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二十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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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頂上，何初一暗中觀察，聽老娘柳氏莫名的念叨，翻起眼皮道：“想我爹啦？”
低頭再看柳氏手裏摸出來的東西，是一條紅繩上系著顆彩色石頭。這石頭從沒見過，卻莫名地令何初一覺得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或者說，是在哪兒聽說過。
柳氏像是回憶了一番之後，將那石頭又放了回去，還沒等何初一回想起什麽來，柳氏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站了起來，邁著輕便的步子，在房裏走動。
何初一大張著嘴巴怔住了。
我娘真的是在騙我！！！
柳氏下地，來到床對頭，這裏靠墻擺放著一堆雜物，看著很不起眼，甚至很雜亂。但從小到大，何初一只要靠近這裏，柳氏就會大發雷霆，甚至會狠狠的揍他一頓。所以，何初一完全不知道那些雜物裏，究竟有什麽寶貝。
此時，看到柳氏主動走過去，還俯身從那一堆雜物裏翻出個小罐子，打開來，裏面似乎有黃色的東西一閃，因為罐子太小，何初一終究還是看不清楚。
“那裏藏著什麽寶貝呢？”
柳氏對著罐子嘆了口氣，悠悠地道：“孩子我已經給你帶到二十歲了，時逢亂世，我究竟該不該告訴他呢？萬一……”
柳氏正自顧自的念叨，忽聽門外李家大嫂子一聲喊，“哎，那小賊！大白天就敢趴人房頂啊！”
聽見這聲，何初一嚇了一跳，放眼一瞧，自家門口正站著兩個中年婦人，站那兒沖他喊，還指手畫腳的。
何初一這氣，我自家的房頂，我愛趴著，你管得著嗎？
也不敢說話，齜牙咧嘴地揮手，想讓那倆婦人趕緊走。
他這擡起頭來，兩個婦人先是楞了一下，接著就是樂，“誒，呵呵……，原來是初一呀？你大白天，賊眉鼠眼地趴自己家房頂上幹嘛呀？”
“初一？”屋裏的柳氏一怔，跟著擡頭，正看見頭頂上，自己兒子那張大黑臉，嚇得一哆嗦，手裏的小罐子跟著掉落，“嘩啦~”當場碎了一地。
何初一聞聲，知道也不用偷聽了，但那小罐子裏的東西，他卻要問個清楚。
何初一當即跳下屋頂，也不管門外那兩個婦人的嘮叨，徑直跑進屋裏，“娘……”
柳氏此時正著急忙慌地從地上撿拾那黃色東西，見何初一進門，便匆忙往袖子裏塞。何初一也不管了，上去就搶，“娘，這是什麽呀，您讓我看看！”
要真搶，柳氏肯定是沒有何初一手快，只一個假動作，何初一已經將那黃色的東西攥在了手裏。
一塊金黃色的絲綢手帕。
“娘，你怎麽會有這種東西的？這不是皇帝才能用的嗎？”何初一隨意翻 看時，這手帕上，竟然還有字：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一首情詩？”何初一眼珠轉動，斜著眼睛打量自己的娘，“娘，你該不會是身藏不露，曾經和……”一甩手帕，“哪位皇帝有過私情……”
“別胡說！”柳氏怒了一聲，隨後註視何初一，嘆了口氣，默默轉身坐到桌前。“該 來的總得來，該說的也總有一日得說……”
何初一看他娘這兩步走，又忽然想起來了，跟著蹦到桌子前，好像一只猴兒似地杵在柳氏眼前，“娘，你真是裝的啊！您真不想讓我走？娘，您真疼兒子啊？”
“哼~”柳氏不屑地哼一聲，“我是怕你去送死，回頭我沒法兒跟那死鬼交待。”
“死鬼？嘿，我爹呀？”
“不是！”
嗯？何初一一楞，回的這麽幹脆？不跟我爹交待，還跟誰呀？
“我跟你爹又不熟，犯得著跟他交待嗎？”
“噗~！”何初一剛送進嘴裏的一口水，差點兒噴出來，“娘，您病糊塗了吧。您跟我爹不熟？呵呵~，那……，我怎麽來的？”
柳氏翻了個白眼，轉而嘆聲道：“二十年前，你剛出生沒多久，是我那死鬼把你交給我的。老娘當年好歹是東江城裏的一枝花兒，就為了他，還有你這麽個累贅，竟苦熬了二十年。消磨了青春，人老珠黃，容顏盡失，……想想就覺得不值啊。”
何初一越聽越奇怪，“娘，你說什麽呢？我怎麽一句也聽不懂啊？什麽二十年前，什麽死鬼交給你，什麽跟什麽呀？”
“這你還不懂嗎？我不是你的親娘。”
一句話，何初一徹底蒙了，大張著嘴巴，半天也沒說話。雖然，他平常總覺得柳氏待他，根本不像他親娘，但這話真從柳氏嘴裏說出來的時候，他卻受驚了。
“娘，你可別跟兒子說笑啊。”
“誰跟你說笑了，你已經二十啦，有些事情看著也瞞不住了。”
“您，您瞞我什麽啦？”何初一生平第一次感覺到害怕，聲音帶著顫抖。
柳氏徐徐說道：“當年，我是東江城裏一家青樓裏的姑娘，後來，跟黑石山寨裏一個小賊好了。突然有一天，他把一個剛出生沒幾天的小孩兒塞給了我，還給了我些銀子，可憐巴巴的求我，讓我遠離東江，改名換姓，把孩子養大。呵，我也不知怎麽了，竟然心一軟，就答應了他。為了這份承諾，哼，我好好的一個姑娘，就這麽空熬了二十年，楞是熬成了沒人要的黃臉婆。”
“黑石山寨？改名換姓？”何初一的眉頭越發擰得厲害，“娘，你是說，那孩子就是我？”
“對呀……”
何初一心頭一緊，不由得和另一件事聯系到了一起，“那娘你，以前叫什麽花名啊？”
柳氏擡一擡眼皮，吐出兩個字，“百靈。”
“……”何初一徹底呆了，他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卻又根本不敢往下去想，微微顫抖著聲音，“娘，你是說……”
柳氏淡然地笑了笑，“之前，那李大人，還有悅兒來咱們家的時候，我在門口偷聽過你們說話，知道 你們正在找當年的百靈，而且為了這件事情，聽說外邊兒已經死了很多叫百靈的人了。我也怕呀……”
何初一楞了半天，低下頭掰著指頭算，“我是被您收養的，您還是我們正要找的百靈，那麽，我不就是……？”
何初一不覺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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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像是回憶了一番之後，將那石頭又放了回去，還沒等何初一回想起什麽來，柳氏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站了起來，邁著輕便的步子，在房裏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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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藏著什麽寶貝呢？”
柳氏對著罐子嘆了口氣，悠悠地道：“孩子我已經給你帶到二十歲了，時逢亂世，我究竟該不該告訴他呢？萬一……”
柳氏正自顧自的念叨，忽聽門外李家大嫂子一聲喊，“哎，那小賊！大白天就敢趴人房頂啊！”
聽見這聲，何初一嚇了一跳，放眼一瞧，自家門口正站著兩個中年婦人，站那兒沖他喊，還指手畫腳的。
何初一這氣，我自家的房頂，我愛趴著，你管得著嗎？
也不敢說話，齜牙咧嘴地揮手，想讓那倆婦人趕緊走。
他這擡起頭來，兩個婦人先是楞了一下，接著就是樂，“誒，呵呵……，原來是初一呀？你大白天，賊眉鼠眼地趴自己家房頂上幹嘛呀？”
“初一？”屋裏的柳氏一怔，跟著擡頭，正看見頭頂上，自己兒子那張大黑臉，嚇得一哆嗦，手裏的小罐子跟著掉落，“嘩啦~”當場碎了一地。
何初一聞聲，知道也不用偷聽了，但那小罐子裏的東西，他卻要問個清楚。
何初一當即跳下屋頂，也不管門外那兩個婦人的嘮叨，徑直跑進屋裏，“娘……”
柳氏此時正著急忙慌地從地上撿拾那黃色東西，見何初一進門，便匆忙往袖子裏塞。何初一也不管了，上去就搶，“娘，這是什麽呀，您讓我看看！”
要真搶，柳氏肯定是沒有何初一手快，只一個假動作，何初一已經將那黃色的東西攥在了手裏。
一塊金黃色的絲綢手帕。
“娘，你怎麽會有這種東西的？這不是皇帝才能用的嗎？”何初一隨意翻 看時，這手帕上，竟然還有字：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一首情詩？”何初一眼珠轉動，斜著眼睛打量自己的娘，“娘，你該不會是身藏不露，曾經和……”一甩手帕，“哪位皇帝有過私情……”
“別胡說！”柳氏怒了一聲，隨後註視何初一，嘆了口氣，默默轉身坐到桌前。“該 來的總得來，該說的也總有一日得說……”
何初一看他娘這兩步走，又忽然想起來了，跟著蹦到桌子前，好像一只猴兒似地杵在柳氏眼前，“娘，你真是裝的啊！您真不想讓我走？娘，您真疼兒子啊？”
“哼~”柳氏不屑地哼一聲，“我是怕你去送死，回頭我沒法兒跟那死鬼交待。”
“死鬼？嘿，我爹呀？”
“不是！”
嗯？何初一一楞，回的這麽幹脆？不跟我爹交待，還跟誰呀？
“我跟你爹又不熟，犯得著跟他交待嗎？”
“噗~！”何初一剛送進嘴裏的一口水，差點兒噴出來，“娘，您病糊塗了吧。您跟我爹不熟？呵呵~，那……，我怎麽來的？”
柳氏翻了個白眼，轉而嘆聲道：“二十年前，你剛出生沒多久，是我那死鬼把你交給我的。老娘當年好歹是東江城裏的一枝花兒，就為了他，還有你這麽個累贅，竟苦熬了二十年。消磨了青春，人老珠黃，容顏盡失，……想想就覺得不值啊。”
何初一越聽越奇怪，“娘，你說什麽呢？我怎麽一句也聽不懂啊？什麽二十年前，什麽死鬼交給你，什麽跟什麽呀？”
“這你還不懂嗎？我不是你的親娘。”
一句話，何初一徹底蒙了，大張著嘴巴，半天也沒說話。雖然，他平常總覺得柳氏待他，根本不像他親娘，但這話真從柳氏嘴裏說出來的時候，他卻受驚了。
“娘，你可別跟兒子說笑啊。”
“誰跟你說笑了，你已經二十啦，有些事情看著也瞞不住了。”
“您，您瞞我什麽啦？”何初一生平第一次感覺到害怕，聲音帶著顫抖。
柳氏徐徐說道：“當年，我是東江城裏一家青樓裏的姑娘，後來，跟黑石山寨裏一個小賊好了。突然有一天，他把一個剛出生沒幾天的小孩兒塞給了我，還給了我些銀子，可憐巴巴的求我，讓我遠離東江，改名換姓，把孩子養大。呵，我也不知怎麽了，竟然心一軟，就答應了他。為了這份承諾，哼，我好好的一個姑娘，就這麽空熬了二十年，楞是熬成了沒人要的黃臉婆。”
“黑石山寨？改名換姓？”何初一的眉頭越發擰得厲害，“娘，你是說，那孩子就是我？”
“對呀……”
何初一心頭一緊，不由得和另一件事聯系到了一起，“那娘你，以前叫什麽花名啊？”
柳氏擡一擡眼皮，吐出兩個字，“百靈。”
“……”何初一徹底呆了，他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卻又根本不敢往下去想，微微顫抖著聲音，“娘，你是說……”
柳氏淡然地笑了笑，“之前，那李大人，還有悅兒來咱們家的時候，我在門口偷聽過你們說話，知道 你們正在找當年的百靈，而且為了這件事情，聽說外邊兒已經死了很多叫百靈的人了。我也怕呀……”
何初一楞了半天，低下頭掰著指頭算，“我是被您收養的，您還是我們正要找的百靈，那麽，我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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