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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想要一個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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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想要一個名分

打完水回來, 先用兩個杯子來回倒騰出半杯溫水:“之後幾天應該還會有傷員送來,我不能一直在這裏照顧你,要不給你請個看護。”

秦琸易看著她不停反轉的白皙小手,搖頭:“不用, 明天就能下床了。”

“就是下床, 你也不能去打水, 去食堂買飯吧?”夏小初一手拿著水杯, 一手要去托他的頭。

秦琸易擡起手要拿水杯:“我自己來。”

“別動。”夏小初把杯子拿遠點,避開他的手,托起他的頭:“明天讓你自己喝, 今天乖乖的, 聽話。”

語氣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會兒給你吃糖, 乖乖吃藥,聽話。

秦琸易沒法,只能由著她餵。當年身受重傷,全身裹得像個木乃伊, 都沒讓人這麽餵過。

這真是, 大姑娘上花轎, 頭一回。

別說,這種被心愛的人照顧的感覺還不賴。直到夏小初走出病房,他嘴角的笑容都還掛著。

“真羨慕你有個這麽好的女朋友。”隔壁床的病人羨慕道。不像他媳婦, 過來陪夜還跟他搶床睡。

“女朋友”這三個字讓秦琸易心神一顫,嘴角高高翹起, 笑得像個憨憨。

小巷子裏的粥面店,夏小初還是第一次來,店雖小, 環境卻不錯,打掃的也挺幹凈。

這麽晚,客人不多,老板娘坐在收銀臺後面盤賬。看見她進來,笑著問:“小姑娘,想吃點什麽?”

“有魚片粥嗎?”夏小初看向掛在墻上的餐牌。

“有,現殺的黑魚,新鮮著呢。”老板娘笑呵呵的,人看著很和善。

“那要一個魚片粥,一個牛肉粥,外賣拎走。”

點完餐,等的功夫,夏小初掏出衛星電話,先給陸向晨去了個電話,秦琸易在來醫院前,把衛星電話給了他。

陸向晨一直在等電話,鈴聲一響就趕緊接通:“夏軍醫,老大怎麽樣了?”

“已經做完手術,轉到了普通病房,做了核磁共振,胸椎沒事。”夏小初把秦琸易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末了道:“他這裏你們不用擔心,我會照顧。你們那邊怎麽樣了?”

“還在這棟樓裏,又救出來好幾個,多虧了你的七星瓢蟲,簡直就是‘搜救神器’。什麽旮旯犄角它都能鉆進去,就連活人死人都能分辨,省了我們很多功夫。”知道是死的,可以等一等,先救還有氣的。

夏小初離開之前,把瓢蟲留給了大哥。

手機裏面有連接瓢蟲的APP,是二哥給裝的。大哥原本想去下載一個,可是找了一陣沒找到,只能把手機也留給了他。

好在她還有衛星電話可以用。

兩人都不知道,這APP是夏博儒自己編寫的,外面當然找不到。

和陸向晨通完電話,夏小初又給大哥撥了一個。

大哥那裏響了好幾聲才被接通,大哥很忙,匆匆說了幾句,大哥讓她有時間給家裏打個電話。

掛了電話,夏小初看了眼時間,爺爺和爸媽應該已經睡了,只能明天再說。

提著兩碗粥走進病房,靠窗那張床的病人已經睡下了。秦琸易的床頭亮著一盞小燈,夏小初輕手輕腳的把粥放到床尾的餐桌上,一轉頭對上秦琸易看過來的視線,壓低聲音道:“給你買了魚片粥,老板娘說是現殺的黑魚。”

從她進來,秦琸易的目光就沒從她臉上移開過,見她買了兩碗,就知道她也沒吃。想到她一下手術臺就來看自己,心就像泡在蜜糖裏,又甜又軟,但更多是心疼,看著她眼底的紅血絲:“吃完去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

夏小初打開袋子,拿出一次性勺子用紙巾擦了擦,聽見他的話,看了他一眼,點頭:“好。”事實上,她吃完就要去重癥室查房,根本沒時間睡。

不過,這些就不用對他說了。

秦琸易撐著床想要坐起來,雖然被餵飯感覺很幸福,但又不想她餓肚子。

夏小初將床搖上來,把餐臺移到他身前,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遞到他嘴邊。

秦琸易看著遞到嘴邊的粥,頓了一下,才張口吃下。然後,擡起沒掛點滴的那只手:“我自己來,你也快吃,吃完好去休息。”離的近了,眼底的血絲更明顯,還有眼下濃重的黑眼圈,看著比他這個病人還憔悴。

夏小初見他堅持,便把勺子給了他,再把粥往他跟前移了移,這才端起自己那碗粥,坐到一旁的凳子上,開吃。

粥底綿軟,牛肉新鮮滑嫩,確實不錯。想來他的魚片粥應該也可以。

粥還有點燙,兩人吃的都不快,夏小初舀起一勺粥,吹了吹,想起一事:“你受傷,通知了家裏沒有?”

秦琸易咽下嘴裏的粥,看向她:“不用。”

夏小初以為他是怕家裏人擔心,所以不準備通知他們。

而秦琸易的意思卻是不用通知,他們也會知道。

“那個年輕人怎麽樣了?”

夏小初知道他說的是哪個:“手術很成功,小夥子的意志力很強。”

秦琸易看著碗裏的粥:“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自己從櫃子下面爬出來了,正在想辦法救被壓住下半身的那個女人。我讓他先出去,他不肯,說那個女人是他的上司,平時在公司很照顧他,還說那女人有個三歲的女兒,說孩子不能沒有媽媽,所以非要留下來救她。”

夏小初沈默地點了點頭,是個知道感恩的人,那顆藥丸沒白給,雖然他不會知道。

點滴裏有鎮定安眠的成分,隔壁床的病人睡得很熟,竟還打起了呼嚕。

夏小初和秦琸易對視一眼,眼裏都帶上了笑。

粥已經不燙了,秦琸易三兩口喝完,放下勺子,想起一人:“韓碩的腿怎麽樣了?”

“還行,說起來,今天還沒去看過他。他家裏人前天過來了,她媽抱著他在病房裏大哭了一場,哭著喊著求他退伍。他家好像就他一個孩子。”脫掉一身軍裝,誰還不是爸媽的小寶貝了。

“會不會留下後遺癥?”韓碩的能力不錯,不當兵可惜了。

夏小初咽下最後一口粥,站起來收拾碗筷:“那要看他之後的覆健情況。遵醫囑,好好覆健的話,基本不會留下後遺癥。當然,換季或者雨天,酸痛是肯定會有點的。”畢竟,碎成渣渣再一點一點拼起來,補得再好也會留下痕跡。

收拾好碗筷,正要幫他把床搖下去,想起他醒來到現在可能還沒去過廁所:“要不要尿尿?”

秦琸易一張黑臉漲的通紅,但還是僵硬地點了點頭。

夏小初從床下撈出個尿壺,嚇得秦琸易連連擺手,身體直往後縮:“不用這個,我去廁所上。”

夏小初作勢要掀被子:“剛做完手術不能下床。”低垂的雙眼裏閃過一抹笑意。

真難得能看到“大魔王”大驚失色的樣子。

之前比這嚴重好幾倍的傷,他都沒用過這玩意兒,看著她手上的尿壺,眼裏滿是嫌棄:“快拿開。”情願憋死,都不用這東西,太傷自尊了,特別還是在她面前。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夏小初掀開被子一角,晃了晃手上的尿壺:“真不用?”

秦琸易從牙縫裏擠出兩字:“不用。”

夏小初一臉遺憾的把尿壺放回床底下:“那我扶你去廁所。”病房裏就有廁所。

秦琸易的傷真沒多重,動的也不是什麽大手術,就是掛著點滴上廁所有點麻煩。

夏小初一手提著點滴瓶,一手攙扶著他,走到廁所門口,作勢要跟進去。

秦琸易趕緊接過她手上的點滴瓶:“不用你進去。”廁所裏有掛點滴瓶的勾子,就是沒有,也不會讓她進去。

“那我幫你關門。”關上門,夏小初無聲大笑了兩聲。叫你整天裝酷,這回落到我手裏了吧。

沖廁聲響起,不一會兒,廁所門打開,秦琸易提著點滴瓶走出來。

夏小初又恢覆了一本正經的樣子,接過點滴瓶,扶他躺回床上,把點滴瓶掛好,轉身給他掖了掖被角:“一點多了,快睡吧。我明天再來看你。明天早上想吃什麽?”

“什麽都可以。”又是這一句。看來,以後都不用問,直接買就是了。

從病房裏出來,經過護士站,夏小初提醒裏面正在煲劇的值班小護士:“306病房2號床病人的點滴剩下不多了,記得換。”

煲劇被抓,小護士害怕的縮了縮脖子:“知道了,夏醫生。”心裏卻在祈禱,夏醫生千萬別告訴護士長,不然這個月的獎金又要泡湯了。

夏小初對她笑了笑,轉身走了。

小護士卻在琢磨她這笑是什麽意思,煲劇的心情徹底沒了。

夏小初白天做了四臺手術,目前四個病人都在重癥監護病房。看完四人的情況,寫完病歷,已經是淩晨四點多,剛想去休息室瞇一會兒,桌上的電話響了。

竟然是院長打來的,說是有車禍傷者送過來,需要緊急手術,急診室忙不過來,請她去幫忙。

夏小初不是這裏的醫生,其實是可以不用去的。當然,也許換一個人,院長也不會打這個電話。不是醫院的醫生,萬一出了事,誰負責,就是院長也不敢擔這個責任。

這一忙又是一整夜,從手術室出來,夏小初走路都有點飄,連續幾天沒睡,實在是太困了。離查房還有半個小時,夏小初沒回辦公室,直接去了食堂,給秦琸易買早飯。

提著兩碗粥幾個包子走回住院樓,夏小初尋思著,還是得給他請個護工。

病房裏,秦琸易早就已經醒了,還自己上了廁所。可惜沒刮胡刀,沒法刮胡子,有點破壞他的形象。

如果,夏小初知道他的想法,一定又會在心裏罵他,多事,裝!

夏小初一走進病房,秦琸易就發現她的黑眼圈不但沒減退,反而比昨天更厲害了,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昨晚又沒睡?”

夏小初把東西放到餐桌上,先去廁所洗了個手,出來後才道:“嗯,淩晨送過來幾個出車禍的傷者,急診室人手不夠。”

秦琸易很想說,人手不夠關你屁事,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久沒睡覺了?再這樣下去身體還要不要了?

但他沒立場說這些話,他又不是她的誰。煩躁的抓了把頭發,壓下心裏的怒氣和心疼:“在醫院沒法休息,不如找間酒店開個房,好好睡一覺。”

夏小初搖起床,把小餐桌推到他面前,打開粥碗:“買的白粥,有榨菜和腌蘿蔔,還買了幾個包子,有肉包和素包兩種。”把擦幹凈的一次性勺子塞進他手裏:“有時間哪裏都能睡,這不是沒時間嗎?”

秦琸易看著她,滿心滿眼都是心疼:“你不在醫院,他們就會去找別人,不會來找你。”

夏小初揉揉額頭,看著面前的白粥:“淩晨被送來的一家四口,三死一傷,最小的死者只有兩個月。母親用身體護住孩子當場死亡,父親送到醫院後搶救無效也死了,只剩下一個四歲的小男孩,目前還沒脫離危險。”

小男孩名叫季諾洋,小名洋洋,今年四歲。正是之前在機場碰見的那個小男孩。生命無常,之前還是幸福的一家四口,一夕之間家破人亡。

夏小初說這些,只是想讓他明白,作為一名醫生,治病救人是她的使命,就好像他明知樓會塌也要進去救人一樣,這是他們的職責,沒得逃避。

她是可以一走了之,但病人不是看不見就不存在的。放著病人的安危不管,就算讓她睡,她也睡不著。

秦琸易知道她要表達的意思,正因為知道,才更心疼。

他自己再辛苦再危險,都覺得是應該的,因為他穿上那身衣服,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可是同樣的事放在小丫頭身上,他就覺得受不了,心疼的幾乎無法呼吸。

張了張嘴,深呼吸了好幾下,才沙啞著聲音道:“精神不濟也會影響工作效率,萬一昏倒在手術臺上,病人豈不是更危險。”

“嗯,你說的對。查完房,我就去瞇一會。不說我了,你怎麽樣,昨晚睡的好不好?傷口痛不痛?”夏小初拿起一個蘿蔔絲素包咬了一口,味道還行。

“挺好,傷口不是很痛。”

“不是很痛,那就還是痛的。我發現你們當兵的都挺能忍痛的。”之前的苗鈞是這樣,韓碩也是這樣,明明痛的青筋畢露,冷汗直冒,還非咬著牙說還好,不是很痛。

見鬼的不是很痛,她是醫生,她會不知道,麻醉過了之後,傷口會有多痛?

“這點痛不算什麽。”秦琸易說的輕描淡寫。

夏小初心裏腹誹,裝,又裝,每天不裝會死啊。

然而,這次她真的是冤枉秦琸易了。

像秦琸易這種,都經過特別訓練,忍痛就是其中一項。要不然被敵人抓了,一用刑就什麽都招了那怎麽行?

跟那個比,現在這點痛,真不算什麽。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吃早飯,隔壁床的病人也在吃早飯,不過不是食堂買的,而是他媳婦前幾天來看他時帶來的盼盼小面包。

這人叫王時茂,三十多歲,這次是因為胸膜炎引發心律不齊住的院。

等夏小初離開後,王時茂一臉羨慕地道:“首長,你運氣真好,有個這麽好的女朋友。聽說,你女朋友醫術特別好,昨天還有病人家屬給你女朋友下跪道謝。”

秦琸易眉頭一皺:“聽誰說的?”

王時茂被他身上的冷冽氣勢嚇得一哆嗦,趕緊老實交代:“早上給我換點滴的小護士,你當時去上廁所了。”

“她說是我女朋友?她當時的原話是什麽,一字不差的說一遍。”秦琸易目光銳利的盯著他,嚇得那人竹筒倒豆子,全說了。

“那小護士問我,你和夏醫生是什麽關系,我就說不是男女朋友嗎?然後,她就說你女朋友夏醫生很厲害,這次榮縣地震送來的傷員,很多都是夏醫生給做的手術,昨天下午,夏醫生一出手術室,就有病人家屬要給她跪下磕頭,不過被夏醫生攔住了,現在整個醫院都在傳夏醫生是再世華佗,是神醫。”說到這裏,王時茂往秦琸易臉上掃了一眼。

“還有呢?”秦琸易一直盯著他,一看就知道沒說完。

王時茂覺得後面的話說出來,這位首長肯定更生氣,心裏暗罵自己多嘴,但嘴上還是老老實實道:“那小護士還說,醫院有好幾個男醫生都,”眼睛一閉,死就死吧,“都想追夏醫生。”

秦琸易放在被子上的手猛地攥緊,危機感油然而生,他這頭還沒追上,那頭就有人想來撬墻角了。不行,他必須盡快把名分定下來。

夏小初不知道,秦琸易在琢磨名分的事。她此刻正在查房,這幾天,她總共做了二十幾臺手術,作為主治醫生,這二十幾個病人都歸她管,當然也包括每天兩次查房。

夏小初帶著兩個小護士,外加一個非要跟著一起來的姚雨霜。三人走進病房,夏小初看向半坐在床上的韓碩,笑著道:“今天精神不錯,怎麽樣,腿還很疼嗎?”

韓碩笑得像個大男孩:“沒前幾天那麽疼了。”

夏小初看了眼病房:“你媽媽不在?”

“出去買電熱水壺了。”韓碩看了眼門外,提到他媽,臉上還帶著點不好意思,那天他媽抱著他哭,都被夏軍醫看到了,有點難為情。

“這幾天住院的人多,有時候會打不到熱水,我這還要住好一陣,我媽就說不如去買個電熱水壺,自己煮也方便,不用去開水房排隊。”

夏小初一邊寫病歷,一邊笑著點頭:“你媽說的有道理。”把病歷交給身邊的小護士,掀開韓碩身上的被子,檢查傷口愈合情況,開創性傷口要等傷口愈合後才能上石膏。

“傷口愈合的還不錯,一會兒換藥。”夏小初剛說完,韓碩就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正好被她看到,笑道:“換藥很痛?”

韓碩呵呵笑:“也沒有,其實還好。”換藥是真痛,但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說痛呢?再痛也得忍著。

夏小初笑了笑,轉頭對身後的小護士道:“今天我來給他換藥,去把東西拿來。”

一般情況下,換藥什麽的都是在查房後,由小護士來做。

等小護士拿紗布藥膏的功夫,夏小初拿出隨身攜帶的金針:“給你做個局部麻醉,一會兒換藥的時候就不會那麽痛了。”

夏小初下針是真快,五指翻飛間,十幾根金針已經紮下。

紮完,小護士還沒回來。

韓碩他媽媽卻提著大包小包回來了。

“哎呀,已經開始查房了,我緊趕慢趕還是遲了。”韓碩他媽媽放下手上的東西,走近一看:“咦,針灸,是中醫配合療法嗎?”

夏小初撚動金針,笑著解釋:“一會兒換藥,給他做個局部麻醉。之後需不需要針灸,要看他最後恢覆的情況而定。現在還不能確定。”

韓碩媽媽很驚奇:“夏醫生你還學過中醫啊?”這也太全能了。長得好,又本事,看著就是個有福的,要是能娶回家給她當兒媳婦就太好了。

夏小初低頭行針,沒註意到韓碩媽媽的表情,但韓碩看到了,一看她媽這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急忙朝他媽擠眼,示意她悠著點,別被夏軍醫看到了。

夏小初笑著點頭:“跟著師父學過幾年。”小護士把東西拿來了,開始換藥。

先把傷口上殘餘的藥膏刮掉:“疼嗎?”

韓碩驚喜地搖頭:“不疼,沒感覺。”沒想到針灸麻醉這麽有效,感覺比打麻藥還立竿見影。

韓碩媽媽也覺得很神奇,要知道前幾次換藥,兒子都痛的咬緊牙關,冷汗直冒,看得她這個心疼的呦,恨不得以身替之。

但看看現在,一臉輕松還帶著笑。可見是真的一點都不痛。

夏小初換藥的手法又輕又快,看得後面兩個小護士微微臉紅,果然,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換好藥,小護士收拾東西,夏小初一邊起針一邊道:“秦隊也在醫院,不過你可別去看他啊。你這腿在上石膏之前不能動,萬一骨頭移位,以後成了瘸子,別來找我哭。”

“我不動,肯定不動。”一聽會瘸,韓碩立馬打消了去看秦隊的念頭:“老大受傷了?怎麽傷的?嚴不嚴重?”

和“夜鷹”一起一個多月,陪練小隊的人早就成了秦琸易的迷弟,和“夜鷹”隊員一起喊他“老大”。

三言兩語把秦琸易受傷的經過簡單的講了一遍,她還要去查房,沒時間細說。

走出病房沒兩步,身後韓碩媽媽就追了出來:“夏醫生,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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