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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底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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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長夜。

有些事情可能讓人預料不到。

兩個女人已經逃到了院中的芭蕉樹下,因為此時此刻她們正打算著攀爬一堵院墻。

高不可攀的院墻。

“公子,請喝茶,請喝茶。”可是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玉枝嘴裏仍然絮絮叨叨地念著。

可是有著森嚴守衛的鉉鐵城怎麽可能輕易玩忽職守?

但見著暗影幢幢的走廊依次走出一列隊來,風月著急地捂住了玉枝的嘴,額頭冷汗直冒,低聲斥道:“玉枝,玉枝,算我求你了,你別叫了好不好,別叫了好不好。”

玉枝置若惘聞,嘴裏依舊是那句“公子,請喝茶,請喝茶!”

隱匿在芭蕉樹後的兩人終於後背貼上了冰冷的院墻。

風月退後幾步,從袖中取出一雙手套,正欲攀爬。

無奈斜眼卻望見草地上落落站著一人。

“風月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兒呢?”言笑搖著扇子晃到風月跟前。

“我……我……”風月支支吾吾的。

“啊哈,爬墻這個游戲挺好玩的。”言笑盯了盯風月手上戴著的手套,逼近她道:“不過,你自己上去了,她要怎麽辦呢?”扇柄指了指端正站著,神色全無的玉枝。

“你點了她的穴?”言笑問。

風月垂首道:“是!”

“為甚麽呢。小追追對你們明明很好呢。”言笑也靠著墻,自言自語:“是呢。不僅對你們,對我也很好呢。”

沒來頭地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實叫人心底發愁。

風月突然跪下,懇求道:“門主,我求求你,放了我們,放了我們罷。”

言笑反問道:“放了?可你們手裏緊拽著的秘密打算如何處置呢?”

幽幽的語氣讓風月更加害怕。

“門主,求求您。那些事情我不能說,真的不能說啊!”

風月哭訴的聲音引來了鉉鐵城中巡邏的侍衛。

“為甚麽不能說?你們說出了事情真相,我相信小追追會十分感激你的。也許……”言笑頓了頓,“會想個辦法讓你擺脫放浪島的追殺,從此自由自在呢。”

風月磕頭,一聲又一聲。

額頭上很快就是一個淤青。

只是即便這樣,言笑還是笑著回答:“這個秘密不是你們該守的。所以你只有一個選擇!我知道,你不願意說。無非是因為一個恩情。可是於我,這將是一個心願。”

言笑走過芭蕉樹,手往遠處站著的守衛一指,笑瞇瞇地招手道:“哪,這裏有兩個客人,你們把她們送進房裏去!”

“有客人?”

走廊處一時眾說紛紜,都探了頭往芭蕉樹後看。之後,兩個丫鬟就被送回了房裏。

樓臺隱和烏追聞知動靜,也出門循聲而來。

樓臺隱道:“言弟大半夜的也是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麽?”

言笑靠近樓臺隱,小聲地笑了笑:“可比貓捉老鼠有趣多了。”

烏追的目光定地最遠,思考再三,又道:“莫不是她們逃跑了。”

言笑讚道:“嗯,還是我的小追追最聰明!”

“不過你是怎麽讓她們知難而退的?”言笑哈了一口氣,搖頭晃腦地轉進了房裏。

走之前還附耳說了句:“很簡單啊,來硬的可不就成了嗎?”

樓臺隱驀地笑了:“第一次知道,言弟做不成事了還是會來硬的?”

頗有打趣的意味。

回身一走,言笑回了屋裏。

關上門後,他才大大地吸了一口氣。

仿佛疲憊到極致,神色好不安穩。

而後,恐是覺得桌上的涼茶難飲,抱著一杯子酒靠坐在窗戶上,吹著晚來的風。心情也平靜了許多。

“阿笑?”哪曉得屋外有人敲門。

“啊,小追追。你……你怎麽來了?”言笑從窗戶上跳下來,左顧右盼之際想出一個妙招,“你別進來,你千萬別進來。人家……在洗澡。”

澡字剛落,烏追已經推門進來了。望著拎著個酒杯傻藏在床上的言笑,烏追氣惱道:“哦,原來阿笑的洗澡方式是這麽與眾不同呢。”

言笑面不改色地回答:“我已經洗完了。”

烏追又道:“哦,竟然洗完了。那……為甚麽還不敢讓我進屋呢?”

“那是因為……”

“先不說你我都是個男人。即便你是個女人。洗完了澡我還是可以進屋的罷!”烏追接口道。

“哎呀,你今天可真是胡攪蠻纏!”言笑忍不住抱怨道。

烏追道:“那阿笑今日就是啰嗦。”

“誰啰嗦了。”一不甘心,手就從被子裏面挪了出來。

竟然是一個酒壺。

烏追冷道:“你為何要喝酒?”

“閑來無事,就……就喝了一點點。”言笑搖搖酒壺。

烏追伸手握住酒壺手柄。一搖方知裏間瓊汁飲了幹凈。噙著淚水,沈沈問道:“這就是你所謂的閑來無事飲飲酒?”

“哎呀,喝的時候只有一點。一點喝完了自然就空了嘛!”言笑癟癟嘴,拿過酒壺便怪道,“你呀,沒想到也變成了個大驚小怪的人。”

烏追起身笑道:“你要是省心,我也不至於做個大驚小怪的人了。”奪了言笑的酒壺置於課桌上。

“今日那丫鬟是如何知難而退的?”當聽著烏追問了這句話,言笑幾乎是從床上跳了起來。

一副無所事事的表情。拉了板凳便煩道:“餵,我說。小追追,你怎麽抓著這事兒不放啊?”

“你別煩,我也就問問。”隨手倒了一杯涼茶,飲了口道,“你這裏的茶莫要放久了,有時間還是讓人給你換換。入秋了,時不時地喝些冷的,對身體不好!”眼神一變,“今晚上來只是問一問。因為……”

烏追的兩手交握著許久,才沈聲說,“阿笑,這幾日,你很不對勁兒。”

“哪有,你看你又想多了。”言笑急不可待地解釋。

烏追擡首瞪著他:“別矢口否認,阿笑。我已經感覺到了。”

言笑搖搖頭,甚是無奈:“好罷,我說就是了。今晚上這兩個丫鬟……”食指點了點光滑如鏡的桌面,“哦,不對應該是一個丫鬟。我給忘了,另一個神智不清的。”

烏追不耐煩道:“給我揀重點的說。”

言笑開始抱怨:“別急嘛,你這樣的性子可不大好嘞!”

“別讓我重覆第二次!”烏追怒道,“阿笑,從那次端府開始,你就一直在隱瞞我了吧。”

“哎,怎麽可能隱瞞我的小追追呢?”言笑開始敷衍。

烏追吼道:“阿笑!”

言笑只得從實招來:“行,你脾氣好。我給你說實話不就成了麽?”無辜地拉了拉烏追的袖子,繼續敷衍道,“小追追,剛剛在院子裏我不是也說過麽?那個小丫鬟,細皮嫩肉的,經不住我們這些男人痛打。所以我一來硬,她就求饒了。”

“再裝?”烏追道,“你今天不說實話,就跟我一起耗著罷。反正你這人要時時睡好,保護皮膚。可我一個武人,長不長痘的,好不好看的倒也沒甚麽幹系?”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說了,就是來了硬的那小丫鬟才不敢逃走的。你問也是白問。”說完脫了鞋子便合衣而睡。

一覺到午夜。

夜風呼呼刮著窗欞。

一雙手慢慢從被子裏襲出來。

緩慢地,再緩慢地。

頭也快探出來了。

“是不是想好跟我說實話了,阿笑!”

稀疏的月光射進來,照著屋中一張模糊的臉。

那臉上隱隱現出笑意,透著一股好戲開場的韻味。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請支持!後面內容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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