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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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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主越獄了——”

一大清早,叫喊聲刺激著墨深的耳膜,他懵懵地坐起,茫然。

聖主不是皇帝嗎,皇帝怎麽可能在獄中,在獄中的怎麽叫皇帝...就算是為了嘲諷而叫皇帝,也應該是抓到之後用嘲諷的語氣說,怎麽可能是這樣...

他沒有理清這其中的關系,想要倒頭繼續睡時,他看見一道窈窕身影立在他牢門前,定定地看著他。

他便擡眸看向她的面容,七分睡意也被嚇成了零分。

倒不是這家夥長得不好看,這少女容貌姣好,雖然比不上他母親傾國傾城,但也可以稱一聲美人,放在京中貴女群也可以壓群芳的那種。

但是...為什麽這少女跟他長得這麽相似啊!雖然他的臉更英氣逼人一些,輪廓沒有那麽模糊,但是看到和自己相似的女的就好不爽!

而且,而且,這個女人臉部輪廓雖然柔和,但是不茍言笑,頓時氣場淩厲冰冷,不就顯得他像個弱雞一樣了嗎!

他打量少女的時候,少女也在打量著他。看完後,少女似乎是失去了興趣,淡淡道:“果然相像。”

然後她轉身便欲離開。

墨深呵呵。

感情你是來逛逛,觀賞一下和自己長相相似的人的是吧?

墨深超級不爽。

明明原本只有他和皇兄相似,現在又冒出一個這個家夥,不就顯得皇兄的臉很大眾了嗎?

他看著少女離去,離開時袖袍揚起,露出潔白皓腕上斷裂一半的鐵銬。

墨深腦中頓時有靈光閃過。

聖主越獄,蜜汁出現的相似少女,母親是北辰皇族...

他瞬間明白過來了,三步並作兩步沖上前,趴在欄桿上,“等等!”

少女聞聲,訝然地回眸看了他一眼,卻是很聽話地轉身看著他,“什麽事?”

“你,你親戚中,是不是有人單名一字‘染’?”墨深由於這一蹦過□□疾,如今在大喘氣。

這時,他眼尖地看見有人朝這兒走來,微微遲疑一瞬,問道:“有人來了,你要不要躲躲?”

畢竟越獄了。

雖然他至今沒搞懂這其中的關系。

卿漫沈吟思考,正在這時那人終於走來,墨深以為他會把人帶回去,沒想到他一言不發跪在卿漫身邊,他人伸手替她解開鐐銬,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點多餘的聲音,沒有打攪卿漫的思考。

卿漫終於想起來了,微微頷首,淡淡道:“我母親單字染。”

果然!墨深快被感動得痛哭流涕了,他深情呼喚:“妹妹!”

這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妹妹啊!

卿漫眼神微變,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她看見那人還未解完,便擡起手,哢嚓一聲捏斷了銬,轉身就走。

墨深:這劇情不太對。不應該是妹妹把他放出去深情擁抱嗎?

難道妹妹家裏人沒有告訴她她父親的身份?

墨深越想越有可能,又想起那個抓他進來的白發的人,打了一個寒顫。

他不就是看他和母後長得像,叫了一聲“母後”嗎?用得著這麽斤斤計較這麽久還不放他出去嗎?

罷了,不是母後,應該也是姨母吧,下次見到再道歉罷。

他這麽想著,蔫蔫地重新躺下,當一條鹹魚。

到底什麽時候,他才能回去見皇兄啊。

這時,他看見了方才那名跪在卿漫身邊的白發的人走到他牢門前,解開了鎖。

墨深眸子頓時亮了:“你真是個好人!”

那人擡眸看了他一眼,露出意義不明的笑,漫不經心地介紹自己,“我是聖主手下,同時...也是你的妹夫。”

蛤?妹妹已經有男人了?

但是墨深沒有在意這麽多,喜滋滋地跟著他出去,途中問:“我有一位白發的姨母嗎?”

那個人絕對是他母親一輩的,他還不至於分不清十幾歲和三十來歲的!除非是他那個舅舅的孩子!

“有沒有白發的姨母我不知道,因為她們都在當年奪嫡失敗後死光了。”妹夫漫不經心地道,“...白發的舅舅,倒是有一位。”

說曹操曹操到。

他們往前走了沒有幾步,便碰上了白發的人。

妹夫不動聲色地躬身施禮:“卿離殿下。”

墨深見到他微微一顫,也不敢放肆,彎腰施禮:“姨,姨母...”

妹夫:啊,壞了,這個大舅子太作死了,救不了救不了。

卿離冷笑一聲:“你怎麽把這家夥放出來了?”

妹夫低眉順眼,“家臣見聖主在意。”

卿離又道:“我剛見卿漫走過去,也是你放的?”

墨深彎著腰,打量著他們,也註意到那句“卿漫”。

原來他妹妹叫卿漫嗎?...和輕慢諧音,真是個奇怪的名字。

“不是,聖主是自己越獄的。”

聽到回答,卿離冷哼一聲,倒也沒說什麽,離開。

妹夫見愚蠢的大舅子撿回了一條狗命,微微松了一口氣,帶著他繼續往前走,淡淡道:“剛剛那位,就是你的在意的那位白發的舅舅。”

墨深懵逼臉:“蛤?”

同時心中也有點小驕傲,舅舅看在他是母親的孩子上沒對他下手!果然上一次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才把他關這麽久!

妹夫掃了他一眼,道:“那位應該是看在聖主對你感興趣的份上才沒有對你動手。畢竟,親情在北辰可是不多見。”

“何出此言?”墨深好奇問道。

“那位可是前任聖主,大多數的聖主,是踩著親人的屍骨上臺的。”

像現任聖主這樣是獨生子女或者繼承權只有她一人的,才是少數。

墨深眨了眨眼,不太想去深究他這句話中的意思,連忙轉移話題,“那姨...那舅舅身後跟著的那人是誰?”

“是那位殿下的手下,前任大祭,子桑。”

......

宮纖白驀地驚醒,對上子桑似笑非笑的眼眸,想著記憶中那張完全不同的面容,微微瞇起眼,握住懷中匕首,發問:“你不是子桑,你是誰?”

他甚至沒有時間去懷疑夢的真假,畢竟...這不是第一次了。

子桑笑得無辜:“可是我就是子桑啊。”

宮纖白冷聲道:“子桑是陪伴卿離的人,應該早死了!”

子桑一楞,隨即大笑起來,連淚都笑出來了。

宮纖白一楞,沒有明白好笑的點在哪兒,眉頭皺得更緊了。

子桑笑夠了,無奈道:“那位老祖宗把每個服侍他的人都賜名為子桑,周而覆始,一直到今日。”

宮纖白頓時窘迫起來,不過也間接明白了一件事。

那位老祖宗,就是卿離。

子桑看著他,良久勾起一個笑:“不過,你是怎麽知道,老祖宗身邊的那個人叫子桑的?”

宮纖白幹笑幾聲,試圖轉移話題。

等等...那個卿離...不就是有一世把他抓到北辰動刑讓他說出有關重生的所有的事的那個變態嗎!

阿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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