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人生若是什麽都有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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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園樓一頓豐盛的午飯，劉婉瑩吃的沒滋沒味，邱媛雖面上不顯，卻也同樣沒能好好享受。倒是孟嬌嬌，因著看劉婉瑩吃癟心情好，又格外喜歡德園樓的手藝，這一頓還是看著劉晏寧也在，才克制了量沒多吃的。
飯後孟子庭去結賬，邱家大少爺也忙跟上。
邱苼已經走了，孟子庭嘆氣，心裏隱隱有些擔憂。
邱大少爺卻很失望，對著連大哥就問：“先前在一樓的那姑娘呢？是你們酒樓的夥計，還是來吃飯的客人？”
連大哥先前沒註意，這會兒便很茫然：“您說誰？”
“就是先前站在那兒的，一個長得還挺俊的姑娘，她家住哪兒，名叫什麽，你可知道？”邱大少爺指著一樓原本邱苼站著的位置問。
連大哥就明白了，這說的是邱苼。
邱苼雖是丫鬟，但卻很得連翹看重，且當初她會來連翹身邊也頗有一段淵源，連家人裏其實包括原本的連翹，都沒把邱苼當真正的丫鬟。這又有了半年多的相處，連大哥看邱苼也就跟看自家人差不多了，見邱大少爺面白眼虛一副風流過度的模樣，打從心裏就生了不喜。
不過孟子庭卻先開口訓斥道：“別什麽都打聽！”
邱大少爺撇嘴，猶豫了下，到底是嗆道：“孟大哥，你還沒成我姐夫呢，這就開始管我了？”
孟子庭對邱家這庶出的大少爺卻不用顧忌什麽，他一向是看不上邱大少爺的，何況這打聽的還是連翹的丫鬟，他不能不管。他冷道：“管你？我倒沒那麽閑。”
那你還說什麽？
邱大少爺一臉不岔，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跟著孟子庭走到一邊，滿臉奸笑的道：“哦，那姑娘是孟大哥的人？那弟弟我就懂了，放心，你的人我不碰！”
孟子庭斜睨了他一眼，懶得再和他說話，大步走了。
邱大少爺咂咂嘴，雖然可惜，但卻更高興。自家那大姐，成日裏一副高高在上所有人都不看在眼裏的姿態，如今這孟子庭先有個什麽姓連的紅顏知己，這又有個貌美的相好姑娘，他真想看看他家大姐背地裏的難過模樣。
邱媛難過嗎？
起碼劉婉瑩沒看出來，孟嬌嬌同樣。
出了德園樓，邱媛沒再跟劉婉瑩孟嬌嬌同乘馬車，而是叫了孟子庭，說是要步行消食，順便說說話。
劉婉瑩只能先和孟嬌嬌回孟家。
一路上再是好奇，也只是在到了孟家大門口的時候，才終於問孟嬌嬌：“孟姐姐，我瞧你也蠻喜歡邱小姐？”
劉婉瑩主動開口，孟嬌嬌自然也不再端著，她笑道：“她是我未來嫂嫂，人又漂亮又能幹，我自是喜歡她。”
劉婉瑩笑：“和你那個朋友連翹相比呢？”
孟嬌嬌的笑斂了斂，她私心裏當然是向著連翹的，可是邱媛也並沒有任何錯。她猶豫半天才道：“這要看我哥哥了，至於我，兩個我都會好好相處的。”
劉婉瑩心裏冷笑，面上卻誇道：“孟姐姐，你跟我想到一塊去了。你是我未來嫂嫂，我自是喜歡你，只不過我哥哥身邊伺候的大丫鬟同我相處多年，我自是也喜歡她。哦還有，我還有個表妹也特別喜歡我哥哥，那是我極好的手帕交，日後你嫁了我哥哥，若是我表妹想要給哥哥做妾，那我少不得也要幫幫她。孟姐姐，我原還擔心你會怨我，但如今可再不會了，畢竟我們想的一樣呢。”
說完這一通話，看著孟嬌嬌猛地停腳，面色也難看了起來，劉婉瑩終於覺得出了一口惡氣，笑瞇瞇先走了。
孟嬌嬌停在原地許久，最後才有些茫然的擡了腳。
另一邊，邱媛和孟子庭卻是一路沈默，直快走到孟家大門口了，邱媛才放慢腳步，道：“孟大哥，嬌嬌將要嫁的人家，我瞧著那劉小姐不像是個好相與的。”
孟子庭先前沒關註劉婉瑩，畢竟那只是妹夫的妹妹，但今兒在孟太太處劉婉瑩那帶了深意的話，卻不得不叫他多想了，這劉婉瑩的確不是個好相與的。
“親事已經定下多年，嬌嬌也喜歡劉晏寧。”他道。
邱媛道：“左右還有時間，劉小姐再過兩年也得出嫁，倒是可以先看看劉太太為人如何，劉公子那裏你也得多關註著些，若是他們沒有大問題，這親事也做得。”
邱媛這是在為嬌嬌著想，也是在為孟家著想。
面對邱媛這樣的好意，孟子庭想解除婚約的話就無法直接說出口，因此他只能道：“其實喜歡最重要。只要嬌嬌和劉晏寧兩情相悅，那有些小問題自然就能克服了。邱小姐，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嫁了我，是不是太委屈了？你出身不差，人又本事，理應找個兩情相悅的夫君的。”
這就是說，他們不是兩情相悅了？
再是不喜歡孟子庭，作為未婚夫的他這麽說，仍是叫人覺得心寒。他為了誰，連劉婉瑩都知道的連翹嗎？
邱媛微垂了頭，目光閃了閃，再擡起頭時，臉上便飛上了兩朵紅霞：“孟大哥，誰說我不喜歡你的？”
孟子庭一滯，不過很快就笑了：“邱小姐，少說我們也認識有十年了，你跟我還做戲不成？”
邱媛一嘆，倒也大方：“看，太熟就是這點不好！不過，誰規定喜歡不能培養呢？咱們成了親，朝夕相對，乃至後面有了孩子，誰敢說我們就不會兩情相悅了？再說，人活在世，兩情相悅也不是最重要的事，還有家庭和事業，孟大哥，我原以為我們起碼志同道合的。”
是！從前他也這麽認為，且邱媛還大方的早就允他最多可以納五房妾室。他不是那格外重女色的人，在遇到連翹之前，他甚至連納一房妾室的心都沒有。
但遇到連翹後……
是，起先他為的的確是連翹獨特的生意經，為的的確是她一個普通鄉下姑娘竟能有開起酒樓的本事，因了好奇才接近，因了對他有利而喜歡，但後來……
他好似越來越喜歡連翹了。
就連她突然不肯做妾，他都怪不起她，想的仍是她的好。她只不過出身差了些，其他的並沒有不如邱媛的地方，便是相貌弱了些，但性格卻是極好。或許也是他偏心，雖然都是為他好，可他就是覺得連翹更好。
孟子庭有了解除婚約的心，因此覺得隱瞞反而更不好，他直接道：“從前我的確與你想法一樣，但現在，我卻覺得人生若是什麽都有卻沒有愛，很可憐。”
很可憐？
這是在說她嗎？
邱媛控制不住的臉色一白，但她卻低了頭，什麽都沒說。死死咬了會兒唇，她只當聽不懂：“孟大哥，就要過中秋節了，家裏還有不少事兒，我先去跟伯母告個別。”
是啊，快要中秋節了。
那就先讓家裏長輩安生過個節吧！
·
中秋節，德園樓自然很忙，除了連翹外，連老爹連老娘邱苼甚至小花，全都趕去酒樓幫忙了。連翹倒也想去，然而連老爹連老娘都不讓，家裏還有大強大壯以及小草三個孩子呢，她在家帶孩子就好。
也行吧，雖然這比去德園樓幫忙輕松，但也算是個活了。連翹煮了粥攤了雞蛋餅，帶著三個孩子美美吃了頓早飯。中午早早開火，有魚有肉還有素菜，擺在桌上對於三個孩子而言也是很豐盛的節日飯了。
連翹沒吃，她裝了一半，打算帶去林家。
鄉下孩子養得皮實，尤其大強都九歲了，也不用連翹在家看著，飯菜上了桌吩咐一聲，她就放心走了。
只才走到連家小院門口，就被攔下了。
來人是個看著三十五歲上下的婦人，穿著破舊打了補丁的粗布衣裳，人瘦面黃，一副營養不良模樣。但一左一右拉著的一男孩一女孩卻跟她相反，兩孩子穿的都不錯，尤其是那男孩，長得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沒被虧待過。
雖說這婦人的樣貌要比連翹這具身體更好些，但看她這模樣，連翹也猜到只怕這就是連大姐了。
果然，婦人張嘴就道：“小妹，你去哪兒？”說著，她眼睛直勾勾看著連翹手裏的食籃，又使勁嗅了嗅，頓時面色微微一變，笑得幹巴巴道：“你手裏提的是吃的嗎？那正好，我們一路趕來還沒吃飯呢，正餓著。”
這是連大姐，連家正經的女兒，連翹不好拒絕。於是只能歇了去給廖氏送飯的想法，帶人進屋，把飯菜擺上。
忙了一中午，連翹帶的飯菜自然不少，那是她和廖氏都能吃到很飽甚至還有餘的飯量。然而剛一擺上桌，連大姐一聲“吃吧”說出口，娘三個就跟餓狼搶食一般，狼吞虎咽的眨眼就把食籃裏飯菜吃光了。
連翹震驚的看著，連自己還餓著肚子都忘了。
吃掉最後一口飯，連大姐用手一抹嘴巴，這才朝連翹笑道：“小妹，叫你看笑話了，可姐不能和你比，姐的日子苦哇，都不記得有多久沒吃過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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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孟子庭去結賬，邱家大少爺也忙跟上。
邱苼已經走了，孟子庭嘆氣，心裏隱隱有些擔憂。
邱大少爺卻很失望，對著連大哥就問：“先前在一樓的那姑娘呢？是你們酒樓的夥計，還是來吃飯的客人？”
連大哥先前沒註意，這會兒便很茫然：“您說誰？”
“就是先前站在那兒的，一個長得還挺俊的姑娘，她家住哪兒，名叫什麽，你可知道？”邱大少爺指著一樓原本邱苼站著的位置問。
連大哥就明白了，這說的是邱苼。
邱苼雖是丫鬟，但卻很得連翹看重，且當初她會來連翹身邊也頗有一段淵源，連家人裏其實包括原本的連翹，都沒把邱苼當真正的丫鬟。這又有了半年多的相處，連大哥看邱苼也就跟看自家人差不多了，見邱大少爺面白眼虛一副風流過度的模樣，打從心裏就生了不喜。
不過孟子庭卻先開口訓斥道：“別什麽都打聽！”
邱大少爺撇嘴，猶豫了下，到底是嗆道：“孟大哥，你還沒成我姐夫呢，這就開始管我了？”
孟子庭對邱家這庶出的大少爺卻不用顧忌什麽，他一向是看不上邱大少爺的，何況這打聽的還是連翹的丫鬟，他不能不管。他冷道：“管你？我倒沒那麽閑。”
那你還說什麽？
邱大少爺一臉不岔，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跟著孟子庭走到一邊，滿臉奸笑的道：“哦，那姑娘是孟大哥的人？那弟弟我就懂了，放心，你的人我不碰！”
孟子庭斜睨了他一眼，懶得再和他說話，大步走了。
邱大少爺咂咂嘴，雖然可惜，但卻更高興。自家那大姐，成日裏一副高高在上所有人都不看在眼裏的姿態，如今這孟子庭先有個什麽姓連的紅顏知己，這又有個貌美的相好姑娘，他真想看看他家大姐背地裏的難過模樣。
邱媛難過嗎？
起碼劉婉瑩沒看出來，孟嬌嬌同樣。
出了德園樓，邱媛沒再跟劉婉瑩孟嬌嬌同乘馬車，而是叫了孟子庭，說是要步行消食，順便說說話。
劉婉瑩只能先和孟嬌嬌回孟家。
一路上再是好奇，也只是在到了孟家大門口的時候，才終於問孟嬌嬌：“孟姐姐，我瞧你也蠻喜歡邱小姐？”
劉婉瑩主動開口，孟嬌嬌自然也不再端著，她笑道：“她是我未來嫂嫂，人又漂亮又能幹，我自是喜歡她。”
劉婉瑩笑：“和你那個朋友連翹相比呢？”
孟嬌嬌的笑斂了斂，她私心裏當然是向著連翹的，可是邱媛也並沒有任何錯。她猶豫半天才道：“這要看我哥哥了，至於我，兩個我都會好好相處的。”
劉婉瑩心裏冷笑，面上卻誇道：“孟姐姐，你跟我想到一塊去了。你是我未來嫂嫂，我自是喜歡你，只不過我哥哥身邊伺候的大丫鬟同我相處多年，我自是也喜歡她。哦還有，我還有個表妹也特別喜歡我哥哥，那是我極好的手帕交，日後你嫁了我哥哥，若是我表妹想要給哥哥做妾，那我少不得也要幫幫她。孟姐姐，我原還擔心你會怨我，但如今可再不會了，畢竟我們想的一樣呢。”
說完這一通話，看著孟嬌嬌猛地停腳，面色也難看了起來，劉婉瑩終於覺得出了一口惡氣，笑瞇瞇先走了。
孟嬌嬌停在原地許久，最後才有些茫然的擡了腳。
另一邊，邱媛和孟子庭卻是一路沈默，直快走到孟家大門口了，邱媛才放慢腳步，道：“孟大哥，嬌嬌將要嫁的人家，我瞧著那劉小姐不像是個好相與的。”
孟子庭先前沒關註劉婉瑩，畢竟那只是妹夫的妹妹，但今兒在孟太太處劉婉瑩那帶了深意的話，卻不得不叫他多想了，這劉婉瑩的確不是個好相與的。
“親事已經定下多年，嬌嬌也喜歡劉晏寧。”他道。
邱媛道：“左右還有時間，劉小姐再過兩年也得出嫁，倒是可以先看看劉太太為人如何，劉公子那裏你也得多關註著些，若是他們沒有大問題，這親事也做得。”
邱媛這是在為嬌嬌著想，也是在為孟家著想。
面對邱媛這樣的好意，孟子庭想解除婚約的話就無法直接說出口，因此他只能道：“其實喜歡最重要。只要嬌嬌和劉晏寧兩情相悅，那有些小問題自然就能克服了。邱小姐，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嫁了我，是不是太委屈了？你出身不差，人又本事，理應找個兩情相悅的夫君的。”
這就是說，他們不是兩情相悅了？
再是不喜歡孟子庭，作為未婚夫的他這麽說，仍是叫人覺得心寒。他為了誰，連劉婉瑩都知道的連翹嗎？
邱媛微垂了頭，目光閃了閃，再擡起頭時，臉上便飛上了兩朵紅霞：“孟大哥，誰說我不喜歡你的？”
孟子庭一滯，不過很快就笑了：“邱小姐，少說我們也認識有十年了，你跟我還做戲不成？”
邱媛一嘆，倒也大方：“看，太熟就是這點不好！不過，誰規定喜歡不能培養呢？咱們成了親，朝夕相對，乃至後面有了孩子，誰敢說我們就不會兩情相悅了？再說，人活在世，兩情相悅也不是最重要的事，還有家庭和事業，孟大哥，我原以為我們起碼志同道合的。”
是！從前他也這麽認為，且邱媛還大方的早就允他最多可以納五房妾室。他不是那格外重女色的人，在遇到連翹之前，他甚至連納一房妾室的心都沒有。
但遇到連翹後……
是，起先他為的的確是連翹獨特的生意經，為的的確是她一個普通鄉下姑娘竟能有開起酒樓的本事，因了好奇才接近，因了對他有利而喜歡，但後來……
他好似越來越喜歡連翹了。
就連她突然不肯做妾，他都怪不起她，想的仍是她的好。她只不過出身差了些，其他的並沒有不如邱媛的地方，便是相貌弱了些，但性格卻是極好。或許也是他偏心，雖然都是為他好，可他就是覺得連翹更好。
孟子庭有了解除婚約的心，因此覺得隱瞞反而更不好，他直接道：“從前我的確與你想法一樣，但現在，我卻覺得人生若是什麽都有卻沒有愛，很可憐。”
很可憐？
這是在說她嗎？
邱媛控制不住的臉色一白，但她卻低了頭，什麽都沒說。死死咬了會兒唇，她只當聽不懂：“孟大哥，就要過中秋節了，家裏還有不少事兒，我先去跟伯母告個別。”
是啊，快要中秋節了。
那就先讓家裏長輩安生過個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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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德園樓自然很忙，除了連翹外，連老爹連老娘邱苼甚至小花，全都趕去酒樓幫忙了。連翹倒也想去，然而連老爹連老娘都不讓，家裏還有大強大壯以及小草三個孩子呢，她在家帶孩子就好。
也行吧，雖然這比去德園樓幫忙輕松，但也算是個活了。連翹煮了粥攤了雞蛋餅，帶著三個孩子美美吃了頓早飯。中午早早開火，有魚有肉還有素菜，擺在桌上對於三個孩子而言也是很豐盛的節日飯了。
連翹沒吃，她裝了一半，打算帶去林家。
鄉下孩子養得皮實，尤其大強都九歲了，也不用連翹在家看著，飯菜上了桌吩咐一聲，她就放心走了。
只才走到連家小院門口，就被攔下了。
來人是個看著三十五歲上下的婦人，穿著破舊打了補丁的粗布衣裳，人瘦面黃，一副營養不良模樣。但一左一右拉著的一男孩一女孩卻跟她相反，兩孩子穿的都不錯，尤其是那男孩，長得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沒被虧待過。
雖說這婦人的樣貌要比連翹這具身體更好些，但看她這模樣，連翹也猜到只怕這就是連大姐了。
果然，婦人張嘴就道：“小妹，你去哪兒？”說著，她眼睛直勾勾看著連翹手裏的食籃，又使勁嗅了嗅，頓時面色微微一變，笑得幹巴巴道：“你手裏提的是吃的嗎？那正好，我們一路趕來還沒吃飯呢，正餓著。”
這是連大姐，連家正經的女兒，連翹不好拒絕。於是只能歇了去給廖氏送飯的想法，帶人進屋，把飯菜擺上。
忙了一中午，連翹帶的飯菜自然不少，那是她和廖氏都能吃到很飽甚至還有餘的飯量。然而剛一擺上桌，連大姐一聲“吃吧”說出口，娘三個就跟餓狼搶食一般，狼吞虎咽的眨眼就把食籃裏飯菜吃光了。
連翹震驚的看著，連自己還餓著肚子都忘了。
吃掉最後一口飯，連大姐用手一抹嘴巴，這才朝連翹笑道：“小妹，叫你看笑話了，可姐不能和你比，姐的日子苦哇，都不記得有多久沒吃過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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