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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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來，喝杯茶！”楊瑜霖親自給敏瑜倒了一杯茶，輕聲安慰道：“你也別太內疚了，這件事情也怪不得你，你也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麽狠，這般不把人命當回事。”
“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又怎能安心呢？”敏瑜輕聲嘆氣，她剛剛從善堂吊唁回來，和其他人都不一樣，她多了一份自責，她接過茶杯，卻無心喝茶，將茶杯順手放到一邊，道：“我還是急功近利了些，如果我再小心謹慎一些，對董夫人了解多一些再出手話，或許就不會出現這樣慘劇了，唉，希望王老爺子能熬過這一劫，要不然話我罪過就大了！”
敏瑜自責並非沒有由來，她決定從善堂入手之前，仔細研究過董夫人為人處事風格，覺得她手段雖然算不得光明磊落，但卻存有善念，極少將事情做絕，不會傷及人命，說得不好聽，就是有婦人之仁，難成大事。正是有了這樣判斷，敏瑜才會從善堂入手，做這樣那樣安排，她甚至都已經想好了，只要這一次送去吃食沒有出問題，那麽就再接再厲，等到董夫人和善堂人習慣之後，再進一步。至於讓秋霜駱夫人面前說那些話，多其實還是未雨綢繆，並沒有指望派上用場。
但是，一切都超出了她意料，出乎意料順利，也得到了出乎意料結果，但想到這樣成果是用人命換來，敏瑜心就有些沈重——她不認為自己是心軟人，如果有必要話，她也不介意自己手上沾血，但是可以避免情況下，她還是希望不要禍及無辜。
“大夫不是說了嗎，王老爺子雖然元氣大傷。但卻不會傷及性命，好好將養一段時間，就會好。”楊瑜霖輕聲安慰道：“你送去了那麽多補品和藥，又有人專門照看，他會好起來。”
“希望是這樣，要不然話，我就難安心了！”敏瑜輕嘆一聲，道：“不過，這件事情也給我提了一個醒，我以後再對上董夫人也會小心。我想。她現心裏定然恨極了我吧！”
“她恨自由她恨去，反正就算沒有這件事情，她也不會喜歡你！”楊瑜霖不意冷笑一聲，道：“當務之急，是將善堂穩穩掌握住，不能再讓她找理由借口搶走。”
“那是州府事情，我不會插手。”敏瑜搖搖頭，道：“善堂原本就是朝廷下旨，讓州府開辦管理。都指揮使司原不該插手，現將它交還給州府管理也是情理之中事情，我不能像董夫人一樣，為了一己之私。個人名聲，就不講規矩。”
“這樣也好！”楊瑜霖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也沒有勉強敏瑜，道：“你要做事情很多。沒有必要善堂上浪費太多精力，只是，我覺得齊大人也好。駱夫人也罷，定然不會這麽想，他們一定會分你一塊。”
“我可以出主意，也願意出銀錢，但是我不會親自出面也不會派人過去。”敏瑜知道楊瑜霖說是事實，但是她卻肯定不會涉足太深，她笑道：“董夫人管理善堂得了些什麽好處，大家可都看眼裏，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裏羨慕嫉妒，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打過分一杯羹主意，只是董夫人護食厲害，不願意和人分好處，想一切辦法不讓人染指。現，善堂出了這麽大事情，董夫人想讓也得讓，不想讓也得讓，而早就虎視眈眈那些人，定然會一窩蜂撲上去。善堂就那麽大一塊餅，還不見得有多美味，我還是不摻合好。”
“還是你看得透徹！”楊瑜霖讚了一聲，為敏瑜理智而自豪。
“不是我看得透徹，而是我清楚什麽能要，什麽不能要，我清楚，一個人不可能把所有好事給占全了，想要把所有好事都占全人，到後只會落得一無所有。”敏瑜搖搖頭，不期然想起董夫人，她就是那個覺得自己能把好事都占全，卻不知道為了占那麽多好處，給自己留了多大隱患，而她，只要將這些隱患一一挑破，就能讓董夫人摔得鼻青臉腫，甚至再也爬不起來。
正說著，秋喜進來，輕聲稟告道：“少夫人，駱夫人來了！”
“看吧，我就說他們定然會投桃報李，這不就來了嗎！”楊瑜霖笑了起來，一邊讓秋喜請駱夫人進來，一邊起身，道：“我去書房看一會兒書，你們慢慢聊。”
“嗯！”敏瑜點點頭，又道：“小叔那邊你也別忘了關照一二，雖然說讓他多吃點苦頭是好事，但也要掌握好分寸，別幫了人出了力，後還落抱怨。”
“我知道了！”楊瑜霖點點頭，楊衛武被他直接丟進了兵營，和兵一起接受操練，這段時間應該已經脫了一層皮了吧！
“這件事情可真是大人心啊！”駱夫人臉上洋溢著笑容，自從善堂出事之後，她就這幅神清氣爽，揚眉吐氣樣子，心頭那口忍了近五年惡氣終於一吐為，讓她仿佛都年輕了好幾歲，她拉著敏瑜手，笑道：“這多虧了丁夫人，如果不是丁夫人神機妙算，哪能把善堂從那個女人手裏給要回來啊！”
“夫人別只會誇我！！”敏瑜笑著將手抽了回來，道：“如果不是夫人行動，衙役們去及時話，還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什麽樣子呢？說不定丁勤手上單據就會被人搶走，到時候稻香村矢口否認，說丁勤沒有去他們那裏買過菊花糕，沒有送貨事情，那下毒害人罪名，說不得還會被人給我戴上呢！”
“如果沒有丁夫人先手，我行動再，衙役們跑得再，又能有什麽作用呢？”駱夫人呵呵一笑，卻也認可了自己功勞，她笑著看著敏瑜，道：“不知道丁夫人現有什麽打算？”
“駱夫人是指……”敏瑜輕輕挑眉，帶了一絲不解。似乎不知道駱夫人話裏意思一般。
“我們不是外人，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駱夫人原本沒有想過和敏瑜直接說，只是她來之前齊守義仔仔細細交代了，說讓她不要和敏瑜玩心眼，別看人家年幼，但就人家隨便露這一手，就把她比趴下了，還是直接一些比較好，不但能少繞彎子，還能得到她好感。
駱夫人笑著道：“出了這樣大紕漏。董夫人就算不願意，善堂事情一時半會她也不能再插手了，別說像以前那樣，把善堂當成了自家私產一般。我有意把善堂接手打理，但是我也知道，自己就那麽一點點本事，所以就想請丁夫人出手，你為正，我為輔。一起打理。”
“駱夫人好意，敏瑜心領了！”駱夫人坦然直接確實讓敏瑜大生好感，但敏瑜卻沒有因此改了主意，她輕輕搖頭。道：“只是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
“丁夫人意思是……”駱夫人心微微一跳，難不成她不想占這個容易賺名聲位子？不會吧！
“善堂有需要話，我願意出錢出力，但是我不會出面。”敏瑜微微一笑。看著興致高昂駱夫人道：“我建議夫人也不要輕易插手善堂事情。”
“我也不要插手？那讓什麽人打理善堂？”駱夫人皺緊了眉頭，心裏有些不滿，如果敏瑜沒有強調她自己不會出面話。她說不定就會認為敏瑜和董夫人一樣，也想把善堂當成了自己私產。
“善堂原本是朝廷下旨，州府設建，自然應該有州府派人打理。府臺大人身邊應該有好幾位辦事得力師爺，將善堂交給他們打理合適。”敏瑜輕聲建議道：“夫人想打理善堂，無非不過是想賺點好名聲，為齊大人仕途出一份力，既然如此，那為什麽不讓齊大人直接派人打理呢？這樣一來，既不會讓人背後說閑話，也避免了善堂再次淪為某些人為所欲為地方。”
敏瑜話讓駱夫人有茅塞頓開之感，她點頭，道：“你說沒錯，是我急功近利了，只看到了眼前好處，卻沒有想到隱患。”
“不是夫人錯，夫人不過是落入了慣性思考，善堂一直都是由董夫人管理，所以夫人習慣性認為，善堂就該由女眷出面打理，卻忘了董夫人之前，善堂從來都是州府派人管理。”敏瑜微微笑著，為駱夫人開脫。
“那麽，管理善堂，丁夫人可有什麽好建議？”駱夫人虛心道，這下她算是真正認可了齊守義說，她不及敏瑜說法了。
“我不清楚董夫人這些年來是怎麽管理善堂，也說不上有什麽好建議，只有一點，董夫人管理善堂這麽多年，雖然養成了許多不好風氣，但卻極少出什麽紕漏，那證明她管理方法必有獨到之處。州府接手之後，需要不是全盤否定董夫人以及那位孫主事功勞，而是肯定他們功勞，然後再仔細找出不足之處，一一補充和改進，讓善堂各項規章制度好完善。”敏瑜輕聲道：“當然，善堂某些風氣也該殺殺了，別讓善堂成為給某些人養小妾地方，也別讓善堂成為為某家人培養班底地方。善堂宗旨只有一個，那就是撫養失去了依靠孤兒，贍養失去了謀生能力孤寡。”
“我明白了！”駱夫人點頭，一副受教樣子，又道：“董夫人管理善堂少說也有十年了，就算出了這檔子事，善堂人也定然忘不了她好，說不準會給接手人制造麻煩，那該怎麽辦？”
“接手定然不會很順利，這就需要有足夠耐心和忍耐力，面對挑釁時候一定要沈得住氣，該做什麽要做什麽，不要受情緒左右和影響。”敏瑜微微沈吟，而後又道；“董夫人是個聰明人，現風頭上，她一定不會讓人出頭挑事，那些出頭挑事，不過是些心思單純。他們鬧事挺好，既不會有預謀擴大影響，也不會事後揪著不放，不妨因勢利導，讓他們將心頭怨氣發洩出來，然後讓他們慢慢地認識到州府接手善堂無奈。等把這些人毛給捋順了，向著董夫人人想跳也跳不起來了。”
“我明白了！”駱夫人點點頭，對敏瑜敬佩越發深了，她想了又想，暫時卻想不到什麽了，笑著道：“我先回去和我家老爺說這件事情，以後要是還有什麽不明白或者想不通話，可還得過來請教你。”
“有什麽需要幫忙，夫人開口便是！”敏瑜笑笑，又道：“還有一點，夫人都忽略善堂原本應該有州府管理事情，想必和夫人一般想人也不少，現觀望，希望能夠些好處夫人應該也不少。夫人還得多費心思，找點事情，把那些人視線給引開，要不然話，讓人誤以為夫人和董夫人一樣護食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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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喝杯茶！”楊瑜霖親自給敏瑜倒了一杯茶，輕聲安慰道：“你也別太內疚了，這件事情也怪不得你，你也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麽狠，這般不把人命當回事。”
“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又怎能安心呢？”敏瑜輕聲嘆氣，她剛剛從善堂吊唁回來，和其他人都不一樣，她多了一份自責，她接過茶杯，卻無心喝茶，將茶杯順手放到一邊，道：“我還是急功近利了些，如果我再小心謹慎一些，對董夫人了解多一些再出手話，或許就不會出現這樣慘劇了，唉，希望王老爺子能熬過這一劫，要不然話我罪過就大了！”
敏瑜自責並非沒有由來，她決定從善堂入手之前，仔細研究過董夫人為人處事風格，覺得她手段雖然算不得光明磊落，但卻存有善念，極少將事情做絕，不會傷及人命，說得不好聽，就是有婦人之仁，難成大事。正是有了這樣判斷，敏瑜才會從善堂入手，做這樣那樣安排，她甚至都已經想好了，只要這一次送去吃食沒有出問題，那麽就再接再厲，等到董夫人和善堂人習慣之後，再進一步。至於讓秋霜駱夫人面前說那些話，多其實還是未雨綢繆，並沒有指望派上用場。
但是，一切都超出了她意料，出乎意料順利，也得到了出乎意料結果，但想到這樣成果是用人命換來，敏瑜心就有些沈重——她不認為自己是心軟人，如果有必要話，她也不介意自己手上沾血，但是可以避免情況下，她還是希望不要禍及無辜。
“大夫不是說了嗎，王老爺子雖然元氣大傷。但卻不會傷及性命，好好將養一段時間，就會好。”楊瑜霖輕聲安慰道：“你送去了那麽多補品和藥，又有人專門照看，他會好起來。”
“希望是這樣，要不然話，我就難安心了！”敏瑜輕嘆一聲，道：“不過，這件事情也給我提了一個醒，我以後再對上董夫人也會小心。我想。她現心裏定然恨極了我吧！”
“她恨自由她恨去，反正就算沒有這件事情，她也不會喜歡你！”楊瑜霖不意冷笑一聲，道：“當務之急，是將善堂穩穩掌握住，不能再讓她找理由借口搶走。”
“那是州府事情，我不會插手。”敏瑜搖搖頭，道：“善堂原本就是朝廷下旨，讓州府開辦管理。都指揮使司原不該插手，現將它交還給州府管理也是情理之中事情，我不能像董夫人一樣，為了一己之私。個人名聲，就不講規矩。”
“這樣也好！”楊瑜霖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也沒有勉強敏瑜，道：“你要做事情很多。沒有必要善堂上浪費太多精力，只是，我覺得齊大人也好。駱夫人也罷，定然不會這麽想，他們一定會分你一塊。”
“我可以出主意，也願意出銀錢，但是我不會親自出面也不會派人過去。”敏瑜知道楊瑜霖說是事實，但是她卻肯定不會涉足太深，她笑道：“董夫人管理善堂得了些什麽好處，大家可都看眼裏，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裏羨慕嫉妒，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打過分一杯羹主意，只是董夫人護食厲害，不願意和人分好處，想一切辦法不讓人染指。現，善堂出了這麽大事情，董夫人想讓也得讓，不想讓也得讓，而早就虎視眈眈那些人，定然會一窩蜂撲上去。善堂就那麽大一塊餅，還不見得有多美味，我還是不摻合好。”
“還是你看得透徹！”楊瑜霖讚了一聲，為敏瑜理智而自豪。
“不是我看得透徹，而是我清楚什麽能要，什麽不能要，我清楚，一個人不可能把所有好事給占全了，想要把所有好事都占全人，到後只會落得一無所有。”敏瑜搖搖頭，不期然想起董夫人，她就是那個覺得自己能把好事都占全，卻不知道為了占那麽多好處，給自己留了多大隱患，而她，只要將這些隱患一一挑破，就能讓董夫人摔得鼻青臉腫，甚至再也爬不起來。
正說著，秋喜進來，輕聲稟告道：“少夫人，駱夫人來了！”
“看吧，我就說他們定然會投桃報李，這不就來了嗎！”楊瑜霖笑了起來，一邊讓秋喜請駱夫人進來，一邊起身，道：“我去書房看一會兒書，你們慢慢聊。”
“嗯！”敏瑜點點頭，又道：“小叔那邊你也別忘了關照一二，雖然說讓他多吃點苦頭是好事，但也要掌握好分寸，別幫了人出了力，後還落抱怨。”
“我知道了！”楊瑜霖點點頭，楊衛武被他直接丟進了兵營，和兵一起接受操練，這段時間應該已經脫了一層皮了吧！
“這件事情可真是大人心啊！”駱夫人臉上洋溢著笑容，自從善堂出事之後，她就這幅神清氣爽，揚眉吐氣樣子，心頭那口忍了近五年惡氣終於一吐為，讓她仿佛都年輕了好幾歲，她拉著敏瑜手，笑道：“這多虧了丁夫人，如果不是丁夫人神機妙算，哪能把善堂從那個女人手裏給要回來啊！”
“夫人別只會誇我！！”敏瑜笑著將手抽了回來，道：“如果不是夫人行動，衙役們去及時話，還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什麽樣子呢？說不定丁勤手上單據就會被人搶走，到時候稻香村矢口否認，說丁勤沒有去他們那裏買過菊花糕，沒有送貨事情，那下毒害人罪名，說不得還會被人給我戴上呢！”
“如果沒有丁夫人先手，我行動再，衙役們跑得再，又能有什麽作用呢？”駱夫人呵呵一笑，卻也認可了自己功勞，她笑著看著敏瑜，道：“不知道丁夫人現有什麽打算？”
“駱夫人是指……”敏瑜輕輕挑眉，帶了一絲不解。似乎不知道駱夫人話裏意思一般。
“我們不是外人，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駱夫人原本沒有想過和敏瑜直接說，只是她來之前齊守義仔仔細細交代了，說讓她不要和敏瑜玩心眼，別看人家年幼，但就人家隨便露這一手，就把她比趴下了，還是直接一些比較好，不但能少繞彎子，還能得到她好感。
駱夫人笑著道：“出了這樣大紕漏。董夫人就算不願意，善堂事情一時半會她也不能再插手了，別說像以前那樣，把善堂當成了自家私產一般。我有意把善堂接手打理，但是我也知道，自己就那麽一點點本事，所以就想請丁夫人出手，你為正，我為輔。一起打理。”
“駱夫人好意，敏瑜心領了！”駱夫人坦然直接確實讓敏瑜大生好感，但敏瑜卻沒有因此改了主意，她輕輕搖頭。道：“只是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
“丁夫人意思是……”駱夫人心微微一跳，難不成她不想占這個容易賺名聲位子？不會吧！
“善堂有需要話，我願意出錢出力，但是我不會出面。”敏瑜微微一笑。看著興致高昂駱夫人道：“我建議夫人也不要輕易插手善堂事情。”
“我也不要插手？那讓什麽人打理善堂？”駱夫人皺緊了眉頭，心裏有些不滿，如果敏瑜沒有強調她自己不會出面話。她說不定就會認為敏瑜和董夫人一樣，也想把善堂當成了自己私產。
“善堂原本是朝廷下旨，州府設建，自然應該有州府派人打理。府臺大人身邊應該有好幾位辦事得力師爺，將善堂交給他們打理合適。”敏瑜輕聲建議道：“夫人想打理善堂，無非不過是想賺點好名聲，為齊大人仕途出一份力，既然如此，那為什麽不讓齊大人直接派人打理呢？這樣一來，既不會讓人背後說閑話，也避免了善堂再次淪為某些人為所欲為地方。”
敏瑜話讓駱夫人有茅塞頓開之感，她點頭，道：“你說沒錯，是我急功近利了，只看到了眼前好處，卻沒有想到隱患。”
“不是夫人錯，夫人不過是落入了慣性思考，善堂一直都是由董夫人管理，所以夫人習慣性認為，善堂就該由女眷出面打理，卻忘了董夫人之前，善堂從來都是州府派人管理。”敏瑜微微笑著，為駱夫人開脫。
“那麽，管理善堂，丁夫人可有什麽好建議？”駱夫人虛心道，這下她算是真正認可了齊守義說，她不及敏瑜說法了。
“我不清楚董夫人這些年來是怎麽管理善堂，也說不上有什麽好建議，只有一點，董夫人管理善堂這麽多年，雖然養成了許多不好風氣，但卻極少出什麽紕漏，那證明她管理方法必有獨到之處。州府接手之後，需要不是全盤否定董夫人以及那位孫主事功勞，而是肯定他們功勞，然後再仔細找出不足之處，一一補充和改進，讓善堂各項規章制度好完善。”敏瑜輕聲道：“當然，善堂某些風氣也該殺殺了，別讓善堂成為給某些人養小妾地方，也別讓善堂成為為某家人培養班底地方。善堂宗旨只有一個，那就是撫養失去了依靠孤兒，贍養失去了謀生能力孤寡。”
“我明白了！”駱夫人點頭，一副受教樣子，又道：“董夫人管理善堂少說也有十年了，就算出了這檔子事，善堂人也定然忘不了她好，說不準會給接手人制造麻煩，那該怎麽辦？”
“接手定然不會很順利，這就需要有足夠耐心和忍耐力，面對挑釁時候一定要沈得住氣，該做什麽要做什麽，不要受情緒左右和影響。”敏瑜微微沈吟，而後又道；“董夫人是個聰明人，現風頭上，她一定不會讓人出頭挑事，那些出頭挑事，不過是些心思單純。他們鬧事挺好，既不會有預謀擴大影響，也不會事後揪著不放，不妨因勢利導，讓他們將心頭怨氣發洩出來，然後讓他們慢慢地認識到州府接手善堂無奈。等把這些人毛給捋順了，向著董夫人人想跳也跳不起來了。”
“我明白了！”駱夫人點點頭，對敏瑜敬佩越發深了，她想了又想，暫時卻想不到什麽了，笑著道：“我先回去和我家老爺說這件事情，以後要是還有什麽不明白或者想不通話，可還得過來請教你。”
“有什麽需要幫忙，夫人開口便是！”敏瑜笑笑，又道：“還有一點，夫人都忽略善堂原本應該有州府管理事情，想必和夫人一般想人也不少，現觀望，希望能夠些好處夫人應該也不少。夫人還得多費心思，找點事情，把那些人視線給引開，要不然話，讓人誤以為夫人和董夫人一樣護食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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