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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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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素還叮囑了夙月一些事項,便聽到有人敲門了。

“你呆的也夠久了,快出來。”夙月一聽,就知道是老婦人的聲音,想來自己也呆了好一會兒,也不好為難老婦人。

“語素,你放心,我一定盡快救你出來。我先走了,你先忍幾天。”夙月說完就要離開。

語素卻拉住了她的手,把臉貼到夙月耳邊,極其小聲的說:“夙月,臨走之前,你能把你脖子上帶的東西給我麽?”

夙月把脖子上帶著的月形墜子拿出來,想來畢竟是爹生前最後的遺物,說到底還是有些不舍的。

語素自然看的出夙月的猶豫,便故意激她:“怎麽?不願意麽,還說什麽姐妹相稱,我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給了你,你卻這般……真叫人寒心”

夙月一聽,便一把把墜子扯了下來,遞給了語素,把脖子扯得生疼也顧不上了。語素見她脖子上的紅印,也後悔自己把話說的太重了。

“夙月,你……”語素說著就要去看夙月的脖子。

“語素,方才是我不好,你把最珍貴的東西給了我,就是當我是至死之交,我實在不該有所猶豫。這東西就由你代我保管著吧。”

夙月話剛說完,就有人要推門進來。幸好語素反應快,早早就把墜子給收起來了。一看來人,就是那南宮府的管家。

“不想讓她受皮肉之苦,就快給我出來。”老婦人厲色道。

夙月見她是要動真格,也不敢多呆,只跟語素簡單道別後,就跟著老婦人出去了,接著便回到了府裏。

夙月心裏一遍遍地回想著語素給自己畫的路線圖,生怕自己忘掉了,可她又不敢畫出來,生怕自己一旦馬虎就走漏了什麽蛛絲馬跡。

然而回到房間之後,見到的人卻讓她大吃一驚。

一襲夙月永遠也不會忘記的白衣,還有那把劍。

“流公子怎麽會在這裏?”夙月不敢走近,只在門口站著。

流采一聽是夙月的聲音,便回過頭來。嘴裏嗚嗚咽咽的說著什麽,但夙月離得太遠,有些聽不清。只見流采正向自己走來,步伐顫顫巍巍,像是喝了酒。

夙月大氣不敢出一聲,只是一直這麽站著,眼睜睜地看著流采離自己越來越近。流采的臉色微醺,酒氣也越發濃厚。

夙月想逃,可是卻被流采像抓小雞一般一把抓住。彭的一聲,門被關住了。夙月開始感覺害怕,不斷地往後退。

流采卻一步步逼近,終於,把夙月抵在了一個墻角處。

越來越濃厚的酒氣,還有那男性氣息,讓夙月感到無所適從。可是流采太近了,近得讓她動彈不得,近得讓她終於聽清了流采口中的話語。

“羚臻,羚臻……”

流采說的很是傷感,幾乎讓夙月都要醉了。可是她必須清醒著,她現在是任人宰割的羊,必須反抗的羊。

然而,流采的力氣實在太大了,夙月根本沒有反抗成功的可能性。只見流采的臉越來越近,夙月甚至可以清楚地數出流采的睫毛。

讓夙月想不到的是,流采竟強硬地吻上了她的嘴唇,如狂風暴雨般的掠奪,讓夙月幾乎喘不過氣來。嘴裏也被染上了濃厚的酒氣,夙月拼命掙紮,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躲開。流采開始扯夙月的衣服。夙月被流采吻得幾乎窒息,腦袋也開始變得昏沈,只聽見衣服被撕裂的刺耳的聲音。

流采終於放開了她的嘴,開始吻她的脖子,留下了深深的吻痕。

感覺到身上的衣服漸漸單薄,夙月越發的害怕起來。趁流采不註意,便一把推開了他。可流采依舊念著羚臻的名字向她走過來。夙月抓住時機,朝流采的臉上揮去。

“啪。”一聲尖銳的巴掌聲響徹整個房間。

流采停頓了一會兒,楞住了,擡起頭來,難以置信地看著夙月。夙月看到他眼睛裏的憂傷更加深重,無助地像個孩子。夙月從來沒有見過流采這般模樣,在她的印象中,流采就是神,是無所不能的,是沒有憂傷無助的時候的。可如今親眼見到,夙月心裏除了震撼,還有些心軟。

流采,也是個可憐人吧,不然怎麽會流露出那種表情。

流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對夙月做的事,看著夙月,想說對不起,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索性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像是在逃避著他一直不願意面對的事情。夙月,似乎一直都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討厭。在和夙月相處的這些日子裏,他看到了夙月身上的很多閃光點,似乎與從前那個奪走羚臻一切的狐貍精完全不同,反而與羚臻神似。

恐怕流采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把夙月當成羚臻才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他不敢想,他害怕面對,所以,他只能逃避。

夙月一個人留在空蕩蕩的屋子裏,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夙月蹲下來,環抱住自己的雙腿以給自己一些安全感。

夙月就這麽一直坐到了天亮,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她實在太累了,雖然有些冷,卻不能驚擾她的睡眠。幸好,昨天晚上她沒有再夢到那個女人。

突然,有什麽東西砸到了她的頭上,夙月便醒了過來。吃痛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發現有一個小石子掉在了地上。

“醜八怪,你是真笨還是假笨,有床不睡,非要坐在地上睡。果然與眾不同。”是小黑熟悉的聲音,似乎是從天上傳來的。

夙月往上面瞧,只見屋頂的磚瓦被拿掉了一塊,正好讓夙月看見了小黑的臉。

“你在上面做什麽,偷偷摸摸的。”夙月站了起來,揉了揉自己酸疼不已的腿,一陣酥麻的感覺幾乎讓她站不穩。

“哪有你這麽說話的,我來這裏自然是來找你的。”小黑說著便把磚瓦拿掉了幾塊,正好讓自己用輕功下來。

“有功夫就是好,要是我也會就好了,就不會被你欺負了。”夙月瞪了小黑一眼,見到小黑,她心裏早已樂開了花,一掃昨日的烏雲。

“別凈說些沒用的,我給你帶了兩個消息,你要聽哪一個?”小黑自顧自地坐下,掉了一杯茶。

“快說。”夙月連忙湊上去。

“府上那幾位老裁縫已經把嫁衣大致縫好了,這是其中一個消息。”

“那我恐怕要猜到另外一個消息了。”夙月心裏也有了幾分把握。

“哦?說來聽聽?”小黑的臉湊近夙月的,讓夙月心跳加快了些。

“你是不是要說,這嫁衣還缺一道最覆雜的工序,而且這項工序沒有人會?”

小黑連擊兩掌,以示讚許。“還不錯,比以前聰明些了。看你這胸有成竹的模樣,莫非是有辦法了?”

夙月本想告訴小黑自己的辦法,可是一想到此事關乎語素的性命,到底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當然不是,我能有什麽辦法。”夙月只好違心地說了這句話,心裏對小黑卻很是歉疚。

小黑卻也不懷疑,那也不是不知道夙月的底細。夙月能有什麽辦法,若是自己不幫她,她什麽辦法也沒有。只是這事,的確有些棘手。

“你別擔心,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需要點時間。我這幾日大概不會來找你,你也不要著急,急也沒用。我知道日子不多了,我盡力就是。”小黑認真起來的時候,有一種別樣的迷人。夙月幾乎看呆了,自己不知道是怎麽了,最近竟覺得小黑越發的好看,無論是生氣的時候,還是說話的時候,還是微笑的時候。

小黑將手在夙月的眼前擺了擺,想讓夙月回過神來。

豈料夙月非但沒有被搖醒,反而將臉湊得更近了。小黑不知道夙月要做些什麽,自然也就沒有動。

夙月或許今日真是鬼迷心竅了,不知怎麽的,就往小黑的臉上越靠越近。直到自己閉著眼睛,將嘴唇碰到小黑的左臉。

小黑楞住了,眼睛睜的大大的,卻沒有將夙月推開。他能清楚的看到夙月烏黑光亮的發絲,秀氣的鼻梁,紅潤的嘴唇。

夙月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做出這種事,連離開小黑的臉,又坐遠了些。

小黑到底不是吃素的料,早已回過神來,神色覆雜的看著夙月。

夙月開始覺得不知所措起來,也後悔自己怎麽就如此沖動。若是以後為了這事,小黑不再搭理自己,或者相處起來有疙瘩,那可如何是好。

算了,破罐子破摔。夙月一咬牙,便一副惡人先告狀的樣子,道:“誰叫你老是說我醜八怪,欺負我。今天就讓你嘗嘗被醜八怪欺負的滋味,怎麽樣,不好受吧。所以以後要對我好一點。”

小黑知道夙月這是給自己臺階下,便也就順勢走了下去。

“嘖嘖嘖,醜八怪的功力果然非同凡響,我這滿身的雞屁股疙瘩都起來了。不過以後還是要欺負你,誰叫你長得這麽醜。”

夙月一聽,當然有些苦悶了。自己真的有那麽醜麽,況且這話還是從小黑嘴裏說出來,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越來越在意小黑說的每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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