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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神奇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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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阪彌加現在也緩過了勁來,附和地點頭:“對呀對呀,都這個時間了,狗卷君和乙骨君留下來吃飯吧。反正哥哥請客!”她頓了頓,補充道,“大家都這麽累了,就不用急著趕回去啦,在旅店裏泡泡溫泉,舒舒服服地睡一覺多好。”

聽見溫泉,乙骨憂太眉稍動了動,他拒絕的話停頓了片刻:“我給老師打個電話。”

花阪裕也建議道:“這裏不是什麽說話的地方,乙骨君可以到了旅店再打。”

乙骨憂太看了一眼周圍,確實,這裏荒草叢生,加上天色又暗,一會兒打完電話天再黑了,他們就又要用手電筒照路了。

乙骨憂太點頭:“好。”

幾個人回到旅店。

花阪裕也出門時和老板娘說很快回來,結果一走就是幾個小時,連電話都打不通,可急壞老板娘了,此刻看到他安然無恙,她終於松了口氣,笑道:“原來花阪先生這麽急著出門,是去找妹妹了呀。”

花阪裕也輕笑著道歉:“是我不好,讓老板娘擔心了”。

老板娘連連說不用,看了一眼他們身邊的兩個咒術師,疑惑:“這兩位是?”

“是我們的朋友。”花阪裕也說,“他們應該也要留下來吃飯,辛苦老板娘安排一下了。”

“好的好的,沒問題。”老板娘連聲答應。

狗卷棘和乙骨憂太借了花阪裕也和高橋啟介的房間給五條悟打電話。

“唷,憂太,任務怎麽樣了?”電話響了幾聲後被接起,白發教師聲音懶散,“什麽時候回來呀?”

“任務完成了。”乙骨憂太說,“但是老師,我們可能要在這裏住一晚。”

“噢?為什麽?”

乙骨憂太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五條悟講了一遍,包括他們遇到了花阪兄妹和遇到的經歷。

五條悟“唔”了聲,拉長了尾音:“又是‘花阪’啊,棘,你和他們家可真有緣。”

可能不止是有緣。乙骨憂太聞言心想,可能還有“意思”。

“既然人家這麽熱情的邀請你們,就在上面好好休息吧。”五條悟答應得很爽快,“明天早上放你們個假,不用這麽早回來。”

“謝謝五條老師。”

“鮭魚鮭魚。”

“怎麽樣怎麽樣?”花阪彌加守在房間門口,見他們兩個人出來,眼睛亮亮的問,“你們的老師答應了嗎?”

乙骨憂太點頭:“答應了,說可以在這裏住,明天晚點回學校。”

“耶~!”花阪彌加歡呼一聲,連忙去找花阪裕也匯報這個好消息,“哥哥哥哥哥哥哥,狗卷君和乙骨君的老師同意他們今晚和我們一起住了!”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一年級的指導老師是五條悟。

花阪裕也一點也不意外他會答應。

“狗卷君和乙骨君,是想再開一間房還是和我和啟介一起睡呢?”他輕聲問。

一起睡?

狗卷棘回頭,和式房間很大,就算再加兩床被褥也顯得很空。

乙骨憂太的反應則和他不同,他第一時間側頭看了一眼狗卷棘的表情,鬼使神差地開口:“大家一起睡吧,熱鬧一點。”

狗卷棘:“???”

花阪裕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笑了笑說:“好的,我這就去通知老板。”

“對了,”他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補充,“老板娘剛才和我說浴室已經準備好了,如果有需要的可以先去洗個澡。”他在兩人打電話時就請老板娘準備好了五個人的換洗衣服,四男一女,“尤其是你,彌加,趕緊去洗一洗。”

花阪彌加吐了吐舌頭:“知道啦——”

幾個人洗了澡後在餐廳集合。

狗卷棘和乙骨憂太一進門就看見花阪裕也正逮著花阪彌加吹頭發,高橋啟介環著胸站在一旁悶笑。

花阪彌加看到他們兩個,臉一紅,又見高橋啟介還在笑自己,嘟著嘴不滿意道:“哥哥,你看啟介哥哥,還在笑我!!”

“我看不到。”花阪裕也老神在在:“誰叫你連頭發都吹不幹,這麽大的人了,活該被笑。”

花阪彌加臉都給丟盡了:“你不要說了啊,狗卷君和乙骨君都進來了啦!”

“噢?”聽到她這麽說,花阪裕也才調小了一檔吹風,提高聲音,“狗卷君和乙骨君來了嗎?稍等一等,我們馬上就好。”

住校的咒術師們難得看到這麽家常的畫面,乙骨憂太笑了笑:“沒事沒事,花阪君慢慢來。”

老板娘很快把晚飯準備好,花阪裕也也吹幹了花阪彌加的頭發,五個人依次落座吃飯。

“說起來,那個洋屋到底是什麽來歷呀?”吃飯過程中,花阪彌加突然問,她沒提詛咒的事,只是有點奇怪,“從外表上看是很漂亮的樓,為什麽沒人住呢?”

“也不是一直沒人住的。”老板娘是當地人,提到洋屋,表情有點唏噓,“這裏原來住了一家人,老太太和兒子兒媳,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孫女。洋屋也是他們自己設計修建的,處處都用了心,而且我們現在看到的那些雜草,在當時都是他們一家精心打理的。我記得啊,他們家還有一個小花園,特別漂亮,好多人都喜歡去他們家參觀。”

“後來呢?”

“那一家人也對人很好,老太太慈祥,小夫妻感情也和睦,加上孫女聽話可愛,大家都還蠻羨慕的。哎,都是好多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我還小,可能也就比他們家的孫女大幾歲吧。”老板娘回憶,“那好像是為了慶祝小孫女在學堂測驗中拿了個好成績,那一年那家人計劃去國外旅游一圈。老太太恐高,就沒去成,待在洋屋裏等他們回來。”

花阪彌加聽得入神,連飯也不吃了:“後來呢?”

桌上的幾個大人沒有說話,心想一定不是什麽好結局的事。

果然,老板娘幽幽嘆了口氣:“可誰知道,這家人一去就沒有回來。老太太一直等一直等,等到最後,感覺精神都出了點問題,不讓外人去她家,自己也從不從房子裏出來。”

“然後某一天,大家意識到老太太很久沒有出現了的時候,去洋屋一看,老太太早就去了。”老板娘說,“後來洋屋就廢棄了,直到現在,那一家人都沒有出現過。”

這個故事聽著有些悲情。

花阪彌加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是不是那家人出去旅行的時候出了什麽意外呀?不然不可能一直不回來的吧,這可是他們的家啊!”

這可是他們的家啊

所以那棟洋屋才這麽排斥有人進入吧。

花阪裕也心想。

老板娘嘆氣:“誰知道呢。當年連手機都沒有,消息也不普及,誰都不猜不到發生了什麽。”

乙骨憂太和狗卷棘對視一眼,在腦海中串起了一個連貫的故事。

老太太的咒靈和洋屋應該是融合了,她生前的慈祥留給了詛咒,因此才會在樓裏接納和誕生了這麽多的低級詛咒。而她又很排斥外人進入自己的“家”,所以絕不放過任何一個闖入者。

狗卷棘嚼著菜,頓時覺得有些食之無味。

飯後,花阪彌加想去泡溫泉,花阪裕也勒令她消了食再去。

“先去做作業。”花阪裕也說,“我來監督你。”

花阪彌加哀嚎一聲:“不是吧哥哥,今天周末誒。”

花阪裕也這時候表現得很無情:“老師布置了作業就要做,快點,我知道你帶了。”

高橋啟介說要回屋開下次賽車的線上會議,乙骨憂太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狗卷棘想了想,在旅店裏漫無目的地閑逛起來。

月上枝頭,今晚的月亮格外圓。

狗卷棘仰頭賞月,看著看著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在洋屋時覺得花阪裕也的不對勁是哪裏不對勁!

他在腦海回憶他們的對話。

——“花阪君進來多久了?”

——“剛剛進來。一進來就看到狗卷君了,狗卷君在這裏做什麽?”

花阪裕也他不是看不到嗎?

他為什麽會說一進來就看到了自己?

按照他正常的說話習慣,應該是一進來就“遇到”自己了,才對吧?

奇怪的地方不止這一處。

先前腦子亂亂的沒有想起來,現在倒回去看,遇到花阪裕也時,他好像對花阪彌加的處境不是很擔心?

為什麽?

他不是為了花阪彌加進的洋屋嗎?可言談之間好像一點都不慌亂,是他平時的性格就這樣嗎?狗卷棘沈吟,不是他想懷疑花阪裕也,只是他在洋屋的舉動實在是有點奇怪,讓人不得不多想。

還有一個最讓狗卷棘疑惑的。他出來以後和乙骨憂太對了一下在洋屋裏的經歷,得出的結論是洋屋的確可以把人隔成幾個空間,但它到底只是一級詛咒,乙骨憂太身邊有裏香,它應該是不敢攔著裏香,所以才讓乙骨順利和花阪彌加、高橋啟介遇見。

但按照這個道理推測,沒有特級詛咒的自己,和暫時看不出有沒有咒力的花阪裕也,每個人都應該單獨一個空間才對。

為什麽會遇到呢?

為什麽遇到了花阪裕也後,他們就能成功和乙骨憂太會合呢?

好多個為什麽加起來,塞得狗卷棘腦袋嗡嗡作響。

他晃了晃頭,感覺今天思考的東西過多,大腦即將陷入宕機模式。

花阪裕也身上的疑團一個接一個,他不覺得有著這麽溫柔嗓音的人是壞人,只是有點感慨,原來像他這樣的人,也有自己要隱瞞的秘密啊

不知道有一天,自己能不能和他親密到分享這些秘密。

“狗卷君?”溫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狗卷君你在這附近嗎?”

狗卷棘回頭。

花阪裕也在燈下摸索,像是在找他。

花阪裕也換了套浴衣,淡藍色更襯得他氣質出塵,也不知道衣服是不是自己穿的,領口微微歪了一截,露出精致的鎖骨。

狗卷棘靜靜看了他幾秒。

花阪裕也沒有得到回應,正要離開。

狗卷棘驟然回神,連忙開口:“海帶。”

“咦?”花阪裕也回眸,“狗卷君?是你在嗎?”

“海帶。”狗卷棘三兩步朝他走近。

花阪裕也:“我是來問問你,現在可以泡溫泉了,要一起嗎?乙骨君和啟介他們已經去了,我是來叫你的。”

一起,泡溫泉

他在心裏來回重覆這句話,像是才明白它的意思,半張著嘴巴楞在原地。

花阪裕也五感再怎麽強也是個盲人,他心想今天是不是有點奇怪,加上現在這次,狗卷君已經很多次用沈默來回應他的話了。

“是不想去嗎?”花阪裕也問。

狗卷棘的心跳在狂跳,咚咚、咚咚,振聾發聵。

他連連搖頭,忽然意識到花阪裕也看不見,也不敢大聲暴露自己的情緒,小聲道:“鰹魚幹。”

想了想:“鮭魚。”

花阪裕也:“……”

這個時候不好交流的弊端就出來了。

“是想去嗎?”花阪裕也挑眉。

狗卷棘臉上發燙:“鮭、鮭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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