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小白臉沒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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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近郊，一片空曠之地，便是初試三場的地方。
比試者被分批帶到，由於人數較多，遠遠看去黑壓壓一片。
初試不是比賽，沒有比較，單純測試。第一場力量，測試的方法很簡單，一塊巨石擺下，參加比武者挨個舉起，舉起者通過，舉不起來的算一次失敗。
“哈哈哈……，這頭一場是專門給我設的吧？”昨日那壯漢一見地上的石頭，高興的屁顛屁顛的，一顆大腦袋得意地來回直搖晃。
這塊石頭可比前一日那塊青石輕多了，壯漢舉起來，毫不費力，高舉過頂還撒了半天歡兒，被旁邊的官員喝令，這才戀戀不舍地放下。
之後是那凈白臉的喬家公子，被念到名字，才知道他叫喬風平。
喬風平上前，目光依然傲慢，伸手舉石，看得出來，也費了些力氣，但表面上卻一直繃著。放下之後，仍是面無表情，只輕輕拍去身上手上的灰土。（其實也沒什麽臟。）
隔了幾個人是何初一，何初一身高馬大，舉石頭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盤，輕松拿下。放下石頭的時候，還不忘嘚瑟兩句，“就這石頭，太輕，太輕……”
“過了趕緊下去！下一個，歐陽悅~！”
輪到自己了。
歐陽悅心裏忐忑，她本就是女兒身，力量與男子天生就有差距。雖說每日她都是負重行走，可這和舉重物，完全是兩碼事。
“悅弟，你行的！”何初一在底下叫喚。
歐陽悅心裏沒底，站在石頭面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嘿嘿嘿，你們看，是一小白臉誒。”剛才那壯漢比過之後，一直在旁邊看熱鬧。可半天也沒個人舉不起來，好讓他笑話笑話。這回見著歐陽悅，他可來了精神。在底下直嚷嚷，“這小子要能舉起來，我把腦袋拿下來，給你們當凳子坐。”
真不知他的腦袋和這場測試有什麽質的關系。
王宗寶早在何初一上臺時，就發現了歐陽悅，不過，他現在的眼神，卻沒有在歐陽悅身上，更沒有面露嘲諷地，要等著看她笑話。而是微微蹙眉，凝神註視著這邊的喬風平，和他身上那塊顯露身份的玉牌……
不出眾人所望，歐陽悅沒能舉起石頭，第一場敗。成為頭場測試中，為數不多的未通過者。
“誒誒，你還比什麽呀？連塊芝麻重的石頭你都舉不起來，我看你打扮打扮，當女人更合適。哈哈哈……”回到驛館，那壯漢堵在歐陽悅門口開始樂，後面也有不少人跟風吃屁。
何初一忍不住站出門來，和壯漢對吼。“你們家芝麻那麽大？你到是吃個我看看。”
頭場就敗，歐陽悅心裏不是滋味兒。悶悶不樂地坐在房裏，悶頭看著茶杯裏的水發呆。沒想到要單比力量，這不是四司的選拔嗎？怎麽會這麽比試呢？
歐陽悅略顯沮喪地擡頭，想叫何初一回來，卻在擡眼間看到了門外的喬風平。
門是半闔著的，喬風平一瞥間與歐陽悅對視，眼神裏依然是那麽傲慢，帶著滿滿的輕蔑。
歐陽悅耳邊忽然回蕩起這家夥前日那淡淡的一句：是個人就想進朱雀司？哼~~
這家夥心裏一定又是這句。
發現歐陽悅看到了自己，喬風平不屑地勾一勾嘴角，輕飄飄地離開了，好像他只是從這裏經過而已。
被人嘲笑了一頓，次日比騎射。
精準這種東西，歐陽悅還是有些把握的。
還是城郊曠地，石頭沒了，改成了一只箭靶，靶上有一大大的紅心。旁邊還有一排馬匹，一個個刨著地，噅噅亂叫，看著倒有躍躍欲試的意思。
能來參加四司選拔的人，雖不是江湖高手，但是，只要不是太不自量力的，射中靶心那是基本的能力。但這其中，有個比較難的地方，就是選馬。這些馬匹裏，有烈馬，有快馬，也有脾氣好的，騎著穩的。
會選的選匹穩當的，騎上去跟在平地一樣射箭，那感覺自然不同。要是不會選，還手背的，選匹烈馬，一上馬就給踢下來，又或是快馬，勢如閃電的，剛一夾馬肚子，弓還沒舉起來，到終點了，這些選手也就只能在心中默默地飛過一群小動物罷了。
測試過半，明顯比前一日落敗的人要多些。
終於輪到歐陽悅所在院子的人射箭了，先上去的是喬風平。他選好一匹馬，腳在馬鐙上一踏，輕盈地飛上馬背，隨即，雙腿一夾，馬呼嘯一聲躥了出去。將近箭靶的時候，喬風平左手執弓，右手拉箭，腰挺的筆直，在飛過箭靶的一瞬間，只見他眼睛一瞇，“嗖”的一聲，再看那箭，正中靶心，一點兒都不帶歪的。
“好！”
底下觀望的人群中，突兀的冒出一聲叫好。
本來正中靶心並沒什麽稀奇，之前也有好多人做的和喬風平一樣好，卻也沒聽見哪兒有叫好聲傳來。這麽一聲，倒嚇了眾人一跳，連不遠處剛剛停馬的喬風平，也是一驚，以為自己身後出什麽事兒了。
“看看人家喬公子，伸手就是好，這姿勢也好……”
歐陽悅側目一瞧，在那兒一個人自嗨的，正是王宗寶。
這小子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磨蹭到他們這邊兒來了。
王宗寶看著喬風平的雙眼都是放光的，那感覺就像猴子見了猴王一樣。
“喬公子方才那一箭射的真是一絕呀，一看就是祖傳箭法……”
王宗寶這馬屁拍的，聽說過祖傳劍法，還真沒聽過有祖傳箭法的。
喬風平歸位，王宗寶借著機會和喬風平搭話，可只說了一句，就見喬風平根本沒理他，還一臉的不屑。
王宗寶也很識相，這招不靈，便不再討嫌，閉上嘴，靜靜地站在旁邊等候機會。
輪到何初一射箭，他還沒上去，就故意扯著嗓子喊，“中靶心算什麽？看我何初一射穿這靶心的！”
何初一煞有介事地挑馬，馬匹的選擇也是有講究的，在識別馬好壞的技術上，何初一肯定不及喬風平，畢竟人家家底厚，見的馬也多，而且，當年鎮北將軍打仗的時候，那光是戰馬就見了不少。人家相馬，看是穩的，烈的，短跑快的，長跑耐的，總有學問在裏頭。
何初一洋裝懂行，搖頭晃腦地在馬匹之間徘徊了半天，最後被管事官員催促，他才一副沒演夠的樣子，把喬風平之前選的那匹給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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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者被分批帶到，由於人數較多，遠遠看去黑壓壓一片。
初試不是比賽，沒有比較，單純測試。第一場力量，測試的方法很簡單，一塊巨石擺下，參加比武者挨個舉起，舉起者通過，舉不起來的算一次失敗。
“哈哈哈……，這頭一場是專門給我設的吧？”昨日那壯漢一見地上的石頭，高興的屁顛屁顛的，一顆大腦袋得意地來回直搖晃。
這塊石頭可比前一日那塊青石輕多了，壯漢舉起來，毫不費力，高舉過頂還撒了半天歡兒，被旁邊的官員喝令，這才戀戀不舍地放下。
之後是那凈白臉的喬家公子，被念到名字，才知道他叫喬風平。
喬風平上前，目光依然傲慢，伸手舉石，看得出來，也費了些力氣，但表面上卻一直繃著。放下之後，仍是面無表情，只輕輕拍去身上手上的灰土。（其實也沒什麽臟。）
隔了幾個人是何初一，何初一身高馬大，舉石頭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盤，輕松拿下。放下石頭的時候，還不忘嘚瑟兩句，“就這石頭，太輕，太輕……”
“過了趕緊下去！下一個，歐陽悅~！”
輪到自己了。
歐陽悅心裏忐忑，她本就是女兒身，力量與男子天生就有差距。雖說每日她都是負重行走，可這和舉重物，完全是兩碼事。
“悅弟，你行的！”何初一在底下叫喚。
歐陽悅心裏沒底，站在石頭面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嘿嘿嘿，你們看，是一小白臉誒。”剛才那壯漢比過之後，一直在旁邊看熱鬧。可半天也沒個人舉不起來，好讓他笑話笑話。這回見著歐陽悅，他可來了精神。在底下直嚷嚷，“這小子要能舉起來，我把腦袋拿下來，給你們當凳子坐。”
真不知他的腦袋和這場測試有什麽質的關系。
王宗寶早在何初一上臺時，就發現了歐陽悅，不過，他現在的眼神，卻沒有在歐陽悅身上，更沒有面露嘲諷地，要等著看她笑話。而是微微蹙眉，凝神註視著這邊的喬風平，和他身上那塊顯露身份的玉牌……
不出眾人所望，歐陽悅沒能舉起石頭，第一場敗。成為頭場測試中，為數不多的未通過者。
“誒誒，你還比什麽呀？連塊芝麻重的石頭你都舉不起來，我看你打扮打扮，當女人更合適。哈哈哈……”回到驛館，那壯漢堵在歐陽悅門口開始樂，後面也有不少人跟風吃屁。
何初一忍不住站出門來，和壯漢對吼。“你們家芝麻那麽大？你到是吃個我看看。”
頭場就敗，歐陽悅心裏不是滋味兒。悶悶不樂地坐在房裏，悶頭看著茶杯裏的水發呆。沒想到要單比力量，這不是四司的選拔嗎？怎麽會這麽比試呢？
歐陽悅略顯沮喪地擡頭，想叫何初一回來，卻在擡眼間看到了門外的喬風平。
門是半闔著的，喬風平一瞥間與歐陽悅對視，眼神裏依然是那麽傲慢，帶著滿滿的輕蔑。
歐陽悅耳邊忽然回蕩起這家夥前日那淡淡的一句：是個人就想進朱雀司？哼~~
這家夥心裏一定又是這句。
發現歐陽悅看到了自己，喬風平不屑地勾一勾嘴角，輕飄飄地離開了，好像他只是從這裏經過而已。
被人嘲笑了一頓，次日比騎射。
精準這種東西，歐陽悅還是有些把握的。
還是城郊曠地，石頭沒了，改成了一只箭靶，靶上有一大大的紅心。旁邊還有一排馬匹，一個個刨著地，噅噅亂叫，看著倒有躍躍欲試的意思。
能來參加四司選拔的人，雖不是江湖高手，但是，只要不是太不自量力的，射中靶心那是基本的能力。但這其中，有個比較難的地方，就是選馬。這些馬匹裏，有烈馬，有快馬，也有脾氣好的，騎著穩的。
會選的選匹穩當的，騎上去跟在平地一樣射箭，那感覺自然不同。要是不會選，還手背的，選匹烈馬，一上馬就給踢下來，又或是快馬，勢如閃電的，剛一夾馬肚子，弓還沒舉起來，到終點了，這些選手也就只能在心中默默地飛過一群小動物罷了。
測試過半，明顯比前一日落敗的人要多些。
終於輪到歐陽悅所在院子的人射箭了，先上去的是喬風平。他選好一匹馬，腳在馬鐙上一踏，輕盈地飛上馬背，隨即，雙腿一夾，馬呼嘯一聲躥了出去。將近箭靶的時候，喬風平左手執弓，右手拉箭，腰挺的筆直，在飛過箭靶的一瞬間，只見他眼睛一瞇，“嗖”的一聲，再看那箭，正中靶心，一點兒都不帶歪的。
“好！”
底下觀望的人群中，突兀的冒出一聲叫好。
本來正中靶心並沒什麽稀奇，之前也有好多人做的和喬風平一樣好，卻也沒聽見哪兒有叫好聲傳來。這麽一聲，倒嚇了眾人一跳，連不遠處剛剛停馬的喬風平，也是一驚，以為自己身後出什麽事兒了。
“看看人家喬公子，伸手就是好，這姿勢也好……”
歐陽悅側目一瞧，在那兒一個人自嗨的，正是王宗寶。
這小子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磨蹭到他們這邊兒來了。
王宗寶看著喬風平的雙眼都是放光的，那感覺就像猴子見了猴王一樣。
“喬公子方才那一箭射的真是一絕呀，一看就是祖傳箭法……”
王宗寶這馬屁拍的，聽說過祖傳劍法，還真沒聽過有祖傳箭法的。
喬風平歸位，王宗寶借著機會和喬風平搭話，可只說了一句，就見喬風平根本沒理他，還一臉的不屑。
王宗寶也很識相，這招不靈，便不再討嫌，閉上嘴，靜靜地站在旁邊等候機會。
輪到何初一射箭，他還沒上去，就故意扯著嗓子喊，“中靶心算什麽？看我何初一射穿這靶心的！”
何初一煞有介事地挑馬，馬匹的選擇也是有講究的，在識別馬好壞的技術上，何初一肯定不及喬風平，畢竟人家家底厚，見的馬也多，而且，當年鎮北將軍打仗的時候，那光是戰馬就見了不少。人家相馬，看是穩的，烈的，短跑快的，長跑耐的，總有學問在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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