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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改名易姓路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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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樓:【樓主就知道,在把苦頭吃完、娛樂完大眾之前,後媽是不會讓樓主繼續安靜宅下去的。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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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長老他們一走,殷公夏等也不好在女客房裏坐著,都走了,殷三夫人跟著送客。黑婆婆卻很是開心,對姚妮道:“小小姑娘,有志氣!”

姚妮怎麽聽,怎麽像是在說“給你點個蠟”,臉都白了,哆嗦了一句:“婆婆不要取笑。”

黑婆婆冷笑道:“是他們欺人太甚。”黑婆婆這麽向著她,讓姚妮受寵若驚,又摸不著頭腦。她卻不知道,這黑婆婆是受過殷三夫人人恩惠的。雖然她爹是毒王,聽著“毒王”二字,就知道,這也是個混黑的,結怨肯定不少,屬於那種沒破防時人人都怕,一旦破防,大家都想他死的角色。毒王在世時,黑婆婆自然無礙,毒王一死。大家要知道,她活活弄死好幾任丈夫!能娶毒王閨女的,那是一般人家嗎?於是聯合找她算賬。黑婆婆就是躲在紀家的窩藏點裏的。

這一回,黑婆婆也是還個人情。原本她對長眉老人的秘寶還是有點興趣的,等到了鳳城,四下一打聽,聽到不少殷家秘辛,就覺得這裏面是有人弄鬼,再看這許多勢力爭搶,她還沒個一兒半女的好繼承,便熄了這個心。黑婆婆丈夫多,婆家也多,見過了宅鬥情節更多。只不過她老人家統統暴力鎮壓了,對她不好的統統去死去死,懶得費那個腦子周旋。

見了殷三夫人,聽說有人讓殷堂交出姚妮,未免有一點同病相憐之意,也提醒了一句。殷三夫人謝了她關心,又重金禮聘她保護姚妮。黑婆婆答應了,一看姚妮,長得也不算特別漂亮,沒有什麽狐貍精的樣子,呆呆的挺順眼,也就抽出嘴來安慰兩句。殷紅綾在黑婆婆面前不敢放肆,卻忍不住道:“只怕他們不肯善罷甘休。”

黑婆婆冷笑一聲:“‘血手’也老了,膽小不說,義氣也全沒了。怎地用著人家先生壯聲勢、討好處的時候一張老臉就笑得像朵花兒,覺得麻煩了就想當縮當烏龜不成?天下好處都想占著,他以為他是老天爺的親兒子吶?!”

姚妮深深地覺得,黑婆婆不止是使毒的高手,嘴巴也毒到一定境界了。黑婆婆能罵,殷紅綾與姚妮卻不能罵,還要勸她“息怒”,百靈、畫眉兩人也端茶倒水,給黑婆婆潤喉。黑婆婆對這樣的奉承十分受用,嘿嘿一聲,對姚妮道:“先生記著,他們家必有內鬼。先生要念著三夫人的情,只管記著這一條。”

姚妮心裏奇怪:【幹嘛跟我說這些啊?跟您又不熟?再說了,我能管著殷家神馬事情啊?】但還是擺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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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妮這裏黑婆婆在說著殷堂的壞話,殷堂正堂卻在開會,結論是要保住姚妮。

殷二在一旁裝著壁花,殷炎蒼白著臉坐著,殷玄跪在殷公夏夫婦面前請罪:“是孫兒不孝,一時失察,連累了家裏,給了他們口實。”殷堂一直在擴張著勢力,自然是觸動了很多既得利益者,不論白道黑道,看不慣的大有人在。尤其是殷玄、殷炎長大之後,連他們並殷二,為了表現自己,都有些擴張的意向。不滿的也大有人在,只是當時沒有這個引子,一起表達不滿罷了。

殷公夏能說什麽?沒有到情勢緊急的時候,他要是貿然“易儲”,不說旁人的看法,單是紀家堡,他就得有一個過得去的說法,何以先立後廢,這不逗人玩兒呢嗎?所以殷公夏很和氣地道:“既得其利,便要受其害。”

這樣的會議,安氏是沒有資格參加的,殷炎皺眉,也不發言。他是想爭一爭不假,卻不想把殷堂弄垮,此時正該同心協力共渡難關。是以他發言說得端得是正義凜然:“人無信不立。既拜了小先生做大哥師父,又豈有背信棄義之理?”

因為事情已涉及到整個殷堂,並非殷家一家私事,不但“鎖喉槍”等都到了,連魏尋梅、殷玄的師父馬廉等都在。聽殷炎說得這般大氣,也都讚嘆一句:“不愧是大爺的兒子!”黑道也不是人人都以背信棄義為最高追求的,他們比白道更講義氣。白道有時還要講個正義大道,黑道裏更註重人與人之信諾。拜師時三房將大房、二房踢開,如今惹出事來,大房肯一同承擔,這便是氣度。

反觀殷玄,氣勢就被壓了下去了,殷玄心裏十分不甘。殷三夫人見獨生子被比了下去,只得出來道:“我已請了‘黑寡婦’來,他們得不了手去。只消熬過這一陣兒,他們自然知道厲害,界時因禍得福也未可知。”

眾人因殷堂之擴張,都頗有信心,也覺三夫人是個做主母的料子,要是三夫人與大夫人換一換就好了,可恨當初花轎錯進了房!

與這兩房一比,二房就弱了許多。

會議一結束,殷三夫人就往與黑婆婆、姚妮說話,安撫姚妮,請黑婆婆多住幾日。姚妮感動得稀哩嘩啦,哽咽難言。心裏想,過了這一陣兒,我就把肥皂啊、鏡子什麽的制作方法給寫出來,好歹幫人家賺點錢。快過節了,估計市場上殺豬宰羊的,油脂已經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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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還沒完,不久黑白兩道就齊聚鳳城。連日裏明著暗著往殷堂來的人不計其數,明著來的,殷公夏是不能不接待的,暗著來的,那就是高來高去。

殷公夏終歸是一方豪強,下令:“打開中門,投帖拜訪的便以禮相待。敢來夜闖的,見一個留一個,見兩個留一雙!”聽的人都知道,他說的“留”那就是留下屍體。

殷堂確實有實力,連著“留”下了五位好漢,殷公夏看完便冷笑。殷玄一看,恨得直咬牙:“丐幫、聚義門,逃走的怕是白衣教!”向殷公夏請命,“孫兒親往去討個說法!”殷公夏一揮手:“你去吧。”

殷玄挨家送屍體去,沒想到丐幫和聚義門打死不承認是他派人去的。丐幫這回來接待的就不是錦衣的吳長老了,換了一個披著破麻袋,凍得兩通鼻涕的自稱是舵主的家夥,雖是冬天,這人身上依舊一身惡臭,別說衣服了,恐怕頭發也有十年沒洗過了。見了殷玄,先吸鼻子,笑得歪鼻斜眼,胡亂一抱拳:“殷公子~貴足賤地,可是要施舍花子幾文錢好過年?”

待看到後面的屍體,又故作驚訝:“這是怎麽了?”殷玄冷著臉質問道:“派這等高手夜覷我家宅,貴幫裝得倒像!”他平素好裝,此時卻不由氣極敗壞。那舵主登時鼻涕眼淚一起出來,往屍體上一撲:“我的好兄弟啊!你怎麽好端端地被人害了呢?”

殷玄被氣了個倒噎,虧得他畢竟不是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少爺,收拾了心情就提氣大聲道:“丐幫可真會反咬一口,受教了!私闖我家盜竊之罪,可不是這般容易賴掉的!昨夜有賊脫逃,還請歸還所盜之寶物!”

舵主一楞,萬沒想到他一富貴公子也這般會訛人,一時怔住了,開始大哭,殷玄擡腳就走。於丐幫暫居的院門前大聲又說了一回:“念貴幫要辦葬事,與你們一日寬限,明日將所盜之物歸還的好!若不還來,我親自來取!”

這一手臟水潑了極合其黑三代身份,完全符合姚妮對“黑社會無賴”的所有想像,可惜她現在圍觀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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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玄跑了兩趟,潑了兩盆臟水,暫緩了殷堂的壓力。反給丐幫、聚義堂惹了些麻煩,好些人在這兩家周圍蹲點,氣得柴三當家大罵:“殷公夏就不是個好東西,想著法子的在人口裏奪食!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孫子也不是個好東西!小王八蛋!有娘養沒爹教的小王八蛋!”

丐幫罵得更不堪入耳,一群叫花子,能有多高的文化水平?比柴三當家罵得只有更兇殘,沒有更柔軟。叫了一群小叫花子,破衣爛衫往殷堂附近蹲著,唱著蓮花落,還特麽改了詞兒。直罵殷公夏貪婪,自己吃肉,別人連個味兒也沒聞到。再罵殷三沒本事還要學人爭風吃醋,連累死親哥哥。最後說殷玄,小小年紀跟他爹一個樣兒。

聽得殷堂裏人手癢,抄刀就出來砍。又是一番混戰。

兩處死了人,自然是不肯幹休的,吳長老與柴三當家帶了人來尋仇。殷公夏自然是不懼的,心道:【來便來,正好給我立威!】豈料聚義門販私鹽的有錢,高價請了幫手,卻是犯了大案逃往邊城隱居的結義大盜把兄弟六人。

一番亂戰,姚妮聽到消息的時候,是殷二胳膊受了傷,殷玄大腿被捅了一槍,雷震天更慘,直接被剁了。大盜也損失頗重,老大被切了條耳朵,老三廢了一只眼,老四被殷公夏拍了一記開碑手。殷炎有魏尋梅護著,輕功本就極好,便是全身而退。

姚妮正躊躇,也不敢出門,把穿越時的那身衣服翻出來穿在裏,才覺得安心了一點。牛仔褲顯得肥了,還往裏面塞了條薄棉褲。連熏籠也趴不住了,就在屋裏來回打磨。原本紀凡和殷玄還學畫的,現在不但殷玄有事,連紀凡也不見了。姚妮覺得日子過得分外的長,書也看不下去了,畫也畫不下去了。消息是殷紅綾傳來的,殷紅綾如今一面希望證明姚妮與長眉老人無關,又一面巴望著姚妮能站出來說她就是長眉後人,大發神威把這些人趕走。是以姚妮找她打聽消息,她也不拒絕。

姚妮聽到死了人,一陣緊張,腦子裏一片空白。殷紅綾不免有些失望,又跑出去打聽消息了。

過不多久,卻是蒲捕頭與鳳城當地趙捕頭一同前來,約見殷公夏,請他“收斂”。趙捕頭說話是極客氣的:“快過年了,一年都過去了,知府大人不想臨了見血。鬧得太大,知府大人掩不住,少不得要徹查,恐於老人家無益呢。”

朝廷也施壓,金長老一推二五六,吹胡子瞪眼睛:“你小子也不說個實話,叫我們怎麽擔?”殷公夏再如何辯解,金長老死活不肯松口,殷公夏才覺得不妙。終於使出緩兵之計:“金長老要見我家先生,只管見就是了。”竟然默許了金長老帶走姚妮。

殷三夫人知道了,勃然變色:“怎可不講信義?”殷公夏道:“金長老說先生是長眉老人後人,先生又不承認,我也不知聽誰的了,只好讓他們兩個當面鑼對面鼓的說個清楚罷了。”

金長老聽了,暗罵殷公夏是個混蛋!燙手山芋就丟給自己了。殷三夫人一拂袖兒:“我嫁殷家,縱有波折,我也忍了,只為守信。你們怎能這麽背信棄義?我紀家人是不會同流合汙的!我這便回娘家去!再不踏這無義之地!”

回去就安排黑婆婆:“待會兒人一多,你便趁亂將先生帶走,青絹,拿你的衣裳給先生穿在裏面,先生外面還披她自己的大氅。百靈,先出城,等著接應。在五裏坡那裏會合。我還要與他們鬧一場,再帶著阿玄回紀家堡去!”

姚妮還在發怔,殷三夫人已把事情都安排妥當了,連新身份也準備好了:“委屈先生了,先生暫叫個江玉鳳,且到鄉下避上一避。畫板也甭帶了,千萬不可認了自己就是姚先生。先生帶來的東西,也請褪下交與我,免得叫人看破。”

姚妮再舍不得,也只得將身上的東西交了出來,只留了指環、兩枚銀鐲子。穿了殷青絹的冬衣,依舊有些冷,不得不加了一件厚襖,她最近瘦了很多,穿起來也不顯得特別雍腫。外面罩件狼皮大氅,露出來的頭和手都作原來的樣子妝扮。梳著日常的發式,用金簪一類別著頭,步搖卻拿下來了,防著礙事,手上也戴兩對金鐲子。百靈已麻利打包了個行李,放著姚妮的一些衣物,並些金銀細軟,溜出殷堂雇了輛車,先行出城去了。盯著殷堂的人只道她是大難臨頭卷款私逃,也不當是件大事,並不稟報,私心裏卻想著趁亂跑掉,截她的胡。

外面腳步響起,黑婆婆趁機躲到梁上,忽然覺得有些不對,擡眼一看,另一根梁上蹲著的,不是紀凡又是誰。紀凡露齒一笑,黑婆婆嘴角一抽。外面一道聲音響起:“先生在麽?有事與先生說。”

千算萬算,卻想不到,帶人進來的正是殷玄。姚妮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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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妮離開殷堂的時候,鳳城十分詭異。百姓人家早早關門,生怕被牽連,相當安靜。街上跑的都是些江湖人,有白道有黑道,操著亂七八糟的武器、說著七零八落的口音,都往殷堂奔去。

鳳城府衙自上而下十分緊張,趙捕頭把殷堂的事情推給了蒲捕頭,自己按照慣例處理,吩咐手下捕快:“去,招呼著各街坊把門閉緊了,都不許探頭探腦,誤傷了衙門不管。關了城關,別叫亂人再進來了。”

殷堂裏打得正熱鬧,黑婆婆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灑了滿屋迷煙。煙霧散時,姚妮不見了,地上只留了一件大紅色的氅衣。一同不見了的還有一個聚義門的人。於是相互指責,殷三夫人顧不得數落獨生子,一拍桌子:“你們聚義門欺人太甚!怎麽光天化日上我門上來搶人?!”卻是母子一脈相承,給人潑黑水。

柴三當家正在與殷公夏在堂上磨牙,派的是聚義門的鳳城分舵主,分舵主也傻了,心說:我帶來的這小子,他武功沒這麽高啊!怎麽可能擄人走掉?!卻又說不明白自己的手下是怎麽失蹤的,只好說:“誤會誤會!”誤會了兩聲之後,腦子也靈動了起來,“我的人在你家裏不見了,你不是要給我個說法麽?”

人自然是紀凡帶走的,弄走就帶去毀屍滅跡了。他爹紀飛鴻還在堂上為殷公夏斡旋呢,等他回來,聚義門已經為殷堂分了小半火力了。金長老在彭洪、紀飛鴻的壓力下,也不能再咬著殷公夏不放,此事便暫且僵持了下去。聚義門與殷堂互相要人,其餘人問殷堂要圖,殷堂又說被丐幫偷了。真是一團糟!那邊兩處已經打了起來!不斷有人加入戰團。

鬧出不個結果來,江湖由此風雲再起。

姚妮不知道裏面已經打了起來,被黑婆婆拿塊藍花布頭巾把頭發一裹,從一處偏僻的圍墻那裏翻了出去。在城門口正好遇到關城門,士卒攔了不許出。黑婆婆給了他一塊碎銀子,道:“我們進城來買些好胭脂,不想遇著他們高來高去的打鬥,不敢停留。”一面說,一面抓著姚妮往外跑。姚妮此時頭上被一塊藍花布巾裹著了,手也縮到袖子裏,一張臉白得像鬼,看不到首飾也看不到胭脂……咳,就這麽被黑婆婆帶了出去。

姚妮出了城門,回望這座她住了幾個月卻依然陌生的城池,忽然頓悟——什麽秘寶都是假的,有固然好,哪怕沒有,借機幹掉殷堂,瓜分勢力範圍,那“也是極好極好的”。自己,不過是遭了池魚之殃。如果從利益的角度來看,一切就都很明白了。殷玄母子也未嘗沒有利用之意,殷三夫人也早跟她說明白了,她這畫畫的手藝雖然有用,也是要借著拜師的機會,逼人表態。但是沒有殷玄開始的援手,她也早沒命了。沒有殷三夫人網開一面,她也早被交出去,不知道有什麽遭遇了,總是欠了一份恩情。也不知道這小細胳膊小細腿兒,有沒有能力報答。更不知道等她能報答的時候,殷堂還在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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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資料——

角色名稱:姚妮(顯示為江玉鳳)

角色性別:女(不可更改)

降落地點:隨機生成(海上)

稱號:穿越的渣宅(有穿越加成)/一代大師(該稱號不具備攻擊加成,一定程度避免傷害)

等級:60

攻擊:4

防禦:3(稱號有加成)

根骨:2

武器:無

裝備:結實的冬衣

飾物:銀戒指1(不值什麽錢)、樸素的銀鐲子2(不值太多錢)、鑲珠金簪6、金鐲子2對。

成就:正式成為黑三代的繪畫老師

特殊技能:繪畫(滿級,可授徒)

包裹:五格

倉庫:空

狀態:組隊(隊友,百靈、黑婆婆)

獲得新技能——無視大法

開啟任務——逃亡

開啟地圖——宏大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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