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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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你這賤人，你還敢回來！”剛踏進楊家的大門，一聲喝罵聲便沖著三人過來，當先的是楊衛遠，楊衛武兄弟倆，楊雅琳和他們站在一起，趙家兩個嫂子和趙慶燕則在他們身後。喝罵聲是楊衛遠發出來的，他的手指著敏瑜身邊有意識落後了一步的段氏，但視線卻落在敏瑜身上，讓人無法確定他罵的是哪一個或者說是兩個。
楊瑜霖臉色一沈，不等他說什麽，敏瑜便淡淡的道：“二少爺哪來這麽大的火氣？來人，把二少爺關到柴房裏去，什麽時候火氣消了，什麽時候把他放出來！”
“你敢！”在楊瑜霖等人回來之前，楊衛遠兄妹便已經想到了，連楊勇和趙姨娘都被收了監下了獄，他們兄妹定然也討不了什麽好，他們也想過躲一躲，等到楊瑜霖離開京城之後再回來。
但是，他們卻悲哀的發現，他們還真沒有什麽地方可去，便商量著拿了家中的錢財細軟到客棧裏住上一段日子，他們甚至還打起了東廂房的主意。可是敏瑜早就料到了他們可能會起那樣的心思，出門之前便讓石松回來了。他是學過武功的，雖然不見得有多厲害，但是對付楊衛遠和楊衛武這兩個從來就沒有認認真真練過的少爺還是綽綽有餘的。
碰壁之後，他們正再商量其他的法子，便聽到守門的婆子說大少爺回來了，連忙搶了出來，想以先聲奪人之勢，訓斥段氏，進而責罵他們，或許這樣能讓他們稍微收斂一些，也能讓他們有時間再商議別的對策。
可是，沒想象到。就這麽一句話，敏瑜便要將楊衛遠關起來，楊衛遠急了，楊衛武和楊雅琳也一樣急了，至於趙家三人，她們比較關心的是楊勇和趙姨娘都被收監了，將趙慶燕擡進門的事情還能不能做數，別的對於他們來說都不是那麽重要了。
敏瑜都沒有再說話，她身後立刻閃出幾個家丁打扮的下人，毫不遲疑的就朝著楊衛遠過去。縱使楊衛遠反抗，楊衛武和楊雅琳在一旁阻撓，楊衛遠還是被兩個人輕輕松松的押著去了。甚至不用他們開口問一聲，就有那種見風使舵的楊家下人在前面帶路，領著他們去柴房了。
為此，楊衛遠破口大罵的對象換成了這背主的奴才，但帶路的婆子臉上卻半點愧疚都沒有——楊家的天都已經變了。不趁著這個時候巴結大少奶奶，還等什麽時候？晚了，可就巴結不上了！
“你這毒婦，有本事你把我們兄妹都殺了！”楊衛武跳著，他是指著敏瑜罵的，不過他還有幾分腦子。一邊罵一邊歷數敏瑜的罪行。
“把三少爺也關起來清清火！”敏瑜不負所望的又吩咐了一句，等到楊衛武被人押住的時候還補充了一句，道：“將他和二少爺分開關！”
看著兩個哥哥都被押走。楊雅琳頓時萎了，別說鼓著勇氣上前叫罵，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讓人看不見，敏瑜沒有就此對她視而不見，淡淡地道：“來人。侍候姑娘回房休息，不得我的吩咐。不準出門！”
“我……”楊雅琳沒有想到自己都恨不得躲起來了，敏瑜卻還沒有放過自己，大著膽子吐出一個字，卻又把剩下的話吞了下去，也不用人催促，乖乖地就轉身回房，心裏想著好歹自己是回房，而不是被關起來。
看著敏瑜幹凈利落的將楊家三兄妹處理了，段氏心裏既敬畏又慶幸，好在她醒悟的及時，要不然的話一起被處理的還得再添一個，她輕聲道：“大嫂，我先去看看大姐兒！”
“嗯！”敏瑜點點頭，道：“看一眼就過來，我還有事情要和弟妹好好的說說！”
“是！”段氏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快步往裏面去了，她去見女兒是假，她今兒出門可是以送女兒去外祖家為由的，大姐兒和彭有才家的這會應該還沒有回來，她趕著回房不過是想找人問清楚今天家裏的動靜如何而已。
“那個……”看著敏瑜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把楊家兄妹關的關，變相關的關，趙家三人都有些傻眼，趙慶燕最早回過神來，卻不敢第一個冒頭說話，而是輕輕的捅了捅母親，趙家大嫂這才回過神來。觍著臉上前，道：“外甥媳婦~”
敏瑜輕輕地一挑眉，溫和地看著趙家大嫂，沒有說話，卻讓趙家大嫂生生的將剩下的話咽了下去，臉上的笑容也掛不住了。
“我想，我們說話之前最好先弄清楚彼此的身份為好！”敏瑜淡淡地道：“不知道您是何人？”
“我是趙三妹的大嫂子啊！”被頂過一次，回去之後也被趙慶燕解釋了一通，趙家大嫂這次總算沒有莽莽撞撞的來一句“我是你舅母”的胡話，但是趙慶燕自己其實也鬧不大清楚，解釋的更是含含糊糊的，趙家大嫂便又來了一句：“我家妹子也算是你婆婆，我叫你一聲外甥媳婦也沒錯啊！”
“你說的是趙姨娘吧！”敏瑜好脾氣的看著哦趙家大嫂，好耐心的為她解惑道：“她是父親的妾室，雖然是出身良家，正經聘進門的妾，稱得上是良妾，但妾乃賤流是律法所定，她在這個家也就是個半主半奴的。說簡單一些，在下人面前，她算是主子，但是在正經的主子面前，她也就是個奴才。至於你說的，算是我的婆婆……二叔是趙姨娘所出，但是她是二叔的生母，但卻不是弟妹段氏的婆婆，更不用說我了。”
“可是……可是……”趙家大嫂急了，如果趙姨娘不是她婆婆的話，那麽自己也就不是他們的長輩了，那燕子怎麽辦？她口不擇言的道：“可你不是給她下跪敬媳婦茶了嗎？那不等於承認當她是婆婆了嗎？”
“那是因為父親命令！”敏瑜笑著，眼神愈發的溫和了，道：“而父親錯了，他犯了‘以妾為妻’之罪，而他現在也為他犯下的錯付出了代價，被判刑了。”
“可是……”趙家大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也是個潑辣的，但是不知道為何，看著敏瑜那溫和的樣子卻犯了忌憚，不敢撒潑了，她將目光轉向女兒，她現在只能指望女兒了。
“姑姑姑父之前說過，等表哥和你成了親就讓我進門，現在，你說怎麽辦？”趙慶燕算是看出來了，要是不直接挑明的話，指不定會被敏瑜繞到什麽地方去。
“讓你進門？可是給瑾澤為妾？”敏瑜微微一笑，沒有回避這個問題，一個讓楊瑜霖深惡痛絕的女人的娘家侄女，上趕著進門無疑是上趕著找死。
“不錯！”趙慶燕點點頭，道：“姑姑說了，等我進門就讓我跟著表哥去肅州，讓你留在京城侍候他們二老……這些話可都不是我信口胡捏的，我能找人作證！”
“那就不用了，我相信你便是！”敏瑜輕輕的搖頭，卻又笑道：“不過，我要說明的是，趙姨娘只是姨娘，無權幹涉過問主子的事情，也就是說她說了什麽其實都算不得數的。”
“那姑父呢？姑父可也同意了！”趙慶燕急了，她就知道她會這樣說，好在同意她進門的不止是趙姨娘一個人。
“你也別著急，我只是說趙姨娘無權幹涉過問，可沒有說父親的話也不算數。雖然說做父親的往兒子房裏塞人不合時宜，但這家裏不合時宜的事情不止一樣，倒也不用在乎這一件了。”敏瑜微微一笑，道：“這樣吧，你去做一下準備，等明兒我們回了門，後天，便讓你進門！”
“你同意了？”趙慶燕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敏瑜在這件事情上這麽好說話，她都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為什麽不同意？”敏瑜輕輕一挑眉，道：“我會讓人找個媒人，也會讓人準備好納妾的文書，財物，也當然，酒席什麽的也不會少，定然會辦得熱熱鬧鬧的……”
“什麽是納妾的文書？”趙慶燕微微一怔，她其實並不清楚納妾是怎麽納的，但是卻本能的覺得這納妾的文書對她而言不是什麽好的。
“你不知道嗎？”敏瑜輕輕一挑眉，道：“納妾都是要簽身契的，和買賣下人的身契不一樣，但定的也是買賣的契約，簽了契約之後，你就是瑾澤的妾室，也是楊家的下人，以後侍候的不好，或者瑾澤不喜歡了，想要處理也就方便了！”
敏瑜的解釋讓趙家人的臉色都變了，趙家大嫂急急地道：“外甥媳婦，我們可不是要賣女兒！”
“你不知道妾通買賣嗎？”敏瑜反問一聲，而後又道：“還有就是你們的身份，今兒也一並說清楚！我知道，已故的祖母也是趙家人，那麽你們覺得自己是趙姨娘的娘家人呢還是父親的舅家呢？如果是父親的舅家，那麽這兩位就是父親的表嫂，你則是表侄女，是表親。如果是趙姨娘的娘家人……一個姨娘的娘家人，壓根就不能算是親戚！”
趙家人面面相覷，她們哪裏想得到這麽多，敏瑜卻不想在這裏站著等她們想清楚，她淡淡地道：“三位好好的想想，想清楚了和丁勤家的說，她自然知道應該怎麽招呼三位！還有姑娘要進門的事情也仔細思量，我等著你們的回話！”
說完這些，敏瑜朝著一直默默的看著她處理事情的楊瑜霖嫣然一笑，笑容中帶了只有他們自己才能察覺到的不一樣，楊瑜霖回她一個笑容，道：“累了吧，我們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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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賤人，你還敢回來！”剛踏進楊家的大門，一聲喝罵聲便沖著三人過來，當先的是楊衛遠，楊衛武兄弟倆，楊雅琳和他們站在一起，趙家兩個嫂子和趙慶燕則在他們身後。喝罵聲是楊衛遠發出來的，他的手指著敏瑜身邊有意識落後了一步的段氏，但視線卻落在敏瑜身上，讓人無法確定他罵的是哪一個或者說是兩個。
楊瑜霖臉色一沈，不等他說什麽，敏瑜便淡淡的道：“二少爺哪來這麽大的火氣？來人，把二少爺關到柴房裏去，什麽時候火氣消了，什麽時候把他放出來！”
“你敢！”在楊瑜霖等人回來之前，楊衛遠兄妹便已經想到了，連楊勇和趙姨娘都被收了監下了獄，他們兄妹定然也討不了什麽好，他們也想過躲一躲，等到楊瑜霖離開京城之後再回來。
但是，他們卻悲哀的發現，他們還真沒有什麽地方可去，便商量著拿了家中的錢財細軟到客棧裏住上一段日子，他們甚至還打起了東廂房的主意。可是敏瑜早就料到了他們可能會起那樣的心思，出門之前便讓石松回來了。他是學過武功的，雖然不見得有多厲害，但是對付楊衛遠和楊衛武這兩個從來就沒有認認真真練過的少爺還是綽綽有餘的。
碰壁之後，他們正再商量其他的法子，便聽到守門的婆子說大少爺回來了，連忙搶了出來，想以先聲奪人之勢，訓斥段氏，進而責罵他們，或許這樣能讓他們稍微收斂一些，也能讓他們有時間再商議別的對策。
可是，沒想象到。就這麽一句話，敏瑜便要將楊衛遠關起來，楊衛遠急了，楊衛武和楊雅琳也一樣急了，至於趙家三人，她們比較關心的是楊勇和趙姨娘都被收監了，將趙慶燕擡進門的事情還能不能做數，別的對於他們來說都不是那麽重要了。
敏瑜都沒有再說話，她身後立刻閃出幾個家丁打扮的下人，毫不遲疑的就朝著楊衛遠過去。縱使楊衛遠反抗，楊衛武和楊雅琳在一旁阻撓，楊衛遠還是被兩個人輕輕松松的押著去了。甚至不用他們開口問一聲，就有那種見風使舵的楊家下人在前面帶路，領著他們去柴房了。
為此，楊衛遠破口大罵的對象換成了這背主的奴才，但帶路的婆子臉上卻半點愧疚都沒有——楊家的天都已經變了。不趁著這個時候巴結大少奶奶，還等什麽時候？晚了，可就巴結不上了！
“你這毒婦，有本事你把我們兄妹都殺了！”楊衛武跳著，他是指著敏瑜罵的，不過他還有幾分腦子。一邊罵一邊歷數敏瑜的罪行。
“把三少爺也關起來清清火！”敏瑜不負所望的又吩咐了一句，等到楊衛武被人押住的時候還補充了一句，道：“將他和二少爺分開關！”
看著兩個哥哥都被押走。楊雅琳頓時萎了，別說鼓著勇氣上前叫罵，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讓人看不見，敏瑜沒有就此對她視而不見，淡淡地道：“來人。侍候姑娘回房休息，不得我的吩咐。不準出門！”
“我……”楊雅琳沒有想到自己都恨不得躲起來了，敏瑜卻還沒有放過自己，大著膽子吐出一個字，卻又把剩下的話吞了下去，也不用人催促，乖乖地就轉身回房，心裏想著好歹自己是回房，而不是被關起來。
看著敏瑜幹凈利落的將楊家三兄妹處理了，段氏心裏既敬畏又慶幸，好在她醒悟的及時，要不然的話一起被處理的還得再添一個，她輕聲道：“大嫂，我先去看看大姐兒！”
“嗯！”敏瑜點點頭，道：“看一眼就過來，我還有事情要和弟妹好好的說說！”
“是！”段氏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快步往裏面去了，她去見女兒是假，她今兒出門可是以送女兒去外祖家為由的，大姐兒和彭有才家的這會應該還沒有回來，她趕著回房不過是想找人問清楚今天家裏的動靜如何而已。
“那個……”看著敏瑜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把楊家兄妹關的關，變相關的關，趙家三人都有些傻眼，趙慶燕最早回過神來，卻不敢第一個冒頭說話，而是輕輕的捅了捅母親，趙家大嫂這才回過神來。觍著臉上前，道：“外甥媳婦~”
敏瑜輕輕地一挑眉，溫和地看著趙家大嫂，沒有說話，卻讓趙家大嫂生生的將剩下的話咽了下去，臉上的笑容也掛不住了。
“我想，我們說話之前最好先弄清楚彼此的身份為好！”敏瑜淡淡地道：“不知道您是何人？”
“我是趙三妹的大嫂子啊！”被頂過一次，回去之後也被趙慶燕解釋了一通，趙家大嫂這次總算沒有莽莽撞撞的來一句“我是你舅母”的胡話，但是趙慶燕自己其實也鬧不大清楚，解釋的更是含含糊糊的，趙家大嫂便又來了一句：“我家妹子也算是你婆婆，我叫你一聲外甥媳婦也沒錯啊！”
“你說的是趙姨娘吧！”敏瑜好脾氣的看著哦趙家大嫂，好耐心的為她解惑道：“她是父親的妾室，雖然是出身良家，正經聘進門的妾，稱得上是良妾，但妾乃賤流是律法所定，她在這個家也就是個半主半奴的。說簡單一些，在下人面前，她算是主子，但是在正經的主子面前，她也就是個奴才。至於你說的，算是我的婆婆……二叔是趙姨娘所出，但是她是二叔的生母，但卻不是弟妹段氏的婆婆，更不用說我了。”
“可是……可是……”趙家大嫂急了，如果趙姨娘不是她婆婆的話，那麽自己也就不是他們的長輩了，那燕子怎麽辦？她口不擇言的道：“可你不是給她下跪敬媳婦茶了嗎？那不等於承認當她是婆婆了嗎？”
“那是因為父親命令！”敏瑜笑著，眼神愈發的溫和了，道：“而父親錯了，他犯了‘以妾為妻’之罪，而他現在也為他犯下的錯付出了代價，被判刑了。”
“可是……”趙家大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也是個潑辣的，但是不知道為何，看著敏瑜那溫和的樣子卻犯了忌憚，不敢撒潑了，她將目光轉向女兒，她現在只能指望女兒了。
“姑姑姑父之前說過，等表哥和你成了親就讓我進門，現在，你說怎麽辦？”趙慶燕算是看出來了，要是不直接挑明的話，指不定會被敏瑜繞到什麽地方去。
“讓你進門？可是給瑾澤為妾？”敏瑜微微一笑，沒有回避這個問題，一個讓楊瑜霖深惡痛絕的女人的娘家侄女，上趕著進門無疑是上趕著找死。
“不錯！”趙慶燕點點頭，道：“姑姑說了，等我進門就讓我跟著表哥去肅州，讓你留在京城侍候他們二老……這些話可都不是我信口胡捏的，我能找人作證！”
“那就不用了，我相信你便是！”敏瑜輕輕的搖頭，卻又笑道：“不過，我要說明的是，趙姨娘只是姨娘，無權幹涉過問主子的事情，也就是說她說了什麽其實都算不得數的。”
“那姑父呢？姑父可也同意了！”趙慶燕急了，她就知道她會這樣說，好在同意她進門的不止是趙姨娘一個人。
“你也別著急，我只是說趙姨娘無權幹涉過問，可沒有說父親的話也不算數。雖然說做父親的往兒子房裏塞人不合時宜，但這家裏不合時宜的事情不止一樣，倒也不用在乎這一件了。”敏瑜微微一笑，道：“這樣吧，你去做一下準備，等明兒我們回了門，後天，便讓你進門！”
“你同意了？”趙慶燕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敏瑜在這件事情上這麽好說話，她都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為什麽不同意？”敏瑜輕輕一挑眉，道：“我會讓人找個媒人，也會讓人準備好納妾的文書，財物，也當然，酒席什麽的也不會少，定然會辦得熱熱鬧鬧的……”
“什麽是納妾的文書？”趙慶燕微微一怔，她其實並不清楚納妾是怎麽納的，但是卻本能的覺得這納妾的文書對她而言不是什麽好的。
“你不知道嗎？”敏瑜輕輕一挑眉，道：“納妾都是要簽身契的，和買賣下人的身契不一樣，但定的也是買賣的契約，簽了契約之後，你就是瑾澤的妾室，也是楊家的下人，以後侍候的不好，或者瑾澤不喜歡了，想要處理也就方便了！”
敏瑜的解釋讓趙家人的臉色都變了，趙家大嫂急急地道：“外甥媳婦，我們可不是要賣女兒！”
“你不知道妾通買賣嗎？”敏瑜反問一聲，而後又道：“還有就是你們的身份，今兒也一並說清楚！我知道，已故的祖母也是趙家人，那麽你們覺得自己是趙姨娘的娘家人呢還是父親的舅家呢？如果是父親的舅家，那麽這兩位就是父親的表嫂，你則是表侄女，是表親。如果是趙姨娘的娘家人……一個姨娘的娘家人，壓根就不能算是親戚！”
趙家人面面相覷，她們哪裏想得到這麽多，敏瑜卻不想在這裏站著等她們想清楚，她淡淡地道：“三位好好的想想，想清楚了和丁勤家的說，她自然知道應該怎麽招呼三位！還有姑娘要進門的事情也仔細思量，我等著你們的回話！”
說完這些，敏瑜朝著一直默默的看著她處理事情的楊瑜霖嫣然一笑，笑容中帶了只有他們自己才能察覺到的不一樣，楊瑜霖回她一個笑容，道：“累了吧，我們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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