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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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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明天就是南島文化節,所以大部分的飯店都客滿了,好不容易找到一間還有空房,但是只有一張大床……應該沒問題吧?」

利冬陽一邊開車一邊說明訂房資訊,唐梓寧可以明顯感受到悍馬車裏三個男人都在等她回答。

「我沒意見。」她緊緊握住庾秋安的手,今晚的意外,讓她驚覺人生苦短。

「這樣很好,謝謝。」庾秋安回握著那柔軟帶著薄繭的柔荑,心裏從來沒有這麽踏實過!

利冬陽噙著滿意的笑容轉進飯店附設的停車場,夏文倒是一臉促狹的朝容光煥發的小弟眨眨眼。

還真沒看過剛出車禍的人笑得這麽幸福……

唐梓寧下車之後,倒是有些驚訝的看了這三個男人一眼,她沒想到會住在這麽頂級的飯店。

夏文親自去櫃臺幫他們辦理住房手續,大廳經理笑嘻嘻的叮嚀櫃臺要拿出最貼心的服務讓這兩位客人賓至如歸。

至於真正想要討好的人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醫生說最好躺在床上休息個幾天,畢竟你有撞到後腦,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後遺癥。你們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利冬陽離開前殷切囑咐,把著急慌亂的唐梓寧跟不停安撫她的庾秋安留在房間裏。

夏文則默默去了大聽櫃臺多訂了兩天的房間,表示對自家小弟的支持。

「嘿嘿……總不能只有你有當哥哥的樣子。」他坐上車之後,朝利冬陽露出大大的笑容,然後相當諂媚的加了一句——「大冬,有你真好!」

利冬陽不敢領教的睨了夏文一眼,「這麽狗腿,是不是有事情要我幫忙?」

「哪有!我只是看你們都成雙成對的,忽然有點寂寞啊!」夏文這幾年對於「高處不勝寒」這句話特別有感觸呢!

「老家後面那棟房子也快蓋好了,春樹明年就會回來臺東工作了,阿四多半會留在高雄,回來很方便,而你這幾年也像脫韁野馬似的世界各地到處跑,想休息的話就回來吧!」

利冬陽語重心長的說著,讓夏文好好的思索自已的人生規畫。

在飯店房間裏的庾秋安跟唐梓寧,不偏不倚也正談到類似的話題。

唐梓寧堅持庾秋安要休息三天才可以遠行,例如,回高雄。

庾秋安斜倚在浴室門口,看著唐梓寧擰絞著毛巾。

「我其實沒有怎樣,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再說,也不過兩、三個小時的車程而已。」她剛剛已經幫他擦過臉,身上淡淡的香味讓他想起她幫他熱敷雙眼的美好時光。

「擡頭。」唐梓寧幫他把頸圍附近的肌膚仔細擦拭過一遍,「是因為工作的關系,所以你要趕著回去嗎?」

她小心翼翼的擦拭著他的後頸部,就怕一不小心碰觸到後腦勺那個腫包。

聽到他出車禍的當下,她的心扭絞得比手上的毛巾還要厲害。

庾秋安半瞇著眼享受她溫柔的碰觸,深邃的眼眸追逐著她忙碌的倩影。

「不是。」他今年度所有的案子都已經結案交出去了,從現在到過完農歷年這段期間,他想怎麽過就怎麽過。

「可是你要看店……」講白一點,他不想變成她的負擔。

唐梓寧笑了笑,忽然動手脫起他半罩在身上的那件襯衫,「你以為我請兩個店長是幹嘛用的?我就算一個星期不去也沒關系,何況只有三天。」

庾秋安眨眨眼,很配合的脫掉大哥借他的衣服,露出只穿著坦克背心的結實胸膛。

「所以……你前陣子是故意躲我?」他低頭註視著那個默默幫他擦澡的小女人,耐心十足的等待。

有些話,還是要說開來。

「嗯!」唐梓寧咬了咬粉唇,想到自己方才在醫院裏不假思索就投懷送抱的行為,現在想裝傻,好像也缺乏說服力啊!

「為什麽?」褪色為古銅色的大手攫住那雙拿著濕毛巾胡亂塗抹的小手,眼神異常的熱烈。

「因為……」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擡頭看他,被他認真凝望的眼神給看得有些心慌意亂。「因為……我一直在想……我是你的誰?」

她放棄了掙紮,任由他微一使力,將她擁入懷裏。

「這是什麽儍問題!我都已經做得這麽明顯了,你居然還跟我裝傻?!」他略顯激動的低吼,埋首在她散發淡淡清香的頸窩裏。

唐梓寧悄悄環住他的腰身,及時闔上發紅發熱的眼睛。

「對不起……阿四,對不起……」她的道歉夾雜著可疑的鼻音,莫名的楚楚可憐。

庾秋安在她的頸窩裏嘆息。

「我一直不想給你壓力,所以我耐心的等,還不停的告訴我自己,總有一天會等到你……」誠實面對自己的心!

他又再接再厲的吐露心聲,頗能自我揶揄,「大部分的雄性生物求偶時,都竭盡所能的展現自己,我卻必須竭盡可能的淡化自己的存在,讓你相信我沒有惡意,也不會做出讓你傷心的事情。」

他不是沒有脾氣,只是渴望擁有她的心,更勝過率性妄為做自己。

唐梓寧微微苦笑。原來他真的懂!

「我只是……你從臺北回來那天很帥,我心裏想,他穿得這麽好看,卻不是跟我出去吃飯。」她吃醋啊!

以前孫鎮堂當著她的面左擁右抱,她都不為所動,怎麽知道光是想像這個男人把自己打扮得秀色可餐,任由其他女人意淫染指,她就……就抓狂啊!

這麽陌生的情緒,這種沒有度量的行徑,是要她怎麽有臉承認?

庾秋安猛然擡起頭來瞪著她。

「你在吃醋?所以才突然整個人變得冷冰冰的?」他說著說著哈哈大笑了起來,在愛情的面前,她再怎麽圓融冷靜,仍然渴望獨占對方的感情!

「很好,我喜歡!」他單手箍緊了她柔美的腰線,親昵的湊到她耳畔啞聲低語。

「你喜歡?那我就繼續冷冰冰的。」唐梓寧沒好氣的戳戳他的肋骨,讓他突然大笑的反應給暈紅了臉,又因為他熱燙的呼息直撲而來,瞬間紅了耳根。

庾秋安聽了她的威脅,連忙討饒,一臉不敢領教。

「不不不,吃醋可以,不能再不理我了。」他可憐兮兮的說著,前陣子悶在心裏的委屈溢於言表。

「阿四,對不起。」唐梓寧心一軟,柔軟的雙臂忽然纏上他的頸項,主動吻上他錯愕微張的寬唇。

她的唇,軟嫩芬芳,花瓣似的嬌柔,鼻息交錯間,沒有明說的情意在唇齒之間彌漫,融進了骨血,餵養了墊伏許久的欲念。

庾秋安輕嘆一聲,牢牢扣住了她的後頸,放肆的回吻。

「我好想你……」他瘩瘂的低語,似乎再也壓抑不住,突然狠狠的掠奪她的甜美。

想念你的陪伴,想念你的關懷,想念你毫無保留的脾性,想念你偶爾回望的眼神,散發著溫暖的光彩。

庾秋安纏纏綿綿的勾引著她的熱情,孟浪的唇齒撩撥著懷裏的嬌軀。

那來自舌尖的電流幾乎教唐梓寧腿軟,壓根兒就沒料到看起來正派陽剛的他在男女情事上竟然如此擅長。

她被他吻得氣喘籲籲、嬌軟無力,明媚眼眸蕩漾著耀眼神采,讓庾秋安動情難抑,汲取著她難得放縱的性感滋味。

「梓寧……梓寧……」他竭盡所能的將她熨貼在自己結實的身軀上,厚實的掌心在那身曼妙嬌軀肆意游移,他渴望讓堅硬抵著柔軟,讓剛強融入滑膩,讓自己和她結為一體。

這一刻,好不容易!

唐梓寧聽見他的輕喚,感覺到他快要駕馭不住的欲望,在吻與吻之間熱燙急促的心跳脈搏,是他的,也是她的。

那雙小手總是能撫平他的疲倦,軟化他的僵硬,現在卻大膽的探索他強健的肌肉線條,纖纖玉指在繃緊的後背上緩緩的畫著圓,每一個圈,都是激情的火焰,燒灼著彼此的感覺神經。

「梓寧?」庾秋安壓抑住銷魂的輕嘆,想在自己失控之前確認她的心意。

唐梓寧當然聽見了,手指繼續畫著圈,卻明顯的冷靜了許多。

「阿四,我……我以前不太喜歡做這件事情……」她埋首在他的胸前,非常尷尬的坦承自己在某方面有所欠缺,「如果……別太失望,應該不是你的問題……」

她說得支支吾吾又斷斷續續,眼神又是遺憾又隱隱有火花飛躍,讓人看得目不暇給。

不同於她的語焉不詳,庾秋安很慎重的註視著她充滿挫敗的眼眸。

「我不是他,你也不是當初的你,沒有失望不失望這回事,只有我取悅你,你也取悅我。」他用一個奪人心魂的深吻作為這段談話的註記,「而我,只想和你一起做這件事情。」

他的回答在唐梓寧心中掀起心動的漣漪,情不自禁的回吻他,情不自禁的想要盡可能的取悅他!

「阿四,我好喜歡、好喜歡你。」她雙手捧住他的臉頰,踮起腳尖在他陽剛粗獷的輪廓上灑下吻花,近乎虔誠的吐露心中激蕩萬分的情意,「我從沒想過我會這麽喜歡你,甚至,會心痛……」

她嘗到自己的眼淚,鹹鹹的滋味,卻再也不想遮掩。

庾秋安低喘一聲,低頭攫住她沾著淚水的唇瓣,那瞬間,火花四射,迸裂出神秘的能量。

她從來沒有這麽主動把一個男人剝光,從來不曾想過原來只要用心的撫摸,一個頂天立地的魁梧男人也會在指尖下動情顫抖!

他們手忙腳亂的幫彼此脫掉形同多餘的衣物,不知不覺的在柔軟的床鋪上翻滾嬉戲,然後他們在充滿情調的床燈光源下,靜靜摸索熟悉彼此的線條。

庾秋安雙目深沈,渾身緊繃,放任心愛的女人在他蘊藏力量的軀體上大膽摸索。

當她的纖纖玉手終於鼓起勇氣蜿蜒而下,慢慢在他勁瘦的腰線以下徘徊逗留,渾身火熱難當的他老早伸出了長指,或輕或重的撚擰她那對嬌艷花蕾,那一刻,光裸的她弓起了優美的背脊,仰首呻吟的同時也奉獻了妖嬈晃蕩的雪白渾圓,他的大掌很不客氣的將那雪白雙峰捧成一個深谷,俯下身來極盡挑逗之能事的舔吻吸吮。

「阿四!」

全身火焚似的唐梓寧無助的低泣,潔白無瑕的嬌軀浪蕩的扭動著,白皙的臉龐布滿激情的線條。星眸氤氳的她,光是一個婉轉吟哦,就足以讓人酥麻腿軟。

庾秋安被她的熱情蠱惑,對她的甜美反應欲罷不能,性感的唇瓣咧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在她從情欲中蘇醒過來之前,他竟無賴的將她壓制在絲緞床單上,貪婪的吻遍她每一寸的肌膚,直到她渾身哆嗦,難以遏止的扭動低泣。

「阿四……啊……」他在她說話的同時輕輕咬住她嬌艷的花蕾,她當下嚶嚀一聲,緊緊攀著他寬闊的肩膀,十指緊扣在那結實的肌肉上。

她不明白他火熱的唇瓣含住花蕾時,她怎麽會渴望尖叫?不明白他靈活的舌尖繞著花蕾打轉時,又怎麽會渾身虛軟?她更不明白從雙腿之間彌漫蕩漾開來的神秘渴望,怎麽會在他深情看著她的同時,瞬間暴漲?

「梓寧,說你要我。」他撒開情網,等著擄獲她這條美人魚。

她根本無暇註意到這些枝微末節,只是本能的點頭,「要你,我好想要你。」

她忽然無語凝噎,雙眸圓瞠,一臉驚愕的註視著他大汗淋漓的臉。

他剛剛把自己粗燙堅挺的欲望埋進了她散發出催情氣味的暖窒蜜徑,每挺進一分,她就又失控了一點。

她不自在的扭扭腰,沒料到他居然又埋得更深,雙手還冒出了青筋,結實光裸的胸膛劇烈的起伏。

「阿四……」她害怕的叫喚著,眼裏蓄積著陌生的情潮,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堅硬的胸肌。

「不要了……你……我……裝不下……」她滿臉通紅的解釋,無形中展現的純真讓人發噱,也讓人發狂。

他笑得冶蕩,俯身貼在她耳際發表邪惡的聲明,「別擔心,我不會弄壞你的。」

神情間春情蕩漾,蠱惑著那雙迷蒙星眸,久久無法回神。

他緩緩的退開一些,對她露出安撫的笑容,再慢慢的挺進那處銷魂蜜徑,隨時留意著她的表情,仿佛只要她有一絲一毫的抗拒,就會隨時抽身離開。

他耐性十足的誘哄她習慣他的存在,他愛不釋手的撚起那對嬌艷的花蕾,在她忍不住扭腰擺臀的同時用力挺入。

「啊……」她被出乎意料之外的快感擊中,眼神渙散無助,全身上下卻興奮的直發抖,「阿四……」

他單手撐住自己壯碩的身軀,趴伏在她的上方,神情狂野不羈,眼眸卻散發著關切。

「痛嗎?」他緊緊咬住牙根,拒絕讓劇烈的快感掌控理性。

唐梓寧氣息紊亂的搖頭,伸手在他古銅色的胸膛撫摸。

「不痛……只是……不一樣……」她倒抽一口氣,小臉皺成了一團,他緩慢沈重的抽挺沸騰了她的骨血,四肢百骸就像有超強電流盲目流竄。

她動情的姿態讓他得意的微笑,繼續腰腹肌肉的沈穩節奏。他想要聽見她嬌泣呻吟,想要感覺她柔軟滑潤,想要她一心一意只有他,只想要他!

「阿四……」

而她不過一個激情難耐的回眸,就撼動了他引以為傲的自制。

欲望賁張,仿佛再也不耐輕柔的誘哄,剎那之間力道猛烈,狠狠的撞進那絲絨般的銷魂蜜徑,那裸裎的嬌軀弓起,不停的顫抖,他滿足的闔上眼瞼低聲嘶吼,再睜開眼,已熱烈燃燒著掠奪的火焰。

他單手環住她的後背,將她從床上扶起,那雙赤裸白皙的雙腳掛在他粗壯有力的腿上,不自覺的圈緊。

庾秋安咬牙忍住她不經意帶來的銷魂,彎身在她耳邊低語,「抱住我……不準放!」

唐梓寧圈住了他的頸項,沾染情欲的眼眸好奇不解的凝視著眼前異常嚴厲的男人,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熱燙欲望的存在,片刻前的火辣歡愉讓她羞赧的輕輕垂下眼睫,又忽然好奇的挪了挪下半身,因為他驚訝的粗喘,嘴角得意的揚起。

「這樣……你喜歡?」她故技重施,柔軟的腰肢波浪般的擺動,甚至得寸進尺的在他唇畔輕吻,親眼看著他臉上的冷靜碎裂。

「我喜歡……很喜歡……」

他短短幾個字,鼓舞了一心討好的小女人。

他浸淫在滑膩誘人的幸福裏,放縱她生澀卻異常撩人的誘惑。

他渾身著了火,全身的肌肉繃得死緊,卻按兵不動,放任她主動撩撥,他被動的迎合,受傷的左手不堪寂寞似的撚起她胸前晃蕩的花蕾,不過幾個搓揉就已經讓她無助的啜泣,彎身埋首在他的胸前。

她緊緊的纏住他,從裏到外,脆弱得不堪一擊。

他的手箍緊了她的腰身,整個人猝不及防的壓在她動人的嬌軀上,在她抽氣的瞬間,雷霆萬鈞般的侵略。

她慌亂低泣,粉唇微馭,眼眸盈滿了不知名的渴望。

而他雙目如炬,粗燙的欲望有如脫韁野馬,盡情的奔馳,盡情的探索,他蠻橫的貫穿,夾帶著足以粉碎她的力道和粗硬,貪婪的品嘗細嫩的肌理,把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挺進她滾燙銷魂的蜜徑。

強勁的快感突如其來的撲襲,唐梓寧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出於本能的攫住他,仿佛在暴風雨中遭滔天巨浪迎頭痛擊。

「阿四……」她感到惶惑不安,和他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只見他突然深猛的埋進她敏感的花心,撞擊出爆炸性的狂喜。

她弓身戰栗,以為自己當場爆裂成碎片。

他忍無可忍的嘶吼,吻住她破碎的哭喊,幾近狂亂的悍然抽挺。他放肆的占有,霸道的掠奪,不顧一切的追逐欲望的解放。

「梓寧……」他在欲望崩解之前,深深的吻著她,把自己全然奉獻給她,接受她最甜美的給予……

他們汗流浹背的躺臥在絲綢床單上,胸貼著胸,手纏著手,欲望裹著欲望,舍不得分開似的。

他那雙深邃的墨黑瞳眸散發出異樣的火花,大手懶洋洋的撫弄她那頭微濕的長發。

剛剛接受過情欲洗禮的唐梓寧呼吸綿長,氣息輕淺,白皙粉嫩的臉龐參雜著滿足與倦意,悠悠徜徉在睡夢中。

他則像饜足的巨獸,噙著憐惜疼寵的笑容,在自己的女人身旁靜靜守候。

這是唐梓寧印象中最糜爛的三天。

庾秋安身為在地青年,自然擔起導游的工作,帶著唐梓寧從臺東市區逛到市郊一帶的小村落,從熱騰騰的寶桑紅豆湯圓吃到名不見經傳的豬血湯老店,最讓唐梓寧念念不忘又覺得自己太墮落的,是一家名為「藍蜻蜓」的漢堡炸雞小店。

聽說裏面的員工二十年如一日,讓本身擁有一家餐飲店面的她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結果她走進去又走出來,吃飽喝足的結論是——果然食物好吃才是王道!

那些連鎖速食店的炸雞滾邊去吧!這才是貨真價實的美味吮指雞啊!

離開那間炸雞店之後,他們走到熱鬧的街上,當作飯後散步。

「好吃嗎?」庾秋安明知故問,他剛剛就坐在她對面,看著她把手指頭舔得一幹二凈,看得他雙眼發亮,恨不得現在就回去飯店房間。

「好吃!真的好好吃喔!」不知死活的小女人頻頻點頭,頗為惋惜的盯著自己已經洗幹凈的手指頭。

身旁的庾秋安也相當惋惜的盯著她色澤粉嫩的嘴唇。

「還好高雄沒有分店。」唐梓寧很是慶幸,要不然三天兩頭就跑來買炸雞,不肥死也難啊!

庾秋安再一次惋惜不已的點頭,心想,在高雄要去哪裏找這麽好吃的炸雞,才可以再看一次她渾然忘我吸吮的模樣……

「阿四,你一直看著我的手做什麽?」唐梓寧一臉疑惑,停住了腳步,看著身旁挺拔陽剛的庾秋安不慌不忙的收回視線,若無其事的攔下一臺計程車。

「我的傷口有點痛,先回飯店洗澡換藥,好不好?」他溫和得一如往昔,唐梓寧關切的眼神讓他露出安撫的笑容,攬著她一起坐上計程車。

「可是你剛剛出門前才洗過澡……」唐梓寧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阿四,你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沒有告訴我?」

她緊張不已的把他從頭看到腳,真希望自己能一眼就看出他到底是哪裏有問題。

庾秋安眼裏閃過一絲柔情,右手將她攬得更緊,「我沒事,你別亂想,只是傷口有點癢。」

他左手臂的擦傷沒有想像中的嚴重,隔天唐梓寧幫他換藥的時候也有點傻眼,只能說那個負責上藥包紮的護士小姐求好心切,才會弄成像胳膊斷掉似的!

唐梓寧雖然接受他傷口癢的說法,卻在下車之後急急忙忙的把他帶回房間,二話不說就開始脫他身上那件新買的襯衫。

那是昨天晚上去逛街的戰利品,她卯起來幫自己的男人治裝打扮,還拿出熱敷眼睛的福利來威脅意興闌珊的庾秋安,要他最好乖乖任她擺布……

就像現在。

庾秋安相當配合的坐在沙發上,單手撐顎斜睨著仔細檢視傷口的小女人,就連消毒傷口的時候也沒皺過眉頭,反而是唐梓寧一臉吃痛似的癟了癟嘴。

「你不痛嗎?」消毒殺菌用的雙氧水耶!灑在傷口上超痛的啊!

庾秋安搖搖頭,忽然很認真的盯著她,「你呢?還痛嗎?」

不過一個夜晚,再加上一個白天,她就舉白旗投降了。

正拿紗布覆貼在傷口上的小手抖了抖,唐梓寧的臉頰很不爭氣的爆紅。

「不痛了……」這個話題讓她很尷尬,索性裝忙。

誰知道很久沒認真使用過的小肌肉突然有機會派上了用場,會讓她腰酸背痛,還下不了床!

庾秋安墨黑瞳眸盯著不停在他手臂上貼著透氣膠帶的小女人,嘴角噙著善解人意的微笑,「多做幾次就不會了。」

言下之意是,他很樂意陪某人多多練習。

唐梓寧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連耳根都紅透了,「你還敢說……」

這家夥根本是披了羊皮的狼,不但不是吃素的,還老是一副沒吃飽的模樣盯著她瞧,就像現在一樣。

她頗有危機意識的迅速收拾散亂四周的護理用品,剛剛站起身來就讓人從後面攬住腰身,摟著她安坐在他備感空虛的懷裏。

「阿四!」唐梓寧慌亂中抖掉了手中的急救箱,臉紅心跳的任由他溫暖的氣息包圍著她。

「我喜歡抱你……」他收緊雙臂圈住她,堅毅的下巴貼靠在她的頸窩,在她猛然輕顫的時候,露出得逞的笑容。

「喜歡你窩在我懷裏的樣子……」很甜,很想舔一舔。

「我現在才知道你這麽會甜言蜜語!」什麽露骨的話都敢說,偏偏他的坦率對唐梓寧來說,簡直是要命的魅力,往往一句簡單的話就能讓她腿軟。

克星啊!天敵啊!

唐梓寧認命的嘆氣,主動往後依偎,拿他當有恒溫功能的沙發。

那場車禍之後,她再也不想浪費力氣擺出無謂的矜持。

「我不會甜言蜜語,我只是有什麽說什麽。」他頗為不滿的抗議,下意識的玩弄起她的手指,不知怎麽的,又覺得好餓好餓……

唐梓寧也註意到他的異狀,發現他又楞楞的盯著她的手指,還湊近了溫熱性感的唇瓣。

「阿四,那是我的手!」他靈活的舌尖舔弄著她的指尖,她又羞又笑的想抽回自己的手時,卻遭到強硬的拒絕。

「當然是你的,別人的,我也不要。」他不理會她如小雞般的力氣,只是一臉著迷的咬曙著她的掌心,玩弄著她帶有薄繭的小手。

他的碰觸讓人心慌意亂,電光石火間,唐梓寧忽然明白了……

「你剛剛……剛剛在馬路上盯著我的時候就想……」她杏眸圓瞠,終於看出他的企圖。

「就想吃你。」庾秋安臉不紅氣不喘的坦白,然後咬了她雪白的手腕內側一口,在她愕然驚喘的同時頭一偏,吻住了她軟嫩的櫻唇。

剎那間,火花四射。

他的唇瓣又熱又燙,豐滿厚實的觸感總是讓唐梓寧覺得意猶未盡,也許是貪戀他教人安心的體溫,也許是迷戀他無形中散發出的男人味。她細細的品嘗,甚至張開貝齒咬曙著那微腫的唇瓣。

「嘶……」這次換他倒抽一口氣,一整個意亂情迷。

她雙眼驟亮,主動側過身來捧住他的臉頰,鉅細靡遺的深吻著,丁香小舌大膽的在他唇瓣內側似有若無的撩撥,在他粗喘一聲將她用力按壓在他的胸膛時,她怯怯的吮住他的舌尖。

世界在那一刻徹底翻轉,他猛然將她攔腰抱起,走向那張大床,剽悍的反吻住她惹火的丁香小舌,毫不留情的攻城掠地,不時發出露骨煽情的喘息,直吻得她腦門發脹,渾身虛軟。

直到那雙大手揉捏著自己的雪白渾圓,每一個撫觸都點燃了潛藏在血管裏的欲望之火,她才赫然驚覺自己老早就衣衫不整,而趴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更是赤裸著胸膛,牛仔長褲褲頭開敞,就視覺刺激來說,絕對香艷火辣。

因為有一只雪白的小手,纖纖玉指正隔著薄薄的棉布貼覆在某人昂揚賁張的欲望上頭。

唐梓寧臉紅得快滴出血來,有一瞬間不知該進還是該退?慌亂擡眸,正好和他四目相對,那瞬間被他眼裏濃烈的渴望給說服,一股作氣,收緊了纖長的手指……

她驚訝的咬了咬唇瓣,小心翼翼的重覆一次哪剛的動作,雙眼閃過羞赧,忽然不知該拿手心裏鋼鐵似的欲望怎麽辦?

他則繃緊了臉,埋首在她的發絲間,喃喃低聲咒罵了幾句,雙手略顯急躁的褪去她所有的衣物,頃刻間,兩人裸裎相對。

他重新吻住她,喃喃訴說著自己夜深人靜時最瑰麗的幻想……

他粗糙的指掌滑過她優美的肩膀,越過雪白渾圓的雙乳,淘氣的逗弄那兩朵嬌艷欲滴的花蕾,引發她無助的輕顫後發出得意的低笑聲,旋又吻住她,用舌尖傳遞最真實的渴望。、那雙肆無忌憚的大手在她身上摩挲滑行,當他靈活的唇舌纏繞著她的丁香小舌不放,修長的手指也撫上了最私密的肌膚時,他的指腹忽然輕輕往下一壓到底,讓她的嬌軀如遭雷擊。

「阿四!」

唐梓寧的嗚咽全讓他封吻住,滿是激情。

她慌了亂了,被陌生的快感給嚇得六神無主,神情不安的扭動嬌軀,孰料那粗糙指腹硬是摩擦著她敏感的花核,那瞬間強勁的快意撲天蓋地而來,她本能的緊閉雙眼,繃直了背脊,溢出苦惱的嬌喘。

他卻食髓知味,指腹就著她動情的春水,放肆的揉捏,渴望她像女妖似的浪蕩呻吟。

只有在他面前,這個小女人才會拋開矜持和禮教,表現出最真實的自己。

他喜歡聽她開心的笑,喜歡看她兇巴巴的罵人,喜歡她冷靜機智的腦袋,更喜歡她忘掉理智,跟他一起做愛做的事情!

「我說過要取悅你。」他含住她的耳垂,雙手扣緊她線條迷人的腰臀,讓蓄勢待發的賁張欲望在她最敏感細致的肌膚似有若無的來回輕觸。他不著痕跡的緩緩深入,咬緊牙根忍住那滑膩誘人的觸感所喚醒的渴望。

欲望慢慢貫穿她的理智,埋得越深,越銷魂。

他耐心十足的挑逗她,誘哄她,看著她雙眸氤氳迷蒙,纖纖玉手緊緊攀著他的頸項,下意識的款款擺動著柔軟腰肢,渾身上下散發著致命的性感,那張布滿情欲的白皙臉龐仰起,嬌唇發出充滿渴望的呻吟。

「阿四……」她頗為苦惱的睜開雙眼,不無埋怨的睞著他同樣繃緊的臉龐,「我不痛了……」

她神情嬌羞的獻上輕吻,那一刻似乎解開了某種神秘的咒語。

他眼神狂野的看著她,僅有的一絲遲疑都讓那雙雪白長腿盤緊他腰腹的舉動給徹底銷毀。

他用力一挺,擊碎了她殘存的理智,填滿了難以言喻的空虛,他的眼裏著了火,被她妖嬈嫵媚的姿態給蠱惑,肌肉繃緊,沖撞得更深更急。

「嗯……阿四……」唐梓寧昏昏沈沈的緊緊摟著他,柔軟深情的包容他所展現的野性,不由自主的跟著他一起馳騁,一起讓烈焰焚身,一起在肉欲的快感裏翻騰,直到她楚楚可憐的出聲求饒,似乎再也承受不住更多的折騰。

他繃緊了全身,猛烈的抽挺,鋼鐵般的火燙欲望撞擊著滾燙的花心,激起爆炸性的歡愉。

「阿四……不行了……要壞了……」幾乎在狂喜中滅頂的康梓寧早就語無倫次,渾身哆嗦的接近崩潰的邊緣。

沒想到他屏住氣息,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他的雙眼綻放著瘋狂,狠狠的戮刺,無情的擊碎理智脆弱的防線,直攻花心。

「阿四!」

當她終於迸出哭喊時,他將快要爆裂的欲望深深嵌入那一處劇烈顫抖的柔弱肌理,讓她潮水般溫暖的高潮淹沒他,浸淫在幸福的餘韻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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