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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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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是披著隱形衣來的,因此斯內普不知道眼神應該聚焦在哪裏,自帶靈魂感應程序的泰莎只有一手把他抓進室內。

「晚安,斯內普教授、列忒寧小姐。」哈利卸下隱形衣打過招呼後,直接表明了來意,「鄧布利多把這個給我,並且說了使用方法。」他從口袋裏拿出回魂石,這讓斯內普開始揣測他的來意。

「我問了一些人,珀爾說理論上只有使用者本人可以見到回溯的魂魄,但是列忒寧小姐的能力可以放大魔法物品的功能,我想……剛好,你們都在這裏,可以權當陪我嗎?」

發現到哈利意圖的斯內普有些愕然,但泰莎比他先開口:「你也問過雅各嗎?」

哈利點頭。「他大笑著警告我小心在決賽前被自己人做掉。」

泰莎對他笑笑,轉頭;縱然她認為這是不錯的機會―更能直視自我的契機,但是她不知道斯內普怎麽想的。「你說呢?」泰莎拉過他的手,厚實的手掌任自己揉捏著。

今非昔比,斯內普看看泰莎,再看看哈利。他很少正視哈利,也許是因為他像極某人的翻版外型,也也許是因為他一直避免去看那雙綠眸子;但是,有雙手牽著自己,他現在好像不那麽難受了。

「開始吧。」斯內普說。

哈利聞言,無聲地咧嘴一笑。盡管赫敏同情地對自己說,這塊石頭能給的只是讓赴死的當事人聊以慰藉,但他仍然渴望見到一直以來在生命中缺席的人們。

哈利翻轉著石頭,一下、二下、三……他直勾勾地看著前方,眼裏盈了水光,又遲了一會才喊道:「……媽媽!」

泰莎對斯內普伸出手,眼神有些小心翼翼地詢問“可以了?”;斯內普不發一語,揉揉泰莎的頭。

哈利感覺手心被牢牢地扣住了,他才想轉頭確認此舉是否可行,一股濃郁的動物腥膻氣味像利刃一樣突然竄進他的大腦,隨即又在體內某處靜止。「列忒寧小姐?」

「我盡可能把力量壓低到不影響你們的感官,但是無法保證可以長時間維持―」泰莎扣著兩人的手,很快說完便不再開口。

斯內普往哈利註視的地方看去,意外於自己沒有局促不安、或是扭扭捏捏畏縮不前。他宛如囈語般地輕聲喚道。「莉莉。」

殷紅的發絲,以及、翠綠的眼眸都不覆見,只餘泛著珠光的灰白身影與輪廓還可辨認她美麗、高佻的模樣。

“祂們”也訝異自己為其他人所見,詹姆.波特似乎是沒想到多了陌生的女孩跟昔年的死對頭,莉莉.波特則是一副沒有想到會如此的表情;只是祂們開口的時候,斯內普並未聽見任何聲音傳來。

「她是誰?呃、……」哈利有點被嚇到。「不,她不是我女朋友,爸,我還想活過今天,她是列忒寧小姐,斯內普教授的……未婚妻。」

泰莎勉力對他們一笑,轉頭說道:「抱歉,這是極限。」她隱隱冒著冷汗,畢竟是被稱為聖物的古老魔法物品,「你可以讀唇吧?……」

「別勉強。」斯內普側身扶了一下泰莎,聽得哈利正說到上學期間被包括自己在內的人們保護著,他頓了頓擡起頭,隨即神色黯然地對已經沒有實體的友人說道:「……莉莉……我,其實我不夠理解妳跟我自己……過去對妳的口不擇言,以及,造成致命的錯誤讓哈利失去你們,很抱歉。」

泰莎看見詹姆.波特的表情像是了然與淡定。她蹙眉,雖然這不是自己該管的事,可就她的了解,詹姆.波特和他愉快的夥伴也沒對西弗勒斯客氣過。

但只見另一道薄霧般的美麗身姿一抿雙唇再開口,“不要緊了,西弗。”

他讀到這樣的訊息後,覺得過往壓在心上的沈重變輕了。

「謝謝。」、“謝謝。”

要說的、能說的,好像只有這樣了。他們同時向對方道謝,像普通朋友一樣臉上掛著微微的笑意告別。

斯內普傾身示意泰莎解除連結,泰莎這才松了一口氣,刻意壓低魔力的輸出比起平常施法要來得辛苦許多。斯內普拿過一瓶魔藥給她,泰莎想也沒想一口喝完,接著幾乎同時跌坐下去。

「沒事……」泰莎被一把抱起落坐到沙發上,她垂下頭靠在斯內普胸前,緩緩說道:「……來打賭,雅各明天會誇你變成熟了。」

斯內普聳肩,表情不置可否。「然後我會用扣分讓他也成熟一點。」

他看到哈利滿足的表情,眼尾好像還泛出水光;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的大小事……然後良久,直到哈利定睛了一會,把回魂石收進衣服裏,對沙發上的兩人露出不好意思的笑。「謝謝你們,教授、列忒寧小姐。」他說。

斯內普雖然認為他笑得實在夠傻,但也不想多做打擊。「好說,彼此。」

「媽媽說,希望我們所有人以後都會好好的。」

等到哈利離開,斯內普想著他剛剛說這話的樣子,倒像是莉莉的神態了。他再看看泰莎,雙眼滴溜轉著,嘴角淺笑靠上他的頸間,斯內普也順勢靠在她頭上,兩人靜靜地沒有說話,只是交握著雙手傳遞“我在你身邊”的訊息。

翌日的早晨由盧修斯跌跌撞撞闖入地窖的壁爐開始,註定整天不得安寧,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盧修斯臉色蒼白到發青,顫抖著嘴唇帶來幾個壞消息。

第一、他是費了功夫才從莊園裏出來的。「神秘人把阿茲卡班的食死徒弄出來了,還有那些攝魂怪……」

「神秘人直接找上你了?」

「不,但其實相去不遠,貝拉闖入莊園把納西莎押做人質!」盧修斯的表情很明顯地表達出內心快要崩潰的急迫。

「我可以假設她在達到目的前不會傷害納西莎。」

「不……你不夠了解貝拉,她喜歡玩弄毫無反抗能力的弱者,不論親疏……」他看向斯內普。「納西莎有四個月身孕了。」

對面兩人面面相覷,有些欲言又止,再看看盧修斯,他也收起略尷尬的神情。

「第二、她要我接應克勞奇的計劃,確保波特會被帶往魔法部。」

魔法部?斯內普念頭一轉。那麽葛瑞絲的想法是對的,他打算趁部長與重要官員們都缺席的時刻,直接在權力中心宣告他的重生與覆起。

稍後,不過是一杯茶的時間,所有相關人等都收到消息了,包括被突然出現的父親嚇傻的德拉科。

「母親?被阿姨抓了?」他一時間接收太多信息,有點反應不能。但如果這只是讓他腦袋停擺了一刻,接下來盧修斯對他宛如臨終交代般的家族信息就完全讓他神經短路了。

「蛤?!」就在他第十次發出走調的感嘆詞時,尚恩收到斯內普的眼神示意,把德拉科帶到一邊做腦內系統重整。

就在葛瑞絲做完相關安排的微調之後,室內安靜下來,直到鄧布利多開口:「我不想多做贅述,必須全力以赴。」他眼神淩厲地從眾人臉上一掃而過。

「波特!」重開機完畢的德拉科突然前所未有地熱血一吼―「我鄭重向你道歉,請你把神秘人幹掉!」

日後哈利回想到這一幕,不禁湧現一股吐嘈的沖動……你當我的魔杖是沙漠之鷹可以隨便爆人家的頭嗎?我只是個還沒畢業的火系法師,頂多雷抗高一點啊……

格林德沃看看德拉科跟他身上的銀綠色院徽,悄悄給了鄧布利多一拐子,說道:「看吧小白,我早就說過那頂破帽子該修了。」

「……」

魁地奇球場改造的壯觀迷宮吸引了大部分學生的註意力;不過在驚嘆聲背後,有些小朋友已經默默展開他們鋪陳的計劃。

另一方面,賽前等著哈利的除了葛瑞絲,還有紅色和黑色的魔藥各一管,以及鄧布利多要轉交的一個小包袱,他就系在腰上。

「這裏頭的東西我們不確定副作用會持續多久。」葛瑞絲向他解釋魔藥作用:「但是裏面攙了鳳凰淚,至少你不用擔心蛇毒或狼咬―」

「謝謝,尼可勞德夫人。」

因為沒辦法告訴他打不過就跑,所以葛瑞絲抱著他許久。「有一個別扭的人沒說,但是我們全都相信你。」

十分鐘後,葛瑞絲在他指上套了一枚尾戒,然後從後門悄悄離開,留下哈利獨坐,他在喝下藥以後暈呼呼的,事實上,他連怎麽跟其他鬥士入場的都不太有印象,直到被爆尾釘蝦炸了火星在身上才回神。

要是沒走到獎杯哪裏,什麽都不會開始。

哈利往臉上搧了幾巴掌。「上吧!」

天空陸續有紅色的火花施放出來,應該是其他三位鬥士被擺平了。他陸續遇上一些魔法生物,其中還有一只獅身人面獸,磨著指甲問他人生哲學(“告訴我什麽是時間?”、“……T×T”),正在趕時間的哈利只好拋出流火逼牠閃邊;飛也似地跑過去以後還聽見嚇人的怒吼。

「我活著回來的話一定會給你一個答案啦!」他漲紅了臉回頭大喊。

前方就是目的地,哈利告訴自己不要猶豫,就跟媽媽當年一樣,她原本可以舍棄自己……但是身為母親她不會有退路。

他抓住了獎杯。

場外的人群鼓噪逐漸從三名鬥士的退場中平息,陷入奇異的靜默;但過了許久也不見有哈利的消息,鄧布利多知會了麥格教授先把學生帶回校內,接下來,就是他和外面的鳳凰社成員要一起上場了。

盧修斯已經趁著人群遁走,不論納西莎的狀況如何,他都必須回去覆命。他對斯內普露出幾不可視的苦笑―站在飛行中的夜麒背上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幾人已經先抵達迷宮的另一頭,尚恩說:「我們的門鑰匙還沒有啟動。」

「沒關系,反正這個可以當炮灰了。」雅各已經把山寨珀西綁好,只待發落;小巴蒂.克勞奇被灌下覆方湯劑的解藥,還被揍得十分狼狽。

「你這樣……也是個格蘭芬多?」尚恩的情緒還不壞,能跟雅各調笑。

「在下不才,只能用拳頭說話。」他說完,泰莎在一旁嘻嘻笑了幾聲。

「鄧布利多,」斯內普轉向剛到達的校長等人。「我希望你都安排好了。」

「是的,」一身銀袍的鄧布利多語氣平平地說:「只除了我沒法勸退阿拉斯托要身先士卒的決心,你知道他神經敏銳,所以各位最好小心被自己人打中。」

真是有用的建議,相當適合備戰狀態的巫師。連布萊克都想翻白眼吐嘈了。

「孩子們,」葛瑞絲與約瑟夫顯得格外從容,仿佛接下來要進行的不是殺戮而是野餐。「機會難得,全力上吧」

這也算是行前鼓勵?還真是自信十足。斯內普其實有點心急,距離波特被帶走已經半小時了,雖然他身上的追蹤咒還在作用,但是微弱的反應不知道是因為距離或是當事人的生命力正在衰竭……

「行了―」尚恩一指地上的塑料假手,剛剛發出蒙蒙的光線。

使用雙向定位式的門鑰匙有點冒險,但是與其貿然沖進去無頭蒼蠅亂轉,幹脆把機會賭在哈利身上。

“他不一定會死。伏地魔並沒有發現自己與哈利有靈魂上的連結。”

大家眼神淩遲了偉大的白巫師一遍,發現也沒有更為一定確定及肯定的方式,只有接受他的理論―另外再搭上格林德沃的性命,那還是後者自己加碼上去的。

他們一起勾在那只假手上,忍耐住被攔腰拖拽的不適,一行人如鬼影般消失在沒有星月的黑夜裏,同時也引爆了迷宮裏預先安置的炸藥,從城堡裏就可以感受到強烈震波,預告本日將有個動蕩的夜晚。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一起排排站玩回魂石蠻狗血的沒錯,可是我認為人有那種"如果某個時候說了不一樣的話,心境就會跟著轉變"這樣的想法。

而事實上,我蠻不解百合花為何會是一道跨不過的坎,男人對於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念念不忘很正常,但是因為這樣變情聖的我沒見過,變渾蛋的倒是有。要說自己跟別人的戀愛有什麽啟示,第一就是沒有誰不能替代的現實,第二就是對前女友念念不忘的人可以先滾一邊;因為我家(私人)的教授很明顯不是這樣的人,所以我覺得打著專情的招牌吸引女孩感情的...嘖,灑鹽叫他去死吧。

另外我認為哈利應該是有點傻楞楞的勇氣,十幾歲的小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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