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最痛苦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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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最痛苦的夜
淑雅一席話說得舒琳瑜感慨萬千，有仆如此，明詩韻也算是難得的好福氣，心中又是羨慕又是欣慰，倒放下了滿心的痛苦難過，便依著淑雅的意思，到前殿去看看明詩韻，萬一她實在失了常態沖撞了皇上，自己也好從旁幫她一幫。
卻不想才剛剛進去，她就要為淑雅的先見之明而暗暗慶幸了，因為明詩韻的驚叫哭喊聲，簡直讓人不忍難過到恨不得以身代之。
“皇上您說什麽？您說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不不，這怎麽會呢……我的孩子怎麽可能會……”顫抖著聲音哽咽得令人心碎，那滿滿的哭腔中盡是痛苦與無助，明詩韻虛弱地躺在前殿的床榻上，小產讓她的身體大傷了元氣，如今連坐都坐不起來，卻要被迫承受著這樣大的打擊，“我的孩子啊！我可憐的孩子啊……孩子……快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啊……”
“愛妃，愛妃你別這麽傷心了……朕都被你喊得心疼死了。”見著自己的寵妃被喪子之痛折磨得如此痛苦難受，蕭經武的心裏也是不好受的，他一直對玨嬪寵幸非常，自然也對能夠擁有與她的孩子而感到開心，如今風華宮失火，玨嬪意外小產，他的心情也是沈重，“孩子……我們還會再有的，朕再給你一個孩子，好不好？”
“還會再有？”明詩韻的聲音裏滿是不可置信，她擡起頭看著蕭經武，仿佛不敢相信他竟是如此的冷靜無情，“那這個呢？就這麽不要算了？皇上您要再給我一個孩子，您能給我失去的這個孩子嗎？我的皇兒……您不是說，那是個皇子嗎？您就這麽忍心，看著這個孩子說沒了就沒了嗎？我可憐的皇兒啊……”
“愛妃……愛妃啊……”蕭經武的聲音有些無奈又有些不悅，明詩韻這話中口口聲聲都是在控訴他的無情，在指責他似的，但是考慮到她才剛剛喪子，難免憂傷過度，便壓下心中的不虞，仍是耐心安撫著，“朕不是這個意思，朕也很為我們的皇兒難過，但發生這樣的意外，只能算是我們與他沒有緣分，我知道你傷心難過，朕也是一樣的啊……”
“意外？皇上以為這是意外？不不不不不，這不是什麽意外，是有人要害死臣妾，要害死臣妾腹中的皇兒啊！臣妾命硬，沒有讓她們得逞而已，可是我那可憐的孩子卻……皇上您要為臣妾的皇兒報仇……報仇啊！他可是您的親生骨肉啊皇上！皇上……”聽到皇上將自己小產的事情歸為了意外，明詩韻又急又氣還有好些惱怒與絕望，竟是一下子扯住了皇上的衣角哀聲哭泣起來，又悲鳴著自己與皇子皆是被人謀害，言語之中解釋一定要他答應為自己與皇子報仇不可，聲音聽起來甚至有些魔怔了般。
舒琳瑜聽到這裏就知道要不好，後宮之中最忌諱這樣公然的猜疑，並將自己的什麽傷痛病害統統歸結為她人的暗害，挑起後宮不安寧的氣氛，雖然明詩韻是正在經歷著最痛苦的喪子之痛，但她剛剛又是指責著皇上無情，現在更是將今夜之事全部推給了她人想要暗害自己，偏偏她這麽喊著罵著全是毫無證據，只怕會惹得皇上生氣，反而將對她的憐惜全部收起。
果然，蕭經武的面色變得很是不悅起來，看著明詩韻的表情也不再是先前那樣充滿了憐惜，聲音也很是嚴肅地似在教訓：“玨嬪，朕知道你正在喪子之痛中，難過是正常的，就算因此言語上有什麽過分的地方，朕也能夠理解，但是無論如何，這樣平白的汙蔑他人是決不能姑息的行為，還是你覺得自己不開心了，就容不得他人歡喜，非要讓所有人都與你一樣難過痛苦了，你才能夠罷休？！”
舒琳瑜聽到這裏，再不敢遲疑什麽了，趕緊快步走了進去，重重跪落在地面上磕了三個響頭，用自己這樣的動作來讓明詩韻轉移註意力不再與皇上爭執，也讓皇上將註意力轉移過來不再為明詩韻所說的話而感到不滿。
“皇上，臣妾有要事稟告，可否容臣妾一言。”知道明詩韻無論如何也說不清楚，舒琳瑜幹脆決定自己來說，只要將剛剛在後殿知道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對皇上稟告清楚，想來明詩韻的暗害之說就不會讓皇上再感到不悅，反而會同情她又遭了陷害，甚至因此喪子。
“賢愛妃？呵，你倒真是個姐妹情深的啊，這麽快就知道消息趕過來了？行，你有什麽要說，就說了吧。”蕭經武其實有些意外，舒琳瑜居然這樣大半夜一知道風華宮失火就趕緊過來了，現在甚至還如此大膽地就闖了進來，要為明詩韻求情，這份姐妹情深與對人的熱枕真心，還有如今的大膽善良，倒是讓他愈發欣賞起這個女子來。
“皇上容稟，臣妾其實來的有一陣時候了，因為聽說皇上在前殿陪著妹妹，不便打擾，於是就去了後殿那邊，想看看有什麽可以幫忙的。”舒琳瑜暗暗呼出一口氣來，以一種完全不帶任何情緒的口吻將自己在後殿得知的消息一字一句清晰地說了出來，“因後殿雖然還亂著，火勢也沒完全熄滅，但局勢卻完全被控制了住，臣妾就問了問兩位掌事的姑姑，卻得知，原來玨妹妹的寢殿是從來不點燭蠟，只以夜明珠來照明的，根本就沒有火源。”
“嗯，這個朕知道，因為玨嬪有一雙難得的美眸，朕怕燭火燈油會熏著她，傷了她眼睛，因此才將宮裏的夜明珠都賜了風華宮，讓寢殿只以夜明珠來照明，不許用那燈油蠟燭之類的東西。”蕭經武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這事兒，“那又怎麽了？”
“可是皇上，您知道今夜風華宮的火，就是從玨妹妹的寢殿裏燒起來的麽？”舒琳瑜擡起頭直視著蕭經武，表情認真地說道，“臣妾已經將所有相關的人都仔細問過了，可以肯定火勢就是從寢殿裏燒出來的，如今後殿中毀得最厲害的也是寢殿，玨妹妹宮裏今夜的守夜宮女也被活生生燒死在了裏面，陛下，一個沒有火源的寢殿居然是火勢的燃起的中心點，您不覺得這有些奇怪麽？玨妹妹說自己被人暗害，實在不是沒有理由的啊。”
“什麽？！竟然還有這事兒？！”蕭經武倏地站了起來，來回走動了幾下，“朕聽說風華宮走了水就趕緊過來了，正好碰上了慕卿過來給愛妃看診，然後就是小產失了皇子……哎……朕就一直陪著愛妃，怕她醒來後難過，然後……然後……朕竟然不知道，今夜走水竟然是這般的！是誰這麽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宮裏放火，謀害朕的妃嬪與皇嗣？！”
見著蕭經武被自己帶來的消息成功惹怒對縱火謀害之人發起了火來，舒琳瑜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又趕緊對著有些呆楞的明詩韻使了使眼色，還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衣袖，讓她趕緊回過神來抓住機會。
明詩韻這才從楞怔中醒過了神，見著舒琳瑜為自己這般上心，又見著蕭經武終於轉變了態度相信有人謀害自己，這才明白了過來自己剛剛神志不清時到底犯了怎樣的錯誤，心裏暗道一聲好險，對舒琳瑜滿滿都是感激之情，哪裏還能浪費了她好不容易被自己創造出來的機會，便用又軟弱又哀戚的聲音輕輕地說道：“皇上……臣妾非是要陷害她人，只是她們也實在是逼人太甚了，以往有些什麽，臣妾知道自己按照輩分是最小的，應該讓著姐姐們，有什麽也都受著了，只盼望日後她們明白了臣妾，也就能好了起來，可是如今她們竟然變本加厲，甚至害死了我的孩子……臣妾……臣妾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才……臣妾……”
嬌柔哀傷的哭泣聲微弱地響了起來，不甚柔弱，不忍哀戚，蕭經武重新坐回了床邊，將這樣惹人憐惜的可憐美人兒摟在懷中，細細地安撫起來，滿是心疼和不忍。
“愛妃別哭，哎別哭啊……是朕不好，是朕不對，朕不該懷疑你，你一向都是最乖巧懂事又聽話的，朕怎麽能懷疑你呢……哎，你才剛剛喪子，就算言語上有什麽不對，其實也是正常的，朕不該不體諒你的……你放心，這件事朕一定會徹查到底，決不讓那些膽大包天竟敢這樣害你的人好過，朕會將她們一個個地揪出來，給你報仇，給咱們的孩子報仇，好不好？”
“嗯嗯！”明詩韻輕輕擡起頭來，表情脆弱的小臉上滿滿都是依賴和信任，“君無戲言，臣妾相信陛下一定會為咱們的皇兒報仇的……皇上說話一向算數，臣妾……臣妾相信您。”
傷心欲絕的美人兒，緊緊地依偎進皇上懷中，仿佛這裏是自己唯一的港灣，唯一能夠依戀的地方，明詩韻將頭靠在蕭經武的懷裏，終於放下了初醒來時那種絕望瘋狂的情緒，真正悲傷痛苦地哭了起來。
強忍下的憤恨與怒火，強壓下恨不得這就提起刀沖去長泉宮殺了良淑妃的沖動，明明自己已經痛苦得心都被揉碎了，卻還要想著法子利用這樣的事情讓皇上對自己更加疼寵，更加地把心放在自己身上，因為這是後宮，不管遇到什麽樣的事情都必須拿來好好利用的地方，這個夜晚，對她來說，實在是太痛苦，太漫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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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雅一席話說得舒琳瑜感慨萬千，有仆如此，明詩韻也算是難得的好福氣，心中又是羨慕又是欣慰，倒放下了滿心的痛苦難過，便依著淑雅的意思，到前殿去看看明詩韻，萬一她實在失了常態沖撞了皇上，自己也好從旁幫她一幫。
卻不想才剛剛進去，她就要為淑雅的先見之明而暗暗慶幸了，因為明詩韻的驚叫哭喊聲，簡直讓人不忍難過到恨不得以身代之。
“皇上您說什麽？您說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不不，這怎麽會呢……我的孩子怎麽可能會……”顫抖著聲音哽咽得令人心碎，那滿滿的哭腔中盡是痛苦與無助，明詩韻虛弱地躺在前殿的床榻上，小產讓她的身體大傷了元氣，如今連坐都坐不起來，卻要被迫承受著這樣大的打擊，“我的孩子啊！我可憐的孩子啊……孩子……快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啊……”
“愛妃，愛妃你別這麽傷心了……朕都被你喊得心疼死了。”見著自己的寵妃被喪子之痛折磨得如此痛苦難受，蕭經武的心裏也是不好受的，他一直對玨嬪寵幸非常，自然也對能夠擁有與她的孩子而感到開心，如今風華宮失火，玨嬪意外小產，他的心情也是沈重，“孩子……我們還會再有的，朕再給你一個孩子，好不好？”
“還會再有？”明詩韻的聲音裏滿是不可置信，她擡起頭看著蕭經武，仿佛不敢相信他竟是如此的冷靜無情，“那這個呢？就這麽不要算了？皇上您要再給我一個孩子，您能給我失去的這個孩子嗎？我的皇兒……您不是說，那是個皇子嗎？您就這麽忍心，看著這個孩子說沒了就沒了嗎？我可憐的皇兒啊……”
“愛妃……愛妃啊……”蕭經武的聲音有些無奈又有些不悅，明詩韻這話中口口聲聲都是在控訴他的無情，在指責他似的，但是考慮到她才剛剛喪子，難免憂傷過度，便壓下心中的不虞，仍是耐心安撫著，“朕不是這個意思，朕也很為我們的皇兒難過，但發生這樣的意外，只能算是我們與他沒有緣分，我知道你傷心難過，朕也是一樣的啊……”
“意外？皇上以為這是意外？不不不不不，這不是什麽意外，是有人要害死臣妾，要害死臣妾腹中的皇兒啊！臣妾命硬，沒有讓她們得逞而已，可是我那可憐的孩子卻……皇上您要為臣妾的皇兒報仇……報仇啊！他可是您的親生骨肉啊皇上！皇上……”聽到皇上將自己小產的事情歸為了意外，明詩韻又急又氣還有好些惱怒與絕望，竟是一下子扯住了皇上的衣角哀聲哭泣起來，又悲鳴著自己與皇子皆是被人謀害，言語之中解釋一定要他答應為自己與皇子報仇不可，聲音聽起來甚至有些魔怔了般。
舒琳瑜聽到這裏就知道要不好，後宮之中最忌諱這樣公然的猜疑，並將自己的什麽傷痛病害統統歸結為她人的暗害，挑起後宮不安寧的氣氛，雖然明詩韻是正在經歷著最痛苦的喪子之痛，但她剛剛又是指責著皇上無情，現在更是將今夜之事全部推給了她人想要暗害自己，偏偏她這麽喊著罵著全是毫無證據，只怕會惹得皇上生氣，反而將對她的憐惜全部收起。
果然，蕭經武的面色變得很是不悅起來，看著明詩韻的表情也不再是先前那樣充滿了憐惜，聲音也很是嚴肅地似在教訓：“玨嬪，朕知道你正在喪子之痛中，難過是正常的，就算因此言語上有什麽過分的地方，朕也能夠理解，但是無論如何，這樣平白的汙蔑他人是決不能姑息的行為，還是你覺得自己不開心了，就容不得他人歡喜，非要讓所有人都與你一樣難過痛苦了，你才能夠罷休？！”
舒琳瑜聽到這裏，再不敢遲疑什麽了，趕緊快步走了進去，重重跪落在地面上磕了三個響頭，用自己這樣的動作來讓明詩韻轉移註意力不再與皇上爭執，也讓皇上將註意力轉移過來不再為明詩韻所說的話而感到不滿。
“皇上，臣妾有要事稟告，可否容臣妾一言。”知道明詩韻無論如何也說不清楚，舒琳瑜幹脆決定自己來說，只要將剛剛在後殿知道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對皇上稟告清楚，想來明詩韻的暗害之說就不會讓皇上再感到不悅，反而會同情她又遭了陷害，甚至因此喪子。
“賢愛妃？呵，你倒真是個姐妹情深的啊，這麽快就知道消息趕過來了？行，你有什麽要說，就說了吧。”蕭經武其實有些意外，舒琳瑜居然這樣大半夜一知道風華宮失火就趕緊過來了，現在甚至還如此大膽地就闖了進來，要為明詩韻求情，這份姐妹情深與對人的熱枕真心，還有如今的大膽善良，倒是讓他愈發欣賞起這個女子來。
“皇上容稟，臣妾其實來的有一陣時候了，因為聽說皇上在前殿陪著妹妹，不便打擾，於是就去了後殿那邊，想看看有什麽可以幫忙的。”舒琳瑜暗暗呼出一口氣來，以一種完全不帶任何情緒的口吻將自己在後殿得知的消息一字一句清晰地說了出來，“因後殿雖然還亂著，火勢也沒完全熄滅，但局勢卻完全被控制了住，臣妾就問了問兩位掌事的姑姑，卻得知，原來玨妹妹的寢殿是從來不點燭蠟，只以夜明珠來照明的，根本就沒有火源。”
“嗯，這個朕知道，因為玨嬪有一雙難得的美眸，朕怕燭火燈油會熏著她，傷了她眼睛，因此才將宮裏的夜明珠都賜了風華宮，讓寢殿只以夜明珠來照明，不許用那燈油蠟燭之類的東西。”蕭經武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這事兒，“那又怎麽了？”
“可是皇上，您知道今夜風華宮的火，就是從玨妹妹的寢殿裏燒起來的麽？”舒琳瑜擡起頭直視著蕭經武，表情認真地說道，“臣妾已經將所有相關的人都仔細問過了，可以肯定火勢就是從寢殿裏燒出來的，如今後殿中毀得最厲害的也是寢殿，玨妹妹宮裏今夜的守夜宮女也被活生生燒死在了裏面，陛下，一個沒有火源的寢殿居然是火勢的燃起的中心點，您不覺得這有些奇怪麽？玨妹妹說自己被人暗害，實在不是沒有理由的啊。”
“什麽？！竟然還有這事兒？！”蕭經武倏地站了起來，來回走動了幾下，“朕聽說風華宮走了水就趕緊過來了，正好碰上了慕卿過來給愛妃看診，然後就是小產失了皇子……哎……朕就一直陪著愛妃，怕她醒來後難過，然後……然後……朕竟然不知道，今夜走水竟然是這般的！是誰這麽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宮裏放火，謀害朕的妃嬪與皇嗣？！”
見著蕭經武被自己帶來的消息成功惹怒對縱火謀害之人發起了火來，舒琳瑜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又趕緊對著有些呆楞的明詩韻使了使眼色，還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衣袖，讓她趕緊回過神來抓住機會。
明詩韻這才從楞怔中醒過了神，見著舒琳瑜為自己這般上心，又見著蕭經武終於轉變了態度相信有人謀害自己，這才明白了過來自己剛剛神志不清時到底犯了怎樣的錯誤，心裏暗道一聲好險，對舒琳瑜滿滿都是感激之情，哪裏還能浪費了她好不容易被自己創造出來的機會，便用又軟弱又哀戚的聲音輕輕地說道：“皇上……臣妾非是要陷害她人，只是她們也實在是逼人太甚了，以往有些什麽，臣妾知道自己按照輩分是最小的，應該讓著姐姐們，有什麽也都受著了，只盼望日後她們明白了臣妾，也就能好了起來，可是如今她們竟然變本加厲，甚至害死了我的孩子……臣妾……臣妾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才……臣妾……”
嬌柔哀傷的哭泣聲微弱地響了起來，不甚柔弱，不忍哀戚，蕭經武重新坐回了床邊，將這樣惹人憐惜的可憐美人兒摟在懷中，細細地安撫起來，滿是心疼和不忍。
“愛妃別哭，哎別哭啊……是朕不好，是朕不對，朕不該懷疑你，你一向都是最乖巧懂事又聽話的，朕怎麽能懷疑你呢……哎，你才剛剛喪子，就算言語上有什麽不對，其實也是正常的，朕不該不體諒你的……你放心，這件事朕一定會徹查到底，決不讓那些膽大包天竟敢這樣害你的人好過，朕會將她們一個個地揪出來，給你報仇，給咱們的孩子報仇，好不好？”
“嗯嗯！”明詩韻輕輕擡起頭來，表情脆弱的小臉上滿滿都是依賴和信任，“君無戲言，臣妾相信陛下一定會為咱們的皇兒報仇的……皇上說話一向算數，臣妾……臣妾相信您。”
傷心欲絕的美人兒，緊緊地依偎進皇上懷中，仿佛這裏是自己唯一的港灣，唯一能夠依戀的地方，明詩韻將頭靠在蕭經武的懷裏，終於放下了初醒來時那種絕望瘋狂的情緒，真正悲傷痛苦地哭了起來。
強忍下的憤恨與怒火，強壓下恨不得這就提起刀沖去長泉宮殺了良淑妃的沖動，明明自己已經痛苦得心都被揉碎了，卻還要想著法子利用這樣的事情讓皇上對自己更加疼寵，更加地把心放在自己身上，因為這是後宮，不管遇到什麽樣的事情都必須拿來好好利用的地方，這個夜晚，對她來說，實在是太痛苦，太漫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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