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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天鵝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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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天鵝肉11

犯罪嫌疑人在審訊中交代了犯罪動機和經過,到此案件告一段落,總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

謝晗看看日期,差不多這幾天就要到沈文鈞的發熱期了。

omega的發熱期有一定規律,卻不能算統一。大多omega是每月發熱一起,不過沈文鈞不是,可能與他所擁有的alpha血脈有關。

他的發熱期極難記,不按整數月份來,而且癥狀並不算太過難以忍耐,在打了抑制劑之後可以正常生活,所以連他自己都不怎麽放在心上。

但謝晗一直在有記錄,據他們的數據統計是十周左右來一次,間隔日期的平均數字是六十八天。

他會在前後幾天的時候就想辦法把時間空出來,做足一切準備,卻從來不主動提醒,而只是默默地等待沈文鈞的召喚。

像是古時忠實的信徒,耐心虔誠地等待,等著他心愛的聖子召見他一面。

沈文鈞並不是每一次發熱都必須用交-合的方法來解決,假如能用抑制劑熬過去那就用抑制劑,非迫不得已不會主動向他張-開-腿。

不過omega的發熱期確實難熬,即便意志力堅定如沈文鈞,也不是每次都能抵抗得住。

所以,謝晗十回能夠得手個七八回。

他需要做的,只是在沈文鈞需要他的時候準時出現就可以了。beta不比alpha,他得抓住每一個機會,不能讓任何alpha有可趁之機。

但從未做盡興過,就算他向沈文鈞承諾的一樣,飾演一個能夠緩解omega發熱期的男性工具。

本來他以為這樣的關系會一直持續下去,即使要持續一輩子,他也不介意。

沈文鈞回到家,在車庫裏看到謝晗的車,知道謝晗回來了。

沈文鈞心裏有點不爽,他今天下午聽說案子結了,居然是從同事那裏聽說的,謝晗沒有告訴他。怎麽回事?不但是結案,連下班回來了為什麽不告訴他一聲?

沈文鈞停好車,氣沖沖地上樓去了。

謝晗的房門開著,他聽見有走動的聲音,說明謝晗醒著,他直接過去就行了。

沈文鈞徑直沖到門口,剛要開口質問,就看到了放在地上還沒裝滿的紙箱,和穿著背心和牛仔褲,正在整理東西的謝晗。

謝晗見到他,笑了下:“怎麽這麽早就回來?”

沈文鈞臉色鐵青:“你在幹什麽?”

謝晗彎腰,半跪下來,把東西整齊碼進紙箱裏,一邊放一邊說:“收拾行李啊。”

語氣理所當然,好像只是在做一件很平常不起眼的事。

沈文鈞煩躁焦急。

謝晗像是猜出了他要說什麽,坐下來,近乎卑微地說:“你不是發現了我的求婚戒指嗎?這讓你很不自在吧。我其實沒想讓你發現的。”

“可既然已經發現了,也沒辦法。”

“你一定覺得很尷尬吧,那天我看你臉都紅了,一副不能接受的樣子。”

“那我再繼續住在你家,對你來說不是會讓你很尷尬別扭嗎?不如我搬出去。”

沈文鈞:“……”

謝晗每句話都說得很在理、很和氣,遣詞造句挑不出錯,語氣態度也挑不出錯,可是就是讓他前所未有的心塞。

他下意識很想撒謊說“我不尷尬”,不管怎樣,先把謝晗留下來。

謝晗還安慰他說:“我只是搬出去而已啊,我打算在警局附近找房子,離檢察院也近,你要找我的話也很方便。和現在除了不住在一起,也差不多。”

謝晗這話像是在說,他沒走遠。

但沈文鈞內心中就是升起一股強烈的直覺——

不能讓謝晗離開,這只是一個離去的開端,只要他放開手,一不註意,謝晗就越走越遠了。

沈文鈞臭著臉,走到他身邊,謝晗坐在地上,像是一只沮喪的大型犬。沈文鈞居高臨下地說:“不行。別搬走。”

“把東西給我放回去。”

謝晗沒有動作:“……”

沈文鈞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他費勁地呼吸著,仍然無法緩解心口奇異的絞痛,他蹲下來,把紙箱裏的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胡亂地放回去。

其實他都沒註意謝晗以前是怎麽放東西的,心底又升起一絲懊悔之情,覺得自己從未認真地看過這個陪伴自己多年的好朋友。

沈文鈞拿得急,手滑一不小心,把一個鐵盒子掉在地上。

蓋子被摔開,裏面的東西全都跌落出來,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個小筆筒,一支用空墨水的筆,一塊用了一半的橡皮,一板過期的藥片,等等。

看上去像是把一些暫時用不著的雜物堆在一起。連裝他們的盒子,也只是禮盒裝巧克力的鐵盒,像是經常被人打開把玩,邊緣的漆都磨掉了。

這個包裝看上去有點眼熟,但是沈文鈞一時半會兒記不起來,只隱隱約約記起來好像是他初中時候會在超市裏經常看到的包裝。

現在早就被淘汰很多年了。

謝晗嘆了口氣,跪在地上,仔細地把東西都撿起來,好好裝回去。

頭頂傳來沈文鈞的聲音:“這個盒子你初二那年生日,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謝晗輕輕“嗯”了一聲:“這些都是你以前給我的。”

“……你喜歡我。”

沈文鈞說,他看到謝晗身邊有一束從窗口照射進來的銹黃色陽光,灰塵在光束中飛舞,飄忽不落。

謝晗把東西拿在手裏,往後退了兩步,坐在床邊,他沒說喜歡或是不喜歡,而是略帶疲憊地說:“我不想擔當為他人幸福獻身的某種材料。①”

沈文鈞突然覺得眼睛發酸,他說:“我沒有這樣想過。”

“我知道。”謝晗說,“你在我心裏就是最好的,在你還沒有分化的時候,我就對你抱有這樣的心思了。不管你是alpha還是beta還是omega,我都喜歡你。”

“可我窮極一生,也不能像那些alpha一樣,聞到你的信息素味道。”

謝晗笑了笑:“這次這起案子來得也有點巧。讓我有些害怕我自己。”

“這些天滕銳也有在找我聊天,他偷偷告訴我說……說,你是他的天命omega。”

謝晗擡眸,光落在他眸中,卻像是照不到底,沒有一絲笑意:“小鈞,我很嫉妒。”

沈文鈞停頓了片刻,說:“我把他辭退了。我讓他別來上班了。”

又補充道:“起碼從我這方面,我不會再主動去見他了。即使他來見我,我也會避開。”

如此,沈文鈞一錘定音似的說:“留下來吧。”

謝晗問:“留下來繼續做你的朋友嗎?”

沈文鈞朝他走過去,在謝晗看來,就像是他在自己走向祭壇,沈文鈞欲言又止地說:“……我今早上起床的時候發現我的發熱期到了。”

他主動伸手去握謝晗的手,他心裏亂糟糟的,一下子說不清楚。

先把人挽留下來再說。他想。

謝晗平生第一次拒絕了他:“不行。小鈞。在你想清楚,並做出決定之前,我不會再碰你了。”

“我想和你做的,一直就不止是解決發熱癥狀。”

“我是想和你做、愛。”

作者有話要說:??①我不想擔當為他人幸福獻身的某種材料:我自己想做一個幸福、強大、自由的人,而且我也有這個權利。by安德列耶夫

哇,我又更新啦。我好勤奮,我覺得這裏是不是應該順勢……

第11.5章

謝晗說得太直接了。

沈文鈞又開始覺得耳邊嗡聲作響,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突然恥度驟跌,明明他在審訊犯人的時候也聽過很多性與暴力的描述,但從未臉紅過。

不像現在,謝晗僅僅說出這個詞,就讓他羞臊難當,陡然變得純情了似的。

他們不是從十幾歲的時候就赤誠相對過了嗎?從醫學定義角度講,謝晗跟他每隔幾個月會做的那種事也可以說成是做、愛。

謝晗說:“我感受不了你的信息素。”

“不管你發不發熱對我來說其實都一樣,我只是單純地想和你做、愛而已。”

“別說了。”沈文鈞慌張地說,“別說了。”

他遏制不住自己臉紅已經很丟人了,這下感覺耳朵脖子也有種在發燙的感覺。

丟人。好丟人。

話音落下。

謝晗又開始重新整理行李,沈文鈞快著急死了,像在被遠離,又像在被步步緊逼,他說:“你別那麽急行嗎?別那麽急。是現在就要我做出決定嗎?”

“不能讓我考慮一下嗎?讓我好好想想。”

謝晗卻說:“我搬出去以後,你才能算作是沒有外在條件幹擾地進行思考和判斷吧?”

正是因為謝晗說得很有道理,所以沈文鈞更他媽著急了。

謝晗回身,他站直以後比沈文鈞略高一些,靠近過去,仿佛要親吻他似的,沈文鈞心慌亂跳。謝晗卻沒碰到他,從他的口袋裏翻出抑制針劑,說:“我給你打一針吧。”

沈文鈞氣得眼眶都紅了,直接一把奪過來,扔在地上。

謝晗像在壓抑憤怒情緒,他畢竟是常年奔波在一線對付兇案的刑警,氣勢非常,他無可奈何地看了沈文鈞一眼:“你究竟是想怎樣呢?”

“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互相冷靜一下,好好考慮一下各自的人生計劃怎樣?”

沈文鈞只聽到“各自”兩個字,就更不理智了。他氣到了極點,惡狠狠地瞪著謝晗,就像一位君王因為臣子的忤逆而大發雷霆。

謝晗不為所動。

沈文鈞一言不發地開始脫衣服,他的領帶、襯衫、背心、褲子逐一被他像是扯的一樣脫下來,丟在一旁的地上,然後赤-身-裸-體地站在謝晗的面前。

謝晗沒說話,望著他生氣的漂亮臉龐。

兩人像在對峙。

沈文鈞冷冷地問:“你做不做?”

像是過了很久,又像是只是一瞬。

謝晗說:“做。”

沈文鈞還是第一回 在謝晗面前把衣服全脫光了,以前都是只脫褲子。渾身上下每個角落都暴露在謝晗面前,讓他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反而謝晗還穿著衣服褲子,只是解開了皮帶,把肉刃掏出來。

沈文鈞低頭往下看,看到謝晗的那玩意兒,還是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到,以往他都沒有仔細看過。

作為beta來說,還算挺大了。沈文鈞想,以前就是這玩意兒塞進自己的屁股裏嗎?

謝晗不太溫柔地說:“主動跟我做愛的話,就要主動地張開腿。”

沈文鈞躺在他身下,不愉地緊抿嘴唇,擡眸氣咻咻地看著他,然後動作遲疑地,慢吞吞地自己打開雙腿,擺出能被進入的姿勢。

因為發熱期,他的後穴已經濡濕柔軟,身體自行分泌了潤滑體液,隨時可以插進去。

謝晗扶著坐在他的腿間,扶著肉刃,在他的股間摩擦,沾上了沈文鈞的體液,把肉棒澆得水澤澤的。

他低頭看他們兩人的交合之處,龜頭不經意從門口路過的時候,花穴還收縮吸吮一下,像是在引他入內。謝晗伸兩只手指進去探了一探,打開,覺得還比較柔軟了,於是再重新對準,亟待進入,微微沈下腰去。

沈文鈞清晰地感覺到被侵入的每個細節,面紅耳赤,頭昏腦漲,心想:這是真的在做愛了……我真被操了。

他紅著臉別過頭去,羞恥於接受這個事實。

謝晗忽地嘆了口氣,才剛進入,就拔了出來,他啞著嗓子說:“……你也不必非要勉強自己跟我做。”

“小鈞,你看看我。”

沈文鈞擡頭看他,突兀撞進謝晗深邃憂傷的雙眸之中。

“你知道我無法拒絕你,就算你只是因為舍不得來往多年的朋友,所以才在我面前脫光引誘我,我還是忍不住上鉤。”

“我喜歡你喜歡了十幾年。”

“就算得不到回應,我以後大概也不會再喜歡上別人了。”

“但我希望你是心甘情願,出於喜歡,才跟我做愛。可你連看都不看我,這樣沒有意義。”

謝晗起身就要走。

沈文鈞著急,拉住他的手臂:“做都做了……你怎麽突然那麽難伺候。”

謝晗說:“只是沒有像以前一樣事事對你言聽計從而已。”

沈文鈞直接主動坐到他懷裏,沒好氣地說:“那我自己來好了吧?你坐著。”

沈文鈞往下伸手,握住謝晗的肉棒,他自己對準,緩緩地坐下去,直到基本都吞進後穴之中,肉棒進入時一點點把花穴撐開,與肉襞摩擦,似是有一股細小電流在刺尾椎骨,一片酥酥麻麻。

他覺得下肢熱得像是要融化。

羞恥,太羞恥。

更羞恥的接下去要做的事,對他來說還是一下子難以主動去做,於是停頓了下。

謝晗的雙手扶在他的後腰:“這可不算做愛,做愛是要動的。”

沈文鈞滿臉通紅、佯作兇惡卻很可愛地說:“我知道,我知道,你催什麽啊……一下子插進去,我屁股疼,你讓我適應一下。”

他慢慢地動起腰來,明明雙腿都在發抖,還要嘴硬地說:“我就不知道這種活塞運動有什麽有趣的,而且我們倆做這種事也不會造出孩子來。”

謝晗也在出汗,到底沒忍住,親吻他的臉頰和嘴唇:“因為喜歡啊,我喜歡你,所以我想操你。”

“我聞不到你的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但我能聞到你的洗發水、你的沐浴露的香氣,能聞到你的香水,你的蜜液,一聞到,我就好想操你。”

“我想了好多好多年了。”

他將沈文鈞熊抱住,埋首在他頸間,輕咬了一下他緋紅的腺體,熱息拂在沈文鈞的耳畔和頸間,做:“小鈞,你在和我做-愛了。”

“……但朋友是不會做愛的,你知道我們做不回朋友了吧?”

沈文鈞靜默了須臾,心亂如麻地低聲說:“我知道。”

謝晗仰起臉望著他,握住他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手指相纏,放在唇邊親吻了下,眼神深情、虔誠而熾熱:“那我們算是什麽?”

這比任何alpha的信息素都更讓他覺得身體滾燙,更燙的是他的心尖。沈文鈞其實很不想承認,他也很期待能有機會跟謝晗親近的發熱期。

可是太讓人害羞了,他又想躲開眼神。

謝晗湊上來親他一下,不準他逃:“小鈞,我們算是什麽?”

沈文鈞僵在謝晗的懷裏,舌頭打結了一下,極端純情地說:“情、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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