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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後誤事又惹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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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沁媛見兩個孩子吃的是有了,可是這麽冷,會凍壞的。急忙脫了身上披的衣裳給秋梨蓋上,季雲風有了秋梨的外套,自是不用擔心了。

“哎?師姐,你偏心!我才是你師弟嘛!”

孟沁媛聞言搖了搖頭,摸了摸季雲風的腦袋卻被季雲風伸手拂開了。

“風兒,你身上蓋著秋梨的衣裳。我這衣裳定然是給秋梨了,你呀,真是沒秋梨懂事。”

“我沒她好?那你幹嘛不讓她做你師弟?!”

“我有的選嗎?”

季雲風噎了一下,郁悶的提起酒壺就喝。孟沁媛瞧著他那樣子,也沒攔著。多喝些酒身子發發熱,免得到明天受了寒。

等秋梨吃的差不多了,孟沁媛拿了盤子走了。留下那一壺酒,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爭著搶著一會兒就見了底。

秋梨素來是喝不得酒的,一喝酒就完玩沒了的說話。可季雲風剛好也是一喝酒就睡不著,耍起瘋來像是個小瘋子。

“阿風啊,我老想我爺爺了。你不知道,我小的時候只要一看不見我爺爺,就會哭的。”

“爛酸梨!你那是幼稚!像我,我就比你成熟多了。我誰都不靠,我就靠我自己。”

“阿風,你別這麽說。咱們都這麽小,沒了大人肯定不好過的。說不得,連飯都沒得吃。”

“爛酸梨!你……你這是女子見識,頭發長……沒用!我是男子漢……大丈夫!大丈夫你懂不懂?那是頂天立地用的!哈哈……”

秋梨打了個酒嗝,伸手拍了拍胸口。

“才不是……大丈夫是長大了的阿風。阿風現在還小,……不能……不能算大丈夫!”

季雲風咦了一聲:“你不服氣?別看我小……我也是男人!男人!你信不信……信不信我現在就敢做男人做的事兒!你信不信……信不信!”

秋梨撅了唇,貌似思考了一會兒。

“哈哈……阿風你騙我……你肯定是騙我的!”

季雲風見秋梨不買賬,那股子牛脾氣又上來。 胳膊撐著地搖搖晃晃的便站了起來,伸手指著坐在地上的秋梨。

“你!你……你給我站起來!你不相信……不相信我……我就做給你看!我是……男子漢大丈夫……大丈夫!你……你給我起來!起來!”

秋梨呵呵一笑,擺了擺手。

“我才不……不起來。嘿嘿……就不起來!”

季雲風嗯了一聲,眨了眨眼。

“不起來?那……那我就撲過去!嗯……撲過去……”

他話音剛落便撲了過去,猶如一座山般瞅著秋梨就壓了過去。書房裏頓時就響起啊的一聲尖叫。

風七臨聽見聲音趕忙奔進書房,就見著季雲風騎在秋梨身上,兩只手胡亂的扒拉人家姑娘的衣裳。自己那一身兒更是離譜,腰帶都已經不知道扯哪兒去了。白皙的胸膛露在外面,兩只手扒拉秋梨的衣裳還一邊喊著:“我是男子漢……”

風七臨見著這般情景,胸口頓時一股氣上來。大步走到季雲風身旁,揪著季雲風的衣領,一把就把季雲風提了起來。季雲風被拎在半空中,兩只手還在不停的扒拉。

風七臨氣的臉色發紅,揚手將季雲風甩在旁邊的地上。一巴掌跟著就下去了,啪的一聲在整個書房裏一響,震醒了在場所有的人。

“混賬!真是混賬!”

風七臨氣的語無倫次,背著雙手在季雲風身旁來回的踱步。面色發紅,胸膛急劇的起伏。

“這是反了!真是反了天了!早知道我十幾年前就該把你丟在山林裏餵狼!白瞎了我這十幾年的糧食!不學無術,還道德敗壞!”

季雲風悠悠轉醒,模糊的喊了聲:“師父……”只覺得,兩邊的臉都火辣辣的疼。隨即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腦袋裏就像有千萬只野馬,不停的跑過來跑過去,煩死了!

秋梨驚醒,急忙爬過去跪在風七臨身旁求情。

“先生,先生你別生氣。不是阿風的錯,是秋梨不好!”

孟沁媛跑過來的時候,風七臨正拉著季雲風的一條胳膊從書房往外拖,秋梨跪在旁邊一個勁兒的求情。

“先生!先生您不要怪阿風!是我們喝了酒,那不是我們理智之下的事情啊。”

風七臨冷著臉一聲不吭,拉著季雲風擡手就扔了出去。

“師父!”孟沁媛正好看見季雲風被扔出書房,砰的一聲在書房外的空地上滾了好幾下。最後停下了,大字躺在那兒,還是昏迷不醒。

“風兒!”孟沁媛趕緊跑了過去,伸手抱起地上的季雲風。季雲風昨晚被風七臨打的腫起了半邊臉,此時另一邊也已經被風七臨打的鼓起了五指印。

孟沁媛抱著季雲風坐在地上,看著站在書房門口氣哄哄的風七臨。

“師父!這是怎麽了啊!”

風七臨冷哼一聲,看了看跪在旁邊拉著他的袖子求他的秋梨。孟沁媛這下明白了,卻嚇了一跳。

難不成風兒喝多了,調戲了人家姑娘!

孟沁媛這下明白了,卻也是被季雲風氣的不輕。可仔細想了,又不對啊!

“師父!會不會是弄錯了啊!這酒是我方才拿給風兒暖身用的,他才十三歲,就算是喝醉了也不可能做出這般無禮的事情啊。何況!何況秋梨她……”

“你給我住口!做了就是做了!哪有那麽多理由!難道為師的眼睛是瞎了不成!”風七臨一聲訓斥將孟沁媛餘下的話堵了回去,側臉瞧了瞧方才還一個勁兒求他的秋梨。此時已是呆了一般。雙眼懵了一會兒,又繼續機械式的求他。那張帶著疤痕的左臉上,厚重的留海隨著她的動作在眼前一晃一晃的。那一雙瞧著他哀求著他的眼睛,晶瑩透亮兒。

“先生!你肯定是弄錯了!阿風不會對秋梨無禮的!方才是我們鬧著玩兒的,阿風沒有錯!”

風七臨側臉看著秋梨不說話,眼裏是難懂的意味。

“秋梨,你不必再說。我自是相信我的眼睛,縱是你磕破了腦袋,我也不會饒了那個混賬!你雖是年幼,但終是女子。傳了出去終究不好!此事,我自有分寸。先將那個混賬給我關進柴房!”

風七臨說完,拂袖離去。任秋梨和孟沁媛如何懇求,他卻是再也不曾回頭。

秋梨呆呆的坐在那裏,她看不見季雲風究竟在哪裏。天還未亮,一切都灰蒙蒙的。就連秋梨的眼前,都是灰蒙蒙的想下雨。

孟沁媛拍了拍季雲風的臉,想要將他喊醒。

“風兒?風兒……風兒你醒醒!”

秋梨聽見聲音,站起來朝著孟沁媛試著走過去。路過書房前面的臺階,一不小心就滾了下去提前到了季雲風身旁。

秋梨被磕了腦袋,有些懵。

爬起來伸手摸到了季雲風的手,晃了晃。

“阿風……阿風對不起……”

孟沁媛聽見秋梨道歉,卻是心裏五味雜陳。

“秋梨,你走吧。”

秋梨聞言一楞,走?讓她去哪兒?

“姐姐……”

孟沁媛背著身子不看她。她怕看見秋梨那雙眼睛,她就狠不下心了。

“秋梨,你走吧。清河園裏容不下你。”

秋梨心裏咯噔一下,坐在地上。

“姐姐,你是怪我害了阿風……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們都喝了姐姐送來的酒。我喝了酒就亂說話,我和阿風說了什麽我真的想不起來了。可我不是故意要害阿風的,你相信我。你信我!”

“我信。可是事已至此,我只希望你不要在留下來了。”

孟沁媛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完全不似那個先前還拿雞腿給她吃,脫衣服給她穿的姐姐了。秋梨心想,或許小時候那個算命的說得對。她就是命硬,她娘懷她的時候她爹就走了。她出生的時候,她娘也走了。昨天,就連她爺爺都走了!

秋梨坐在地上,眼前是一片黑暗。她聽見劉志峰過來跟孟沁媛說:“要下雨了,先把風兒抱進屋子裏。”然後他們都走了,再後來雨嘩啦啦的下了。砸在她頭上臉上身上,還有那塊傷疤上。

秋梨仰起臉卻突然看見,眼前仿佛間變成了晴空萬裏的艷陽天。她瞧著藍天白雲,眼睛酸酸的,想哭。

孟沁媛撐了一把傘走了過來,沒說什麽就把傘塞進了秋梨手裏走了。秋梨不知道是沒拿穩,還是風吹得太大。油紙傘被刮跑了,傘上那一枝蘭花染了泥濘變得模糊不清。

秋梨不知道孟沁媛已經走了,除了混亂的雨聲她什麽都聽不見,她只是喃喃的說了句。

“姐姐,下雨了山路不好走。我等雨停了再走,行不?”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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