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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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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受傷

躺在地上的不是別人, 正是夏小初承諾過謝靜然會平安帶回去的陸向晨。夏小初一個箭步上前,俯身查看他正汩汩冒著血的胸口。

“夏軍醫,副隊,副隊他……”拉著他進來的康哲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想問又不敢問。

“我先給他止血 。”夏小初掏出一顆“護心丸”餵進他嘴裏, 然後拿出金針, 迅速封住傷口周圍的血管。對於這種程度的出血, 止血噴霧已經起不到效果了,只能有金針封住傷口周圍的經脈和血管。

隨著金針一根根落下,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慢慢的止住了, 邊上隊員們的眼中都浮現出希望的光彩。康哲也不哭了,紅紅的眼睛緊緊盯著夏小初的動作。

紮下最後一根金針, 夏小初站起身:“立刻送醫院。”

一個小時後,陸向晨被推進G軍區醫院手術室,相比基地,這裏的醫療條件完善。

傷口幾乎擦著心臟, 如果刀刃再斜一點點, 陸向晨這條命就直接交代在那裏了。夏小初不是這裏的醫生, 醫院安排了其他醫生主刀,也是這裏的第一把刀。但因為傷口上還紮著止血的金針,他們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怕一個不好引起大出血。

秦琸易要求由夏小初主刀,不是他不信醫院安排的醫生, 只是,相比之下,他更相信夏小初。最終, 在他的堅持下,夏小初主刀,之前安排的那位醫生輔助。

作為醫院的第一把刀,這位姓廖的醫生,對夏小初這麽個不知道有沒有成年的小丫頭很是看不上眼。醫術是一個經驗積累的過程,要不然大家為什麽都愛找老醫生看病?

他覺得堅持讓夏小初主刀的秦琸易根本就是在胡鬧,是在草菅人命。但陸政委親自發話了,他不同意也只能同意。

陸政委接到消息匆匆趕來,和正準備進手術室的夏小初正好碰上。看著他明明心急如焚卻又強忍的樣子,夏小初心軟的安慰了一句:“放心,不會有事的。”走在她身後的廖醫生聞言,冷哼一聲,越過她先一步走進手術室。

陸政委沒去管廖醫生,而是對著夏小初行了一個軍禮:“拜托你了,小同志。”

夏小初慎重地點頭,轉身進入手術室。

兩個小時後,手術室外的燈熄滅,秦琸易、陸政委和跟過來的隊員們全都焦急地圍上來。手術室門打開,出來的是廖醫生,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激動和崇拜,開口第一句是:“夏醫生太厲害了!”第二句才是:“手術非常成功!”

秦琸易緊閉了一下幹澀的眼睛,緊繃的神經一松,從心底長舒出一口氣。而他身邊的陸政委緊握在身側的雙拳漸漸松開,和陸向晨有著五、六分相似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眼眶中有淚光閃爍。

隊員們已經高興地蹦起來,彼此擁抱歡呼。

夏小初就在時候出來,入眼的便是大家高興歡呼的樣子,嘴角也不自覺地跟著翹起來。

陸政委看見她出來,又是一個標準的軍禮:“謝謝你,小同志。”說著轉向廖醫生,同樣行了一個軍禮,廖醫生也回了他一個軍禮。

陸向晨被送進重癥病房觀察二十四小時。夏小初這才有時間詢問事情發生的經過。

秦琸易去了軍部匯報任務,隊員們圍著夏小初,你一句我一句,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

進山洞後,趁著綁匪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先用匕首迅速解決了幾個。山洞有個彎位,並不是一條直線通到底。等最裏面的綁匪發現不對勁時,秦琸易他們已經把外面的綁匪全部清理幹凈。

到這裏一切都很順利,之後就是熱武器火拼,機/槍掃射,也就是夏小初聽到的那一波槍聲。這時,山洞裏剩下的綁匪不足十人,怕他們狗急跳墻,投擲手/雷或是射殺人質,秦琸易下令格殺勿論,速戰速決。

“綁匪一個不落全部解決,九個人質全部活著,當時我們還挺高興,行動比我們想象的順利。然後,老大收拾戰場,副隊去給人質松綁。”說到這裏,胡嘉言深吸一口氣,大手搓了一把臉,語氣中帶上了自責:“我當時就在邊上,如果再警醒點,如果能早點發現,也許副隊就不會……”

王凱拍拍他的肩膀:“不是你的錯,誰也沒想到綁匪會假扮成人質。”行動太順利,他們也是大意了。松綁前沒先核實一下人質的身份。

原來,有一個人質因為受傷流血不止,一早就已經死了,屍體也被拖出去掩埋了。“夜鷹”小隊如天兵降臨,殺了綁匪一個措手不及,走投無路之際,一個綁匪假扮成那個已經死了的M國人質,反綁雙手雙腳,堵著嘴,混在人質們中間。

陸向晨蹲下·身去給他松綁之際,突然抽出匕首刺向陸向晨的胸口。陸向晨餘光掃到匕首反光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只夠側身堪堪避開心臟位置。但也真的只是堪堪,如果不是有夏小初及時止血,又有“護心丸”護住了他的心脈,估計此刻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陸向晨當天晚上就醒了,第二天轉到普通病房。

夏小初過來給陸向晨做檢查,正好,陸政委和他妻子都在病房裏。看見夏小初,陸政委的妻子,陸向晨的媽,滿臉感激地拉著夏小初的手:“你就是夏醫生吧,這次多虧了你,要不是你,這小子的命也許就……謝謝,謝謝,真的太感謝你了。”

夏小初抽出手,反手握住她有點顫抖的手:“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也是陸向晨反應快,危急關頭側身避開了心臟,不然大羅神仙都難救。”

陸政委在一旁慈愛地看著,聽到這話,眼中露出欣賞之色:“這同樣也是你的功勞。”雖然他的手伸不到“夜鷹”內部,但事關他兒子的事,他還是能探聽到點消息的。比如,用藥浴和針灸提高身體機能。

他自己也是當兵的,很清楚在那個距離下,要側身避開刺過來的匕首,難度有多大。他兒子是不錯,但以他之前的能力,想要成功避開,基本不可能。

說到底,能保住這一條命,全靠了眼前的這個小姑娘。

夏小初謙虛地笑笑,她做這一切不是為了一聲感激。只希望隊員們多一分保命的機會,多一點自保的能力,她就已經很開心,很滿足了。

兩天後,謝靜然也趕來了醫院看望陸向晨。夏小初看見她,心中有些歉疚,之前承諾所有隊員都會平安回去,偏偏是陸向晨受了重傷。

謝靜然見陸向晨能吃能睡,還能跟她說笑,終於放下了提了一路的心。轉眼看見夏小初眼中的歉意,揚起唇角,笑道:“你這是什麽表情?”說著走上前伸手抱住她,附在她耳邊真誠道:“謝謝你,夏小初。”

她自己也是醫生,看過陸向晨的病歷,清楚這一刀有多危險,連有軍醫院第一把刀的廖主任都說,夏小初的醫術出神入化,每一次下刀,每一根血管的接駁,都精確到極致。換作是他主刀,不會有她做得好。

廖主任是她實習時的導師,他對學生有多嚴格,她親身體驗過。所以,能讓他說出這樣的誇讚,可見,夏小初的醫術有多厲害。

謝靜然對陸向晨有多喜歡,對夏小初就有多感激。如果,不是夏小初,她也許已經失去陸向晨了。她只請了一天假,見陸向晨沒大礙,晚上吃過飯,便回了基地。

夏小初作為主治醫生,在醫院待了一個星期,確定傷口愈合理想,沒有任何並發癥,這才回基地。同一天,陸向晨出院回家修養。秦琸易批給他一個月的假期。

這次的綁架事件在國際上造成了極大的轟動,被綁架的人質來自好幾個國家,而D國軍方在這次人質解救行動中的屢次失敗,更凸顯了夏國軍人絕高的軍事素質和決策能力。

因為“夜鷹”小隊的優秀表現,上面給了一個集體三等功,陸向晨更是得了個人三等功。不過,“夜鷹”還在秘密特訓中,這次的表彰並沒有全軍通報,只是記入了每個人的檔案。

回來後的夏小初再一次的投入到了“暖宮奶茶”的調配中,制藥室裏整天都飄散著香醇的奶茶味,就連走廊上都能聞到,引的謝靜然時不時的往樓上跑,最後,幹脆被夏小初抓了壯丁,幫她試味。

一個月後,夏小初調配出兩個系列共六個口味的“暖宮奶茶”。香滑系列和特濃系列,每個系列各有原味、低糖、無糖三個口味。

就夏小初自己而言,她最喜歡特濃低糖,香濃的奶味裏帶著一絲淡淡的紅茶特有的苦味,只是這麽端著,濃郁的奶茶香味便充斥著整個鼻腔。

喝一口奶茶,身體斜靠在窗邊,午後的冬日暖陽曬在身上,讓她舒服的瞇起眼睛,目光無意識掃向操場,腦子裏卻在想建制藥廠的事。

自己建制藥廠,資金不允許,能力也不允許。讓她研制新藥可以,建廠管生產,還是別搞她了。那就只剩下跟人合作了,而這個人必須是能讓她信任的人。

有資金,有能力,又能信任的人,除了九師兄,不做第二人想。

夏小初放下奶茶,掏出手機,剛按下撥通建,猛地想起,這個時間九師兄應該在練功。正準備掛斷,電話卻被接通了,手機裏傳來九師兄清潤的聲音:“小師妹?”

“九師兄,我以為你在練功。”

“嗯,今天在公司處理點事。怎麽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事?”電話那頭的曲子濯放下看了一半的文件,靠進椅背,看向落地窗外車水馬龍街道,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夏小初也不拐彎抹角:“我改良了幾個藥方,打算大批量生產。”

“可以,建廠的事交給我,三個月投入生產。”沒有多餘的話,只憑短短兩句話,就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麽。

夏小初迎著暖陽,瞇起眼笑的十分燦爛,跟九師兄說話就是省時省心。

操場上,小麽打完最後一槍,一轉頭正好看見二樓窗口的夏小初。不自覺地喊了聲:“師父。”

他這聲喊得不大,周圍又有此起彼伏的槍聲,幾乎沒人聽見。然而卻被站在他身後,正看著大家訓練的秦琸易聽了個正著。身體猛地一振,挺胸收腹,原本就筆挺的身姿更挺拔了幾分。

一組打完,輪到二組 ,秦琸易卻在這時拿下背在肩上的槍,無聲的上前一步。見此情景,原本打算上前的二組隊員停下腳步。

自從活靶射擊增加難度後,“夜鷹”小隊再沒人能做到全中。小麽,30中26,已經是所有人裏成績最好的一個。

秦琸易舉槍站立,面容冷靜沈著,身姿挺拔如松,然而,當十個啤酒蓋大小的靶子同時飛上天空的時候,擡槍、瞄準、扣下扳機,迅如獵豹,一氣呵成,“砰砰砰”幾乎不帶停歇的一陣槍響後,天上的十個靶子幾乎在同一時間被擊落。最後一個還沒落下,又飛出十個,槍聲再次響起……

擊落最後一個,30中30,彈無虛發,隊員們爆發出一陣掌聲。

秦琸易收起槍,轉身看向隊員們,然而眼角餘光卻掃向左側二樓窗口處的那個白色身影,銳利的鷹目微微一閃:“用眼睛瞄準,只能做靶場上的神槍手,用感覺瞄準,才是真的神槍手。用眼睛瞄準,從眼睛傳輸到大腦,再從大腦反饋到手,無論你反應多快都會有延時。但如果用感覺瞄準,直接由大腦作用於手,眼到手到,擡槍就有。”

秦琸易的這番話,讓隊員們茅塞頓開,他們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速度不夠快,所以,30個靶子總會漏掉幾個。

有了訓練方向,又有秦琸易的示範在前,大家的練習積極性比之前更加高漲。一組接著一組,一輪接著一輪,仿佛不知道累一般,直到夕陽西斜,金色的餘暉灑遍操場,飯點鐘聲敲響,大家才意猶未盡的停下。

神槍手都是子·彈“餵”出來的,這句話真是一點都沒錯。

煩惱的事沒了,夏小初喝著奶茶,心情頗好地靠在窗口享受難得的午後悠閑時光。就連雜亂無序的槍聲都被她聽出了節奏感。

目光從遠處青翠的群山中收回,看向操場,正好看見秦琸易端著槍準備射擊。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此刻,端著槍,面容肅穆,雙眸沈靜,身上每一塊肌肉都蓄勢待發,渾身上下充斥著男性荷爾蒙氣息的男人,無意是最有魅力的。

一陣密集的槍聲後,夏小初不用細看,都知道他百發百中,彈無虛發。看他帥氣的收槍,轉身,神色冷肅的給隊員們訓話,夏小初端起奶茶,擋住嘴角揚起的笑容。

她怎麽覺得秦琸易像只開屏的雄孔雀呢?嗯,一定是錯覺。

和九師兄通過電話後,夏小初徹底拋開了這些瑣事,專心改良藥方。“暖宮奶茶”研制完成後,她開始調配花茶,相比奶茶,花茶就容易的多了。

選址、建廠、購買設備、招收工人,辦理各種營業執照,這些全都被夏小初歸為了瑣事。

景恒國際大廈頂樓,曲子濯正在翻看秘書新打印出來的文件,隨後拿起筆在最後一頁簽上名字。辦公室門在這時被人推開。

曲子濯不用擡頭都知道來人是誰,不經秘書通報就進來的除了他爸不會再有別人。

曲琛人到中年,保養的卻還不錯,沒有雙下巴,也沒有大肚腩,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襯的他身姿挺拔,和曲子濯有幾分相似的清俊臉龐上,帶著一份曲子濯沒有的成熟韻味。

曲琛單手插袋,徑直走到曲子濯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摸著下巴,一臉好奇地盯著曲子濯看了半響:“你已經連續三天來公司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要知道他兒子可是不到萬不得已絕不來公司的人。

曲子濯擡起頭,把剛批好的文件遞給他:“景恒制藥的企劃,你看看,給點建議。 ”

曲琛接過文件,打開,隨意地翻了翻,眼中帶著揶揄:“小師妹?”

“嗯。”曲子濯雙手敲打著鍵盤,眼睛盯著屏幕,面色不變的應了一聲。

曲琛把文件放回桌面,提建議?不存在的。早在幾年前,景恒電信成立之際,他就知道他這兒子是個商業奇才。他除了經驗豐富了點外,眼光、魄力都不如兒子,景恒國際有這樣一個接班人,他驕傲自豪的同時也放心了。

曲琛身體前傾,眼中閃著八卦的光:“你喜歡小師妹。”用的是陳述句。

曲子濯連眼角餘光都沒給他一個,聲音裏卻帶上了一絲溫柔:“我看著小師妹長大,她就跟我親妹妹一樣。”

曲琛卻不信:“只是妹妹?”

曲子濯斜他一眼:“收起你那表情,我和小師妹之間只是單純的兄妹感情。”兄妹之情和男女之情,他分的很清楚。對於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師妹,他有的只是兄妹之情。

他相信,小師妹對他也是一樣。

兒子都說的這麽明白了,曲琛也不好再問下去,但,心裏還是不信,兒子對他那小師妹只是簡單的兄妹之情。

等曲琛離開,曲子濯敲下最後一個字,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這才叫秘書去打印兩份出來,然後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

食堂裏,夏小初剛拿起勺子準備吃飯,兜裏的手機響了。掏出來接通,手機裏傳來九師兄清潤溫柔的聲音:“吃飯了嗎?”

夏小初笑容燦爛:“嗯,正準備吃。九師兄找我有事?”

“你先吃飯吧,我等一會兒再打。”

夏小初趕緊出聲:“沒關系,喝了一肚子的花茶,現在一點都不餓。有什麽事,你說。”要不是謝靜然拖著她過來,她原本都不打算下來吃飯。

“飯一定要按時吃,可以少吃點,但不可以不吃。”不用看,夏小初聽聲音都知道,九師兄一定皺起眉了。

與此同時,秘書拿著剛打印出來的兩份文件推開辦公室門,一眼就看見boss正皺著眉打電話。

他第一個反應是,boss竟然皺眉了,他印象中boss始終都是風輕雲淡,遇到再大的麻煩都不疾不徐,從容應對的。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boss皺眉。果然,長得好看的人,連皺眉都別有味道。

“知道了,已經打了飯,一會兒就吃。”夏小初眉眼彎彎,笑的十分乖巧。

這模樣看在一群隊員眼裏,頓時引起了他們的好奇心,電話那頭的人是誰,能讓夏軍醫笑得這麽開心。

“男朋友。”康哲用口型說道。

坐在他對面的小貓用眼神詢問:你怎麽知道?

康哲一幅很有經驗的樣子:看夏軍醫的表情就知道了。

小貓扔過去一個鄙視的眼神:你自己都光棍一條,能知道個啥?

坐在他們不遠處的秦琸易鷹目一掃,兩人立刻如鵪鶉般,縮起脖子,低頭扒飯。

收回目光的秦琸易,看似盯著面前的餐盤,餘光卻一直關註著夏小初,耳朵更是高高豎起,奈何離的比較遠,夏小初又特意壓低了聲音,只能斷斷續續聽到幾個零星的字。

曲子濯接過秘書手裏的文件,聽了夏小初的話,眉心的褶皺緩緩松開,眼中帶著溫柔的笑意:“制藥廠的企劃已經做好了,你什麽時候看一下,如果沒問題,就可以簽合約了。”

“什麽合約?還有,那什麽企劃,我又不懂這些,看了也是白看。這些就都交給九師兄你負責了,我只管研發這一塊。”夏小初很清楚自己的斤兩,不懂的東西絕不慘和。

曲子濯也沒逼她:“那好,企劃案可以不看,但合約一定要簽。和你合作的不是我個人,而是景恒國際,不簽署合約,項目沒法啟動。”

“哦,那好吧,合約什麽時候簽都可以,但是我現在在Y市,暫時不會回京都。”夏小初面露為難。

曲子濯快速的瀏覽了一遍手上的合約,確定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我明天去Y市,到了再聯系你。”

夏小初雙眼瞬間閃閃發亮,聲音不自禁的拔高了八度:“啊,九師兄要過來,太好了 。”

這一聲喊,把食堂裏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來,夏小初縮縮脖子,擡起手,對打擾了大家吃飯表示歉意。

壓低聲音,但還是壓抑不住語氣裏的歡愉和雀躍:“九師兄你明天幾點到,我去機場接你。”

電話那頭的曲子濯的心情也不錯,低笑幾聲:“估計下午到,不用接,我到了給你電話,一起吃晚飯。”

“好,聽九師兄的。”夏小初說話的語氣就像個乖寶寶,在九師兄面前,她永遠都是個乖巧可愛的小妹妹。

掛斷電話,謝靜然立刻一臉八卦地探過腦袋:“笑的這麽開心,說,九師兄是誰?”經過這段時間相處,兩人已經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至少謝靜然是這麽認為的。

夏小初收起手機,臉上笑容依舊,拿起勺子:“九師兄就是九師兄啊,還能是誰?”

“不是,直覺告訴我,這個九師兄很不尋常。”謝靜然猶如福爾摩斯上身,一幅透過表象看到本質的模樣。

夏小初舀起一勺飯,挑挑眉,好笑地看向她:“那你倒是說說,怎麽個不尋常法?”

謝靜然轉過身,一本正經地看著她:“我從來沒見你對誰笑得這麽開心過,就連調制出滿意的配方時也沒有,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這個九師兄肯定是個對你而言十分重要,也十分特別的人。”

咽下嘴裏的東西,夏小初點頭,肯定她的話:“你這話說的不錯,九師兄對我而言確實很重要。我五歲入師門,除了師父,九師兄是我在師門裏見到的第一個人。從小看著我長大,比我的親哥哥還要親。”

從相處上來說,和九師兄相處的時間遠比和家人相處的時間多。和家人是血緣上的親情,和九師兄是朝夕相處中積累起來的感情。在夏小初心裏,同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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