第209章呂府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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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人犯子的話，呂國煥點點頭，來到啞巴面前，一揚下巴，“識字嗎？”
啞巴搖頭。
呂國煥更高興了，不識字，又不能說話，這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人。他滿意地點點頭，對周管家道：“嗯，不錯，把他買了，以後，讓他在我那兒伺候。”
“誒，是，是。”周管官貓著腰，一個勁兒的點頭，直到呂國煥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這才扭頭對人犯子道：“行了，算你運氣好，這些人我們府裏都要了。你剛說了，那啞巴給我算便宜點兒。”
人犯子也不傻當即坐地起價，伸出三根手指頭，“嘿嘿，這可不行啊。啞巴的價錢，現如今漲了，是其他人的三倍。”
“誒，什麽時候漲的？怎麽說漲就漲？”
“就在剛剛。”
“喝~！你可真行！”周管家這氣。
……
周管家領著幾個新進府的下人，去換了衣裳。啞巴是將軍身邊伺候的，衣裳與其他人不同，也是最後一個，才從下人房裏出來。
“這個啞巴，怎麽磨磨蹭蹭的？”周管家與一眾新來的下人，站在下人房外，很是不耐煩地晃顛著一只腳。“誒！啞巴，你磨蹭什麽呢？快著點……”
話還沒說完，只見梳洗一新的姑娘，扭扭捏捏地穿著下人的衣裳出來了。
原來這啞巴正是歐陽悅假扮的。
周管家一楞，“喲，你是個女的啊？”
“呃呃，呃……”歐陽悅故作膽怯地躲在門後頭，繼續發出那癡傻的聲音。
待到周管家把歐陽悅帶到呂國煥面前時，呂國煥的表情與周管家方才，竟是如出一轍。“她，她怎麽是女人？”
歐陽悅保持著低眉順眼的樣子，連正眼都不敢擡似的，只偶爾順著呂國煥的話，發出幾聲“呃呃”。
看歐陽悅這樣一個即不會說話，也不識字，還這麽膽小順從的下人，呂國煥是越發的滿意。不識字不能偷窺機密，不能言不怕胡亂嚼舌，如今竟然還是個女的，那就更不怕她對自己不利了。
呂國煥打量歐陽悅，心道：以前怎麽就沒想過找個啞巴回來伺候呢，也省得死那麽些人。
“以後你就在本將軍房裏伺候，端茶送水打掃，別的活兒，你不用管。”
“呃，呃，呃……”
呂國煥滿意地點點頭，又對周管家道：“你帶她熟悉一下，順便跟她說說府裏的規矩。”
“是……”周管家應一聲，轉而對歐陽悅道：“你跟我來吧。”
歐陽悅跟著周管家出了屋，一路尾隨著，低頭貓腰，只有眼珠在四下掃視。
“你呀，還真是命好，一進府就能跟著將軍。”周管家前邊兒走，口中不停地說，“要說將軍房裏的差事兒最輕，只不過，你要記得一點，不該聽的別聽，不該問的別……”說著，管家打了個磕巴，“呃對，你是個啞巴，也問不了。這呀，也就是將軍為什麽留你在他房裏的原因啦。啞巴，是省心不少啊。”
“呃呃呃……”
“你要記著，我將軍別的都好說話，只是有一樣，將軍不喜歡。”
“呃呃……”歐陽悅心說，越是不喜歡的，就越有可疑。
周管家在頭前走，只顧昂頭走路說話，“就是不能亂翻東西，尤其是將軍房裏的東西。記住了嗎？”
“呃，呃……”
“嗯，你記著就好。哦對了，還有一件，晚上的時候，最好不要倒處走動，若是驚到了將軍，輕則二十大板，重則……”周管家說著陰森道：“要了你的小命兒，也沒人幫得了你。”
“呃……”歐陽悅一聲拐著彎的呃，像是在問為什麽。
周管家聽出來了，回頭道：“你新來的，呆得久了，自然就知道了。我們將軍就是有這個怪癖。你能不能伺候得了將軍，就看你能不能管住自己的眼，嘴，手，腿。”
說罷，周管家調頭繼續走，口中道：“如今呢，你不識字兒，不怕你亂看，不能說話，不怕你嚼舌頭根子，所以將軍才把你留下。能不能活……呆得久，就看你管不管得住自己的手腳了。”
“呃呃……”歐陽悅隨口應聲，眼珠卻在眼眶裏亂動。
……
歐陽悅跟著周管家這一路走，府裏的每一個角落，她都在那圖紙上見過，且早已經爛熟於心。
那張地形圖，的確詳盡。
正想著，歐陽悅突然發現遠遠地地方，有一座院墻，足有兩人高，墻上一扇大黑鐵門，門上一把大鎖，看著就十分沈重。
歐陽悅楞了，在她印象裏，那張圖紙上，根本沒有這麽一處所在。
難道說……
歐陽悅低頭思索，發出些響動。
周管家停步，回頭看歐陽悅，“怎麽啦？”
歐陽悅伸手指向那大鐵門，皺著眉頭，“呃，呃。”
周管家翻了個白眼，臉色很是凝重地道：“不要多問。你只要記得，看見那鐵門，就要繞道走，千萬不要沒事兒靠近，知道嗎？”
“呃，呃……”歐陽悅嘴上應聲，卻再次暗自窺視那扇鐵門。
難道，裏邊兒有什麽機密？
嘖……，說不定，名冊就藏在那裏？
周管家遠遠繞開那扇大鐵門，帶著歐陽悅來到後院廚房。
……
“周管家。”
“周管家。”
看見周管家，這裏幹活兒的下人丫鬟忙著上來招呼，周管家扭身對歐陽悅道：“以後，將軍要喝什麽，吃什麽，你就來這兒吩咐他們。”
“呃呃……”歐陽悅點頭。
眾下人們一瞧，只會“呃呃”點頭，便不禁有人上來小聲打問，“管家是個啞巴啊？”
周管家瞪了此人一眼，“什麽我是啞巴？你找不自在呢？”
這人一楞，才覺得自己剛才急著問，中間竟沒有停頓，立刻訕笑道：“哎呦，一時失口。我是說，她是個啞巴啊？”
“嗯~”周管家不喜不怒地，只悶了一聲。
“那以後總這麽，呃呃呃的，誰能明白啊？”跟著另一下人抱怨道。
周管家道：“你們不明白不要緊，關鍵是將軍用得放心。”說著他轉身，調笑地對歐陽悅道：“將軍喜歡喝龍井，你跟他們要一壺，給將軍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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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巴搖頭。
呂國煥更高興了，不識字，又不能說話，這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人。他滿意地點點頭，對周管家道：“嗯，不錯，把他買了，以後，讓他在我那兒伺候。”
“誒，是，是。”周管官貓著腰，一個勁兒的點頭，直到呂國煥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這才扭頭對人犯子道：“行了，算你運氣好，這些人我們府裏都要了。你剛說了，那啞巴給我算便宜點兒。”
人犯子也不傻當即坐地起價，伸出三根手指頭，“嘿嘿，這可不行啊。啞巴的價錢，現如今漲了，是其他人的三倍。”
“誒，什麽時候漲的？怎麽說漲就漲？”
“就在剛剛。”
“喝~！你可真行！”周管家這氣。
……
周管家領著幾個新進府的下人，去換了衣裳。啞巴是將軍身邊伺候的，衣裳與其他人不同，也是最後一個，才從下人房裏出來。
“這個啞巴，怎麽磨磨蹭蹭的？”周管家與一眾新來的下人，站在下人房外，很是不耐煩地晃顛著一只腳。“誒！啞巴，你磨蹭什麽呢？快著點……”
話還沒說完，只見梳洗一新的姑娘，扭扭捏捏地穿著下人的衣裳出來了。
原來這啞巴正是歐陽悅假扮的。
周管家一楞，“喲，你是個女的啊？”
“呃呃，呃……”歐陽悅故作膽怯地躲在門後頭，繼續發出那癡傻的聲音。
待到周管家把歐陽悅帶到呂國煥面前時，呂國煥的表情與周管家方才，竟是如出一轍。“她，她怎麽是女人？”
歐陽悅保持著低眉順眼的樣子，連正眼都不敢擡似的，只偶爾順著呂國煥的話，發出幾聲“呃呃”。
看歐陽悅這樣一個即不會說話，也不識字，還這麽膽小順從的下人，呂國煥是越發的滿意。不識字不能偷窺機密，不能言不怕胡亂嚼舌，如今竟然還是個女的，那就更不怕她對自己不利了。
呂國煥打量歐陽悅，心道：以前怎麽就沒想過找個啞巴回來伺候呢，也省得死那麽些人。
“以後你就在本將軍房裏伺候，端茶送水打掃，別的活兒，你不用管。”
“呃，呃，呃……”
呂國煥滿意地點點頭，又對周管家道：“你帶她熟悉一下，順便跟她說說府裏的規矩。”
“是……”周管家應一聲，轉而對歐陽悅道：“你跟我來吧。”
歐陽悅跟著周管家出了屋，一路尾隨著，低頭貓腰，只有眼珠在四下掃視。
“你呀，還真是命好，一進府就能跟著將軍。”周管家前邊兒走，口中不停地說，“要說將軍房裏的差事兒最輕，只不過，你要記得一點，不該聽的別聽，不該問的別……”說著，管家打了個磕巴，“呃對，你是個啞巴，也問不了。這呀，也就是將軍為什麽留你在他房裏的原因啦。啞巴，是省心不少啊。”
“呃呃呃……”
“你要記著，我將軍別的都好說話，只是有一樣，將軍不喜歡。”
“呃呃……”歐陽悅心說，越是不喜歡的，就越有可疑。
周管家在頭前走，只顧昂頭走路說話，“就是不能亂翻東西，尤其是將軍房裏的東西。記住了嗎？”
“呃，呃……”
“嗯，你記著就好。哦對了，還有一件，晚上的時候，最好不要倒處走動，若是驚到了將軍，輕則二十大板，重則……”周管家說著陰森道：“要了你的小命兒，也沒人幫得了你。”
“呃……”歐陽悅一聲拐著彎的呃，像是在問為什麽。
周管家聽出來了，回頭道：“你新來的，呆得久了，自然就知道了。我們將軍就是有這個怪癖。你能不能伺候得了將軍，就看你能不能管住自己的眼，嘴，手，腿。”
說罷，周管家調頭繼續走，口中道：“如今呢，你不識字兒，不怕你亂看，不能說話，不怕你嚼舌頭根子，所以將軍才把你留下。能不能活……呆得久，就看你管不管得住自己的手腳了。”
“呃呃……”歐陽悅隨口應聲，眼珠卻在眼眶裏亂動。
……
歐陽悅跟著周管家這一路走，府裏的每一個角落，她都在那圖紙上見過，且早已經爛熟於心。
那張地形圖，的確詳盡。
正想著，歐陽悅突然發現遠遠地地方，有一座院墻，足有兩人高，墻上一扇大黑鐵門，門上一把大鎖，看著就十分沈重。
歐陽悅楞了，在她印象裏，那張圖紙上，根本沒有這麽一處所在。
難道說……
歐陽悅低頭思索，發出些響動。
周管家停步，回頭看歐陽悅，“怎麽啦？”
歐陽悅伸手指向那大鐵門，皺著眉頭，“呃，呃。”
周管家翻了個白眼，臉色很是凝重地道：“不要多問。你只要記得，看見那鐵門，就要繞道走，千萬不要沒事兒靠近，知道嗎？”
“呃，呃……”歐陽悅嘴上應聲，卻再次暗自窺視那扇鐵門。
難道，裏邊兒有什麽機密？
嘖……，說不定，名冊就藏在那裏？
周管家遠遠繞開那扇大鐵門，帶著歐陽悅來到後院廚房。
……
“周管家。”
“周管家。”
看見周管家，這裏幹活兒的下人丫鬟忙著上來招呼，周管家扭身對歐陽悅道：“以後，將軍要喝什麽，吃什麽，你就來這兒吩咐他們。”
“呃呃……”歐陽悅點頭。
眾下人們一瞧，只會“呃呃”點頭，便不禁有人上來小聲打問，“管家是個啞巴啊？”
周管家瞪了此人一眼，“什麽我是啞巴？你找不自在呢？”
這人一楞，才覺得自己剛才急著問，中間竟沒有停頓，立刻訕笑道：“哎呦，一時失口。我是說，她是個啞巴啊？”
“嗯~”周管家不喜不怒地，只悶了一聲。
“那以後總這麽，呃呃呃的，誰能明白啊？”跟著另一下人抱怨道。
周管家道：“你們不明白不要緊，關鍵是將軍用得放心。”說著他轉身，調笑地對歐陽悅道：“將軍喜歡喝龍井，你跟他們要一壺，給將軍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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