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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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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風是第二天早上停的,許郡洋沒有耽誤一點時間馬上坐船回了市裏。

他首先去了一趟拆解廠找到那輛報廢的車,經過幾個小時的仔細查找最後一無所獲。只好再次去了醫院查找劉佳人的個人物品,後來還是劉母說出那塊玉的下落,警方前天打過電話,那塊玉現在應該在警局。

許郡洋馬上打電話確認,慶幸的是消息屬實,警方的確在事故現場發現了一枚染了血的玉牌。不過,他們表示這枚玉牌現在牽扯上了另外一件案子,希望物主能到警局協助調查。

許郡洋被搞的莫名其妙,正打算馬上趕去警局卻被劉母叫住了,她有事急著出去,劉家那邊替班的人還沒來只好先讓他在這裏陪一會兒。

這一等就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劉父才急急忙忙的趕過來。

老頭子對他印象極好,一見他來看自己女兒心裏更是欣慰,忍不住扯著他閑聊了那麽一會兒。

畢竟是自己長輩,許郡洋怎好撥他的面子,只能耐下性子又待了一會兒。

老頭子到現在還無法從這種打擊中緩過神,唉聲嘆息的埋怨自己不該讓她那麽晚還往家裏趕,否則也不會出這麽檔子事。

雖然劉佳人是因為意外才出的車禍,但許郡洋覺得這件事或多或少都跟自己脫不了幹系。有感情也好沒有感情也罷,對於劉佳人還是得仁至義盡才行。如果她能恢覆知覺並健健康康的出院,那是最好不過。但是如果她一直昏迷不醒的話,那麽自己就有責任照顧她的後半生!不過不是那種夫妻意義上的照顧,而是金錢財力的那種照顧。

因為他昨天已經把後半生的承諾全部給了齊青。

但想歸想,做歸做,眼看著好好一個人毫無知覺的躺在這,心裏不難受是假的。

許郡洋帶著糾結不清的心情去了警局,沒想到另外一件糟糕的事又接踵而至。

警方負責接待他的是一位姓韓的警官,他拿出另外一場車禍事故的現場照片給他看,“這個人你認識嗎?”

屍體的照片不太好辨認,但是許郡洋還是很快就從那人的穿著上認出了他的身份。不是別人,正是幾個月前車禍去世的工頭餘輝。

“認識,他是我朋友手下的員工,不久前還給我裝修過房子。怎麽了?”這兩件案子能有什麽關系?唯一算得上共同點的,都是車禍,僅此而已。

韓警官拿出一份檔案推給他看,並解釋道:“這個人去世不久他家裏的人就來報案,說家裏丟了一枚古玉。”韓警官把一張照片抽出來擺在他面前,那是餘家人報案時拿來的照片,另外又把裝在塑封袋裏的玉牌並排擺在一邊,“我們做了技術分析,從照片上看,這兩塊玉,一模一樣!”

“這怎麽可能?”這玉可是齊青的,可是照片上看那塊玉和自己這塊真的是一模一樣。

“許先生,對此你有什麽解釋?”

“我能有什麽解釋,這……”許郡洋馬上止住了後面的話,不能說,無論如何不能把齊青牽扯進來,“這塊玉本來就是我的。”

韓警官沈下眼冷冷的盯著他,從另外一個文件袋裏抽出一張紙擺在他面前。那是一份DNA化驗單,“我們對這塊古玉做了DNA化驗,結果,在上面發現了兩個人的血跡,一個是劉佳人另外一個就是餘輝,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許郡洋實在無話可說,因為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麽解釋。左庭的確說過餘家因為丟了一塊玉婆媳間打的雞飛狗跳,但怎麽可能和齊青送的這塊玉聯系在一起呢?“我要找我的律師!”

因為餘輝發生車禍的事故現場附件沒有監控系統,所有誰也無法肯定事發時沒有第二個人在場。警方當時也是通過現場勘查斷定是意外事故的,沒想到幾個月之後竟然和另外一件案子牽扯上了,現在那到底是不是一場意外可就難說了。

沒多久許郡洋的律師就趕到了警局,隨同一起來的還有齊青。

齊青不知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律師剛剛接完許郡洋的電話他的電話就過來了。

和上次一樣他是有備而來的,在聽完了警方的種種技術分析化驗什麽的之後,齊青把一張玉石鑒定證書拿了出來,上面清楚的寫著,這塊玉的確是歸他所有。至於餘家人為什麽偏說這塊玉是他們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齊青同時對警方的化驗結果表示懷疑,要求他們重新進行化驗。連律師都覺得奇怪,警方竟然一口答應。

在經過幾天的仔細化驗之後,結果讓所有人都大感意外,事實證明先前的鑒定結果竟然是一場烏龍,那上面根本不存在任何屬於餘輝的蛛絲馬跡。

犯下這樣的大錯警方簡直是顏面掃地,氣的韓警官差點沒把鑒定科的人抓過來活撕了。

另外,許郡洋的律師又同時提供了充足的人證,餘輝發生車禍那天不管是許郡洋還是齊青都在島上,根本沒有回過市裏。

不過,這兩份證據只能證明餘輝的死跟他們無關,而無法解決所有的問題,玉牌到底歸誰所有還是個未知數呢。尤其餘家人聽說玉牌的下落之後幾乎天天大哭小叫的往警局跑,而且也拿出了一份鑒定證書。現在兩邊的人都有證據證明自己是物主。

齊青自從到這個家之後就一直帶著那塊玉,這點許郡洋可以證明,他家家境好,買這麽一塊價值連城的古玉絕對不成問題。反倒是餘輝,他會有這麽個傳家寶倒是值得懷疑。

可餘家人一口咬定,這就是他們家的,餘輝出事之前正想把玉賣掉,人給出的估價可高達百萬呢,緊接著餘輝就出了事。現在餘家人不但懷疑他們偷了玉,還懷疑他們殺了人。雖然警方已經洗清了殺人嫌疑,可餘家人根本不買賬,看他們的眼神活像見了仇人一樣。

因為那麽小的一個東西,簡直鬧了個天翻地覆,警方也很是為難,只能暫扣物證,其他的全部交給法院去處理。

那天一走出警局的大門餘輝的老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沖上來撓人,這女人跟個潑婦一樣,指甲還那麽長,直接奔著齊青的臉上就抓。

齊青因為身體對紫外線過敏的關系,平日出來只能打著一把黑傘,不然根本就沒辦法站在太陽底下。這樣一來視線就受了阻礙,反應慢了那麽半拍,偏了身只躲過了她的手,傘掉在了地上。

太陽那麽一照,臉直接就白了,眼瞅著就身子發軟。許郡洋正站在後面跟律師說話呢,也沒想到她會來這麽一出,一見齊青被她撞了當場就發了火,潑婦第二下還沒伸到跟前就被許郡洋一把給擒住了,作勢那麽一擰就把她推了出去。這一下可絲毫沒留情面,那女人的手腕嘎巴一聲,差點沒給掰斷了。

“啊!你們殺了我老公,如今還想殺我,我沒法活了!”

許郡洋懶得理她的鬼嚎,撿了傘罩在齊青的頭上,“怎麽樣?沒傷著吧?”

見齊青搖頭,許郡洋回頭對律師說了一句,“在訴訟上寫上一條故意傷人!”

“是,許先生!”

許郡洋回頭瞪了一眼還在大哭小叫的女人,披頭散發的沖著那些圍觀的路人殺豬似的叫實在惡心,再懶得多看她,“咱們回家。”

“恩。”

那女人一看許郡洋護著男孩那樣,馬上就猜到他們之間不正常,正好一幫人圍觀,心裏一使壞,跳起來指著齊青就罵,“看你那狐媚的樣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小小年紀就偷人,瞧你那浪勁兒,我那玉肯定也是你偷的,你別不承認,像你這種人手腳肯定也不幹凈!”

許郡洋的火蹭一下就燒到了頭頂,“之前是看在你老公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既然你不識擡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就要沖過去,齊青趕緊把他拉住了,小聲的說了一句,“走吧。”他臉上一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平靜的像井水一樣。

可他忍的了,許郡洋可忍不了,說什麽也要教訓教訓她才解恨,齊青的態度很堅決,拉著他的袖子就是不撒手,“我身體不舒服,回家!”

“是啊,許先生,有事以後再說,這大庭廣眾的都看著呢。”律師一邊說著一邊給開了車門,示意二人趕緊上車。

許郡洋也知道有些事不能當眾解決,心思一轉,心道:好,回頭再收拾你!

女人一看他們就這走了,更起勁了,見齊青好欺負又罵了幾句難聽的話。

齊青一直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好像聽她罵別人一樣,可就在車子與她擦身而過的時候,齊青突然偏頭瞅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帶著冰一樣,陰冷陰冷的。

女人被他這麽一瞅生生的打了個哆嗦,從腳底板竄上來一股子寒意,頭發根都豎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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