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誰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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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誰是贏家
就像皇後等人所預料的那樣，良淑妃才回到長泉宮馬上就氣急敗壞地開始計劃要如何對付玨貴嬪，但風華宮如今的陣勢根本就不是她能夠伸得進手的，至於華貴妃和皇後她更是根本不曾想過，思量下來，也就能冒險動一動五皇子蕭英喆了。
“娘娘您確定？”瑛璐才一聽到良淑妃想要對付五皇子就慌了，趕忙勸到，“五皇子可不是容易對付呀，您頂多就是傳一些根本沒證據的謠言，還要承擔馬上就會被五皇子搞得身敗名裂的危險，那可是個不會輕易放過人的主兒，您這麽做完全得不償失呀。”
“哼，你以為他現在就不想讓本宮身敗名裂嗎？”良淑妃笑罵一句，似乎已經要破罐子破摔似的，“就算本宮只能穿謠言，也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只要懷疑的種子埋下去了，等皇上回來自然能得到收獲，他蕭英喆想對付本宮，本宮自然要好好回敬他一番才行，索性現在本宮誰也動不得，那就只好折騰一下他了。”
“可是……可是安大人也不會同意的吧，娘娘不怕他生氣嗎？”瑛璐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良淑妃的父親給搬了出來，雖然這樣肯定會讓自家娘娘更加生氣，但直接出手對付五皇子顯然是更加不明智的，她總得想法子阻止才行。
“他氣不氣，與本宮有什麽關系？本宮早就徹底放棄把自己當做安家人了。”狠狠瞪了瑛璐一眼，良淑妃的眼中充滿了怨恨，“從玨貴嬪手中掌握了本宮調香之術有異的證據，安家毫不猶豫地把本宮出賣以求棄車保帥的時候開始，本宮就與他們決裂，父親這樣對我，還想讓我做他的乖女兒嗎？哼，這些害本宮，拋棄本宮的人，本宮一個都不會放過的！帳雖然只能慢慢算，可是本宮一定會全部算清楚！安家，本宮正好借著這次機會，把他們全部拖下水去！本宮要讓父親後悔這樣對我！”
“娘娘……您如此破釜沈舟，很有可能從此自己也是萬劫不覆之身呀……”
“難道你覺得，本宮還有翻身的機會？”良淑妃笑得有些悲哀淒涼，“瑛璐啊瑛璐，本宮的路，大約從此也就走到這裏為止了，現在不過是盡力一搏求得有人為此付出代價而已，至於這良淑妃的封號和名號……只怕本宮再用不了多久……”
“娘娘別這麽說……千萬別這麽說……咱們總會有辦法的，皇上去祭天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再過個兩三天的估摸著也該啟程回宮了，只要皇上回來，皇上還是疼惜娘娘的，加上玨貴嬪和五皇子有私情的謠言已經在傳，咱們說不定有翻身的機會呢？你別太悲觀呀。”
“不用安慰我了，瑛璐，本宮心裏是一清二楚的，只是連累了你，大約……她們也是放不過你的吧。”
“奴婢又是有什麽所謂的呢？奴婢只是擔心娘娘呀……”
長泉宮的氣氛自是悲涼一片，事到如今良淑妃其實心裏也明白大約無力回天，但她也不是那種輕易認輸的人，就算自己要死，起碼多拖幾個人跟她一起死。只是讓她完全沒料到的是，五皇子的速度竟然會迅速到她完全無法反應的程度，用的手段更是大大超乎她的意料。
所以第二天下午，當宮內的禁軍來將她帶走的時候，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是安家犯了事？連帶了本宮受累？”良淑妃再次確認了一遍，突然有些想笑，“哈哈哈，安家為了自保而將本宮的那些秘密全部托出，結果本宮先下手為強，最後搞到想要名正言順對付本宮不留任何話柄，還是必須將整個安家一同打下來嗎？五皇子果然是五皇子，這一手玩得簡直不能更漂亮，可惜了父親打得好算盤，現在想必在獄中悔得腸子都清了吧。”
高笑三聲之後，良淑妃意外地表現出心情甚好的模樣，沒有任何反抗地就乖乖跟著禁軍離開後宮，往天牢而去，心裏還在想著這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發展，她可是沒有料到五皇子為了對付她，竟然連整個安家都徹底放棄，看來他對奪嫡之爭早就勢在必得，甚至不在意犧牲一整個席下家族。但是想來，她良淑妃竟然敢在皇後面前狀告五皇子穢亂後宮，自然會被五皇子一黨歸為最大的禍害，那麽站在她身後的安家就算被一並清除，恐怕不但沒有任何人會因此而寒心，大概反而還會覺得五皇子行事果決利落，更加讚賞了吧。
只是蕭英喆這邊，雖然以雷霆之勢迅速處置了良淑妃，連帶著把安氏一門也一鍋端掉，可他卻是冷著一張臉，並無半點得色，甚至連輕松的表情都沒有，反而眉頭緊皺，似乎在想著什麽相當為難的事情。
“五殿下這是在想什麽呢？”方志軒才剛向他稟告過了明詩韻近來的身體狀況和皇嗣情況，言明並無大礙，卻見著他仍然沒有什麽好臉色，試探著問了一句，“還是在想良淑妃和安氏一門的事情嗎？在擔心送來那些消息的人？”
“志軒，我一向對你信任有加，你可算是我的左膀右臂了，今次也好好為我發揮一下作用啊。”蕭英喆有些頭疼地點了點頭，看上去心情差到了極點，“這次的事情，任誰看來都是本王完勝，而且好處多不勝數，但是你知我知，本王信任的人都清楚，送來消息的另有其人，甚至這個人我們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有什麽樣的目的，本王其實在擔心，這次是不是也為他人做了嫁衣裳，真正的贏家，是他而不是本王。”
“這個麽……就要看殿下在擔憂的是什麽了。如果殿下擔憂對方也是想爭奪王位，那麽微臣以為，大可不必擔心，因為能為儲君之人，為您與太子二人爾，其他幾位皇子絕對沒有這個實力。”方志軒略想了想，又答道，“其實微臣覺得，對方說不定是與大魏有私仇的人。”
“私仇？”蕭英喆反問一句，“你的意思是說……被滅的列國，各族部落之類的？可是他們有能耐把手伸到我大魏朝政之中來，甚至對後宮的爭寵都了如指掌到這樣的地步，當初定然是大魏的勁敵，也肯定是被滅到再沒有一絲餘力的才對……”
“這個可說不準，也許就是早看到了沒有勝算，所以早早隱藏起實力，然後伺機而動的呢？殿下要知道，我大魏雖然實力強盛無比，可卻是也是擴張得有些太快了，那麽就算有所遺漏和不查，微臣覺得也算是正常了吧。”
“當初不查，現在可不能依然不查……”方志軒的話無疑是讓蕭英喆的思路瞬間開拓了起來，想一想他的分析確實很正確，蕭英喆也就找到了方向，“本王馬上就讓人往這方面查一查，身邊有個完全不知底細的勢力，還真是寢食難安啊。”
“殿下可要小心，對方既然敢這樣漏消息，定然是做好萬全準備的，說不定會把咱們往歪路上引走。”
“莫慌，其實本王已經有了想法。”蕭英喆淡笑著搖了搖頭，“你可還記得冬獵時候，父皇遭到暗殺的事情？那個時候本王沒查出幕後主使，線索就斷得一幹二凈，這次說不定還是同一撥人呢？往這個方向去查，說不定能有點結果也不一定。”
“是了，還有那個時候，微臣倒是一時忘了。”方志軒恍然大悟，微點了點頭，既然蕭英喆已經做好準備，那麽他也不需要多操心了，“既然殿下已經決定好，那麽微臣也就不多打擾，這便先行告退了。”
“嗯，目前還用不著你什麽，只管替本王好好保住玨貴嬪的皇嗣就是，將她的身子骨將養好來，別總讓本王為她提心吊膽的。”蕭英喆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麽般輕輕一笑，“後宮多詭詐，她又是萬眾矚目的寵妃，本王很多事情都不便出手，你起碼替本王照顧好她的身體。”
“是，微臣明白。”方志軒俯身一禮，又輕嘆一句，“玨貴嬪能得殿下如此傾心相待，當真是好福氣啊。”
“你也覺得本王對她好之極了？”蕭英喆慢悠悠地說著，又有些好笑感嘆，“可惜她自己從來不會這麽想，還總覺得本王不過就是利用她罷了……本王倒真的是想利用她，她也值得本王為了利用而花心思，可是……本王有的時候，也希望與她不只是利用而已，怎麽這點她就是拒絕明白，拒絕接受呢？志軒你說，本王當真不可信任到這種地步？”
“這個……”方志軒頓了片刻，才頗為保守地回了一句，“也許玨貴嬪娘娘久在深宮，難免疑心重了些許，殿下既然真心相待，自然是有時間能為殿下證明這一切，而等到那個時候，守得雲開見月明，相比感情之深厚，也是普通難以相比的。”
“這話倒是說得好極，本王挺愛聽的。”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蕭英喆又是一笑，“那便承你吉言，靜待她真正對本王敞開心扉的時候，等到那個時候……本王可是要好好將這些日子裏的苦楚和難受一股腦兒全倒給她，讓她也知道心疼心疼本王才行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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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皇後等人所預料的那樣，良淑妃才回到長泉宮馬上就氣急敗壞地開始計劃要如何對付玨貴嬪，但風華宮如今的陣勢根本就不是她能夠伸得進手的，至於華貴妃和皇後她更是根本不曾想過，思量下來，也就能冒險動一動五皇子蕭英喆了。
“娘娘您確定？”瑛璐才一聽到良淑妃想要對付五皇子就慌了，趕忙勸到，“五皇子可不是容易對付呀，您頂多就是傳一些根本沒證據的謠言，還要承擔馬上就會被五皇子搞得身敗名裂的危險，那可是個不會輕易放過人的主兒，您這麽做完全得不償失呀。”
“哼，你以為他現在就不想讓本宮身敗名裂嗎？”良淑妃笑罵一句，似乎已經要破罐子破摔似的，“就算本宮只能穿謠言，也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只要懷疑的種子埋下去了，等皇上回來自然能得到收獲，他蕭英喆想對付本宮，本宮自然要好好回敬他一番才行，索性現在本宮誰也動不得，那就只好折騰一下他了。”
“可是……可是安大人也不會同意的吧，娘娘不怕他生氣嗎？”瑛璐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良淑妃的父親給搬了出來，雖然這樣肯定會讓自家娘娘更加生氣，但直接出手對付五皇子顯然是更加不明智的，她總得想法子阻止才行。
“他氣不氣，與本宮有什麽關系？本宮早就徹底放棄把自己當做安家人了。”狠狠瞪了瑛璐一眼，良淑妃的眼中充滿了怨恨，“從玨貴嬪手中掌握了本宮調香之術有異的證據，安家毫不猶豫地把本宮出賣以求棄車保帥的時候開始，本宮就與他們決裂，父親這樣對我，還想讓我做他的乖女兒嗎？哼，這些害本宮，拋棄本宮的人，本宮一個都不會放過的！帳雖然只能慢慢算，可是本宮一定會全部算清楚！安家，本宮正好借著這次機會，把他們全部拖下水去！本宮要讓父親後悔這樣對我！”
“娘娘……您如此破釜沈舟，很有可能從此自己也是萬劫不覆之身呀……”
“難道你覺得，本宮還有翻身的機會？”良淑妃笑得有些悲哀淒涼，“瑛璐啊瑛璐，本宮的路，大約從此也就走到這裏為止了，現在不過是盡力一搏求得有人為此付出代價而已，至於這良淑妃的封號和名號……只怕本宮再用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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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安慰我了，瑛璐，本宮心裏是一清二楚的，只是連累了你，大約……她們也是放不過你的吧。”
“奴婢又是有什麽所謂的呢？奴婢只是擔心娘娘呀……”
長泉宮的氣氛自是悲涼一片，事到如今良淑妃其實心裏也明白大約無力回天，但她也不是那種輕易認輸的人，就算自己要死，起碼多拖幾個人跟她一起死。只是讓她完全沒料到的是，五皇子的速度竟然會迅速到她完全無法反應的程度，用的手段更是大大超乎她的意料。
所以第二天下午，當宮內的禁軍來將她帶走的時候，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是安家犯了事？連帶了本宮受累？”良淑妃再次確認了一遍，突然有些想笑，“哈哈哈，安家為了自保而將本宮的那些秘密全部托出，結果本宮先下手為強，最後搞到想要名正言順對付本宮不留任何話柄，還是必須將整個安家一同打下來嗎？五皇子果然是五皇子，這一手玩得簡直不能更漂亮，可惜了父親打得好算盤，現在想必在獄中悔得腸子都清了吧。”
高笑三聲之後，良淑妃意外地表現出心情甚好的模樣，沒有任何反抗地就乖乖跟著禁軍離開後宮，往天牢而去，心裏還在想著這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發展，她可是沒有料到五皇子為了對付她，竟然連整個安家都徹底放棄，看來他對奪嫡之爭早就勢在必得，甚至不在意犧牲一整個席下家族。但是想來，她良淑妃竟然敢在皇後面前狀告五皇子穢亂後宮，自然會被五皇子一黨歸為最大的禍害，那麽站在她身後的安家就算被一並清除，恐怕不但沒有任何人會因此而寒心，大概反而還會覺得五皇子行事果決利落，更加讚賞了吧。
只是蕭英喆這邊，雖然以雷霆之勢迅速處置了良淑妃，連帶著把安氏一門也一鍋端掉，可他卻是冷著一張臉，並無半點得色，甚至連輕松的表情都沒有，反而眉頭緊皺，似乎在想著什麽相當為難的事情。
“五殿下這是在想什麽呢？”方志軒才剛向他稟告過了明詩韻近來的身體狀況和皇嗣情況，言明並無大礙，卻見著他仍然沒有什麽好臉色，試探著問了一句，“還是在想良淑妃和安氏一門的事情嗎？在擔心送來那些消息的人？”
“志軒，我一向對你信任有加，你可算是我的左膀右臂了，今次也好好為我發揮一下作用啊。”蕭英喆有些頭疼地點了點頭，看上去心情差到了極點，“這次的事情，任誰看來都是本王完勝，而且好處多不勝數，但是你知我知，本王信任的人都清楚，送來消息的另有其人，甚至這個人我們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有什麽樣的目的，本王其實在擔心，這次是不是也為他人做了嫁衣裳，真正的贏家，是他而不是本王。”
“這個麽……就要看殿下在擔憂的是什麽了。如果殿下擔憂對方也是想爭奪王位，那麽微臣以為，大可不必擔心，因為能為儲君之人，為您與太子二人爾，其他幾位皇子絕對沒有這個實力。”方志軒略想了想，又答道，“其實微臣覺得，對方說不定是與大魏有私仇的人。”
“私仇？”蕭英喆反問一句，“你的意思是說……被滅的列國，各族部落之類的？可是他們有能耐把手伸到我大魏朝政之中來，甚至對後宮的爭寵都了如指掌到這樣的地步，當初定然是大魏的勁敵，也肯定是被滅到再沒有一絲餘力的才對……”
“這個可說不準，也許就是早看到了沒有勝算，所以早早隱藏起實力，然後伺機而動的呢？殿下要知道，我大魏雖然實力強盛無比，可卻是也是擴張得有些太快了，那麽就算有所遺漏和不查，微臣覺得也算是正常了吧。”
“當初不查，現在可不能依然不查……”方志軒的話無疑是讓蕭英喆的思路瞬間開拓了起來，想一想他的分析確實很正確，蕭英喆也就找到了方向，“本王馬上就讓人往這方面查一查，身邊有個完全不知底細的勢力，還真是寢食難安啊。”
“殿下可要小心，對方既然敢這樣漏消息，定然是做好萬全準備的，說不定會把咱們往歪路上引走。”
“莫慌，其實本王已經有了想法。”蕭英喆淡笑著搖了搖頭，“你可還記得冬獵時候，父皇遭到暗殺的事情？那個時候本王沒查出幕後主使，線索就斷得一幹二凈，這次說不定還是同一撥人呢？往這個方向去查，說不定能有點結果也不一定。”
“是了，還有那個時候，微臣倒是一時忘了。”方志軒恍然大悟，微點了點頭，既然蕭英喆已經做好準備，那麽他也不需要多操心了，“既然殿下已經決定好，那麽微臣也就不多打擾，這便先行告退了。”
“嗯，目前還用不著你什麽，只管替本王好好保住玨貴嬪的皇嗣就是，將她的身子骨將養好來，別總讓本王為她提心吊膽的。”蕭英喆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麽般輕輕一笑，“後宮多詭詐，她又是萬眾矚目的寵妃，本王很多事情都不便出手，你起碼替本王照顧好她的身體。”
“是，微臣明白。”方志軒俯身一禮，又輕嘆一句，“玨貴嬪能得殿下如此傾心相待，當真是好福氣啊。”
“你也覺得本王對她好之極了？”蕭英喆慢悠悠地說著，又有些好笑感嘆，“可惜她自己從來不會這麽想，還總覺得本王不過就是利用她罷了……本王倒真的是想利用她，她也值得本王為了利用而花心思，可是……本王有的時候，也希望與她不只是利用而已，怎麽這點她就是拒絕明白，拒絕接受呢？志軒你說，本王當真不可信任到這種地步？”
“這個……”方志軒頓了片刻，才頗為保守地回了一句，“也許玨貴嬪娘娘久在深宮，難免疑心重了些許，殿下既然真心相待，自然是有時間能為殿下證明這一切，而等到那個時候，守得雲開見月明，相比感情之深厚，也是普通難以相比的。”
“這話倒是說得好極，本王挺愛聽的。”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蕭英喆又是一笑，“那便承你吉言，靜待她真正對本王敞開心扉的時候，等到那個時候……本王可是要好好將這些日子裏的苦楚和難受一股腦兒全倒給她，讓她也知道心疼心疼本王才行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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