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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茅臺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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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臺33

到了公司就開始了一天的忙碌,空閑下來還是因為毛代表的秘書打來了電話。

立夏點了點頭,腦子裏居然回想起來自己跟姜權酒見面的時候。

她去送請柬,順便說了讓姜權酒大吃一驚的話。

平時還算冷靜的女孩被她驚呆了。

立夏本應該再等一等,畢竟姜權酒是無辜的,所以她給了她選擇權:“你可以再想想。”

“沒關系……我父親應該會為我感到驕傲。”

姜權酒抿唇一笑,很安靜,卻有無聲的力量:“您把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我,這是信任。”

立夏看著她,出乎意料地搖了搖頭。

“我沒有其他人可以囑托。”

大韓民國是個很特別的國家,財閥支撐著整個國家的經濟,所有支撐國家的體系,也全都變成了財閥手中的玩具。有註意國際新聞的朋友們應該知道,財閥們最擅長的就是在被曝光犯罪後,坐在輪椅上突然變得病入膏肓,繼而再被判上不到十年的刑罰。

立夏掌握的所有材料,能讓毛會長判上五年就該偷笑了。

姜權酒聽了,五味雜然。

“但是,您為什麽要選擇這種方式呢?”

“雖然這麽問很失禮……權酒小姐以前做過壞事嗎?”

因為兩個人見面的事情,姜權酒聽了這個回答,腦子裏開始跑偏到不知名的地方。

“……問錯人了,”立夏看著她淺笑:“權酒小姐看起來就是很乖的孩子。”

“我小時候也很調皮。”姜權酒緩解尷尬的說。

“那有犯過法嗎?”立夏明知故問。

聞言,姜權酒理所當然地搖了搖頭。她的父親是個巡警,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她基本上是跟著父親長大。言傳身教之下自然遵紀守法。

“大學有修習犯罪心理學嗎?”

就在姜權酒思考樸泰英這麽問的原因時,對面的人又再次陡然間轉換了話題,似乎是毫不相幹的話題。

“最近也一直在學。”姜權酒回答。

“那一定會講到這種案例吧……初次犯罪的重要性。”

立夏回憶著以前看過的書籍,聽過的課程。

“一個人偷了超市的巧克力,被店主發現了,通常會有兩種方式解決,報警,或者私了。”

她很是平靜地說起她不該知道的事情。

“兩種方式延續下去的結果分別是什麽呢?”

盡管立夏並沒有說完,可是姜權酒已經明白了她想說的話,至少明白了一部分。

初次犯罪如果被抓到,那麽下次犯罪時就會想到這次的結果,不管是罰款,被人辱罵的羞恥,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麽,下次犯罪的幾率便會大大降低。相反,沒有被發現,又或者發現了但是沒有任何懲罰,人的膽子自然而然就會變大。

樸泰英所說的是她自己還是她身邊的人?如果是她身邊的人會是誰呢?

望著全程沒有太多的表情的樸泰英,姜權酒若有所思。

“權酒小姐也會讀法律吧?那麽,在你眼中,法律究竟代表著什麽呢?”

沒有等姜權酒回答,立夏繼續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法律是國民生活中最基本的底線。那個是底線,而不是上限。”

不犯法一定是好人嗎?並不是這樣的。

但人總是需要規則。

盡管有些人能夠利用法律,在法律邊緣游移,得到自己的好處,但對於大眾來說法律又是必須的。

“我們國家大部分人遵紀守法,不是因為他們善良,而是因為不守法會被關進監獄,這就是……法律存在的必要性。”

立夏說著十分不符合真善美的話語,停頓了一下,才說了此時想說的最後幾句話。

“我在一個人最需要被抓到的時候逃跑了,現在把他抓回來,大概是我的責任和宿命吧。”

“我知道幸福的生活是什麽樣的,所以就更加難過了,心情也一直很糟糕。”

“答應要守護好的人,但是我沒有做到。”

“覺得很抱歉,對那個人,還有……我最好的朋友。”

說到最後,姜權酒遞過來一張紙巾,立夏這才意識到,她又哭了。

真是的,她自己覺得自己可以改個外號叫噴泉了。

或者水龍頭也不錯。

——

打斷立夏回想的是找來的註冊處人員,財閥的婚姻貌似也是無條件保密的topsecret。

她時常覺得十分蛋疼。

不過再高級別的保密,流程也還是那個流程,一樣要找人證明,一樣要簽上各自的名字,跟普通人沒什麽區別。

就像再有錢的人睡覺也一樣是躺著,去世也一樣是屍體。

結婚的時候是這樣,離婚的時候也是這樣,為了婚後共同財產,曾經相愛的人把對方當成殺父仇人一樣互撕,最後多數都是老死不相往來。

剛結婚就想離婚實在不吉利,立夏強迫自己想點浪漫的事情。沒想到她剛冒出這個想法,毛泰久就神秘兮兮地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在去之前還不肯告訴她在哪裏。

新婚第一天,普通人可能會帶妻子去高級酒店浪漫一晚。鑒於她的老公是毛泰久,立夏不禁懷疑他可能會帶她去某個地方再把她殺了毀屍滅跡。畢竟對於毛泰久來說,世界上最令他感到快樂和興奮的不會是鮮花和燭光晚餐。

“哦,是啊,”毛泰久聽到立夏的問題,很有趣地笑了:“小姨母可以猜猜看我們要去哪?”

立夏很想說猜你個西八。

“我們以前去過的地方嗎?”

當然她最嘔的是並沒有說出來這句話,每次面對毛泰久她就會變得很慫,慫得十分沒有骨氣。在知道他隨時用小錘錘捶人家腦袋之前是如此,之後就更是如此。

“沒錯,”毛泰久慢悠悠地開著車,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打著方向盤,神情悠然自得:“我們去過的地方不是很多,你可以慢慢想。”

說著說著他自己嘻嘻哈哈的笑了:“雖然所謂秘密,都是在是秘密的時候才最好。但是如果是我們小姨母的話,說不定會猜到我的秘密呢?”

“我哪有你說的那麽神奇。”立夏嘟嘟囔囔,腦袋裏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個地方。

他們重新見面時,她被綁架過去的地方。

以前她以為那是一次惡作劇,所以沒有深想過,但現在再次想想南相泰跟毛泰久的對話。

那絕不是第一次的對話。

在她之前南相泰綁架的人都去了哪裏呢?

這樣想著,立夏的臉色也有了些變化。

“果然……小姨母就是小姨母……我的事你都清楚……”

同樣十分了解她的毛泰久笑得更加歡快了起來,伴隨著他的笑聲,他們驅車來到了那間海邊的別墅,就是立夏想的那個地方。

說起來,也是在這裏,毛泰久救下了立夏的命。

用人工呼吸……

想起來就覺得他當時是故意的。

“為什麽你不是故意的?故意去跳海?”

毛泰久偶爾在她面前就像是個幼稚的小孩,小孩氣哼哼的說著,手指在脖頸處的領帶上松了松,LUO露在外面凸起的喉結顯得異常性感。

立夏再一次被噎的無言以對,他當時面對她就像個變態殺人魔,反正也逃不掉還不如死了算了。後來的事實證明,她當時就看到了他的本質,不是像,他就是。

現在想來她的眼光很是毒辣。

然而再毒辣的眼光在面對眼前這人時,她總有一種翻白眼的沖動。

比如他現在又問出的問題:“還有,為什麽我給你工作明明已經走了又要回來?”

立夏再次被噎得翻白眼:“那個是……”

“又想治療我嗎?”他脫掉了西服的外套,從沙發上站起身:“像那時候那樣?”

“毛泰久!”立夏的聲音忍不住拔高。

被喊名字的毛泰久樂出聲來:“真奇怪,父親知道我腦子裏有病,找了各種借口裝作不知道……”

他拉著她的手,像情侶一樣走到了別墅裏的拐角處的一個地方。

這地方藏得很深,如果不是主人家帶著走,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

“小姨母卻總是想著治好我呢,我們一起病著不好嗎?”

雖然是白天,但順著毛泰久的腳步一步一步地,他們走到了一個……地下室。

地下室——多麽熟悉的地方,多麽令人感到不快的地方,多麽適合做屠宰場的地方。

立夏心跳如擂,撲通撲通的,在她的胸腔裏跳動,在她的大腦中響起,聽起來像是警報聲。越往下走,越能聽到空曠的回音,毛泰久皮鞋踏在地上的腳步聲,緩慢,優雅,令人不安極了。最終,他們停在了最裏面的一扇門前。

毛泰久推開了門,伸出手按開了室內燈的開關。

霎那間,嗆人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人間煉獄。

這是立夏看到墻壁上到處掛滿的血跡時,腦袋裏第一個出現的詞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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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或者下下章完結。

大家要等等我這個慢動作。

晚安,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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