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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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課？◎
林肆騎上了改裝版的小電驢。
哦，小電驢這個稱呼，只是她習慣這麽喊了。雖然都是兩個輪子的，但它的實際情況，可能跟“小電驢”沒有半毛錢關系。
它依靠的也不純粹是電力，而是被改成了混合型動力車，便於適應多種不同環境。
大夥兒都等著林肆試騎——
她戴上頭盔，引擎發出轟鳴，渦噴發動機啟動，幾秒內就完成了加速。
林肆風馳電掣，無論是壓彎，還是越過障礙，都十分流暢。
她甚至有點兒想試試看新功能，看看能否直接翻墻越過校門。
但考慮到警衛肯定不會讓她做這麽大逆不道的事情，還是遺憾作罷。
僅是如此，門口那邊都已經吸引了一堆警衛站著，可能今天值班的人都來了。
“這姐們兒以前玩賽車的？”
“不是吧……她不是學應用數學的嗎？本來就是師範方向的來著。”有擅長八卦的人就說。
可是她熟練的動作，卻讓人對自己的小道消息生疑。
車無疑是好車。他們沒想到，林肆會分分鐘喊來這麽多人幫忙。
但比起對改裝車的驚訝，他們更驚訝的是林肆的車技。
普普通通的小電驢，上手很容易。但摩托駕馭起來就難很多，兩者都不是一種駕照。
甚至於說，林肆的這種騎車法，比開汽車炫技還可怕一點。
肉包鐵總是比鐵包肉更需要一點直面死亡的勇氣。
如果林肆是個異能者，他們就沒啥好意外的了，就普普通通的水平吧。
但林肆不是。
他們對林肆的印象停留在騎小電驢的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普通人老師上，這老師還賊慘，被學生炸了車胎還要維護他。
可真實情況跟他們想象中的可能截然不同。
她可憐嗎？隨隨便便就能喊來一堆朋友。
她弱小嗎？弱小的人可不敢像她這麽玩。
她無助嗎？警衛們回想起了林肆的眼神，見過她的人都會記得這老師笑得很溫柔，而她的眼神是堅定的。
她從來沒有朝他們露出過求助的眼神。
說起來，在異能者的排斥下，之前那些普通人老師總會帶著一點外來者的不安。但林肆也是沒有的。
最明顯的一點證據就是，林肆敢拉著朋友在學校門口附近安營紮寨。而其他人，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們跟他們的朋友來往。
那些老師肯定也不是沒朋友，只是不會帶到學校附近來，不會顯露在他們面前。
林肆的小夥伴們瞄了一眼那邊瞠目結舌的警衛，笑嘻嘻地說，“看來他們對老林還真是一無所知啊。”
大家對改裝出來的成果非常滿意。目前來看，它最明顯的缺陷就是騎乘，尤其是加減速的時候噪音很大。他們光顧著給林肆安排最佳性能，完全沒考慮過降噪問題。
這樣出去，林肆可能會成為路人最反感的炸路黨。
不過這放在異能高校就是個小事兒。這都不在學校的禁止事項內。
一點噪音而已啦，適應適應就好了。
小夥伴們沖她揮揮手，將地面清理得幹幹凈凈，不留下一顆螺絲，爭取不給異能高校添任何麻煩。
有些邊角料或廢棄材料還可以再回收利用一下。反正送回學校也難逃進廢棄室等專人回收的命運，那就幹脆由他們回收好了。
看著嶄新、炫酷的小電驢，林肆的心情卻只有一半的好。
這個車是用學校的材料白薅過來的，她高興是高興。只是一想到這些她本來不用費心費力靠自己的實力薅，只需要在入職前談好就可以了——林肆就覺得自己虧了一個億。
好吧，林肆承認，她會那麽快答應下來，是因為這裏是她真心想來的地方。也不算太吃虧。
這時候林肆再想去找校長談條件，可能太晚了。
先不說她能不能找到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校長，就算找到了，她現在也沒有什麽談判優勢。
像她一開始那麽迫不及待地答應下來，相當於已經把主動權拱手讓人了。
人家公司招聘都知道要高薪從外面挖人，自己的員工意思意思漲薪就好了。
很顯然，林肆面臨的就是相似的處境。
她低頭沈思，握著什麽樣的籌碼，再去談條件比較合適呢？
一邊想著，林肆一邊推著小電驢要進學校。
看著面前站成一排、如同看到了怪物一般的警衛，林肆態度不變，如常地笑著與他們打招呼。
她能明白他們心中的震驚，大概就是覺得她崩人設了。
不過慢慢刷新他們的認知，本來就符合林肆原本的設想。
她不可能以一直以柔弱、需要保護的形象示人。這可以讓她獲得一時的同情，但絕對不是她可以在異能高效長久生存的根本。
弱者得看人臉色、看人心情，等待被施舍的憐憫。可她來這裏，不是為了當個弱者的。
如果她能做到心甘情願地當個弱者，安安心心地在原來的世界裏過她的小日子就好了。又何必受這份罪？
林肆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笑容，但給警衛們的感覺卻已經完全不同了。因為太過驚訝，他們忘記了給林肆讓開路。
林肆眨眨眼，“有什麽事情嗎？”
回過神來的警衛有些尷尬，“呃，沒事。哦對，那個，你有駕照嗎？”
仿佛跟林肆聊兩句能緩解尷尬。但話一出口，他就更尷尬了：他似乎問了一句廢話。
林肆點點頭，“有哦。放心，我不會違法違規行駛的！”
有人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你剛才騎車那樣子，也跟合法合規沒啥關系吧？
但轉念一想，在異能高校裏，可能就沒有“違規行駛”這個選項。
這裏面不限速，地方夠大，卻沒有斑馬線、紅綠燈之類的交通標志。
什麽？你說避讓行人？你指的是速度比車更快的行人麽？
一般都是異能者被三令五申不能對普通人動手。可從沒有人提醒林肆：對異能者好一點，不要傷到異能者。
最多是來一句“保護好自己”。
但林肆是個守規矩的人嘛，既然被問到了，擔心他們不放心，她還專門出示了一下自己的電子證件。
“大車小車我都會開，還是那句話，需要幫忙可以找我！”林肆給自己比了個大拇指，看起來很可靠的樣子。
她之前也說過類似的話，但警衛們都沒當回事兒：小林老師或許是個好脾氣的熱心人，但他們能有什麽需要她來幫忙的？
但現在再聽到這句話，他們卻莫名覺得，林老師應該確實挺靠譜的。
次日，林肆迎來了她在異能高校的第一堂課。
A班教室裏，學生稀稀拉拉，不滿十人。
如果林肆在這兒就會發現，這些學生基本上是前兩天在球場看到的人。
這些來上課的學生當然不是被林肆的王霸之氣折服，也不是痛改前非，決定給她一點面子。他們願意浪費這個時間，最大的理由就是：要給這丫的一點顏色看看。
被籃球砸臉的白襯衫姜澤就是本次計劃的發起人。
之前挑釁林肆，卻吃了個大虧，他丟了那麽大的面子，怎麽可能讓事情就這麽過去？
在校醫院躺著費了點時間，再加上姜澤的性格跟王言不太一樣，王言獨來獨往比較多，他就是喜歡興師動眾。姜澤最終就決定，把林肆的第一堂課，變成“最後一堂課”。
不說樓梯和走廊的障礙，就說教室的門，是虛掩著的，其實已經被他們卸下來了。林肆推門的時候，就會被厚重的門板砸到。
如果她幸運一點，還能看到教室裏黑板上的字：無能者滾出異能高校！
無能者，沒有覺醒異能力的人。不過這個稱呼用起來有點像蔑稱，平時很少會用到。
用在這裏，那當然就是純純的侮辱意味了。
如果到這裏，林肆都沒有倒下，那她將幸運地走上講臺。中空的，可以讓她掉到那一層樓的那種。
最好讓她這輩子對講臺、上課產生心理陰影，這輩子都不用當老師了。
上次，是她運氣好，是王言那小子腦子抽了出手。姜澤一邊想，一邊回頭瞪了王言一眼：這回就要讓她知道，異能者的世界，沒那麽好混。
王言也在教室裏。他看起來有點坐立不安。
但不是因為姜澤的眼神。他們異能者之間打架，哦不，應該說是過招也很常見，他跟姜澤的異能雖然不是一個體系的，但不至於怕了他，也不是找不到幫手。
王言拒絕承認他擔心林肆的安危。哈，那個女人要是連這麽一點小事都應付不了的話，那還在他面前裝什麽逼？
承認她是老師，那是權宜之計。
要是她自己待不住，那他承認她是老師也沒用。
不過如果是她的話，應該能搞定的吧？
話說，她到底是不是異能者？
如果是的話，為什麽要假裝成普通人？王言懷疑，這很可能是校長故意布的局！因為普通人在他們學校很難生存，所以雇了個異能者裝成普通人。
唉，他這該死的洞察力啊。配上他的讀心術異能，王言覺得這個世界對他來說簡直沒有秘密可言。
如果林肆是異能者的話，那應該很容易就能收拾姜澤他們吧？
王言終於明白了自己在擔憂什麽：他在擔心他的同學們。嗯，就是這樣！
距離上課時間還剩一分鐘。
不枉他們在樓梯上搞了那麽多的布置，看來她今天肯定不能按時來上課了。姜澤笑嘻嘻地拿出手機錄屏，錄下林肆遲到的畫面，回頭就給她舉報到教務中心。區區一個普通人，竟然想耽誤他們這麽重要的學業，這能忍嗎？
她不會幹脆不來了吧？
那太可惜了，教室裏還有這麽多大禮包等著她呢。
這樣想著，教室的門被砰地一下撞飛，一輛摩托騰躍入教室，又一個飄移，停穩了。
本來就慘遭學生們破壞的門板顯得不堪一擊，門把手的零件哢一下飛向姜澤的方向，打在了他的鼻梁上。
門板殘骸則墊在了講臺那邊中空的位置，支撐住了摩托和林肆的重量。
黑色的車身上，用紅漆噴著幾個藝術字：無敵老林。
看起來炫酷又張揚。
林肆遮了遮車身的藝術字，笑得似乎有點不太好意思，“大家將就一下，我朋友中二病比較多。”
她瞄了眼時間，“很巧，踩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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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電驢這個稱呼，只是她習慣這麽喊了。雖然都是兩個輪子的，但它的實際情況，可能跟“小電驢”沒有半毛錢關系。
它依靠的也不純粹是電力，而是被改成了混合型動力車，便於適應多種不同環境。
大夥兒都等著林肆試騎——
她戴上頭盔，引擎發出轟鳴，渦噴發動機啟動，幾秒內就完成了加速。
林肆風馳電掣，無論是壓彎，還是越過障礙，都十分流暢。
她甚至有點兒想試試看新功能，看看能否直接翻墻越過校門。
但考慮到警衛肯定不會讓她做這麽大逆不道的事情，還是遺憾作罷。
僅是如此，門口那邊都已經吸引了一堆警衛站著，可能今天值班的人都來了。
“這姐們兒以前玩賽車的？”
“不是吧……她不是學應用數學的嗎？本來就是師範方向的來著。”有擅長八卦的人就說。
可是她熟練的動作，卻讓人對自己的小道消息生疑。
車無疑是好車。他們沒想到，林肆會分分鐘喊來這麽多人幫忙。
但比起對改裝車的驚訝，他們更驚訝的是林肆的車技。
普普通通的小電驢，上手很容易。但摩托駕馭起來就難很多，兩者都不是一種駕照。
甚至於說，林肆的這種騎車法，比開汽車炫技還可怕一點。
肉包鐵總是比鐵包肉更需要一點直面死亡的勇氣。
如果林肆是個異能者，他們就沒啥好意外的了，就普普通通的水平吧。
但林肆不是。
他們對林肆的印象停留在騎小電驢的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普通人老師上，這老師還賊慘，被學生炸了車胎還要維護他。
可真實情況跟他們想象中的可能截然不同。
她可憐嗎？隨隨便便就能喊來一堆朋友。
她弱小嗎？弱小的人可不敢像她這麽玩。
她無助嗎？警衛們回想起了林肆的眼神，見過她的人都會記得這老師笑得很溫柔，而她的眼神是堅定的。
她從來沒有朝他們露出過求助的眼神。
說起來，在異能者的排斥下，之前那些普通人老師總會帶著一點外來者的不安。但林肆也是沒有的。
最明顯的一點證據就是，林肆敢拉著朋友在學校門口附近安營紮寨。而其他人，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們跟他們的朋友來往。
那些老師肯定也不是沒朋友，只是不會帶到學校附近來，不會顯露在他們面前。
林肆的小夥伴們瞄了一眼那邊瞠目結舌的警衛，笑嘻嘻地說，“看來他們對老林還真是一無所知啊。”
大家對改裝出來的成果非常滿意。目前來看，它最明顯的缺陷就是騎乘，尤其是加減速的時候噪音很大。他們光顧著給林肆安排最佳性能，完全沒考慮過降噪問題。
這樣出去，林肆可能會成為路人最反感的炸路黨。
不過這放在異能高校就是個小事兒。這都不在學校的禁止事項內。
一點噪音而已啦，適應適應就好了。
小夥伴們沖她揮揮手，將地面清理得幹幹凈凈，不留下一顆螺絲，爭取不給異能高校添任何麻煩。
有些邊角料或廢棄材料還可以再回收利用一下。反正送回學校也難逃進廢棄室等專人回收的命運，那就幹脆由他們回收好了。
看著嶄新、炫酷的小電驢，林肆的心情卻只有一半的好。
這個車是用學校的材料白薅過來的，她高興是高興。只是一想到這些她本來不用費心費力靠自己的實力薅，只需要在入職前談好就可以了——林肆就覺得自己虧了一個億。
好吧，林肆承認，她會那麽快答應下來，是因為這裏是她真心想來的地方。也不算太吃虧。
這時候林肆再想去找校長談條件，可能太晚了。
先不說她能不能找到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校長，就算找到了，她現在也沒有什麽談判優勢。
像她一開始那麽迫不及待地答應下來，相當於已經把主動權拱手讓人了。
人家公司招聘都知道要高薪從外面挖人，自己的員工意思意思漲薪就好了。
很顯然，林肆面臨的就是相似的處境。
她低頭沈思，握著什麽樣的籌碼，再去談條件比較合適呢？
一邊想著，林肆一邊推著小電驢要進學校。
看著面前站成一排、如同看到了怪物一般的警衛，林肆態度不變，如常地笑著與他們打招呼。
她能明白他們心中的震驚，大概就是覺得她崩人設了。
不過慢慢刷新他們的認知，本來就符合林肆原本的設想。
她不可能以一直以柔弱、需要保護的形象示人。這可以讓她獲得一時的同情，但絕對不是她可以在異能高效長久生存的根本。
弱者得看人臉色、看人心情，等待被施舍的憐憫。可她來這裏，不是為了當個弱者的。
如果她能做到心甘情願地當個弱者，安安心心地在原來的世界裏過她的小日子就好了。又何必受這份罪？
林肆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笑容，但給警衛們的感覺卻已經完全不同了。因為太過驚訝，他們忘記了給林肆讓開路。
林肆眨眨眼，“有什麽事情嗎？”
回過神來的警衛有些尷尬，“呃，沒事。哦對，那個，你有駕照嗎？”
仿佛跟林肆聊兩句能緩解尷尬。但話一出口，他就更尷尬了：他似乎問了一句廢話。
林肆點點頭，“有哦。放心，我不會違法違規行駛的！”
有人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你剛才騎車那樣子，也跟合法合規沒啥關系吧？
但轉念一想，在異能高校裏，可能就沒有“違規行駛”這個選項。
這裏面不限速，地方夠大，卻沒有斑馬線、紅綠燈之類的交通標志。
什麽？你說避讓行人？你指的是速度比車更快的行人麽？
一般都是異能者被三令五申不能對普通人動手。可從沒有人提醒林肆：對異能者好一點，不要傷到異能者。
最多是來一句“保護好自己”。
但林肆是個守規矩的人嘛，既然被問到了，擔心他們不放心，她還專門出示了一下自己的電子證件。
“大車小車我都會開，還是那句話，需要幫忙可以找我！”林肆給自己比了個大拇指，看起來很可靠的樣子。
她之前也說過類似的話，但警衛們都沒當回事兒：小林老師或許是個好脾氣的熱心人，但他們能有什麽需要她來幫忙的？
但現在再聽到這句話，他們卻莫名覺得，林老師應該確實挺靠譜的。
次日，林肆迎來了她在異能高校的第一堂課。
A班教室裏，學生稀稀拉拉，不滿十人。
如果林肆在這兒就會發現，這些學生基本上是前兩天在球場看到的人。
這些來上課的學生當然不是被林肆的王霸之氣折服，也不是痛改前非，決定給她一點面子。他們願意浪費這個時間，最大的理由就是：要給這丫的一點顏色看看。
被籃球砸臉的白襯衫姜澤就是本次計劃的發起人。
之前挑釁林肆，卻吃了個大虧，他丟了那麽大的面子，怎麽可能讓事情就這麽過去？
在校醫院躺著費了點時間，再加上姜澤的性格跟王言不太一樣，王言獨來獨往比較多，他就是喜歡興師動眾。姜澤最終就決定，把林肆的第一堂課，變成“最後一堂課”。
不說樓梯和走廊的障礙，就說教室的門，是虛掩著的，其實已經被他們卸下來了。林肆推門的時候，就會被厚重的門板砸到。
如果她幸運一點，還能看到教室裏黑板上的字：無能者滾出異能高校！
無能者，沒有覺醒異能力的人。不過這個稱呼用起來有點像蔑稱，平時很少會用到。
用在這裏，那當然就是純純的侮辱意味了。
如果到這裏，林肆都沒有倒下，那她將幸運地走上講臺。中空的，可以讓她掉到那一層樓的那種。
最好讓她這輩子對講臺、上課產生心理陰影，這輩子都不用當老師了。
上次，是她運氣好，是王言那小子腦子抽了出手。姜澤一邊想，一邊回頭瞪了王言一眼：這回就要讓她知道，異能者的世界，沒那麽好混。
王言也在教室裏。他看起來有點坐立不安。
但不是因為姜澤的眼神。他們異能者之間打架，哦不，應該說是過招也很常見，他跟姜澤的異能雖然不是一個體系的，但不至於怕了他，也不是找不到幫手。
王言拒絕承認他擔心林肆的安危。哈，那個女人要是連這麽一點小事都應付不了的話，那還在他面前裝什麽逼？
承認她是老師，那是權宜之計。
要是她自己待不住，那他承認她是老師也沒用。
不過如果是她的話，應該能搞定的吧？
話說，她到底是不是異能者？
如果是的話，為什麽要假裝成普通人？王言懷疑，這很可能是校長故意布的局！因為普通人在他們學校很難生存，所以雇了個異能者裝成普通人。
唉，他這該死的洞察力啊。配上他的讀心術異能，王言覺得這個世界對他來說簡直沒有秘密可言。
如果林肆是異能者的話，那應該很容易就能收拾姜澤他們吧？
王言終於明白了自己在擔憂什麽：他在擔心他的同學們。嗯，就是這樣！
距離上課時間還剩一分鐘。
不枉他們在樓梯上搞了那麽多的布置，看來她今天肯定不能按時來上課了。姜澤笑嘻嘻地拿出手機錄屏，錄下林肆遲到的畫面，回頭就給她舉報到教務中心。區區一個普通人，竟然想耽誤他們這麽重要的學業，這能忍嗎？
她不會幹脆不來了吧？
那太可惜了，教室裏還有這麽多大禮包等著她呢。
這樣想著，教室的門被砰地一下撞飛，一輛摩托騰躍入教室，又一個飄移，停穩了。
本來就慘遭學生們破壞的門板顯得不堪一擊，門把手的零件哢一下飛向姜澤的方向，打在了他的鼻梁上。
門板殘骸則墊在了講臺那邊中空的位置，支撐住了摩托和林肆的重量。
黑色的車身上，用紅漆噴著幾個藝術字：無敵老林。
看起來炫酷又張揚。
林肆遮了遮車身的藝術字，笑得似乎有點不太好意思，“大家將就一下，我朋友中二病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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