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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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心疼
“明兒一早和我進宮，皇後娘娘要見你！”高夫人看著女兒沈靜的面孔，想起外面盛傳的九皇子和耒陽侯府表姑娘的風流韻事，心裏就像吞了一個蒼蠅，說不出的難受，也深深地為女兒而不值。
“嗯！”敏瑜點點頭，輕聲吩咐秋霞將她前些日子做好的那些鞋襪收拾出來，她會檢查了之後明天順道帶進宮去。
“瑜兒，你不想知道皇後娘娘召你進宮是想和你說什麽嗎？”看著女兒一如既往的樣子，高夫人終究忍不住的問了一聲，她知道白天的時候王蔓如來找過女兒，也認定一向嘴巴不嚴的王蔓如定然將那件讓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和女兒開口的事情說了出來，可是看著敏瑜和平常沒有什麽變化的樣子，她卻又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娘，我大概猜得到，蔓如今天和我都說了！”敏瑜點點頭，將秋霞取出來的鞋襪再仔細地檢查一遍，確定都是自己親手所做的之後，親手將它們包好，然後放到最顯眼的位置，然後再揮手讓秋霞等人下去，給她和高夫人單獨說話的空間。
“那你怎麽還……”女兒不緊不慢的樣子讓高夫人著急了，這件事情她都在為女兒叫屈了，可是她呢！唉，這一刻高夫人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了。
“娘~”看著高夫人心疼著急的樣子，敏瑜貼心的偎近高夫人懷裏，就像小的時候窩在她懷裏撒嬌一樣，笑著道：“娘，九殿下會和秦嫣然攪合到一起我也很意外，福安公主為了給曹恒迪出氣這樣做我也很憤慨，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們該做的是平靜的接受這件事情，處理這件事情。盡量降低這件事情帶來的影響，而不是叫屈或者憤怒，那些都無濟於事，不是嗎？”
如果敏瑜任性的哭鬧，高夫人或許會壓制她，教育她，但是敏瑜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就接受了這一切，卻讓高夫人自己越發的不能接受這件事情了，她惱怒道：“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就生受了，明兒進宮。你什麽都別說，娘一定要和皇後娘娘好好的說道說道，一定不能就這樣就咽了這口氣……”
“娘。女兒都不著急，不生氣，您氣什麽啊！”看著高夫人心疼生氣的樣子，敏瑜立刻輕輕地拍著她的胸口，輕聲道：“娘。皇後娘娘心疼女兒沒錯，可是再怎麽心疼也越不過九殿下去啊！那是她的親生兒子，是她心疼嬌寵長大的，她怎麽會為了女兒一個外人發落九殿下呢？易地而處，如果今日犯錯誤的是大哥，您再怎麽心疼大嫂。再怎麽氣惱大哥，也絕對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把大哥給怎麽樣的。頂多不過是心生愧疚，好言好語的安慰一番。而後狠狠的責罵大哥幾句，讓他以後不許再犯。那還是您的兒媳婦，是自家人，而女兒呢？不過是相互有默契而已，連定親都不曾。再說。這種事情對男人而言，不過是無傷大雅的風流韻事。真不值得大發脾氣。現在皇後娘娘心中或許還有些愧疚，但如果您和我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那麽我敢保證，皇後娘娘心裏的愧疚會馬上消失，說不定還會覺得女兒心胸太小，無容人之量，連這種事情都容不下。”
“你說的都對，可是……唉，娘心疼啊！你是娘的心肝寶貝，卻要受這樣的委屈！”還是那句話，敏瑜越懂事，高夫人就越是心疼，甚至都在質疑自己是不是教錯了，讓女兒養出了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她恨恨的道：“如是旁人倒也罷了，可卻偏偏是秦嫣然……”
“娘，女兒真不覺得委屈！”敏瑜輕輕地拍著高夫人的胸口，安慰道：“九殿下是皇子，照定例，除了正妃之外，兩側妃，四五個侍妾，一群姬妾都是少不了的。秦嫣然的身份原本就不高，她和九殿下鬧成這個樣子，皇後娘娘心裏定然也很惱怒，她再怎麽也就一個侍妾。九殿下身邊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要是多她這麽一個人，女兒就委屈得不行，那將來怎麽辦？”
“瑜兒，娘是不是錯了？”高夫人心裏越發的難受起來，道：“如果不嫁皇子，以你的聰慧能幹，一定能將丈夫牢牢地拴在身邊，一定能和和美美的過一輩子，可是因為娘，你小小的就初入宮闈，就入了皇後娘娘的眼……”
“娘，您這又是在說什麽呢？”敏瑜嗔怪的看著高夫人，道：“京城那麽多的高門貴女，不知道有多少想要嫁給皇子呢，您這樣說可是有貪心不足的嫌疑哦！”
“別人家的閨女怎麽想，娘不想知道，娘只想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高夫人多了解敏瑜啊，一看就知道敏瑜是在寬慰自己，她扶起敏瑜，面對面的看著她，難得嚴肅的道：“瑜兒，你認真地告訴娘，你到底想不想嫁給九殿下！”
高夫人嚴肅，敏瑜也不在撒嬌，她看著高夫人，認真地道：“娘，說實話，沒有多麽的熱衷，但也並不排斥。不熱衷是因為女兒對皇宮甚至比對自己的家還要熟悉，熟悉宮闈那錯綜覆雜的人際關系，熟悉那些勾心鬥角，更熟悉皇家的無情。不排斥是因為對方是九殿下。我們一起長大，對彼此的性情很了解，九殿下有再多的毛病，但是有一點，他對我真的很好，願意寵著我，讓著我，皇後娘娘對我也是真心疼愛的，嫁給九殿下，我會面對很多的問題，不過我相信自己能過得很好。”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因為娘和皇後娘娘在背後推動，你……”高夫人越聽越覺得內疚，以前總想著女兒和九皇子青梅竹馬，想著皇後和九皇子會待女兒好，但是現在，卻覺得那不過是自己在自欺欺人罷了。
“娘~”敏瑜輕笑著打斷高夫人有些自艾自怨的話，她笑盈盈的道：“娘別因為這一點點事情就走了死胡同，您換一個思路去想，您想想你能找到一個比九殿下更能什麽時候都寵著我，讓著我的的人嗎？娘。或許有，但很難找到。誰沒個脾氣？誰又是隨意讓人拿捏的？如果我和九殿下不是青梅竹馬，大小一起鬧著長大的，他豈能這樣對我？嫁給九殿下，知根知底的，不用擔心對方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怪脾氣，不用擔心對方表裏不一，女兒覺得已經很好很好了。至於和秦嫣然的這些事情……娘，其實如果不是秦嫣然，而是一個我們素不相識的人。您或許也不會像現在這麽生氣了！”
高夫人被敏瑜說的心裏總算是舒服了一些，她輕輕地摟著敏瑜，嘆氣道：“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娘這心裏一直都很不舒服，恨秦嫣然，恨她這麽多年還沒有改了什麽都想和你搶的脾氣，惱九殿下，真不明白他為什麽那麽簡單的就被秦嫣然給迷惑了去。一點都不顧你的感受，和秦嫣然出雙入對，鬧得人盡皆知，還有福安公主……就為一個徒有虛表的男人，她就這樣對你，真是和……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唉。娘心裏真的很不舒服，更不知道該怎麽和你開口說這個，怕你受刺激失去理智。可現在，娘更心疼，我這麽懂事的女兒不該受這樣的委屈！”
“我還以為娘覺得女兒不該為這些小事分心，所以就沒有和女兒提起呢！”敏瑜明白自己誤解了高夫人的態度，不過這樣也好。如果不是認定高夫人只覺得這不過是小事一樁的話，自己或許不會那麽簡單的就接受了這件事情。
“傻丫頭。這都是小事的話，哪什麽才算是大事情呢？”高夫人輕輕地點了點敏瑜的腦門，頗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
“女兒最近做的那些事情啊！或許不一定能幫得上二哥，或許都是些幼稚的想法和推演，或許到最後不過是白費力氣，但是女兒真的努力了，只要想到能夠幫到二哥那麽一點點，女兒這心裏就興奮不已。娘，那些東西真的是很有趣，要不是擔心影響不好的話，女兒都不想將沙盤和地圖交給爹爹保管起來。”敏瑜的眼睛亮晶晶的，她一個女兒家，以前從未有人想過給她看兵書，而她也從未想過兵書會這麽的……唔，有趣，她看了之後整個人都拔不出來了。
“好好的姑娘家，看那些做什麽？”高夫人輕輕地拍了女兒一下，嗔怪的道：“你爹也是，什麽都不管，只會縱容著你。”
“娘不也一樣縱容著女兒嗎？”敏瑜嬉笑著，高夫人也總算是笑得出來了，母女倆笑著說了幾句閑話之後，高夫人才回歸正題，道：“那麽，明天進宮想怎麽做，自己心裏有底了？”
“放心，女兒知道該怎麽做的，娘只管看女兒的表現就是。”敏瑜點點頭，然後卻又微微一皺眉，道：“不過，明天要進宮，可得把家裏先安排好！”
“你說的是敏柔？”高夫人了然的看著她。
“半個月前，秦嫣然不是已經和三妹妹冰釋前嫌，重歸於好了嗎？我想表姐一定很希望在沒有人幹擾的情況下和三妹妹好好地說說話什麽的……不過，我素來喜歡和她對著幹，怎麽都不想給她這個機會。”敏瑜點點頭，秦嫣然和敏柔那日的話敏瑜一字不差的都知道了，只是那個時候她有更要緊的事情，沒有心思理會她們，而現在，她可以騰出手來了。
“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我讓蔓青配合你。”高夫人心裏也發了狠，道：“至於敏柔，我會和你爹爹好好的談談，我不想想放縱秦嫣然一樣，放縱著她了，我不希望將來某一天她像秦嫣然一樣，給我的寶貝女兒造成困擾。”
“娘這麽說了，我就放手去做了。”敏瑜點點頭，笑著道：“娘，一會把姚黃留下來，我借用一下，很快就還給你。”
“好！”高夫人自然不會拒絕，她點頭笑笑，道：“娘依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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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一早和我進宮，皇後娘娘要見你！”高夫人看著女兒沈靜的面孔，想起外面盛傳的九皇子和耒陽侯府表姑娘的風流韻事，心裏就像吞了一個蒼蠅，說不出的難受，也深深地為女兒而不值。
“嗯！”敏瑜點點頭，輕聲吩咐秋霞將她前些日子做好的那些鞋襪收拾出來，她會檢查了之後明天順道帶進宮去。
“瑜兒，你不想知道皇後娘娘召你進宮是想和你說什麽嗎？”看著女兒一如既往的樣子，高夫人終究忍不住的問了一聲，她知道白天的時候王蔓如來找過女兒，也認定一向嘴巴不嚴的王蔓如定然將那件讓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和女兒開口的事情說了出來，可是看著敏瑜和平常沒有什麽變化的樣子，她卻又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娘，我大概猜得到，蔓如今天和我都說了！”敏瑜點點頭，將秋霞取出來的鞋襪再仔細地檢查一遍，確定都是自己親手所做的之後，親手將它們包好，然後放到最顯眼的位置，然後再揮手讓秋霞等人下去，給她和高夫人單獨說話的空間。
“那你怎麽還……”女兒不緊不慢的樣子讓高夫人著急了，這件事情她都在為女兒叫屈了，可是她呢！唉，這一刻高夫人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了。
“娘~”看著高夫人心疼著急的樣子，敏瑜貼心的偎近高夫人懷裏，就像小的時候窩在她懷裏撒嬌一樣，笑著道：“娘，九殿下會和秦嫣然攪合到一起我也很意外，福安公主為了給曹恒迪出氣這樣做我也很憤慨，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們該做的是平靜的接受這件事情，處理這件事情。盡量降低這件事情帶來的影響，而不是叫屈或者憤怒，那些都無濟於事，不是嗎？”
如果敏瑜任性的哭鬧，高夫人或許會壓制她，教育她，但是敏瑜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就接受了這一切，卻讓高夫人自己越發的不能接受這件事情了，她惱怒道：“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就生受了，明兒進宮。你什麽都別說，娘一定要和皇後娘娘好好的說道說道，一定不能就這樣就咽了這口氣……”
“娘。女兒都不著急，不生氣，您氣什麽啊！”看著高夫人心疼生氣的樣子，敏瑜立刻輕輕地拍著她的胸口，輕聲道：“娘。皇後娘娘心疼女兒沒錯，可是再怎麽心疼也越不過九殿下去啊！那是她的親生兒子，是她心疼嬌寵長大的，她怎麽會為了女兒一個外人發落九殿下呢？易地而處，如果今日犯錯誤的是大哥，您再怎麽心疼大嫂。再怎麽氣惱大哥，也絕對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把大哥給怎麽樣的。頂多不過是心生愧疚，好言好語的安慰一番。而後狠狠的責罵大哥幾句，讓他以後不許再犯。那還是您的兒媳婦，是自家人，而女兒呢？不過是相互有默契而已，連定親都不曾。再說。這種事情對男人而言，不過是無傷大雅的風流韻事。真不值得大發脾氣。現在皇後娘娘心中或許還有些愧疚，但如果您和我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那麽我敢保證，皇後娘娘心裏的愧疚會馬上消失，說不定還會覺得女兒心胸太小，無容人之量，連這種事情都容不下。”
“你說的都對，可是……唉，娘心疼啊！你是娘的心肝寶貝，卻要受這樣的委屈！”還是那句話，敏瑜越懂事，高夫人就越是心疼，甚至都在質疑自己是不是教錯了，讓女兒養出了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她恨恨的道：“如是旁人倒也罷了，可卻偏偏是秦嫣然……”
“娘，女兒真不覺得委屈！”敏瑜輕輕地拍著高夫人的胸口，安慰道：“九殿下是皇子，照定例，除了正妃之外，兩側妃，四五個侍妾，一群姬妾都是少不了的。秦嫣然的身份原本就不高，她和九殿下鬧成這個樣子，皇後娘娘心裏定然也很惱怒，她再怎麽也就一個侍妾。九殿下身邊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要是多她這麽一個人，女兒就委屈得不行，那將來怎麽辦？”
“瑜兒，娘是不是錯了？”高夫人心裏越發的難受起來，道：“如果不嫁皇子，以你的聰慧能幹，一定能將丈夫牢牢地拴在身邊，一定能和和美美的過一輩子，可是因為娘，你小小的就初入宮闈，就入了皇後娘娘的眼……”
“娘，您這又是在說什麽呢？”敏瑜嗔怪的看著高夫人，道：“京城那麽多的高門貴女，不知道有多少想要嫁給皇子呢，您這樣說可是有貪心不足的嫌疑哦！”
“別人家的閨女怎麽想，娘不想知道，娘只想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高夫人多了解敏瑜啊，一看就知道敏瑜是在寬慰自己，她扶起敏瑜，面對面的看著她，難得嚴肅的道：“瑜兒，你認真地告訴娘，你到底想不想嫁給九殿下！”
高夫人嚴肅，敏瑜也不在撒嬌，她看著高夫人，認真地道：“娘，說實話，沒有多麽的熱衷，但也並不排斥。不熱衷是因為女兒對皇宮甚至比對自己的家還要熟悉，熟悉宮闈那錯綜覆雜的人際關系，熟悉那些勾心鬥角，更熟悉皇家的無情。不排斥是因為對方是九殿下。我們一起長大，對彼此的性情很了解，九殿下有再多的毛病，但是有一點，他對我真的很好，願意寵著我，讓著我，皇後娘娘對我也是真心疼愛的，嫁給九殿下，我會面對很多的問題，不過我相信自己能過得很好。”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因為娘和皇後娘娘在背後推動，你……”高夫人越聽越覺得內疚，以前總想著女兒和九皇子青梅竹馬，想著皇後和九皇子會待女兒好，但是現在，卻覺得那不過是自己在自欺欺人罷了。
“娘~”敏瑜輕笑著打斷高夫人有些自艾自怨的話，她笑盈盈的道：“娘別因為這一點點事情就走了死胡同，您換一個思路去想，您想想你能找到一個比九殿下更能什麽時候都寵著我，讓著我的的人嗎？娘。或許有，但很難找到。誰沒個脾氣？誰又是隨意讓人拿捏的？如果我和九殿下不是青梅竹馬，大小一起鬧著長大的，他豈能這樣對我？嫁給九殿下，知根知底的，不用擔心對方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怪脾氣，不用擔心對方表裏不一，女兒覺得已經很好很好了。至於和秦嫣然的這些事情……娘，其實如果不是秦嫣然，而是一個我們素不相識的人。您或許也不會像現在這麽生氣了！”
高夫人被敏瑜說的心裏總算是舒服了一些，她輕輕地摟著敏瑜，嘆氣道：“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娘這心裏一直都很不舒服，恨秦嫣然，恨她這麽多年還沒有改了什麽都想和你搶的脾氣，惱九殿下，真不明白他為什麽那麽簡單的就被秦嫣然給迷惑了去。一點都不顧你的感受，和秦嫣然出雙入對，鬧得人盡皆知，還有福安公主……就為一個徒有虛表的男人，她就這樣對你，真是和……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唉。娘心裏真的很不舒服，更不知道該怎麽和你開口說這個，怕你受刺激失去理智。可現在，娘更心疼，我這麽懂事的女兒不該受這樣的委屈！”
“我還以為娘覺得女兒不該為這些小事分心，所以就沒有和女兒提起呢！”敏瑜明白自己誤解了高夫人的態度，不過這樣也好。如果不是認定高夫人只覺得這不過是小事一樁的話，自己或許不會那麽簡單的就接受了這件事情。
“傻丫頭。這都是小事的話，哪什麽才算是大事情呢？”高夫人輕輕地點了點敏瑜的腦門，頗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
“女兒最近做的那些事情啊！或許不一定能幫得上二哥，或許都是些幼稚的想法和推演，或許到最後不過是白費力氣，但是女兒真的努力了，只要想到能夠幫到二哥那麽一點點，女兒這心裏就興奮不已。娘，那些東西真的是很有趣，要不是擔心影響不好的話，女兒都不想將沙盤和地圖交給爹爹保管起來。”敏瑜的眼睛亮晶晶的，她一個女兒家，以前從未有人想過給她看兵書，而她也從未想過兵書會這麽的……唔，有趣，她看了之後整個人都拔不出來了。
“好好的姑娘家，看那些做什麽？”高夫人輕輕地拍了女兒一下，嗔怪的道：“你爹也是，什麽都不管，只會縱容著你。”
“娘不也一樣縱容著女兒嗎？”敏瑜嬉笑著，高夫人也總算是笑得出來了，母女倆笑著說了幾句閑話之後，高夫人才回歸正題，道：“那麽，明天進宮想怎麽做，自己心裏有底了？”
“放心，女兒知道該怎麽做的，娘只管看女兒的表現就是。”敏瑜點點頭，然後卻又微微一皺眉，道：“不過，明天要進宮，可得把家裏先安排好！”
“你說的是敏柔？”高夫人了然的看著她。
“半個月前，秦嫣然不是已經和三妹妹冰釋前嫌，重歸於好了嗎？我想表姐一定很希望在沒有人幹擾的情況下和三妹妹好好地說說話什麽的……不過，我素來喜歡和她對著幹，怎麽都不想給她這個機會。”敏瑜點點頭，秦嫣然和敏柔那日的話敏瑜一字不差的都知道了，只是那個時候她有更要緊的事情，沒有心思理會她們，而現在，她可以騰出手來了。
“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我讓蔓青配合你。”高夫人心裏也發了狠，道：“至於敏柔，我會和你爹爹好好的談談，我不想想放縱秦嫣然一樣，放縱著她了，我不希望將來某一天她像秦嫣然一樣，給我的寶貝女兒造成困擾。”
“娘這麽說了，我就放手去做了。”敏瑜點點頭，笑著道：“娘，一會把姚黃留下來，我借用一下，很快就還給你。”
“好！”高夫人自然不會拒絕，她點頭笑笑，道：“娘依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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