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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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憲章就等著這場面的發生，他想跟李圭結親家，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要真和李圭結了親家，歐陽悅的事，他就不必操心了。
董憲章喜笑顏開地，轉頭去看李圭，“李年兄，你看……”
“撲通~”
“爹~~！”
眾人一驚，再看李圭，滿臉通紅，摔到地上打起了呼嚕。
董憲章這氣，真想照著李圭身上，狠狠踢上一腳。
李赫俯身扶起父親，心裏松了口氣，“董正令，多謝大人今日盛情款待，家父看來~，是喝多了~”
“那，這……，要不要去廂房休息，醒醒酒啊？”顧得昭想留著李家父子。
“不必了，玄武司裏還有其他事情，就不叨擾了。”李赫當即架起李圭的胳膊，“霜兒，過來扶著爹。”
李霜兒努努嘴兒，抹著李圭的前胸，“真是走到哪兒醉到哪兒……”
兄妹二人攙扶著李圭出了朱雀司，上馬車走了。
董憲章眼角抽了抽，這份懊惱，“我備的什麽酒啊？！”
駕車回到玄武司，一開門，李赫和李霜兒嚇了一跳，差點兒沒把不省人事的李圭給扔地上。
只見門前扭腰擺臀的，站著一個臉跟猴屁股一樣，身穿女人衣服的妖怪。
李圭瞇縫著眼睛，偷瞄一眼，“嘔~”差點兒吐了。
再仔細一看，是何初一。
何初一跟趙小七商量，不想穿著衣服吃年夜飯，覺得晦氣，改成了到門口迎接。反正目的就是讓所有人都看見他這副尊容就行了唄，趙小七自然也不反對。
“初一？”李霜兒先認出了何初一，噗嗤一聲樂了，“你幹嘛把自己弄成這樣啊？”
李赫也微闔著二目，打量怪異的何初一。
“唉，你們不知道，我和趙小七打賭，輸了……”
“呵呵呵……”不遠傳來吳清的笑聲，之前被驚嚇，再看別人被嚇，也別有一番趣味，“這個趙小七，年年有新人來，他是年年換花招。今年，就輪到初一。你們這還算好的，我剛才呀，正睡著，這個東西進來了，差點兒沒把我嚇死。”
李霜兒竊笑，拔弄著何初一頭上的步搖，“嘻嘻，我不覺得嚇人呀，還挺好看呢，初一，你以後就這樣穿戴吧。咱們做好姐妹。”
“姐妹~~”何初一悶悶不樂地，瞥一眼李霜兒，“你們都看見啦，我回去換衣裳去咯~！”話音落，何初一已經跑的不見了人影。
……
留在玄武司裏過年，的確比天泉府要好玩兒，京城裏絲毫沒有因為過年而冷清，反而有更多的攤販，更多的熱鬧。即便不出玄武司，幾個小輩的人也是換著花樣兒地玩兒，挨著個兒的捉弄人，甚至趁李圭醉酒，在他臉上畫花兒，也是常有的事情。
“正令，門外董家二小姐來訪。”
冬歸院裏，李圭起床沒多久，就有司吏來報事。
這麽早？“帶她去花廳吧。”
少時，董宛書來了，身後跟著丫鬟，手裏提著個食盒，李霜兒此時出屋正看見了董宛書，驚喜地跑上來，“宛書姐姐，你怎麽來啦？”
董宛書一拍食盒，“我親手包了些元宵，想讓你和李伯伯償償。”
“沒有我哥的份兒？”李霜兒打趣道。
董宛書臉一紅，“小丫頭！”
李霜兒引著董宛書進了花廳，李圭也迎了出來，“宛書啊，你怎麽來啦？”
“李伯伯，這是我宛書親手包的元宵，這不馬上就到元宵節了嗎？宛書想帶來給伯伯償償。”丫鬟將食盒放到桌上，董宛書揭開蓋子，裏面整整齊齊地碼著一盒雪白的元宵。
李圭湊過來一瞧，饞的快要流口水，“嘖嘖，宛書的手藝不用償，都知道好吃。那伯伯可就不客氣啦，哈哈……”說著吩咐人把元宵收下。
董宛書坐著喝茶，眼角卻時不時往廳外看，李霜兒抿著小嘴兒，眼睛眨巴著，拉起董宛書的手，“姐姐，我帶你去找我哥。”
“啊~？”董宛書偷眼看看李圭，便好似半推半就，被李霜兒拉出了花廳，邊走邊說地到了李赫的院子。
李赫的房裏，這時候正有歐陽悅給他包紮傷口。這傷致胸口要害處，可沒那麽容易好，好在李赫的底子不差，又好在是冬天，傷口不易發炎化膿，所以比較容易愈合。到這個時候，基本已經算是好了。
包好傷口之後，歐陽悅心裏一直揣著個疑問，“李正使，屬下一直不明，趙小七的功夫的確很高，為何從不派他外出行動？”
李赫笑道：“人或多或少都有弱點，而趙小七雖然身手極好，可他卻有個致命的弱點。”
“致命的弱點？”
“像歐陽悅你，是快而無力，這是弱點，但不致送命。而趙小七他的弱點就……”
歐陽悅想了想，“之前與趙小七比試，屬下可以感覺到，他也是快而無力，但他的速度卻遠超屬下。”
“趙小七的弱點不在他的功夫，而在別處，性格，或是說他的習慣。”
“習慣？”
“你仔細想想他常做的動作。”
歐陽悅回憶，趙小七除了喜歡沒事兒勾起蘭花指外，就是動不動擦汗，拍手，拿塊手絹東擦擦西抹抹。
歐陽悅忽然有了覺悟，“呵，他怕臟？”
李赫笑了，“說對了，他是個很怕臟的人。……，像我們做密探的，經常會藏身黑暗臟亂之處，而趙小七，他就是死，也不想沾上半點兒塵土，甚至於，他都不想與人有身體上的接觸。試問他又怎麽做密探，怎麽追蹤，怎麽與敵人纏鬥。”
“原來如此……，那他真是可惜了。”
“的確是可惜了，他的身法，速度甚至遠超於我……”
“哥~，哥~！看我帶誰來啦？”此時門外的李霜兒喊了兩聲。
李赫隔窗一看，一眼看見了董宛書，回頭對歐陽悅道：“你先走吧，有外人來了。”
歐陽悅點頭，隨即翻窗出去，躍上屋頂跑了。
董宛書看到一個人翻身上房，著實嚇了一跳，“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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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憲章喜笑顏開地，轉頭去看李圭，“李年兄，你看……”
“撲通~”
“爹~~！”
眾人一驚，再看李圭，滿臉通紅，摔到地上打起了呼嚕。
董憲章這氣，真想照著李圭身上，狠狠踢上一腳。
李赫俯身扶起父親，心裏松了口氣，“董正令，多謝大人今日盛情款待，家父看來~，是喝多了~”
“那，這……，要不要去廂房休息，醒醒酒啊？”顧得昭想留著李家父子。
“不必了，玄武司裏還有其他事情，就不叨擾了。”李赫當即架起李圭的胳膊，“霜兒，過來扶著爹。”
李霜兒努努嘴兒，抹著李圭的前胸，“真是走到哪兒醉到哪兒……”
兄妹二人攙扶著李圭出了朱雀司，上馬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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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車回到玄武司，一開門，李赫和李霜兒嚇了一跳，差點兒沒把不省人事的李圭給扔地上。
只見門前扭腰擺臀的，站著一個臉跟猴屁股一樣，身穿女人衣服的妖怪。
李圭瞇縫著眼睛，偷瞄一眼，“嘔~”差點兒吐了。
再仔細一看，是何初一。
何初一跟趙小七商量，不想穿著衣服吃年夜飯，覺得晦氣，改成了到門口迎接。反正目的就是讓所有人都看見他這副尊容就行了唄，趙小七自然也不反對。
“初一？”李霜兒先認出了何初一，噗嗤一聲樂了，“你幹嘛把自己弄成這樣啊？”
李赫也微闔著二目，打量怪異的何初一。
“唉，你們不知道，我和趙小七打賭，輸了……”
“呵呵呵……”不遠傳來吳清的笑聲，之前被驚嚇，再看別人被嚇，也別有一番趣味，“這個趙小七，年年有新人來，他是年年換花招。今年，就輪到初一。你們這還算好的，我剛才呀，正睡著，這個東西進來了，差點兒沒把我嚇死。”
李霜兒竊笑，拔弄著何初一頭上的步搖，“嘻嘻，我不覺得嚇人呀，還挺好看呢，初一，你以後就這樣穿戴吧。咱們做好姐妹。”
“姐妹~~”何初一悶悶不樂地，瞥一眼李霜兒，“你們都看見啦，我回去換衣裳去咯~！”話音落，何初一已經跑的不見了人影。
……
留在玄武司裏過年，的確比天泉府要好玩兒，京城裏絲毫沒有因為過年而冷清，反而有更多的攤販，更多的熱鬧。即便不出玄武司，幾個小輩的人也是換著花樣兒地玩兒，挨著個兒的捉弄人，甚至趁李圭醉酒，在他臉上畫花兒，也是常有的事情。
“正令，門外董家二小姐來訪。”
冬歸院裏，李圭起床沒多久，就有司吏來報事。
這麽早？“帶她去花廳吧。”
少時，董宛書來了，身後跟著丫鬟，手裏提著個食盒，李霜兒此時出屋正看見了董宛書，驚喜地跑上來，“宛書姐姐，你怎麽來啦？”
董宛書一拍食盒，“我親手包了些元宵，想讓你和李伯伯償償。”
“沒有我哥的份兒？”李霜兒打趣道。
董宛書臉一紅，“小丫頭！”
李霜兒引著董宛書進了花廳，李圭也迎了出來，“宛書啊，你怎麽來啦？”
“李伯伯，這是我宛書親手包的元宵，這不馬上就到元宵節了嗎？宛書想帶來給伯伯償償。”丫鬟將食盒放到桌上，董宛書揭開蓋子，裏面整整齊齊地碼著一盒雪白的元宵。
李圭湊過來一瞧，饞的快要流口水，“嘖嘖，宛書的手藝不用償，都知道好吃。那伯伯可就不客氣啦，哈哈……”說著吩咐人把元宵收下。
董宛書坐著喝茶，眼角卻時不時往廳外看，李霜兒抿著小嘴兒，眼睛眨巴著，拉起董宛書的手，“姐姐，我帶你去找我哥。”
“啊~？”董宛書偷眼看看李圭，便好似半推半就，被李霜兒拉出了花廳，邊走邊說地到了李赫的院子。
李赫的房裏，這時候正有歐陽悅給他包紮傷口。這傷致胸口要害處，可沒那麽容易好，好在李赫的底子不差，又好在是冬天，傷口不易發炎化膿，所以比較容易愈合。到這個時候，基本已經算是好了。
包好傷口之後，歐陽悅心裏一直揣著個疑問，“李正使，屬下一直不明，趙小七的功夫的確很高，為何從不派他外出行動？”
李赫笑道：“人或多或少都有弱點，而趙小七雖然身手極好，可他卻有個致命的弱點。”
“致命的弱點？”
“像歐陽悅你，是快而無力，這是弱點，但不致送命。而趙小七他的弱點就……”
歐陽悅想了想，“之前與趙小七比試，屬下可以感覺到，他也是快而無力，但他的速度卻遠超屬下。”
“趙小七的弱點不在他的功夫，而在別處，性格，或是說他的習慣。”
“習慣？”
“你仔細想想他常做的動作。”
歐陽悅回憶，趙小七除了喜歡沒事兒勾起蘭花指外，就是動不動擦汗，拍手，拿塊手絹東擦擦西抹抹。
歐陽悅忽然有了覺悟，“呵，他怕臟？”
李赫笑了，“說對了，他是個很怕臟的人。……，像我們做密探的，經常會藏身黑暗臟亂之處，而趙小七，他就是死，也不想沾上半點兒塵土，甚至於，他都不想與人有身體上的接觸。試問他又怎麽做密探，怎麽追蹤，怎麽與敵人纏鬥。”
“原來如此……，那他真是可惜了。”
“的確是可惜了，他的身法，速度甚至遠超於我……”
“哥~，哥~！看我帶誰來啦？”此時門外的李霜兒喊了兩聲。
李赫隔窗一看，一眼看見了董宛書，回頭對歐陽悅道：“你先走吧，有外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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