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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強吻&剝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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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她?

午優覺得自己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

她又恨又惱, 手腕被人緊緊扣著掙不脫。

人困在座位和他間,看似暧昧,實則不然。

尤其想到他毫無立場。

卻又胡攪蠻纏的行為。

午優真是出離憤怒。

她身體動彈不了, 還有嘴。

索性破罐子破摔:

“周恪你是不是有病?”

“你不喜歡我還要扣著我不放,是缺愛嗎?!”

她氣急了,皮膚泛起一層誘人的粉紅。

整個人愈發顯得生動漂亮。

瞪著周恪,只差破口大罵:

“你就是缺愛你也別找我……”

“我沒有陪人搞暧昧當備胎的習慣,呸!”

周恪被她啐了一臉。

閉了閉眼,好一會兒沒出聲。

午優卻沒收聲, 她像只炸毛的鳥兒。

嘰嘰喳喳把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外倒——

“你也別拿午盛凡當擋箭牌!”

“你要是真討厭一個人, 幹嘛非得把她留在身邊?”

“你明知別人對你有想法卻還一本正經的把人留下來,言行舉止從不避諱, 這不是搞暧昧不是養備胎是什麽?”

“周恪你睜眼看看, 你幹的這叫人事兒嗎?!”

她把他罵的狗血淋頭。

猶不解氣。

想著反正這回徹底撕破了臉。

幹脆就誰也別給誰留後路。

“你不是對我沒想法, 只當我是小孩子嗎?”

“行啊,那就試試看,你到底是真沒想法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渣男!”

她說著話,整個人像顆小炮彈一樣沖上前。

周恪只來及皺了下眉,下一秒她的臉便靠了過來, 雙眼緊閉, 唇卻準確無誤的貼上了他的唇。

世界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

一瞬間安靜的不可思議。

周恪瞳孔巨震。

視線中央是少女挺翹的鼻梁, 兩彎眼簾垂閉,濃麗的長睫翅羽般不斷顫動著, 洩露了她的緊張。

他的呼吸也隨暫停。

只有屬於她身上的撩人體香,混雜著她微涼唇瓣上一點點馥郁的酒香, 在頭腦和四肢百骸間游走,發酵, 最終影響了所有理智的判斷。

周恪閉上眼。

壓在他唇上的觸感太鮮明了。

一點點的顫抖,都不能被忽略。

像是仍不解恨,對方的唇微微合攏,含住他的唇鋒咬了一下。

似吮似抿。

半疼半癢。

酥麻的電流感瞬間傳遍全身。

周恪未及反應,唇上一松,人已經被午優猛然推開了。

她睜圓了眼睛。

像是比他還震驚。

分明主動的是她。

被吻的人,是他。

兩人四目。

大眼瞪小眼了足有幾秒。

周恪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鬧夠了?那就回家。”

嗓音低沈裏帶著幾分性感的沙啞。

卻被心不在焉的午優忽略了。

她甚至都沒聽清楚他說了些什麽。

整個人臉紅脖子燙,像上了籠屜的蝦。

車好不容易停穩。

她逃也似的跳了下來。

這次周恪沒再阻攔。

跟在她後面,緩緩走進電梯。

二人各懷心事。

誰也沒再開口說話。

一回到公寓。

午優就匆匆躲進了自己房間。

她的屋子陳設未曾改變分毫。

雖然少了日常用品和衣物。

但顯然周恪並沒打算讓她長久獨居。

她掃了眼梳妝臺,那裏擺了全新的化妝品和護膚套裝。

就像是她根本沒有離開半年。

午優把臉埋進膝蓋裏。

良久,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屋外走廊裏。

周恪插兜佇立著。

隔著關閉的房門。

不怎麽能聽到裏面的動靜。

他沒多停留便去了房間。

取了換洗衣物,走進浴室。

濕熱的霧氣很快在玻璃門內彌漫開來。

周恪垂頭站在花灑下。

一手握拳撐著墻壁。

一手則不由自主的碰了碰嘴唇。

那裏似乎還殘留著某一刻的觸感。

軟彈柔潤,徐徐壓下來又分開,鼻息纏連,無孔不入。

周恪輕輕喘了一聲。

閉上眼。

睫毛沾了水,濕黑濃倦。

他緩緩揚起臉。

在水流沖刷下,

一雙眼風流昳麗。

蠱惑人心。

午優前半夜嚴重失眠。

淩晨三點多勉強入睡。

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半。

她揉著眼,打著呵欠拉開房門。

緩緩走下樓梯。

意識顯然還未回歸。

身體則如過去幾年一樣,熟悉到閉著眼也能摸進廚房。

琴姨正拿保潔布擦拭料理臺。

見了她,吃驚中帶著喜悅:

“午優小姐,你搬回來住了嗎?”

午優這才神魂歸位。

原地站著,略有些尷尬。

她支吾著,拉開冰箱門拿出一瓶水。

放在手裏還沒捂熱,就沒從後伸出一只手奪了去。

午優不滿的回過頭。

周恪渾然不覺。

叫琴姨:“溫杯牛奶給她。”

說著話,卻擰開了那瓶水。

仰頸,咕咚咕咚。

喝了半瓶。

他身上穿了件白色V領速幹短袖。

底下是黑色白邊條的運動長褲。

因為剛運動過。

出了些汗。

此刻那白色單衫就貼在身上。

胸、肩乃至背部的肌肉將布料撐出好看的形狀。

尤其是背後微微翹起的肩胛骨。

漫不經心地性感。

午優半分不敢多看。

接了牛奶一飲而盡。

爽快的讓琴姨驚詫。

喝完她就沖進浴室洗澡。

脫了衣服才想起來:

這裏的衣帽間只剩一些未拆牌的奢侈品和秀款。

半點不適合日常穿。

她憋在浴室裏進退不得。

旋即聽到有人敲門。

很快,琴姨的聲音響起來:

“午優小姐開一下門。”

“我來取換洗衣服。”

門開了一條縫。

卻有東西遞進來。

像是嶄新的內衣褲。

還有一套家居服。

午優臉一紅。

這事顯然是周恪安排的。

她沒空感嘆他的“體貼”和“細心”。

特別是在昨晚的沖動接觸後。

然而洗完澡換好衣服。

胸衣尺碼合適,內褲是她喜歡的純色全棉。

午優到底沒忍住。

蹲下身捂住了臉。

這個人……

怎麽連她的內衣尺寸都知道?!

糾結了半天才想起。

大約是陳臣。

他常年替周恪購入她的衣物用品。

連同訂制的珠寶和禮物。

別說尺寸。

怕是她的喜好他比周恪都清楚。

而顯然,

她前腳才回來過夜,

後腳東西就送過來,也是周恪的意思。

午優意識到這些。

頓時有些懨懨。

換了衣服,頭發吹到半幹。

磨磨蹭蹭的走進客廳。

周恪靠在沙發上。

腿上攤著筆記本電腦。

耳朵裏塞著耳機,在講電話。

非常標準的法語。

午優對這“世界上最浪漫的語言”半點沒興趣,但她從小被閔溪雲摁著頭學了日、英、法、德四門語言,倒也不影響她聽懂周恪正在講的電話內容。

似乎是新的合作案。

裏面涉及到一些專業名詞。

午優不是很明白。

索性抱了桶冰淇淋。

回房貓著。

畢竟昨晚那事後。

不尷尬才是不可能的。

她倒也不是後悔自己強吻行為。

反正是破罐子破摔。

與其讓他還對自己抱有不切實際的想法。

倒不如幹脆直接的告訴她,她早已不是小孩子了。

她不是十五歲的午優。

不是被人離婚拋棄後無處可去的小女孩兒。

她已經十九歲了。

會喜歡上一個人。

也會對自己的喜歡負責。

窩在房間了吃了半桶冰淇淋。

肚子隱隱有些不適。

午優後知後覺的想起,

自己例假就要來了。

子宮受了涼。

理所當然會不太舒服。

她揉了揉肚子。

把冰淇淋桶推到一邊。

房門適時被人敲響。

午優在床上滾了一圈,還是走下床。

打開門。

外面的人毫無意外是周恪。

吩咐她:

“換件衣服,回去吃飯。”

午優不太想去。

但周恪又補了一句:

“是家庭聚會。”

“大嫂有了身孕,媽很高興。”

午優便說不出拒絕的話。

接過了周恪遞給她的紙袋。

重新關上門。

她坐在地上一個個開箱。

很快緞帶和盒子散了一地。

露出裏面的東西:

是HEILY今夏高定系列。

荷葉領半袖鵝黃太陽花連衣裙。

配了MACA鹽邊珍珠疊層項鏈。

一對C字耳釘和一字帶鉆飾小細跟鞋。

出門坐上車。

周恪打量著她,眼波微動:

“頭發染了?”

是疑問句。

卻又一臉肯定。

午優並不看他:

“嗯。”

以為他會糾結於她的態度或者頭發問題。

但他卻什麽也沒說,發動車子。

午優有些意外。

這人突然沒了控制欲。

難道是昨晚受驚過度……?

她不自覺咬了下嘴唇。

視線落在了車窗外。

回到主宅。

午優果然被周太太抱住揉搓了好一會兒。

一邊抱怨周恪粗心大意不會照顧。

把人越養越纖瘦。

旋即又想起近半年。

午優都沒在他眼皮子底下。

便唏噓著住了嘴。

轉而聊起別的事。

上了餐桌。

氣氛正好。

明殷懷孕的喜訊已經四散開來。

周太太是顯而易見的歡喜。

自古沒有哪個父母。

看著孩子長大成人結完婚卻不盼孫子的。

尤其是周家這等身份、背景。

周準結婚五年,夫妻都沒動靜。

周太太不好催促。

明太太都要著急起來。

只是礙著這樣那樣的原因。

不好過於插手小兩口的事。

眼下明殷總算懷了孕。

也意味著夫妻關系在某種程度上有所緩解。

至少就懷孕一事,

想必是達成了某種共識。

午優吃著飯。

眼見明殷面前的碟子裏被周太太堆成小山。

很不厚道的松了口氣:

總算不用被過度投食了。

然而這念頭剛從腦子裏閃過。

面前碗裏便多了只剝好的北極甜蝦。

午優一扭頭,見周恪垂眸。

手指慢條斯理的剝著蝦也剝出了幾分美感。

她咬了一半蝦仁。

口感鮮美。

瞬間便歇了那幾分不好意思。

心安理得的埋頭吃蝦。

一不小心沒控制住。

把肚子塞的有點撐的慌。

周恪見她越吃越慢。

便也停了下來,脫掉手套隨手扔在一邊。

聽見對面周準一聲笑:

“你們倆這是……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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