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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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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啊!那個賤女人!下次遇到天堂,非得告一狀。

零出了村,卻沒去C級任務標註的地點,而是向著相反的方向跑去。他在樹梢上飛快地移動著,像是一只飛鳥、一只狡兔。森羅悠哉悠哉地冒出來,飄在旁邊:“這樣子不是要殺更多人了嗎?”零發出一聲冷哼:“以為用藥就能控制我了嗎?太天真了!”這個混蛋最近活躍了很多,總是跑出來,這可不是好現象。然而此時零卻沒心思與他糾纏。

終點是一座充滿了焚燒味道的村莊。森羅唯一的用處就是探索了,能夠這麽快找到這幫正在狂歡的強盜完全是他的功勞。零用一雙發紅的眼睛望著那處,心裏好像有一只野獸在嘶吼,叫囂著:殺掉!殺掉!殺掉!

當砍下第一刀的時候,野獸被安撫了。皮膚破開來、肌肉被撕裂、灼熱的鮮血迸濺出來……零的眼睛瞪大了,透著快感。不疼了,攪動著五臟六腑的痛楚消失了。好像有什麽東西像煙花一樣炸開來,漂亮的讓人目眩。

人們的叫喊聲像是透過水幕傳來的,模模糊糊、不清不楚。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就好像靈魂脫離了身體,飄飄然的。似乎還有什麽事情要去做……他站在一片廢墟中,思考著。啊,對了,還有個C級任務,不去做的話就要露餡了。在此之前,要去天堂那裏買煙,沒有那東西活不下去呀!

森羅那個混蛋挑著這種時候怪笑,搞得他頭疼。“餵,小子,後面還有一個。”森羅的聲音在大腦裏響著。零依言回過身去,看見在那廢墟之中站立著的特別上忍。他的精神是極度亢奮的,但似乎也因為這樣變得難以思考,就好像吸食了毒【品。

由於火影不能隨便離村,便由玄間一路追蹤著而來。他楞楞地望著熟悉又陌生的人,看著那人轉過身來,眼睛神經質地瞪大,冷漠的冰藍色裏充斥著癲狂。銀發也好、白衣也好,皆沾染上了紅色,渾身浴血的身姿宛若鬼神。忽然他感覺到脖子劇烈的疼痛,眼前一花他別被掐著脖子按在墻上,身後是一大片龜裂。

面前的這雙眼睛是全無感情的,似乎是為了發洩什麽而瘋狂地渴望著殺戮。這一瞬間,玄間以為自己就要死了,但就在他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那只鉗制著他的手松了開來。零晃晃悠悠地後退了幾步,垂著頭喃喃自語:“別想控制我啊……你個混蛋!不會讓你得逞的……”

忽然他靜止在那裏,卻透出一種讓人心驚的氣息。“滾一邊去!別給我礙手礙腳的!”零大吼起來,將玄間嚇了一跳,但隨後直挺挺地倒下去。

木葉某處的夜店裏,徐娘半老的老板娘慢悠悠地喝著茶。一個將頭發梳成發髻,插了漂亮發梳和金簪的年輕女人跪坐在旁邊:“老板娘,五萬現金為什麽不賣呢?”“有比金錢更好的交易。如果能把鬼神控制在手中的話……”她的臉在燈光下露出奸詐的笑容。

紙門猛然打開,打斷了她的話。“沒有那種機會了。”來人的影子籠罩在老板娘的身上。老板娘的臉上露出極度驚恐的表情,好似塗了幾斤□□

“我想拜訪今天開始住院的旗木零。”站在咨詢臺前的是一個貌美的女人,她的頭發在發梢用淺紫色的發帶系住,搭在肩膀上。粉色的和服包裹著玲瓏的身段。護士翻了翻登記簿:“在205室。”女人點了點頭,緩步走進去。留下議論紛紛的人們——“沒想到那小子認得怎麽好的女人。”

“你怎麽會在木葉?天堂。”“很抱歉,我將那件事告訴柳生,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種事。”天堂在床邊坐下,姿態端莊優雅,就好像是個大小姐:“我已經派月詠去處理了。”她從袖子裏取出一包煙遞過去。零坐起來,扯掉了手上的吊針:“那種女人我還沒有看在眼裏。”他摸了摸放在旁邊的衣服,發現打火機沒了。天堂立刻幫他點燃了。

“我以後會親自負責你的藥的,你想要多少都可以。絕對不要被痛楚驅使,被什麽人掌控。”零悠悠地吐出一口煙:“我不會被任何人掌控的。”天堂想去握住他放在被單上的那只手,但被避開了。“你對我再好,我也給不了你想要的。”天堂垂下眼簾:“不需要,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零不說話,只用那雙冰藍色的眼睛望著窗外,白色的煙霧遮掩著他的臉。天堂見狀起身離開了。她在走廊裏與卡卡西擦肩而過,目不斜視、毫無察覺地走了過去。卡卡西將臉從自動販賣機那裏轉過來,眼神深沈地看著天堂,隨後走進病房。“感覺怎麽樣?”他走去把窗打開。零隨手把煙按滅:“我沒有問題啦,住院太誇張了。”

“那出院吧。”卡卡西很輕易地妥協了。零竄起來換衣服。護士走進來打掃衛生,卡卡西趁零不註意把煙頭收了起來。辦完手續,卡卡西以要回去處理文件為由與零分開,再三叮囑他不許去玩,要直接回家,沒事就打掃衛生,飯等他回去再做。隨後他拿著煙頭去醫療班化驗。

醫療忍者將椅子向後滑了些,遠離了顯微鏡:“不是大【麻,是一種止痛藥。我這裏雖然沒有樣本,但又聽說過,這是一種很強力的止痛藥,壟斷在天堂商社手裏,價格非常貴。”卡卡西的憂慮沒有減少:“這個有成癮性嗎?”醫療忍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應該是沒有的。”卡卡西吐出了口氣,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

緊接著他的心裏又冒出了很多個疑問:零為什麽要吸食這種藥?他和天堂是什麽關系?天堂想要從他那裏得到什麽?為什麽他要打著做C級任務的幌子去把那個B級任務的目標掃清了?還有他那種不正常的狀態……卡卡西的眉頭蹙著:玄間的脖子都快斷了。

零這家夥有太多的事情瞞著他了,他也清楚想要撬開零的嘴沒那麽容易。現在在卡卡西心裏,零已經變成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存在。

而給卡卡西造成了很大困擾的零照常沒有乖乖聽話,出院後直奔夜店。聽天堂說,月詠出馬了,他就知道夜店也好,老板娘也好,肯定全都消失了。果不其然,那個地方連同相鄰兩側的店鋪都被推倒,在上面新建店鋪。天堂果然大手筆,直接把這一片全都買下來了。她說要親自負責他的藥,應該是要留在木葉了。

雖然說得到了那麽多的幫助,不能答應她的請求很愧疚,但零卻不知道自己能夠為她做些什麽。

將被子抱到陽臺上曬了,零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直視著天花板。他有很多秘密隱藏在心裏,雖然感到很痛苦,有時很想一吐為快,但這些東西都是必須爛在肚子裏的。殺人的時候,代表靈魂的光芒從身體裏流出來的瞬間,難熬的疼痛感便會隨之一起流走。今天卻讓森羅找到了機會,暫時控制了他的情緒。要不是回神的及時,玄間就要被他掐死了。

該死的!在奪走了父親的性命,又想要奪走玄間的性命嗎?稍微對他松懈了些,就得意洋洋起來。別忘了,雖然他不能控制森羅,但這玩意兒好歹在他體內。就如同尾獸一般,他的身體是森羅的牢籠,能夠借助森羅的力量,但與此同時,這只猛獸也在虎視眈眈,時刻準備著奪取他的身體。

這些年,他牢牢地困住了森羅,不給他機會。但森羅也有他的策略,他時刻盯著零身邊的人,一旦有機會就伸出利爪。他通過威脅零身邊的人來制造壓力,想要壓垮零,但他一直沒能如願。他們的鬥爭日覆一日地持續著。

零漫步在一片陰暗的叢林中,周圍都是巨大的植物,就好像他一下子縮小了似的。這是他的內心深處,關押著森羅的地方。那發著瑩瑩白光的魂體沒有出現,聲音從黑洞洞的上方傳來,回蕩在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你來這裏做什麽?”“你太囂張了。我尋找著某種我們能夠共存的方式,但事實證明那是不可能的。我要把你封起來。”

那個沙啞的聲音笑起來:“你以為你能辦到嗎?”四周的草莖抖動起來,像是動物一樣向零撲來,很快將他包裹在鍋蓋一樣的網下。“你以前的載體都失敗了,你以為你能夠戰勝我嗎?不可能的!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啰嗦!給我乖乖地待在這裏!”零大吼著。一道亮白的光從他的掌下閃出,快速地蔓延開來,鋪滿了整個世界。

冰藍色的眼睛猛然睜開,對上了一雙黑色的。零發出一聲尖叫,從沙發上滾了下去。他喘了一下才意識到站在沙發前彎腰盯著他看的是卡卡西。“哥,你幹什麽啊?”卡卡西顯然也被他嚇了一跳:“身體不舒服嗎?怎麽叫你都不醒。”零揉著摔痛的屁股:“只是困了。”他不想要卡卡西繼續問下去,跑去陽臺收被子——太陽居然已經西斜了,天空被染成顯眼的橘紅色。

卡卡西還算滿意他待在家裏這點,脫了火影制服,進廚房準備晚飯。他剛把天然氣扭開,燈刷的一下滅了——誒誒誒?他是扭動了什麽奇怪的開關嗎?他一轉身,就瞧見一雙慘白的臉浮在空中,心裏“咯噔”一下,順手就把平底鍋扔出去了。零一矮身躲過去,用手電筒照他:“謀殺啊!”卡卡西是否痛恨用手電筒照臉這種惡習,大和就常幹:“你幹什麽你!”“停電了。哥你原來怕鬼啊。”零像是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事,笑得賊兮兮。卡卡西用番茄砸他:“快滾,不然我讓你真的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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