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賞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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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賞櫻
“對哦。有棲你這麽一說我就想了起來，那個人最開始也總跟我強調自己是NEET偵探，不是偵探……”彩夏瞇著眼，明顯是深有體會。
“還有一會兒你們就要開張了，我和夏彥就不打擾了哦。”有棲輕輕揮手道別。
“誒？不留下來順便吃午餐嗎？”彩夏說。
有棲狡然一笑，“如果彩夏你請客的話。”
“還、還是算了吧……”佐倉攔住了正打算應下來的彩夏，“兩位慢走。”
彩夏不知道，但佐倉清楚啊，要是就這麽草率地答應，沒準會被這兩人好好地捉弄一番。她不忍心看。
“下個星期春假就結束了，學校也要開學了哦。”有棲笑著轉移了話題，“周末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去賞櫻花吧？到時候大家各自準備一些吃的，一塊兒帶過去。”
“聽上去很不錯。到時候我會把‘花丸’的大家也叫上，可以嗎？”彩夏捧著手，欣喜地問，“還有藤島君也是。”
“嗯，可以哦。”
佐倉稍微有些猶豫，“我不太擅長料理呢，可能沒什麽拿得出手的點心。”
“不用帶也沒有關系的。”有棲擡手撫摸佐倉的額發，“重要的是大家玩得開心。”
“嗯，好。”佐倉開心地答應了下來。
隨後有棲和夏彥便離開了咖啡館。
回家的路上，兩人不疾不徐地走著，忽然接到了鳴海打來的電話。
“餵，是清原嗎？”鳴海問。
“是我沒錯，怎麽了？”
“愛麗絲讓我打電話聯絡你，說她已經找到了兇手。”
“足不出戶，除了那份口供意外，搜查課的東西她什麽都不知道，如何做到的？”夏彥笑問。
“她黑掉了兩個嫌疑人的網絡論壇賬號和LINE賬號，在那個美發師的賬號裏找到了沒有清理幹凈的信息。”
“那可是犯罪哦。”
“……說的也是啊……”鳴海苦笑。
“況且就在二十分鐘之前，我們家親愛的已經推理出了兇手，然後幫警方逮捕了兇手。”
“……我會和愛麗絲說的。”鳴海用無力的語調回應。
接著就聽到鳴海放下聽筒，跟愛麗絲說明原委，隨之而來的是鳴海被什麽東西砸到的慘叫聲。
大概是布偶之類的。
那個小女孩雖然有些任性和毒舌，但本性善良，不可能做出人身傷害的舉動。
“不過這一次的偶發事件倒是牽扯到了別的東西，你告訴NEET偵探，晚些時候會整理好發送到她的郵箱裏面。”夏彥最後提醒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鳴海隱約聽到夏彥又說了什麽，一邊躲避布偶一邊追問，“餵餵，清原你說什麽，我沒有聽到啊。”
回答他的卻只有忙音……
————————
賞櫻花時間定在了星期六的上午。
地點沒有選擇人群擁擠的市內，而是定在了千反田家所在的神山市北部的田園地區。
那一帶也有種植櫻花樹，眼下這個時節自然是少不了要去賞櫻花的人，但總歸是比市區裏的公園要人少很多。
盡管最初說好大家各自帶食物過去，但真正能夠自己親手做吃的帶來的人，除了夏彥，就只有明老板和彩夏了，宏哥、少校和阿哲儼然一副吃白食的心態跟著明老板過來的。
佐倉和彩夏也是與明老板一起來的。
本來還讓人擔心會不會不願意來的鳴海也過來了，彩夏顯得很驚訝，“我以為藤島君能到拉面店露面已經是奇跡了，沒想到還願意跑到這麽遠的地方來。”
鳴海唯有幹笑應對。看來在彩夏眼裏，鳴海已經等同於家裏蹲了。
“第四代沒有到？”明老板放下手中的三層食盒，沒有急著打開，“他不是說也會過來嗎？”
“應該快到了吧。”宏哥自然地做到明老板旁邊，臉上浮現出那種招牌式的輕浮笑容，“如果明老板擔心等會兒沒人陪你喝酒，我可以陪你喝。”
然後就得到了明老板毫不留情的一拳，“你以為我是你那些女朋友們嗎？”
阿哲和少校絲毫不同情宏哥的遭遇，開心地嘲笑他。
一旁的彩夏無奈地嘆了口氣，開始把明老板和自己帶的食盒打開。
宏哥伸手從明老板的食盒裏偷偷拿走一個麻糬塞進嘴裏，用囫圇的聲音問彩夏：“阿俊最近還有和你聯絡嗎？”
面對宏哥的詢問，彩夏咬住下嘴唇，皺眉搖頭，“整個春假都沒有見到人。”
鳴海聽到這話，心裏不禁萌生疑問，彩夏究竟知不知道她的哥哥阿俊沈迷毒品？除了前些日子的那起殺人案，在夏彥和有棲於結案後跟愛麗絲聯絡時，隱晦地提到兇手與ANGEL·FIX有關之外， 其實神山市內還發生過好幾起暴力事件。
由於沒出現人員傷亡，也就不像殺人事件那般惹人關註。
鳴海只聽說那些人被逮捕的時候，說話都沒頭沒尾，在拘留所裏待上半天就會藥癮發作痛苦不堪。
可惜每天播出的滾動新聞和電視畫面裏，始終沒有出現過蓧崎俊夫的名字。
彩夏說了這麽一句，“我想哥哥大概在墓見阪那裏。”
一直不露聲色，坐著賞櫻花準備的夏彥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擡眼看向有棲，她也在看著自己。
彼此眼中出現了相同的東西。
那邊的彩夏和宏哥並不曾察覺，還在繼續交談。
“那人是阿俊的女友嗎？”
“不是啦，他是男的，好像是大學生還是研究生來著。哥哥不可能有女朋友的啦！”彩夏一反常態地認真斷言。
讓人不由得認為阿俊很可憐。
宏哥卻不讚同，“是嗎？他那軟弱的個性還挺適合當小白臉的，就算現在賴在哪個女人的家裏我也不訝異。如果真是這樣我還比較放心。”
“那樣是比較令人放心沒錯……可是不可能啦！哥哥不會洗衣服也不會做飯。”
“不不不，小白臉不用洗衣服也不用做飯。”
“是這樣嗎？”
“雖然有時候被誤解，不過如果會做家務那就是家庭煮夫了，不是小白臉。小白臉要讓女性覺得‘這個人沒有我就活不下去！’所以家務事都是女生做。”
“……精辟，但是很差勁。”夏彥忍不住吐槽。
“所以清原你做不來小白臉……浪費了那張好看的臉啊。”宏哥不以為意，浮現出自得的笑容，“不過也好，你要是當起了小白臉，整個神山就沒有我的容身之所了。”
“我有那麽好的資本嗎？”夏彥認為吐槽已經變得多餘，“話說你沒有想過結婚嗎？我都已經訂婚了。”
“沒想過耶！”宏哥坦然回答，“話說你已經跟身邊這位訂婚了？！”
鳴海和彩夏他們也紛紛大吃一驚。
“是的。”夏彥簡單給出確切答案，“話說桑原你為什麽不結婚？”
“其實我心裏有真正喜歡的人，所以沒辦法跟其他女生結婚。”
“可是同居就沒有關系？嗚哇，你這個人真是……”夏彥發出誇張地聲音，眼睛卻瞟了某人一眼。
這個微小的舉動戳破了宏哥的真心，令後者臉色頓時緊張起來。
“我、我也覺得對不起人家。可是改不了，這是我的生活方式……”他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你去死啦！”鳴海脫口而出。
“不行哦，藤島君。你又把心裏想的事情說出來了。”彩夏提醒。
“話說蓧崎同學你見過那個墓見阪嗎？”少校忽然問，“我們學校就有個叫墓見阪的。”
“我沒有見過呢，只是從哥哥口中得知過姓而已。向井哥你認識他嗎？”
“不，我只聽過名字。他很有名喔！聽說他都沒去研究室露臉，可是博士論文卻通過了。不過也許只是名字一樣的人吧？阿俊怎麽會跟那種人在一起。”
“少校原來是大學生呢，看上去很年輕，讓人徹底以為是高中生了。”佐倉捧著茶杯遞過去。
“哈哈哈，這家夥太嫩了，經常這麽說，一點都不奇怪。”宏哥附和著笑起來。
“既是大學生又是NEET族，很特別的定位。”有棲調侃一句。
“阪柳小姐難道沒有聽說過嗎？NEET的第二個E代表什麽含義？”少校得意洋洋。
“employment，受雇。”有棲淡定回應。
“話說既然都是NEET族，為什麽會去上大學？”夏彥順著氣氛將話題轉移到了少校身上。
少校用一種恬不知恥的口吻炫耀，“因為歷史書籍跟軍事資料都很貴啊！讓大學圖書館買最好了。離開之前我可以一直請購圖書，直到整間自習室都塞滿了我想看的書，然後那間自習室就命名為少校書房。我可是為了盡可能地留在學校，每學期都只選剛好符合規定標準的學分，接下來就都不去上課，保持不升級也不畢業的狀態，待滿八年就自動退學。”
那副口吻太過自信和坦率，即便說的內容不那麽值得稱道，但少校的態度也讓聽者在某個程度上覺得這人真厲害。
“這跟某些拼了命學習，五年內完成從大學生到博士學位的人不一樣呢。”有棲並不對少校的經歷發表意見，而是意有所指般調侃身邊的某人。
夏彥哼哼了一句，沒有回話，他環顧四周。
果然，周五的時候返回家中為次日上午的賞櫻花準備點心的千反田也在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趕了過來。
“對不起，夏彥哥哥，有棲姐姐。我來晚了。”
千反田小跑著來到大家聚集的地方，放下手中光是做工都看上去很精致的食盒。
與此同時，第四代也姍姍來遲，身後還跟著少見地穿了正裝的愛麗絲——雖然是哥特式蘿莉打扮，同這個櫻花滿天的環境有些不那麽對得上號。
脫下鞋子，手從後面攏住裙擺，千反田緩緩地，端正地坐在了有棲旁邊，禮貌地同佐倉和彩夏點頭致意。
雖然只有數面之緣，但千反田依舊記得那兩位。
“我一直以為清原君和有棲都是獨生子女，沒想到你們也有妹妹呢。”彩夏好奇地望著千反田。
“我叫千反田愛瑠，是夏彥哥哥的表妹。”千反田向大家禮貌地自我介紹。
宏哥聽到千反田這個姓，一下子來了精神，“千反田……莫不是那個千反田？”
“唔……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個千反田，不過聽說在神山，姓千反田的都是我們家的親戚。”
“千反田怎麽了嗎？”阿哲問。
“你們居然不知道？！在神山市生活了這麽久？！”宏哥顯得難以置信。
剛剛坐下的愛麗絲用充滿理性的口吻解釋，“神山這地方有很多名門望族，講到‘進位四名門’更是赫赫有名，也就是：荒楠神社的十文字、書香世家的百日紅、富農家族的千反田、山林地主的萬人橋。這些姓氏裏都有依序進位的數字，因此被稱為‘進位四名門’。在神山能與這個家族相提並論的，只有經營醫院的入須家和位居教育界要職的遠垣內家了。”
“真的假的？！”阿哲目瞪口呆，但絕不是質疑愛麗絲的情報準確性。
千反田謙和有禮地附和：“嗯，這些姓我全都聽過哦。雖然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名門。因為我從沒有聽說過‘進位四名門’的說法。而且說到名門的話——”
“名門的話題就到此為止吧，今天是來上櫻花和游玩的，不是來這裏炫耀門楣的，不是嗎？”夏彥打斷了千反田想要說的話語。
在千反田的認知裏，表哥出身的清原家比起自家要更像概念中的名門望族——即便千反田家毫無疑問也是一方名門就是了。
清原夏彥拍了拍手，將自己準備的兩個三層食盒逐一打開。
這一刻鳴海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吞咽口水，還不止一個人，令他不清楚到底是哪些人了。
他所看見的，除了夏彥親手制作的點心呈現出的精致感之外，還有湊過去打量之人眼中綻放光芒的樣子。
包括那個總是露出如狼一般銳利眼神的第四代。
“各位請慢慢品嘗，都是些微不足道的手藝，希望能合大家的口味。”
夏彥微笑著推出去一個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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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會兒你們就要開張了，我和夏彥就不打擾了哦。”有棲輕輕揮手道別。
“誒？不留下來順便吃午餐嗎？”彩夏說。
有棲狡然一笑，“如果彩夏你請客的話。”
“還、還是算了吧……”佐倉攔住了正打算應下來的彩夏，“兩位慢走。”
彩夏不知道，但佐倉清楚啊，要是就這麽草率地答應，沒準會被這兩人好好地捉弄一番。她不忍心看。
“下個星期春假就結束了，學校也要開學了哦。”有棲笑著轉移了話題，“周末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去賞櫻花吧？到時候大家各自準備一些吃的，一塊兒帶過去。”
“聽上去很不錯。到時候我會把‘花丸’的大家也叫上，可以嗎？”彩夏捧著手，欣喜地問，“還有藤島君也是。”
“嗯，可以哦。”
佐倉稍微有些猶豫，“我不太擅長料理呢，可能沒什麽拿得出手的點心。”
“不用帶也沒有關系的。”有棲擡手撫摸佐倉的額發，“重要的是大家玩得開心。”
“嗯，好。”佐倉開心地答應了下來。
隨後有棲和夏彥便離開了咖啡館。
回家的路上，兩人不疾不徐地走著，忽然接到了鳴海打來的電話。
“餵，是清原嗎？”鳴海問。
“是我沒錯，怎麽了？”
“愛麗絲讓我打電話聯絡你，說她已經找到了兇手。”
“足不出戶，除了那份口供意外，搜查課的東西她什麽都不知道，如何做到的？”夏彥笑問。
“她黑掉了兩個嫌疑人的網絡論壇賬號和LINE賬號，在那個美發師的賬號裏找到了沒有清理幹凈的信息。”
“那可是犯罪哦。”
“……說的也是啊……”鳴海苦笑。
“況且就在二十分鐘之前，我們家親愛的已經推理出了兇手，然後幫警方逮捕了兇手。”
“……我會和愛麗絲說的。”鳴海用無力的語調回應。
接著就聽到鳴海放下聽筒，跟愛麗絲說明原委，隨之而來的是鳴海被什麽東西砸到的慘叫聲。
大概是布偶之類的。
那個小女孩雖然有些任性和毒舌，但本性善良，不可能做出人身傷害的舉動。
“不過這一次的偶發事件倒是牽扯到了別的東西，你告訴NEET偵探，晚些時候會整理好發送到她的郵箱裏面。”夏彥最後提醒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鳴海隱約聽到夏彥又說了什麽，一邊躲避布偶一邊追問，“餵餵，清原你說什麽，我沒有聽到啊。”
回答他的卻只有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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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櫻花時間定在了星期六的上午。
地點沒有選擇人群擁擠的市內，而是定在了千反田家所在的神山市北部的田園地區。
那一帶也有種植櫻花樹，眼下這個時節自然是少不了要去賞櫻花的人，但總歸是比市區裏的公園要人少很多。
盡管最初說好大家各自帶食物過去，但真正能夠自己親手做吃的帶來的人，除了夏彥，就只有明老板和彩夏了，宏哥、少校和阿哲儼然一副吃白食的心態跟著明老板過來的。
佐倉和彩夏也是與明老板一起來的。
本來還讓人擔心會不會不願意來的鳴海也過來了，彩夏顯得很驚訝，“我以為藤島君能到拉面店露面已經是奇跡了，沒想到還願意跑到這麽遠的地方來。”
鳴海唯有幹笑應對。看來在彩夏眼裏，鳴海已經等同於家裏蹲了。
“第四代沒有到？”明老板放下手中的三層食盒，沒有急著打開，“他不是說也會過來嗎？”
“應該快到了吧。”宏哥自然地做到明老板旁邊，臉上浮現出那種招牌式的輕浮笑容，“如果明老板擔心等會兒沒人陪你喝酒，我可以陪你喝。”
然後就得到了明老板毫不留情的一拳，“你以為我是你那些女朋友們嗎？”
阿哲和少校絲毫不同情宏哥的遭遇，開心地嘲笑他。
一旁的彩夏無奈地嘆了口氣，開始把明老板和自己帶的食盒打開。
宏哥伸手從明老板的食盒裏偷偷拿走一個麻糬塞進嘴裏，用囫圇的聲音問彩夏：“阿俊最近還有和你聯絡嗎？”
面對宏哥的詢問，彩夏咬住下嘴唇，皺眉搖頭，“整個春假都沒有見到人。”
鳴海聽到這話，心裏不禁萌生疑問，彩夏究竟知不知道她的哥哥阿俊沈迷毒品？除了前些日子的那起殺人案，在夏彥和有棲於結案後跟愛麗絲聯絡時，隱晦地提到兇手與ANGEL·FIX有關之外， 其實神山市內還發生過好幾起暴力事件。
由於沒出現人員傷亡，也就不像殺人事件那般惹人關註。
鳴海只聽說那些人被逮捕的時候，說話都沒頭沒尾，在拘留所裏待上半天就會藥癮發作痛苦不堪。
可惜每天播出的滾動新聞和電視畫面裏，始終沒有出現過蓧崎俊夫的名字。
彩夏說了這麽一句，“我想哥哥大概在墓見阪那裏。”
一直不露聲色，坐著賞櫻花準備的夏彥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擡眼看向有棲，她也在看著自己。
彼此眼中出現了相同的東西。
那邊的彩夏和宏哥並不曾察覺，還在繼續交談。
“那人是阿俊的女友嗎？”
“不是啦，他是男的，好像是大學生還是研究生來著。哥哥不可能有女朋友的啦！”彩夏一反常態地認真斷言。
讓人不由得認為阿俊很可憐。
宏哥卻不讚同，“是嗎？他那軟弱的個性還挺適合當小白臉的，就算現在賴在哪個女人的家裏我也不訝異。如果真是這樣我還比較放心。”
“那樣是比較令人放心沒錯……可是不可能啦！哥哥不會洗衣服也不會做飯。”
“不不不，小白臉不用洗衣服也不用做飯。”
“是這樣嗎？”
“雖然有時候被誤解，不過如果會做家務那就是家庭煮夫了，不是小白臉。小白臉要讓女性覺得‘這個人沒有我就活不下去！’所以家務事都是女生做。”
“……精辟，但是很差勁。”夏彥忍不住吐槽。
“所以清原你做不來小白臉……浪費了那張好看的臉啊。”宏哥不以為意，浮現出自得的笑容，“不過也好，你要是當起了小白臉，整個神山就沒有我的容身之所了。”
“我有那麽好的資本嗎？”夏彥認為吐槽已經變得多餘，“話說你沒有想過結婚嗎？我都已經訂婚了。”
“沒想過耶！”宏哥坦然回答，“話說你已經跟身邊這位訂婚了？！”
鳴海和彩夏他們也紛紛大吃一驚。
“是的。”夏彥簡單給出確切答案，“話說桑原你為什麽不結婚？”
“其實我心裏有真正喜歡的人，所以沒辦法跟其他女生結婚。”
“可是同居就沒有關系？嗚哇，你這個人真是……”夏彥發出誇張地聲音，眼睛卻瞟了某人一眼。
這個微小的舉動戳破了宏哥的真心，令後者臉色頓時緊張起來。
“我、我也覺得對不起人家。可是改不了，這是我的生活方式……”他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你去死啦！”鳴海脫口而出。
“不行哦，藤島君。你又把心裏想的事情說出來了。”彩夏提醒。
“話說蓧崎同學你見過那個墓見阪嗎？”少校忽然問，“我們學校就有個叫墓見阪的。”
“我沒有見過呢，只是從哥哥口中得知過姓而已。向井哥你認識他嗎？”
“不，我只聽過名字。他很有名喔！聽說他都沒去研究室露臉，可是博士論文卻通過了。不過也許只是名字一樣的人吧？阿俊怎麽會跟那種人在一起。”
“少校原來是大學生呢，看上去很年輕，讓人徹底以為是高中生了。”佐倉捧著茶杯遞過去。
“哈哈哈，這家夥太嫩了，經常這麽說，一點都不奇怪。”宏哥附和著笑起來。
“既是大學生又是NEET族，很特別的定位。”有棲調侃一句。
“阪柳小姐難道沒有聽說過嗎？NEET的第二個E代表什麽含義？”少校得意洋洋。
“employment，受雇。”有棲淡定回應。
“話說既然都是NEET族，為什麽會去上大學？”夏彥順著氣氛將話題轉移到了少校身上。
少校用一種恬不知恥的口吻炫耀，“因為歷史書籍跟軍事資料都很貴啊！讓大學圖書館買最好了。離開之前我可以一直請購圖書，直到整間自習室都塞滿了我想看的書，然後那間自習室就命名為少校書房。我可是為了盡可能地留在學校，每學期都只選剛好符合規定標準的學分，接下來就都不去上課，保持不升級也不畢業的狀態，待滿八年就自動退學。”
那副口吻太過自信和坦率，即便說的內容不那麽值得稱道，但少校的態度也讓聽者在某個程度上覺得這人真厲害。
“這跟某些拼了命學習，五年內完成從大學生到博士學位的人不一樣呢。”有棲並不對少校的經歷發表意見，而是意有所指般調侃身邊的某人。
夏彥哼哼了一句，沒有回話，他環顧四周。
果然，周五的時候返回家中為次日上午的賞櫻花準備點心的千反田也在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趕了過來。
“對不起，夏彥哥哥，有棲姐姐。我來晚了。”
千反田小跑著來到大家聚集的地方，放下手中光是做工都看上去很精致的食盒。
與此同時，第四代也姍姍來遲，身後還跟著少見地穿了正裝的愛麗絲——雖然是哥特式蘿莉打扮，同這個櫻花滿天的環境有些不那麽對得上號。
脫下鞋子，手從後面攏住裙擺，千反田緩緩地，端正地坐在了有棲旁邊，禮貌地同佐倉和彩夏點頭致意。
雖然只有數面之緣，但千反田依舊記得那兩位。
“我一直以為清原君和有棲都是獨生子女，沒想到你們也有妹妹呢。”彩夏好奇地望著千反田。
“我叫千反田愛瑠，是夏彥哥哥的表妹。”千反田向大家禮貌地自我介紹。
宏哥聽到千反田這個姓，一下子來了精神，“千反田……莫不是那個千反田？”
“唔……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個千反田，不過聽說在神山，姓千反田的都是我們家的親戚。”
“千反田怎麽了嗎？”阿哲問。
“你們居然不知道？！在神山市生活了這麽久？！”宏哥顯得難以置信。
剛剛坐下的愛麗絲用充滿理性的口吻解釋，“神山這地方有很多名門望族，講到‘進位四名門’更是赫赫有名，也就是：荒楠神社的十文字、書香世家的百日紅、富農家族的千反田、山林地主的萬人橋。這些姓氏裏都有依序進位的數字，因此被稱為‘進位四名門’。在神山能與這個家族相提並論的，只有經營醫院的入須家和位居教育界要職的遠垣內家了。”
“真的假的？！”阿哲目瞪口呆，但絕不是質疑愛麗絲的情報準確性。
千反田謙和有禮地附和：“嗯，這些姓我全都聽過哦。雖然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名門。因為我從沒有聽說過‘進位四名門’的說法。而且說到名門的話——”
“名門的話題就到此為止吧，今天是來上櫻花和游玩的，不是來這裏炫耀門楣的，不是嗎？”夏彥打斷了千反田想要說的話語。
在千反田的認知裏，表哥出身的清原家比起自家要更像概念中的名門望族——即便千反田家毫無疑問也是一方名門就是了。
清原夏彥拍了拍手，將自己準備的兩個三層食盒逐一打開。
這一刻鳴海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吞咽口水，還不止一個人，令他不清楚到底是哪些人了。
他所看見的，除了夏彥親手制作的點心呈現出的精致感之外，還有湊過去打量之人眼中綻放光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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