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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被永遠銘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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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被永遠銘記的人

最後, 夏小初還是打了手機裏她和師父的合照:“有沒有很失望?”

趙妍音盯著手機上的照片,眼眶突然開始泛紅:“那年,我十五歲,不愛讀書, 整天遲到早退, 還經常曠課, 跟著一群狐朋狗友到處玩, 典型的小太妹一個。”

夏小初納悶趙姐為什麽會突然說起這個。眼前的趙姐,哪裏像個小太妹。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改變可真是不小。

趙妍音吸了吸鼻子, 嘴角揚起, 看著照片的雙眼,淚中帶笑:“那天, 我又曠課跟朋友去看電影,就是這本電影改變了我的一生。電影的主角是一位留學歸國的醫生,他那種對醫學的熱誠,對朋友的坦誠, 對國家的忠誠, 深深地震撼到了我。那本電影上映了幾天, 我就看了幾天,電影下架那天,我做出了一個決定, 我要報考軍醫大,和他一樣成為一名戰地醫生。跟著他的足跡, 走他走過的路。”

夏小初在猶豫是告訴她真相呢,還是讓她一直這麽誤會下去,然而還不等她做出選擇, 白主任在邊上來了一一句:“我記得那部電影的主角最後好像是死了吧。”

趙妍音眼帶癡迷的看著頻幕上的照片:“有些人就算死了,也不會消失,他會永遠的留在人們的心裏。”突然想到什麽,擡起頭看向夏小初,眼帶懇求:“可不可以把這張照片發給我?”

“那個,趙姐,其實那本電影裏的主角並不是我師父,而是我師父的徒弟,我的師兄。”夏小初最終還是決定把事實說出來:“當時有導演找上我師父,想以我師父為藍本拍一部電影。我師父一開始是拒絕的,不過最後還是答應下來,只是人物原形從我師父變成了我師兄。”

趙妍音看著她,喃喃道:“你師兄,神醫的徒弟?”

夏小初肯定地點頭:“對,我三師兄。我師父所有徒弟裏資質最好的一個,去世的時候只有三十二歲,還沒娶妻生子。”

說到這裏,夏小初的眼眶也有點泛紅,雖然師父提起兩位師兄的次數不多,但她知道,每年兩位師兄的祭日,師父都會不吃不喝在房間裏呆上一日。

趙妍音的表情看上去很冷靜,聲音裏卻帶著顫抖:“所以,電影裏演得都是真的,真有一個叫謝青的人?”

夏小初點頭:“謝青是我三師兄的名字,他是孤兒,被我師父收養後我,就跟了我師父姓。電影裏90%都是真的,這也是我師父要求的,他想要大家看到一個真實的三師兄。”

邊上的小護士好奇地問:“那還有10%呢,藝術加工?”

“我給你們看一張照片,你們就知道了。”說著她從趙姐手上拿回手機,找出一張三師兄的黑白照片:“這就是不夠真實的10%。”

夏小初豎起手機,把照片展示給他們看:“夏燁的外形、演技都不錯,可惜在氣質上還是欠缺了一些。不過已經是當時能找到的最合適的演員了。”夏燁就是電影裏扮演謝青的演員,並且憑著這部電影拿到了他人生第一個影帝。

小護士捧著臉,一臉花癡:“哇,好帥啊!”

連白主任都忍不住誇讚:“不光是氣質,長得也比夏燁好。”

“是吧,我也這麽覺得。”小護士連連點頭:“眼睛比夏燁的深邃,鼻子比夏燁的挺,嘴巴比夏燁的性感。啊啊啊,每一處都長在我的點上,太可了。”

照片上男人的長相是屬於男人看了也會覺得帥的那種類型,五官十分精致,卻又帶著男性的陽剛,氣質儒雅,卻又凜然正氣。

趙妍音怔怔地盯著照片,眼睛一眨不眨,半響後,突然冒出一句:“我見過他。”

田軍醫就站在她身邊,猛地聽到這麽一句,嚇得往邊上一跳,離她三步遠。

“在一本書上。我那時候還很小,不識字,只看圖,上面有這張照片,一模一樣。”

田軍醫拍拍胸口:“說話怎麽大喘氣呢,嚇得我。”

夏小初知道她說的是哪本:“應該是一本紀念冊,記錄了反侵略戰爭中為國犧牲的英雄。”她師父那裏也有一本,她小時候翻過,裏面確實有這張照片。

夏小初最後還是把照片發給了她,因為她說那本紀念冊在搬家的時候不見了。

晚上,每個帳篷都有一名醫生和一名護士值夜。田軍醫自告奮勇留下值班。

他的理由也很充分,白主任年紀大了,不能熬夜。她昨晚翻越冰川,已經一晚沒睡。而他雖然也參加裏演習,但因為沒人受傷,所以他和梅軍醫輪著睡了半宿。所以,他最適合留下來值夜。

夏小初其實想留下,畢竟一個傷在頭部,術後二十四小時需要密切觀察,但看田軍醫一副鬥志昂揚樣子,又不好對他說“我不放心你的醫術,還是我來值班吧”這樣的話。

不值班也行,晚上多過來幾次也一樣。

回到帳篷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簡單洗漱一下就上床了,睡下才不到一個小時,就聽到外面有急促的腳步聲,沒怎麽在意,翻了個身繼續睡。

淩晨兩點,夏小初被睡覺之前設下的鬧鐘吵醒。起床穿好衣服,走出帳篷就被冷風吹的一個哆嗦,連她這種不畏寒熱的都覺得冷,可見這風有多厲害。

裹緊身上的大衣,夏小初快步往衛生帳篷走,如果不是周圍有巡邏的士兵,她肯定就用上輕功了。

離帳篷還有十幾米遠的時候,夏小初突然聽到一聲急切中帶著憤怒的喝問:“你在幹什麽?”

她能肯定聲音是從帳篷裏傳出來的,而且還有些熟悉。顧不上會不會被看見,一個閃身就進了帳篷。

帳篷裏一左一右點著兩盞小燈,光線有些昏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病床邊,手裏拿著一支針管,正在往病人正在輸的點滴裏打不知名液體。

在那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撲過去一把奪過他手上的針筒,然後一掌劈在他的後脖頸上。以防萬一,拔掉了病人手背上的針頭。

夏小初先檢查病人,還好一切正常。換過一瓶新的點滴,才轉身看向另一張床上,半支起身體,一臉緊張焦急的病人:“放心,他沒事。”

提著的心落下,苗鈞力竭的倒回床上,傷口的疼痛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看他眉心緊皺,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夏小初先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還好沒崩開:“傷口痛?”

苗鈞咬緊牙關:“還好。”

夏小初用紗布擦掉他額頭上的汗:“麻醉過了是會痛,給你打一針止痛,好好睡一覺。”

夏小初將止痛藥打進他的點滴裏,看著他慢慢閉上眼睛睡著,這才看向躺在地上的梅軍醫。

雖然戴著口罩,但夏小初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實在是他的眼睛,太有識別性了。

為了不打擾病人,夏小初將人像死狗一樣拖到外面,扔在地上,順便踢上兩腳。

剛好有一隊巡邏士兵經過,裏面有人下午正好在帳篷外面,見過夏小初,認出了她:“夏軍醫,這人是誰?發生什麽事了?”

“這人是梅軍醫……”

“梅軍醫,梅向閔?”士兵在微微一怔後,立刻向身後招手:“快去通知連長,梅向閔找到了。”

夏小初挑挑眉,對哦,這麽大的醫療事故,差點就死人了,就算不馬上抓起來,也肯定要帶去詢問一番。在調查清楚之前,哪可能這麽自由的到處走。

夏小初把針筒遞給士兵:“他剛才想給病人註射這個,幸好我及時趕到。”

士兵接過針筒:“是什麽?”

夏小初搖頭:“不知道,要檢測過才知道。你先交上去……”

“發生什麽事了?這是誰?怎麽趴在地上?”是田軍醫,他身後還跟著原本應該在裏面值夜的小護士。

夏小初三兩句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把田軍醫嚇出了一身冷汗,他身後的小護士也白了臉。

很快有一隊士兵過來把梅向閔帶走。

想到剛才的危險,夏小初面露不悅:“你們兩個去哪裏了?病人身邊怎麽能不留人呢?”

“有病人出現術後並發癥,人手不夠,我們就過去幫忙了。”在夏小初的瞪視下,田軍醫越說越小聲。

他清楚,如果不是夏小初及時趕到,他這次就不是擅離職守這麽簡單了,部隊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可能還會坐牢。

這麽簡單的錯誤都會犯,夏小初很想罵人,但最後只說了一句:“希望你們能記住這次的教訓。”

不等演習結束,兩人的處分就下來了,各記大過一次。

夏小初也被叫去協助調查,因為梅向閔的供詞裏提到了她。

據梅向閔交代,他之所以這麽做,是想讓大家看清夏小初的真面目,她所謂的H大碩士博士學位都是騙人的。只要她主刀的病人死了,大家就會相信他的話了。

已經檢查過針筒裏的是氯化鉀,靜脈註射會致使心臟驟停。

找夏小初過來只是例行詢問一下,畢竟她的事很好查。來參加演習前,她的檔案就已經轉到了部隊。

梅向閔說她編造學歷,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因為檔案裏清楚的記載了她的家庭以及學歷情況。連她幾歲拜謝老為師,哪一年出師,哪一年接了哪些病人都記錄的清清楚楚。

梅向閔經過精神評估,有輕度臆想癥,但不符合免罪條列,也就是說,梅向閔將會被送上軍事法庭。

從戰略區回來後,夏小初就一直沒見到秦琸易,當然,更沒見到她大哥。

演習還在繼續,炮灰區的意外要調查和處理,兩國還要進行交涉,畢竟導彈是從E國發射出來,擊中夏國士兵,不管背後的主謀是不是E國,E國都有逃避不了的責任。

秦琸易這幾天就是在處理這件事。其實,導彈發射後五秒,E顧那邊就發現問題了。

E國這次發射的這款最新型短程洲際導彈,一百公裏射程從發射到擊中目標只需要十幾秒。

等夏國這邊收到通知,意外早已經發生了。

演習最後一天,調查結果出來了。

幾天不見人影,夏小初還以為要在回去的車上才能見到,沒想到撤離前一晚,秦琸易出現在了帳篷外。

“有結果了?”夏小初沒請他進帳篷,因為進去也沒地兒坐,床上、桌子、凳子上都鋪滿了這幾天采摘來的草藥。

沒錯,她又沒忍住出手了。

上次去戰略區參加演習,在那裏發現好多珍稀草藥。趁著月黑風高,她出手了。連著去了三晚,收獲滿滿。

秦琸易忍住想摸她頭的沖動,這裏的場合不適合,被周圍來來往往的兵看到就不好了。

“嗯,調查結果出來了。”

原來,夏小初那天通過瓢蟲看到E國士兵在軍營裏排查帳篷,是真的在找人。

夏國之前抓了三人,其中一個是E國士兵,沒審問,直接就給E國送回去了。

E國通過審訊,問出了另一個間/諜的身份,誰知那人察覺到不對,提前躲了起來。

“人沒抓到?”

看著她略微睜大,亮晶晶的眼睛,秦琸易搓了搓背在身後的手指:搖頭:“抓到了。”

“既然抓到了,怎麽還……哦,間/諜其實有三個!”夏小初覺得自己猜到了真相,點著手指,恍然大悟道。

秦琸易看著她一副我天下第一聰明的得意樣,嘴角微微勾起,點頭:“確實有三個。”

夏小初揚揚眉,得意的小表情不要太明顯。她沒發現的是,她在秦琸易面前已經越來越放得開,本性也逐漸暴露。

“不過這人和那兩人並不是同一夥人。這人很多年前已經潛伏在E國軍隊裏,這次原本不用他出手。”

“連埋伏了這麽多年的棋子都棄了,知道是哪個國家的人嗎?”夏小初猜是M國。

“還在查。這人在軍隊裏潛伏了這麽多年,之前的身份肯定都被抹除幹凈了,不容易查。”對於這一點,秦琸易還是很能理解E國軍方的。

問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夏小初就想回去睡覺了。

秦琸易見她要走,突然問道“你沒事吧?”

“我有什麽事?”夏小初狐疑地看著他。

“梅向閔。”看她這樣,應該沒事。

“哦,他啊,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了。”夏小初擺擺手,對這種人很是看不上。

是人就會有嫉妒心,這很正常,有人會因為嫉妒,發奮圖強,變成更好的自己。有人卻會因嫉妒,心靈扭曲,墮入地獄。梅向閔顯然就是後者。

“咦,老大,你回來了?”陸向晨走向兩人:“你們在聊什麽?”

秦琸易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硬道:“回去說。”看向夏小初,聲音瞬間回暖:“晚上早點睡,明天撤離,要早起。”

夏小初對他點了點頭,又跟陸向晨道了別,這才小跑著回帳篷。

看她進了帳篷,秦琸易才轉身,陸向晨撞了一下他的胳膊:“嘿嘿,一回來就去找人家,是不是有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你似乎很有經驗。”秦琸易目不斜視的大步往前走,方向卻不是回帳篷的。

陸向晨對著他的背影喊:“唉,你去哪兒啊?”秦琸易已經走遠了,風刮的呼呼聲,就算回答了他也聽不見。

秦琸易去了指揮中心,見夏小初的大哥,夏博巖。

那天在營地外一別,夏博巖要繼續指揮演習,秦琸易要調查事故原因,兩人一直沒機會見面。現在E國那邊的調查結果出來了,他自然要去匯報。

總指揮帳篷裏,夏博巖聽完匯報,身體往後一靠,一雙厲眼直勾勾的盯著他:“你喜歡我妹妹?”

秦琸易一點不怵的跟他對視,聲音鏗鏘有力,毫不猶豫:“是,我喜歡她,正在追求她。”

“如果,我說我不同意你追求她呢?”夏博巖說的很隨意,好像真只是一個假設。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句話再認真不過。

“我會讓你同意的。”敬禮,轉身,走出帳篷。

看著秦琸易離開的背影,夏博巖十指相抵,眼底溢出玩味,還帶著點欣賞,讓他同意嗎?那他就拭目以待了。

撤離前,夏小初又見到大哥了,遠遠的,大哥也見到她了。唉,可惜不能和大哥近距離說話。

回到基地,大家就要為去高原做準備了。夏小初也要趕制一些緩解高原反應的藥。紅景天,隊員們去參加演習前就開始吃了。

很多人都以為,身體越好的人越不會有高原反應,比如運動員,比如士兵。

這其實是個誤區,很多時候,反而是運動員,士兵,更容易出現高原反應。因為這些人整天進行有氧運動,需要的氧氣比一般人多,一旦供氧不足,出現的反應會比一般人還要大。

以防萬一,半個月前,夏小初就開始要求所有人吃紅景天。

一個星期後,“夜鷹”離開基地,前往青藏高原。先在那曲卓瑪峽谷拉練半個月,這裏海拔約四千七百米,目的是為了讓大家逐步適應高原反應,等大家都適應後,再轉去海拔六千米,位於唐古拉山的臨時基地。

那曲卓瑪峽谷遠離塵世,雖然近幾年被開發成旅游聖地,吸引全國各地成千上萬的游客前來觀光游玩。但被開發的只是一小塊地方,絕大多數地方依然保持著原始的風貌。

就比如,夏小初他們此刻在爬的這座山,太踏馬純天然了,沒有路也就罷了,竟然還讓他們遇到了雪豹。

“它看見我們了,怎麽辦?殺了?”小貓壓著嗓子問。

李峻被盯得毛骨悚然,聲音壓在喉嚨口:“殺個頭,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怎麽殺?”

“那怎麽辦?”小貓的聲音都顫了。殺又不能殺,跑又跑不過,等著被吃嗎?

他們一行人剛翻過一個山峰,正打算停下來吃個午飯,還沒打開壓縮餅幹,就引來一只雪豹。

此刻,這只雪豹正慢悠悠的在離他們兩、三百米的陡峭山壁上徘徊,金色的豎瞳如看獵物般的盯著他們。似乎在考慮該從哪裏下口。

“隊長,真不能殺啊?正當防衛也不行嗎?”小貓都快哭了,他坐在最外面,雪豹撲過來,第一個咬的就是他。

“瞧把你給嚇的,他又沒攻擊你。”老年嚼著幹巴巴的餅幹,取笑道。

小貓睨他一眼:“等它攻擊,不就晚了嗎?”兩百多米,幾秒鐘就到跟前了,舉槍都來不及。

陸向晨道:“只有等他攻擊後才能撲殺。”攻擊前撲殺,屬於違法,軍人也不例外,一樣得上軍事法庭。

夏小初搖頭,方法千萬種,幹嘛非要殺掉呢?

轉頭看向秦琸易,秦琸易也看向她,夏小初朝雪豹偏偏頭:“真要殺了?”

秦琸易拿起水壺喝一口,咽下嘴裏的餅幹:“你有辦法?”

夏小初攤開手心,嫩白的手心裏躺著一顆小藥丸:“遇水即化,昏迷四小時。”

後面的事,就不用夏小初操心了。

說實話,夏小初是不認為雪豹會撲過來攻擊他們的。畢竟動物都是很會審時度勢的,覺得打不過,一般是不會貿然攻擊的。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肚子餓,又找不到食物的時候。

現在是一年中最冷的時節,雪峰上幾乎沒有動物出來活動,這只雪豹估計也是餓久了,明知打不過,還是過來了。

在它發力起跑之前,夏小初就一個縱躍躲遠了,是的,躲遠了!然後站在高處,抱著保溫壺,舀一勺熱粥,美滋滋地看著底下十六人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剛才還哭唧唧的小貓,這會兒就數他玩得最開心。瞧這閃避的身姿,多麽的妖嬈。

雪豹似乎就盯上小貓一個了,追著他不放。

“啊,啊啊——為啥就追我一個人?”小貓在又一個撲地打滾躲開雪豹的攻擊後,一邊朝前跑一邊哇哇亂叫。

秦琸易站在邊上的大石上,喊:“往這邊跑。”

小貓腳下一扭,差點撲個狗吃屎,後面的雪豹看準時機撲上來。千鈞一發,就在李峻已經舉起手中的槍瞄準時,秦琸易從大石上飛撲過去,速度竟然不比雪豹慢。

在雪豹即將撲倒小貓前,飛起一腳,將雪豹踢出十米遠。然後,一個旋身,在雪豹起身之前,將手上的藥丸扔進它大張的嘴裏。

雪豹站起身,剛想蓄力再發,身子一晃,倒下了。

小貓癱坐在地上,累得直喘氣,感覺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李峻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扶他起身:“不錯,不錯,竟然能在雪豹口下堅持三分鐘。”

雪豹的最快奔跑速度能達到每小時一百多公裏,跳躍距離能超過十米,人類要在不使用武器的情況下逃過雪豹的獵捕,幾乎不可能。

由此可見,小貓的奔跑速度有多快,身體靈活度也非常的高。

而,小貓的速度還不是“夜鷹”裏最快的,靈活度、柔韌度也不是最好的。

“夜鷹”裏能做到小貓這個程度的不在少數。

吃完飯,繼續出發。

小貓回頭看著躺在雪地上的雪豹:“它就這樣不要緊嗎?會不會凍死?”也算是一起戰鬥過的小夥伴,能不死還是不死的好。

陸向晨在前面揮揮手,示意後面的人快跟上:“也就三、四個小時,還是白天,凍不死。”

“那會不會被其他野獸吃掉?”

“這裏連鬼都沒一個,哪來的野獸?快跟上,還有兩個峰要翻,加快速度。”

這已經是來到高原後,第三次野外徒步拉練。這次要翻越五座山峰,歷時四十八小時,最高山峰海拔五千六百米。

雪山上的黑夜和白天一樣亮,翻過兩座峰,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為了趕時間沒停下吃晚飯,只在相對平坦好走的路段,拿出壓縮餅幹啃了幾口。

夏小初卻是吃了的,一個人先跑到前面,然後一邊吃一邊等他們。等他們走到了,她也吃完了。

看著他們一個個累得大喘氣,竟然還搖搖頭,嘖嘖嘖地說風涼話:“練了這麽久的養氣心法,泡了這麽久的藥浴,速度還是這麽慢,果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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