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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茅臺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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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臺07

立夏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泡了水,所以她從別墅離開時,穿的是一件男裝的襯衫和外套,還有男裝的西服褲子——因為都很長,所以都卷了起來。

白蘭地,啊不,茅臺酒,咳咳,泰久那孩子小時候就長得高高瘦瘦的。

長大了之後更甚,身高大概有一米八三或者八四左右。

信她,除了姜哲,文初,她以前的老公什麽的基本上都是這個身高。

“但是,您真的沒事嗎?”

被組長找來的警察對著立夏問話:“救您的人總可以說一下吧……”

立夏太清楚大韓民國的警察都什麽德行了。

“真的沒什麽事,那個人我不認識,跟我說衣服不用還給他,大概是好心人吧。”

她扯了兩下自己身上大好幾號的男裝:“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讓我直接扔掉。”

這話讓警察們更不好問了,當事人說沒看見,案發地點也沒有其他證人,更沒有監控。

只有一個當事人掉進海裏被救,另一個則被人丟在荒涼的馬路邊上。

大概是打劫吧,身上值錢的東西都被搜走了。

“所以你們去那裏是為了跟……南相泰先生談保險生意是嗎?”

“是的,但是我們剛到那裏就被打昏了,所以沒有見到對方。”

“您認為南相泰有可疑嗎?”警察嚴肅的問。

“不會吧?”立夏無語的模樣:“我跟孫慶民身上都沒帶多少錢……”

“……”巡警一臉似乎有道理的表情,不曉得的還以為警民身份調換了。

不知道該說是綁架還是開玩笑的一次驚心動魄的歷險經歷就這麽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阿西吧,那個南相泰說沒等到你們要取消之前的合同!”

雖然丟失了兩個組員時第一個報警的是組長,但出了事情之後第一個憤怒的也是組長,他為了把樸泰英找回來,倒貼了她一個月的薪水。

結果連個屁都沒得著!

“對不起,組長……”

孫慶民就像是挨了老師罰站的小學生,又是鞠躬又是行禮,滿臉愧疚地表示他讓姐夫失望了,並且失去了一大單生意,簡直不是人,活該被懲罰(寫檢查)巴拉巴拉……

而另一個闖了禍的小學生,同樣低著腦袋,默默的裝死。

不過命運總是會向她伸出罪惡的魔爪。

“樸泰英小姐,您說該怎麽辦呢?”組長明知故問。

立夏很清楚他是什麽意思,到了這個地步,還搞到了警局這麽大事情,肯定是要有人負責的。負責的人,肯定不會是組長,也不會是組長的小舅子。

如此這般,那就只能是有神精病的“樸泰英小姐”了。

於是,在好不容易拿到了上個月的薪水後,樸泰英再一次被開除了。

善良的許社工在知道了這件事時,還找到了立夏安慰她。

“沒關系的,我可以介紹其他工作給您,如果您不介意回成雲的話。”

回成雲市?這個意見好像從來都不在立夏的腦海裏。

“離開吧。我很快就會離開成雲,說不定也會離開韓國,你要留在這兒嗎?”

當年韓英蘭去世時,立夏躲在角落裏哭,韓英蘭的親妹妹韓貞蘭找到她說了這句話。

韓貞蘭其實也想要把毛泰久帶走的,但姐姐是上吊去世的消息讓她很難客觀地面對毛家的人。

何況,毛基範並不打算讓別人接手他的兒子,他是名正言順的監護人。

毛基範摟著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毛泰久,說出了讓人驚訝的話語。

“泰久會是我的繼承人,我唯一的繼承人。”

那個時候成雲通運大概已經有了不小的規模,所以葬禮上的人非常的多,多到令人頭皮發麻。

可立夏卻無知無覺,哭得比自己親媽死了還傷心,後來幹脆哭暈過去了。

等到她醒來時,人已經進了醫院,抑郁癥發作,在精神病院治療了很久才得以出院。

再後來,立夏就去了首爾,她也有試過去找毛泰久,但她並不清楚毛家在哪裏。

她的朋友是韓英蘭,最多加上韓英蘭的兒子毛泰久,至於他們的身家背景,她並不是很清楚。只能從蛛絲馬跡裏察覺到,貌似很有錢。但有錢到了什麽地步,韓英蘭的丈夫是做什麽的,在哪工作,立夏完全不知道。

他們認識的地方是在醫院,確切地說是精神病院。

精神科醫生通常會讓初次到來的病人做很多測試,每種測試都有他的用意。

然而立夏不是第一次做這些測試了,她還跟專業的心理醫生PK過,以及結婚過。

所以那些測試和表格對她來說就像攤開答案的試卷,想考幾分就考幾分。

還可以數著及格分數來答。

以至於想考什麽分數要看她的心情,心情好的時候就答個比較真實的答案,心情很糟糕的時候就什麽極端什麽往上填,搞得醫生都很無奈。

對心理學了解的太多的病人是最難對付的。

所以她通常都被安排在最後一個。

好在立夏也很好打發,給她什麽都能玩的起來,特別是畫畫。

醫生說她對畫畫好像有特殊的感情,尤其是類似漫畫的線稿。

很多人都說立夏畫的很好。

不過立夏並不理人,沒人應聲,也就識趣地離開了。

韓英蘭姐姐是個少數派,她看到立夏的畫時,也會羨慕的說一句:“你畫的真好。”可她跟其他人不同的是,每一次再遇到立夏時,她都會同樣的重覆類似的話語,真心實意地誇讚。

一棵樹砍十次,總會成功的。

本來覺得她很煩的立夏,終於有一天開了口。

“好在哪裏?”

聞言,韓英蘭楞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會得到立夏的回應。

過了半天,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我也不知道,就是……很好看,很漂亮,我很喜歡。”

立夏手裏的筆還落在紙上,這些都是醫生給的,仿佛有助於她的治療,聽了她的話,“沙沙”聲停了下來,道:“你喜歡不喜歡與我無關,我不喜歡別人看我的畫。”

這話從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口中說出來,對象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成熟女人,很沒教養了。

比較令人驚奇的是,女人並沒有生氣,還跟少女道歉。

更令人驚奇的是,韓英蘭之後的確沒再看立夏畫畫。

盡管她的眼睛總是不經意間的往這邊瞄,跟著就像驚醒了似的,自己強行扭過頭去。

立夏每次低頭畫畫,再擡頭看到她的小孩行為,偶爾會忍不住笑。

後來她熟悉了之後,發現韓英蘭的確就是那樣性格的人,盡管年紀不小,但性格很純真,也許是因為一直做家庭主婦的關系。

不管是父母子女,又或者是情侶夫妻之間,也許都存在著此消彼長的關系,媽媽的純真造就了一個有些精靈古怪的兒子,並且總是跟立夏這個對媽媽來說比親妹妹還親的小姨母對著幹。大概是出於小孩子的嫉妒,又或者是單純的勝負心作祟想贏了這個比他大九歲的阿姨。

誰叫她們認識之後,身為媽媽的韓英蘭長期在兒子面前誇獎一個陌生“姨母”呢。

樸泰英對毛泰久來說,最開始只是“別人家的孩子”。

與其他的東西無關,只是想要贏過她。

想要贏一個人就要先了解一個人,至少要見到她。“小姨母”在後來的相處中的確展示了她的全能,她什麽都會,連打架都會。

“你有什麽不會的?”

他不知道是出於什麽樣的心理問出了這個問題:“有什麽能夠打敗你嗎?”

毛泰久問這問題時是笑嘻嘻的,金童一樣的男孩,可愛極了。

他知道這樣明顯的問題她會猜得出,但她不會介意的。

強大的人並不會介意,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她成了他心目中很厲害的存在。

所以哪怕過了很久很多年之後,再一次見到面目全非的她,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泰久啊,你在想什麽呢?”

父親毛基範的聲音把毛泰久從記憶中拉了回來。

旁邊站著的是他的秘書,父親安排的人。

他們剛剛在討論公司的收購計劃,成雲通運很大,但毛會長永遠不會嫌太大。

“在想收購的細節,如果按照最初的計劃,這裏需要……”毛泰久指著地圖,對答如流。

這種事情他做過很多次,不管他做了什麽,也許父親並不喜歡,但總會為他遮掩。

因而毛泰久也習慣了並不告訴父親真相,人在裝睡時遞上去一個枕頭不是很好嗎?

兩父子談笑間就談完了可能影響成千上萬人的事情,毛會長對於兒子的能力無比滿意。

前提是,要是毛泰久能不做“那些事”就更好了。

談完公事,毛基範把秘書支走去,再一次詢問兒子。

“保險公司的事情,告訴相泰好好處理,不管怎麽說,不要讓人發現他跟我們公司之間的關系。真是沒用,找個保險公司,結果還讓人打劫了,說出來簡直笑死人。”

通運公司辦的這麽大,裏面盤根錯節,相當覆雜,跟社會各界人士都有關,總有各種利益在牽扯。那麽必然有些事情不是那麽符合社會主流價值觀,就需要有人替他們跑腿。

南相泰就是替毛家跑腿的狗腿子之一,毛基範主要是讓他守著毛泰久。

當然,也不排除,南相泰替公司做些什麽什麽之類的事情。

比如保險公司,運輸行業可以說是相當危險的職業了,那麽跟保險掛鉤,當然更有錢賺。

“是,”毛泰久乖乖地應聲:“我會叫哥好好的處理的。”

他這麽一說,毛基範反而遲疑了一下,整個成雲市都是他們的天下,怎麽有不長眼的人在他們的地方上打劫?他看了仿佛乖巧的兒子一眼。

更不放心了。

“相泰怎麽突然跑去首爾了?這事情跟你無關吧?呀你……”

“怎麽可能呢?”毛泰久一臉的無辜相:“哥跟我說首爾與我們沒有關系,才那麽做的。”

“真的?也是,打劫的那地方離城郊很近,誰知道有什麽人……”毛基範姑且信了。

至少沒有死人,那麽應該的確和泰久無關。

毛基範暗自松了一口氣。

隨即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沒等他想完,毛泰久就當閑聊一樣得說了起來。

“對了,上次我去了別墅,在水塘裏洗了個澡,房間裏也弄得比較亂,工人應該跟您說了吧?”

“……你少去那裏,每次一去你就發瘋。”

毛泰久睜著眼睛,微微靠近他的父親,後者下意識地推了一步。

他歪著頭,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孩童,笑了:“知道了,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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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又晚了不好意思。

以後大家十點多差不多看一眼,沒有就睡了吧,不要跟我一起熬夜。

還有如果以後不更新會記得請假的,就在文案和評論裏。

晚安,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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