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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她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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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遺憾是假的,她念書的時候成績是很不錯的,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要逃晚自習的時間去打工養活自己,後來被經紀公司看上,要支配她的時間,她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壓上,才選擇輟學的,可惜她壓錯了。

“其實現在自考的含金量也很高,僅次於第一學歷,如果真的覺得那麽可惜的話,這或許也是個彌補遺憾的辦法。”

金登登陷入沈默,她想過這件事情,但是重生以來,兩年的時間她總是覺得做什麽都很緊迫,但是現在她有點想改主意了,不試試怎麽知道是從容還是緊迫呢。

“那你可以給我找關於自考的資料嗎?”金登登問道。

“小事一樁,自己的媳婦願意立定向前,我自然是樂意看見。”

胥總裁的辦事效率是不用懷疑的,早上的時候胥宜年就為金登登做了講解,“現在自考的話,只能從專科開始報,一年四次考試,如果你每次穩過的話,一年多的時間基本可以考完所有課程。然後再接著考本科的課程。”

“如果你的小腦袋夠聰明的話,三四年的時間就可以拿到本科證,但是如果你的腦袋不是那麽聰明,這個時間就遙遙無期了。”

“不過沒關系,你慢慢考著,反正時間多的是。”

這話說的金登登心中一陣發苦,她說道:“一樣一樣來唄,考到哪算哪。”

現在的報考很便利,在網上就可以完成,這個時間正是報名的時間,四月份將會迎來第一次考試,距離現在只有一個多月了。

在選專業的時候,金登登選擇了“人力資源”這門課程,因為她本身就對理科一竅不通,只能選這種死記硬背的。

在報考課程的時候胥宜年問道:“時間很緊張,要不先報兩門試試水,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

金登登卻是不同意,讓他把四門報滿,胥宜年只得這麽做。考過當然好了,考不過再補考就是了。

目前手裏沒有工作,金登登現在就開始了網上的學習,甚至忍痛花了五百九十九,點開了一個課程套餐。

金登登工作的時候胥宜年基本接觸不到,學習的時候他就化身為家長保姆了,一會兒不是問要不要吃水果,要不就是問餓不餓渴不渴,好似金登登不是在學習,是明天就進行高考了。

在遭到金登登的強烈譴責後,就像是小狗一樣安靜的坐在金登登邊上,看著她嘴唇一動一動,不出聲的記憶。

這個哈巴狗的樣子更是讓金登登沒法集中了,她站起來把著胥宜年的後背,將人往外推,好不容易將這大個子推出門外,胥宜年轉過頭又做出更可憐的表情。

金登登噗嗤一聲笑出來,她家的大總裁是越來越可愛了,她踮起腳尖在胥宜年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後毫不留情的關門。

一直到吃晚飯的時間金登登才從房間出來,胥宜年坐在沙發上看綜藝,正是《小偷,哪裏逃!》,聽見開門的聲音,他幽怨的轉過頭來,“考學這個提議,我後悔提出了。”

工作的時候起碼還有一起看電視看綜藝的時間,考學後同在一個屋檐下,竟然能好幾個小時見不到面,簡直不可理喻。

這天他已經把這檔綜藝播出的部分,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金登登又是走過去將人親了好幾下才算安撫住。

而後她接到了苗慶的電話,投資人約他們明天見面。掛了電話她趕忙又給程樂打,她自己去談一個電視劇,魄力還是欠缺的。

程樂也知道這是重要的事,幸好和手術的日期也不沖突,他說明天早上一定會按時接金登登。

金登登風風火火的去找明日要穿的衣服,胥宜年懷裏一空,原本的溫香軟玉被寒意取代,他的嘴角垮下來,還沒親昵夠呢。她的媳婦再火一點,他就得當太監了。

晚上金登登以要學習要工作為由,繼續把胥宜年拒之門外,胥宜年無奈扣著門咆哮。

第二日的時候金登登中規中矩的穿著厚外套牛仔褲,打扮的簡單又清爽,這樣可以讓投資人對她有更多的猜想,認為她身上有更多的可能性。

程樂果然按時來接她,兩人一起來到一家五星酒店,金登登在門口猶豫,“樂哥,你確定地址是這裏?”

程樂也有些狐疑,掏出手機反覆確認後點頭。

“談工作不都是在工作室裏嗎,還有在酒店談工作的。”金登登說出自己的疑問。

“你不是說已經定下你做主演了嗎?”程樂說道:“需要試鏡的時候肯定是在會議室裏談,既然定下來了,那肯定是有其他的事情要談吧。”

金登登轉頭眨巴眨巴眼睛,“在酒店裏能談什麽?”

金登登覺得不對勁,程樂也覺得不對勁,便說道:“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回去不就是推了嘛,那不行。”金登登擡腳往裏走,她是胥夫人,這年頭敢動胥夫人的,她覺得沒有。

程樂只好也壯著膽子跟上,握緊了手機,這一刻他慶幸自己的手機殼笨重又堅硬,必要時候還可以當武器。

金登登一進酒店就被服務員引進了房間,如此的大張旗鼓,金登登又放心了一些。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她進入房間,房間裏坐了三個人,都是男人,但是房間內很幹凈,連一絲煙味都沒有,反而有一股清淡的香水味。金登登覺得這個味道很熟悉,但是並不喜歡。

苗慶坐在一邊,另外兩個人坐在一邊,金登登能看見的那個人年紀大一些,看著也很沈穩,但是裏面的那一個金登登看不見,只能瞧見他的腿很長很瘦,也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

直到他們都站起來開始介紹自己,金登登看清了那個人的長相,胸口一陣翻湧,陣陣惡心席卷,叫她暈眩。

她晃悠一下被程樂接住,她不敢再去看裏面的人,死死捏住程樂的手臂,“這個劇我不演,我們回去。”

程樂被帶的慌張,他能感覺到金登登的失力,只來得及說一句抱歉就扶著金登登往外走。

苗慶想追出來,又不能將房間裏的人扔下,左右選擇後,還是選擇留下安撫房間裏的人。金登登好說話,而且這次是金登登不地道,她肯定得負責。

程樂本想帶著金登登去醫院,被金登登嚴厲拒絕,喝了半瓶涼水,她現在已經冷靜下來,胸口的惡心也散去不少。

程樂這才敢問道:“那兩人你認識啊?”

其實他也認識,年紀大一些的是電視劇的投資人朱正清,投資了不少的電視劇,聽說很多女藝人都選擇去抱他的大腿,但是他這個人跟名字一樣,很清正,程樂對他的印象不錯,能被他看中的電視劇,應該也挺不錯的。

還有那個演員徐一凡,近兩年的勢頭大好,朱正清的劇他基本都有演,而且演的也不錯,這次能跟朱正清一起過來,說不定就是男主角。

程樂覺得也還可以,不是那種拖後腿的人。

“不認識。”金登登緩和了很久才說出這句話,但是她交疊的手指一直在抖。

程樂抿著嘴不發聲,金登登認識他們,但是這個過程肯定不是那麽美好,不美好到讓金登登忍不住發抖。

程樂大膽的握住金登登的手,作為經紀人這是他第一次做這樣不懂事的動作,他知道不應該但是還是緊緊將那顫抖的手握進手裏,“不拍,咱們不拍,就算這劇本天上有地上無咱們也不拍。”

金登登生怕自己的異樣被胥宜年看出來,一直在外面轉悠了許久才裝作從容的回到家裏。

胥宜年見她回來吻她一下,知道她今天做什麽去了,便問道:“怎麽樣,能成嗎?”

金登登嗐了一聲說道:“劇本我沒看上,辭演了。”

“多差勁啊,這麽看不上,講的什麽故事。”胥宜年隨意的與她搭話,卻遲遲等不到回答。回頭就見金登登無措的站在客廳中間,臉色也泛著青灰。

他跨步走過來,一把將人攬進懷裏,“別怕。”

程樂看不出來,但是胥宜年能看出來,金登登是在害怕,很害怕,比面對醉酒的房東丈夫時還要害怕。

“等著,我把欺負你的人碾碎了餵狗。”一時間他的腦中閃過許多可能的情況,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讓他想殺人。

他退開一步要去拿手機,金登登追上一步,恨不得把自己藏進胥宜年懷裏,她的聲音還在抖,“什麽都沒發生,你不要問讓我抱抱就好。”

胥宜年心痛,他何時見過這樣一觸就破的金登登,說沒有發生什麽,他不相信。但是他現在只能聽從金登登的話,安靜的抱著她。

他陪著金登登一直到睡著,金登登都不曾說什麽,只說什麽都沒有發生,一直到人睡著後,他才給程樂打了電話。

“今天有發生什麽事嗎?”胥宜年的語氣格外的冰冷。

程樂說道:“什麽都沒有啊,連話都沒說一句,登登就突然很不舒服,我就帶著她出來了。”

“那電視劇的內容呢?”胥宜年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問這一句。

“不知道啊,都沒說話哪裏知道電視劇的內容。”

胥宜年掛了電話,去了金登登的房間,在她的床邊坐下,她的眉頭蹙著,睡的很不安穩。

她撒謊了,電視劇的內容她根本就不知道,何來的不喜歡一說,可是又確實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或者發生了一些只有金登登自己知道的,但是她瞞著所有人,即便痛苦也深藏著不願意向別人傾吐半分。

作者有話要說: 說啥呢說啥呢,今天申請了新冠肺炎的疫苗。好多年沒有打針了,我都不想打了,反正我不愛出遠門,沒有機會與病毒正面對抗。

但是你們還是得乖乖打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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