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檢測到學生有凝冰技能，學生可以選擇輔助冰場鋪設，用來抵扣測試的費用，是，還是否?”

連心挑眉:“是。”能省則省。

配合著系統的語音提示，連心用凝冰技能在地板上凍出了一個跟屋子一般大的冰場。之後，她在腳上套上塑料袋，穿上配套的標準碼冰鞋，站到冰面上張開雙臂，瀟灑地擡起右腿輕盈地……在冰面上摔了個七葷八醋。

“啊嘶，旱冰跟滑冰還是有區別的……”連心掙紮了好幾次才從冰面上爬起來，揉著摔疼的手，她突然找回了當時學滑旱冰的感覺，猶記得第一天學的時候，她跟夥伴艱難地抓著欄桿，幾乎是全程掛在欄桿上一路沿著旱冰場的邊緣向前滑的……對，欄桿！

連心福如心至，在冰面上給自己凍了一條形狀粗糙的欄桿，之後扶著欄桿一邊嘶嘶哈哈地喊冷，一邊像小孩學走路一樣往前挪去。

眾人:“……噗！”感覺仿佛看到了一只正在學步的企鵝。

連心扶著欄桿前進的騷操作，讓系統都震驚了。學校的測試系統雖然是新建的，但測試系統本身已經存在很久了，在它龐大的數據庫當中，記錄了很多學生的測試畫面，然後每隔一段時間進行清理和更新。

每個城市的體育測試屋都被安置在少年宮裏，參加測試的一般都是孩子。測試時，他們要麽因為成功高興地滿屋子蹦，要麽因為失敗而嚎啕大哭，有些熊孩子甚至摔東西，總之，眾生百態，但在滑冰運動當中公然造欄桿扶著的，系統還真是第一次見。

系統:“動作犯規。”

“知道知道，這就松手。”連心試探著松開手，往前一滑，然後瀟灑了不到半分鐘就因為轉向不及時撲在了墻上。

系統頓了半秒鐘，從容地在墻上顯示出剛才那一段滑行裏測出來的數據:不合格。

“能合格才會讓我驚訝呢，反正我只是打算滑兩分鐘的冰。”連心聳聳肩，扶著墻開始往外挪，一路挪一路滑，好不容易快滑到門口，連心對著郭婉伸出手:“碗兒，扶我一把。”早知道應該把摩擦力技能趕緊撿起來，冰面太滑，一個不會滑冰的人想平穩地走路真的是太難了。

不過再想想，凝冰技能，雷電技能，摩擦力技能，律師職業技能……會不會貪多嚼不爛？

“滑冰，或許我可以選擇滑雪?”排在連心後面的戚颯在等待測試屋收拾冰面的時候，將列表從頭瀏覽到尾:“沒有滑雪選項?為什麽？”

系統:“場地限制，初級場地無法支持部分運動選項的測試。”滑冰場可以湊合一下，但滑雪?這個屋子的面積和海拔可無法容納下一個滑雪場。

“真遺憾，那鏈球呢？”

系統:“……沒有。”你是想把這個測試屋砸得稀巴爛嗎？就算墻壁耐砸，屋內的長度也不夠發揮的啊！啊！感覺今天真是把一輩子的槽都吐完了……等等，我為什麽會吐槽了?

“高爾夫?”

系統:“下一位！”覺得系統沒脾氣怎的?

“怎麽這個測試屋的系統這麽人性化?連脾氣都有?”陶緹雅看熱鬧看得很開心，連打噴嚏都不覺得難受了。

“墻上有寫，偶爾會有體育圈老師接收系統，指導學生測試自己可能擅長的項目，並挖掘學生加入體育隊當中。可能……可能現在是真人在回覆?”連心坐在地上，費力地把冰鞋扯下來，小心翼翼地掛回原處:鋒利的冰刀看起來忒嚇人了。

剛剛接手系統的某個教練：我剛來就被發現啦？

陶緹雅甩了甩自己半幹的校服上衣，一臉嫌棄地把它系在腰間，低頭拎起濕淋淋的褲腿，跟米萌萌一人吹一條:“那我剛才的糗樣是不是會被很多人看到?”

系統:“各人的測試視頻可以去公共網盤輸入學號自取，保存期限為即日起一個月。”

陶緹雅頓了頓:“……不是說長期記錄嗎？”

系統:“只有擁有市級以上的潛力級別的測試視頻才會留存至專用網盤中。”

陶緹雅:“……”

“市級?如果是跑步的話，你應該可以做到。”戚颯看完所有選項，終於從中選出來一項自己感興趣的運動——射擊。

拿下墻上配置的專用紅外線模擬射擊槍，戚颯閉上一只眼睛，瞄準墻上的靶子一口氣把十次機會打完，然後以非常帥氣的姿態刷出了連續十環的最高記錄——這裏的最高記錄指的是在接受體育隊專業訓練之前，測試人員通過測試取得的成績。

系統:“成績已錄入，這位同學，請問是否有意願進入射擊隊？目前有很多射擊隊教練在線，你可以選擇的級別有……”

“否。”戚颯摸了摸槍身，隨即一臉遺憾地把槍放回原位:“我準備當警察，射擊只是我的愛好。”

系統:“……不再考慮一下?”這樣的天賦，不去參加比賽可惜了啊！

“不了，謝謝。”戚颯轉身走出測試屋:“做什麽都在看我?下一個該誰了？”

“我我我，到我了！”管平抱著足球從外面跑進來，身後跟著窮追不舍的商琦:“測試就測試，你把球暴走幹嘛？我們還得踢呢！”

“忘了忘了……”管平把球往後一扔，快步跑進測試屋開始測試，實力演繹了什麽叫做爭分奪秒。

“颯颯，你打算去當警察？”陶緹雅拖著還沒有吹幹的褲腿湊到戚颯身邊:“是因為職業技能用起來比較順手，所以不打算換了嗎？”

“不是，是剛好自己感興趣，家裏人又比較希望我當警察，所以，反正就這樣了。”戚颯從自動售貨機裏買了一瓶純凈水，擰開灌進嘴裏。

作為家裏僅有的願意當警察的小輩兒，戚颯的假期過得非常精彩。別的小孩被送到軍營裏是因為不聽話，她被送到軍營裏是為了接受訓練。上個假期結束的時候，她已經跟軍營裏大部分人都混熟了，還成了軍營裏所有士兵們的情敵，括弧，士兵性別男。

“難怪上次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陶緹雅咂咂嘴:軍營裏的魔鬼教官是真實存在的，他們身上的氣勢，隔著個手機隨便用幾句話都能把人嚇得想原地立正。

“而且，我感覺你跟那個教官真的是越來越像了……”現在陶緹雅已經不太敢主動招惹戚颯了，因為她要使出全身的洪荒之力，控制自己不要在教室裏稍息立正。

大家輪流在測試屋裏測試，測完的人要麽跑去逛超市，要麽在屋外看熱鬧。連心和郭婉等四人全部測試完畢，正在用測試屋外面的大屏看自己的測試過程視頻。

“連心，幫我冰一下快樂水。”陶緹雅晃了晃喝到一半的快樂水:“我分你一小杯。”

“好咧。”連心摸摸自己的臉頰，對準塑料瓶就是一記凝冰掌:“寒冰掌。”人嘛，偶爾會抽風中二一下，少年時期是中二的多發期，偶爾抽個風是正常現象。

“爽！”陶緹雅抱著塑料瓶，一口氣把剩下的半瓶快樂水全部喝光，然後打了個嗝:“快下課了，得趕緊去超市補充一下零食庫存。”

“補庫存?下課之後不就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了嗎？”

“說的也是，那我好好歇歇。”陶緹雅把屁股往墻上一懟，屈膝坐在半空中:“怎麽那麽累呢？我的腰啊！”之前那個自來卷為什麽能一坐就是那麽久，還面色不變神態輕松，就好像自己坐的不是空氣一樣。

“累就站起來，或者坐到地上去。對了，你確定不測試一下自己的跑步速度?排隊的人只剩下三個了，離下課還有十七分鐘，時間完全來得及。”

陶緹雅站起來拍拍褲腿，把喝空的塑料瓶丟進窗外的垃圾桶裏，打著嗝直搖頭:“那可不行，如果被太多人發現我的潛力，我就逃不過被押去跑步的命運了。”重申一遍，吃貨拒絕吃營養餐！垃圾食品無罪！

全員測試結束時，下課時間還沒有到。因為測試屋只在體育課期間才會開啟，趁著還有機會，幾個對測試項目感興趣的學生開始輪流測試滑冰，不為伯樂，只為玩冰。

而因為測試屋頻繁測試滑冰的緣故，當日負責測試巡檢的滑冰教練被系統的提示音吵得苦不堪言，最後幹脆把手機靜音以求清凈:又沒有好苗子，這個時候不要喊我，忙著呢。

吡！就在兩個學生爭搶著想刷卡再滑一次冰的時候，操場上傳來了體育老師吹哨子的聲音。

“什麽情況？”

“下課了唄，還能是什麽情況？”探頭看看已經沒有人的屋外，兩人互相推搡你追我跑地來到操場集合。

“同學們，還有幾分鐘下課，咱們集合點個人數，然後就可以直接解散了。”體育老師指尖朝下，拍了拍手:誰說只有學生想早下課？下班不積極，腦袋有問題。

經常因為各種原因不停拖堂，每次都要拖到下節課預備鈴響起再走人的某位老師:“阿嚏！”又是哪個不愛學習的學生在背後念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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