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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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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阮沛帶著鸞心在護城河河床拐角處的一棵大樹旁下了馬,阮沛示意風魁去飲水,自己攬著鸞心沿著河床走,眼看就要走到一處拱橋下面了,這行走的路線越來越稀奇,鸞心不解的別過頭,看著阮沛,阮沛會意,笑了笑方道:

“剛才說好的,你就只管跟著我。”

阮沛牽著鸞心走到拱橋下面,周圍寂靜一片,遠處偶爾飄過幾絲花街柳巷尋歡作樂的聲響,歌女的唱腔情誼綿綿,偶爾參雜著的幽怨和這濃黑的夜色混作一處,有了些纏綿悱惻的味道。

不知怎麽的,鸞心心頭突然掠過那些與聶雲昭一處的少時年華,一時楞怔,極力去搜尋那歌女散落夜空中若有似無的吟唱。

一會兒回過神來,發現阮沛正直楞楞地看著她,辨不清表情,漆黑的眸子裏卻好似有洶湧地震懾人心的力量,鸞心被他看得有些犯怵。

“看什麽看。”鸞心別過頭。

“膽子不小啊,與夫君一處,心裏還念著別人!”

鸞心一面極力否認,一面暗自低估,這人是怎麽什麽都知道!

鸞心別開頭不去看阮沛的眼睛,悻悻地往橋墩地下走去。

橋墩下有些黑,遠處橋墩外的河水有光亮,投影又太過明亮刺眼,一黑一亮,弄得鸞心兩眼發黑辨不清方向,只得歪歪扭扭地向前挪動。

一陣陰風襲來,鸞心一個激靈。

她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怕鬼的,遠處歌女的淒婉的歌聲,此刻突然幽昧起來,鸞心仔細一聽,聽不見阮沛跟來的聲響,急忙往後看去,不遠處竟然有一縷正朝自己挪動的綠光。

鸞心大驚失色,急忙叫了一聲:

“阮沛,有鬼!”

邊叫邊跌跌撞撞的向旁邊跑,恍惚間跌進一個懷抱。

“哈哈哈,還以為你什麽都不怕呢。”

阮沛摟著鸞心大笑了好一陣,鸞心也不管他極力的嘲笑,只是邊緊緊扯著他的衣角,邊向四處張望,那抹綠光呢?

“在找這個?”

阮沛將那抹“綠光”放到鸞心面前晃了晃。

鸞心恍然大悟,原來是一顆夜明珠。

鸞心放開手,使勁兒捶了阮沛胸口一下。

“哎,這可不能怪我,習武的人卻膽小如鼠,也就你了,以後要緊緊挨著我,別亂跑。”

阮沛拉著鸞心借著夜明珠的光走到了橋墩下。

橋墩的石壁上到處回蕩著流水的聲響,漏進來的斑駁光線細密的攀爬在石壁凹凸不平的紋路中,風聲纏繞著流水聲,像是一陣陣恍恍惚惚地嗚咽。

“到底為什麽要來這種陰森的地方?”

鸞心疑惑這是不是阮沛又想捉弄他。

“乖乖扶著我的腰站好。”

阮沛拉著鸞心在橋墩下的一處站好,自己轉過身去背對著鸞心,然後拉過鸞心的手,扶在自己腰間。

鸞心好奇他要做什麽,只是呆呆地照做,臉貼著阮沛的後背。

片刻,鸞心聽到前面傳來一陣唏唏噓噓的聲音。

鸞心思量片刻,恍然大悟,朝阮沛的後背一陣猛錘,這廝兒居然是在這裏小便!

“好啦好啦,別打啦,自己看看前面。”

阮沛緊緊拽著鸞心亂打的雙手,示意她往前看。

鸞心瞧見方才路過的漆黑處忽然出現了一株接籽的發紅小苗。

“血赤籽!!”

鸞心瞧著它血紅的果實散發著愈發酸辣的氣味,內心確信無疑。

想去觸摸它血紅的籽,想起它才被某人的小便澆灌過,只得將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

想來阮沛有潔癖,怎麽可能在這橋墩下面小便,也是為了這血赤籽,鸞心想著自己方才猛錘他的那幾下,有些後悔。

“我說,簌仙神醫,為了讓這血赤籽顯出身來,我可差點被你打成殘廢,快過來給為夫揉揉。”

阮沛不由分說的拉過鸞心手往自己的胸口送。

“方才不是捶的背嗎?怎麽又要揉胸口。”

鸞心嘴上不悅,可還是用手輕輕揉了揉他的胸口,剛才自己下手確實重了些。

“夫君挨了娘子的打,自然是心更痛啊。”

阮沛見她聽話地揉著,動作也輕緩不少,內心受用極了,兩手摟著她的腰,笑吟吟地看著她調笑。

“原來那張字條上的那抹奇怪的味道是血赤籽的味道,可是這有能說明什麽呢?”

血赤籽是種奇怪的稀有補藥,不易尋得,因為若不是被尿液澆灌,它不會顯出身來,方才鸞心得到的字條上有一抹奇怪的酸辣味道和這血赤籽的味道一模一樣。

“知道映天城哪裏還有血赤籽嗎?“阮沛道。

“哪裏?“鸞心擡起頭看著他。

“乖乖跟我來,今晚我們就能找到射飛鏢的人。”

鸞心跟著阮沛坐在“聽雨扶留“頂層的梁柱上,一人持一壺阮沛不知從哪兒拿來的暮寒傾的時候,鸞心才覺得此事有些怪異。

“聽雨扶留”不過一處妓館,大可正大光明的進去,何必偷偷摸摸至此?

鸞心瞧著阮沛將一壺暮寒傾一飲而盡的時候,有些焦心,這廝兒別喝醉了,到時候多事兒。

阮沛瞧鸞心盯著她,開口道:

“怎麽?不喝了?不喝給我,喝完我們就下去。”

阮沛伸手就想接鸞心的那壺酒,鸞心偏不讓他拿。

“如此喝法,醉了可如何是好,今夜可是要找那個射飛鏢的人呢。”

“怎麽?怕為夫喝多傷身,心疼了?”

阮沛揪了揪鸞心的臉蛋兒,被鸞心一掌拍下。

阮沛掃興地從房梁上躍下,從窗戶處閃進了房間,鸞心緊隨其後。

進了一處裝飾精巧的廂房,房內無人,倒是點了某種奇異的熏香,鸞心細細分辨熏香裏的味道,裏面竟然有一味冷凝子。

冷凝子有敗火寧神的功效,想來這“聽雨扶留”可是一處煙花之所,居然點這種香,來這廂房的姑娘們是不想做生意了?

鸞心正在疑惑間,轉過身發現阮沛正用一支木釵撥弄一盆蘭草,鸞心走到他跟前。

“瞧見這長在蘭草邊上的這株草沒?”阮沛用木釵將它挑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這就是另外一株血赤籽?”

鸞心撫了撫那株小草孱弱的葉片。

唯一能分辨出血赤籽的辦法就是用尿液澆灌,旁時瞧它,就跟普通的雜草一樣。

鸞心邊撫摸葉片,邊擡頭直楞楞瞧著阮沛。

阮沛會意,猾黠地沖鸞心眨了眨眼。

“要讓我在這裏撒尿,除非你看著我尿或者我看著你撒也行。”

鸞心別過頭哼了一聲。

“血赤籽太過珍貴,又不易存活,一定要人悉心打理呵護,醫書上記載的四國之中被人發現的血赤籽就只得四株。起先被珍藏在各國皇室之中,後來戰禍一起,血赤籽就下落不明了。今晚居然出現了兩株,這裏有一株都罷了,想是被人將養著,那橋墩地下怎麽會有一株?”

鸞心想著阮沛竟然知道兩株血赤籽的下落,那麽這些他都應該解釋得了。

鸞心盯著阮沛,想得到答案,不料門外有腳步身傳來,阮沛一把拉過鸞心,躲在了衣櫥中。

門外一前一後進來兩個人。

“藥拿來了嗎?”開口的是一個女子。

“這是自然,玉萼姑娘這次事兒辦得漂亮,想那夜鸞心也頗擅輕功,沒想到還是沒能賽過玉萼姑娘的飛天之術。”

接話的是個怪裏怪氣的男人。

“廢話少說,把藥拿出來就給我滾。”

玉萼竭力強忍心中的不憤。

“主人說了玉萼姑娘服了藥,就往茶莊裏去呢,他老人家想跟你說說幾句貼心窩子的話。”

那人假笑幾聲放下藥,推門出去了。

衣櫥裏,鸞心邊凝神聽著外面的人聲,一面蓄積內力抵抗者阮沛無恥地游走在她全身的雙手,阮沛內力遠遠強過鸞心,撥開鸞心的抵抗就跟撥開一只香蕉似的,手臂有力,指尖卻輕柔極了,順著鸞心的脊背撫過鸞心身上的各處妖嬈,眼看手掌就要摸索到難以啟齒的部位了。

鸞心邊死死地將自己的脊背無可奈何的抵在阮沛身上,不讓他的手往上走,邊琢磨治他的辦法,忽然靈機一動,一咬牙,用手握住了阮沛的“軟肋”,惡狠狠地捏了一下,阮沛吃痛,憋著一口粗氣,怕外面的人發現,只是惡狠狠地盯著鸞心。

用手往鸞心背上寫了幾個字“不想救那老嫗了”

鸞心也寫道“你再亂動,我就捏死它。”

阮沛一下老實了,安分地只是任由鸞心握著,鸞心不敢放松警惕,一直握著,握著握著,發現那玩意兒起了變化,鸞心不解地擡頭看著阮沛,趕忙用手寫道:

“怎麽回事兒?”

“你說怎麽回事兒!”

鸞心霎時明白過來,一下放開手。

阮沛趕忙鉗制住她的雙手,讓自己已經滾燙地身體緊緊貼著她,抱得得鸞心滿臉羞紅。

鸞心一急一口咬在阮沛手臂上,阮沛忍著痛,按住鸞心,揉按了幾下,才心滿意足的讓了讓。

片刻又按著自己被鸞心咬過的地方,觸著眉頭揉著,鸞心怒從心頭起,又朝他另外一只手臂同樣的位置,狠狠地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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