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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致命旅游(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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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致命旅游(05)

“他們在房間吧!”

許恬有些遲疑的道:“我們當時從大巴車上下來, 他們就回了房間, 一直都沒有出來。”

季言之:“把所有的房間打開看看。”

莫娜:“季言, 你的意思是……”

“我沒有什麽意思, 我只是怕他們也都遭了不測。”季言之頓了頓, 很就事論事的道:“一個旅團加上導游司機二十人,如果只剩下我們這幾個活人, 你們說那玩意兒得多兇?我可沒那麽大的本事一起對付,得盡早想辦法逃命。”

從古至今,大實話最紮心。季言之這大實話雖說並不怎麽紮心, 但卻讓在場的人全都毛骨悚然。

大夥兒開始跟著季言之一間間的查著整個三樓的房間, 不光他們入住的房間, 就連沒住人的,都一一的查看了。可沒有屍體,只有血跡,反而更讓查找的眾人心間蒙上了一層陰影。

“加上季言的話,我們人數一共是十一, 那對新婚夫妻, 時辰時候兩兄弟,呂飛, 還有那對中年歐吉桑。”於洋不愧是頗具魅力校隊代表,即使走出大學當個游手好閑的二世祖, 本身的智商並沒有隨著消失。還是莫娜熟悉的那種調調,卻是睿智的。

於洋繼續說道:“而現在遭遇危險的有導游、程蘭、姜穎、蘇林、周琦、吳莉、劉斌。十八人次的游客加上司機導游一共是二十人。死了七人,該剩下十三人才對。可現在, 我加上莫娜、時辰時候、呂飛還有許恬。只有七人,那麽剩下的六人去了哪裏?”

許恬現在恢覆了少許冷靜,神色卻還是有些恍惚的道。“我記得當時娜姐你們跟著季言回房之後,我們很害怕,所以叫上周琦、劉斌作陪,陸風則跑去和司機大叔一起睡了。”

“我記得很清楚,可是他們人呢?不會丟下我們離開了吧!”

現在的他們正站在走廊上,夜風一吹,被冷汗早已經浸濕的身體頓感涼颼颼的。

季言之走到窗戶的位置,往下眺望。

一片漆黑,不過在繁星點點的襯托下,顯得異常寧靜。

如果說以往,季言之少不得裝個B,來個夜月漫步。可是現在嘛,季言之的所有心神,都集中在利用有限的地形,仔細觀察上面。

旅游大巴車還停靠在酒店專門的露天停車場裏,不光旅游大巴車,就連回來之時看到的汽車轎車一輛沒少。

沒用車子,那麽他們哪兒去了?

總不可能是走著逃跑吧!

季言之若有所思的收回視線:“我記得頂層好像有游泳池?去看看?”

沒有人反對,即使最怕的許恬和呂飛都沒有提出異議,反而還提議最好把整個酒店都搜查一遍。

於是一行人稍作休息,開始走樓梯,一層一層的‘掃蕩’,最後到了頂樓。

頂樓有小屋兩三間,用做吧臺。

吧臺裏的酒櫥櫃中擺放了不少的酒,其中不乏一瓶就上萬的好酒。

季言之順手取了一瓶,打開,邊直接拿著酒瓶子飲用,邊沿著泳游池慢慢的走動。

季言之其實早就隱隱有種預感了,有他的地方,女鬼是不肯輕易出現的。而圍著頂樓的露天游泳池走了一圈,正好就印證了他這個猜測。

於洋也拿了一瓶酒,在季言之的旁邊坐了下來。

“呂飛說你做了一個噩夢。”

季言之點頭,簡略的將自己做的那個只算開頭的夢說了出來。

於洋若有所思,“你覺得這個夢,和我們現在遇到的事有關。”

“旅游攻略上有關於出雲古寨的來歷嗎?”季言之開口道:“我記得旅游攻略上是這麽介紹的。出雲古鎮是目前徽省保存得最為完整,具有特殊人文風景的古樸小鎮。在出雲小鎮上,人們可以體驗民國時期百姓們的日常生活,亦可通過鐵索去往出雲古寨,親眼見證古時候男耕女織日升而起日落而息的生活。”

他的夢中,上面是有扶貧政策下來的,出雲古寨應該是修建了一條可以通到外邊的道路,不然趙衛國怎麽緊密的找人買個有文化身體還健康的女子給他的傻兒子做媳婦。

即便季言之的夢只做了一個開頭,卻也猜得到‘故事’的走向。

無非趙衛國花了大價錢終於買到了滿意的兒媳婦,然後……那位被買來的兒媳婦受到了非人的虐待,一時想不開穿著紅衣自殺了。

民間有種說法,穿著紅衣死去的人很兇,自殺的話那就更兇了。

結合出雲古鎮上的人,對人溺水而亡這件事的稀疏平常,季言之有理由懷疑,出雲古鎮的人早就習慣,或者如今白日行走的,都是魂魄不全的軀殼。

這是季言之從女鬼附身李美玲,結果卻與活人無異,感覺不出任何異常中得出的結論。

別看季言之總是一副雲淡風輕,萬事不過心的樣子,事實上早在得知自己解決鬼怪最大的外力被盡數斬盡之時,季言之就一再的在心中提醒自己要加倍小心。

而正是這份警惕性,所以他才能在入住酒店的第一時間感應到了女鬼的存在,第一時間察覺到李美玲身上的不對勁,進而越發的防範。

其實季言之是很冷心的人,他不會讓自己亂發善心,救任何對自己不爽的人。而與他相交不錯之人,比如說呂飛等人,能順手救,他就順手救,如果不能即使死在他的面前,季言之可能都沒有絲毫的動容。好歹原主的願望是,活下去,哪怕拋去一切的原則也要活著。

於洋喝了一大口紅酒,出聲打斷了季言之的沈思:“這種時候,任何夢都可以算作預兆,何況你做的夢還是與出雲古寨有關。有沒有可能,我是說那殺了程蘭他們七人的家夥,就是被你夢中花大價錢買回來的兒媳婦。”

季言之輕輕的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不對,如果真是‘她’動手,‘她’應該先殺了男的才對。可第一個死的是程蘭。”

於洋緘默無言。過了半晌,他聲音幹澀的道:“你說得對。死的男人,除了蘇林是被四分五裂的,小周導游、周琦劉斌都死得還算完整。可姜穎也是被水淹死的啊!”

“我在想當初小周導游掉水裏的時候,姜穎不想下水的。她什麽樣的性格,我們都明白。”莫娜突然插到他們之間的談話中,冷靜的分析。“說句不好聽的話,作為妖艷賤貨,我很了解那些個綠茶婊的想法。即使姜穎脫了外套,她也不可能下水的。只是做做樣子。如果不是蘇林,他裝作想攙扶姜穎的樣子,將姜穎推下水,姜穎是不會下水的。”

“所以你懷疑姜穎的死法,應該是蘇林的。”於洋快速的總結。

“可以這麽說吧。”莫娜很智慧的道:“雙方對調,女生都死得很慘。而男生……”

“其實最開始我認為與水有關的。”季言之突然出聲,“可單獨去浴室洗澡的許恬沒事,反倒是好好在房間待著的吳莉、周琦、劉斌死了。這不對,很不對。”

“我覺得我們自從來到這個破地方後,哪裏都不對。”於洋嘟囔,卻說出了很有智慧的話:“有沒有可能,背後動手的不只是一,而是……”

季言之很讚同於洋的判斷。

因為這是很明顯的事情,按照夢境揣測,必然是有被拐賣的婦女遭到了趙衛國一家的迫害。

一個相當於與世隔絕的小村落,對女子來說什麽才叫迫害呢,無非就是身體和心靈上的折磨。而讓一個女人活不下去,想到穿著紅衣服去死,那必然她所遭到的迫害折磨一家超過了她心裏的承受底線,寧願舍去生命化身厲鬼也要回來報覆。

可真要如此,女鬼應該更仇恨男人才對。偏偏死相更加淒慘的是女生,反倒他最開始認為會先死的李美玲老公,卻活得好好的。

這些事兒真的跟亂麻成一團,讓季言之不斷建立一個結論又推翻一個結論,到現在也不過確定了作惡的鬼怪數至少在一以上。

不過季言之依然覺得能在出雲古寨找到答案。

想必找到答案後,就能平息女鬼們的怨氣,讓他們離開這兒了吧。

“或許有痛恨男人的,又有憎恨女人的。總之死亡方式並不單一,證明…咳,也不單一。”

於洋聽到這話。卻是差點露出了哭腔。“我寧願單一點兒。”

季言之嗤笑,半闔著眼簾,不做言語。

於洋搬來躺椅睡在一旁,明顯是打算今晚就睡在這兒。

莫娜也是這麽想的,不過在她搬來躺椅準備‘排排坐’的時候,許恬突然扭扭捏捏的對她說:“娜姐,你能陪我去上趟廁所嗎。”

莫娜不想去,以她們用不熟,幹脆利落的拒絕了許恬。

恰好這時,時候小哥哥突然也尿急,便讓他哥陪著他一起去了。

許恬委屈的癟癟嘴巴,看向了莫娜。可莫娜又不是能容忍她使些小性子的姜穎、吳莉等人,充其量不過是說得上幾句話的同學,平時莫娜都不耐煩理她,何況是這種時候了。

不知道看的鬼片裏,廁所、房間都是危險的重災區啊。

她又不想尿尿,才不想去廁所呢。

許恬恨死莫娜了,只能一邊在心裏默念活人能夠被尿憋死嗎,一邊哀哀怨怨的快步追上時辰時候兩兄弟。

莫娜可算膩歪死了許恬這樣子,忍不住嘀咕一句:“賤人就是矯情。”

時辰時候兩兄弟去了廁所,很快就回了。

他們和著呂飛一起進吧臺裏拿了一瓶紅酒,幾個紅酒杯出來,開始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仿佛這樣就能驅散心中的恐懼,然而季言之的一句話,還是打破了這份強裝出來的寧靜。

“你們在廁所裏,就沒遇到什麽嗎?”

時候打了一個哆嗦,時辰幹巴巴的笑了笑。

“季哥啊,你咋就……我怎麽聽著,你料定我們會在廁所裏遇到什麽啊!”

季言之沒搭腔,反而問:“許恬呢,她跟在你們屁股後面,你們就沒碰到她?”

時辰時候面面相覷,隨即一起瘋狂的搖起了腦袋:“沒,真沒。我們進了廁所尿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具四分五裂的男屍,沒當場把我倆嚇得連滾帶爬,都是腿軟了的緣故。”

“你們現在腿也沒有軟啊!”莫娜吐槽。

時候拍著胸膛,呼呼的道:“如果還軟,我們現在也跑不回來了。”都是今天見多了屍體的緣故,所以他們腿真的只軟了一會兒,就果斷跑了回來。

至於許恬,不好意思,他們真的沒有看到。

莫娜這時候感覺到毛骨悚然。頂樓的衛生間面積不是很大,分了男女但洗手的地方卻是男女共用,男女衛生間也隔了一堵墻,不管出了什麽聲兒,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莫娜開始疑惑了,他們同學中有叫許恬的嗎?

“嗯?怎麽了?”

莫娜的神色讓很了解她的於洋敏銳的察覺到不對,所以出口問道。

莫娜神色飄忽起來:“季言,我們班上有叫許恬的人嗎?”

——你問我,我問誰?

——我現在還處於‘失憶’中好吧。

季言之煩躁的揉了一把臉,挺悵然的道:“我以前就是個影子,最熟的就是蘇林那個蠢貨,和女生根本沒什麽來往,我怎麽知道同伴女生中有沒有叫許恬的。”

頓了頓,季言之又道:“老實講,我根本就不知道蘇林那傻逼是怎麽想的。真以為我不搭理他就是怕他?我找旅行社打算單獨旅游,他就買通旅行社,找捧他臭腳的‘跟’著一起旅游。我想這回旅途的費用他都全包了吧!”

莫娜點頭:“包了,每人五千塊,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嗯,當初我就是想看看他一直針對的季言是誰,所以就跟莫娜‘加入’了旅游中,畢竟我和莫娜是明面上的情侶,私底下的好兄弟嘛。”於洋喝了一口酒,臉皮顯然也很厚,一點兒也不覺得有啥難為情。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季言之輕笑了起來。“你對這個的理解還挺透徹的。”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

於洋拿著紅酒瓶和季言之手中的碰了碰。

許恬到底是不是莫娜的同班同學,除了莫娜稍顯懷疑自己記憶是不是出了問題以外,在場其他人包括季言之在內,都懶得去想。反正就算想清楚,也對他們目前根本就沒什麽幫助。

夜慢慢的深了,夜空中突然傳來了夜貓子的啼叫,一聲比一聲淒厲,讓窩在頂樓不敢動彈的人了無睡意。

季言之也了無睡意,不過他純碎是因為回來時候就補了一覺,因此根本未見困乏。

他坐在露天泳游池旁,眸光幽幽的註視著波光粼粼的水面。

沒有感覺任何的陰氣,甚至就連女鬼每次出現殺人時,季言之也只是感覺到了淡淡的陰氣。很淡很淡,如果敏銳一點,根本就無法查到。

這就突破了季言之對於鬼怪的認識。畢竟在大眾的認知裏,陰氣越重鬼怪越兇。

可如果說連殺了七人的鬼怪不兇,季言之是萬萬不相信的。

怎麽可能不兇呢,可陰氣……

季言之皺眉,下一刻就將身子躺平在了沙灘躺椅上,不讓自己將思緒浪費在這上面。反正只要到了出雲古寨,他會找到答案的!

季言之沒想到直接一走了之。

一來,在他的認知裏很多靈異點都是只進不出,出雲古鎮自然也是這樣。季言之敢保證,直接一走了之的話,在沒有強力法器源源不斷的符紙供應,即使是他,在沒有調查清楚緣由的話,也是不好出去的,何況其他人。

二來,季言之的字典裏可沒有放棄這個詞語。

他寧願在險像中求生,也不可能放棄‘不戰而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很快晨熏破曉,不知打哪飛進酒店的野雞開始打鳴,吵醒了一幹在不知不覺情況下入睡的人。

莫娜揉了揉眼睛,看向了一夜沒睡,精神卻極好的季言之,無聲詢問什麽時候走。

季言之伸了一個懶腰,雋秀的臉龐染上了晨暉,讓他整個人顯得特別的精神。

“走吧,我們先去找吃的。”

一行人通過樓梯快速的下了樓。沒有心情梳洗,不過肚子餓著,總歸不好趕路,所以他們便去了酒店的公共大廚房,找了一些焉兒吧唧的蔬菜水果,做了一些蔬菜水果沙拉,果腹。

大約七點半左右,一行人出了廚房,直接停車場而去。

他們目的地是旅游大巴,因為他們所在的旅團大多都是年輕人,愛吃零食。臨出發前,蘇林為了表現自己的貼心,買了很多零食放在車上,借機追求蘇林順便聯合同學一起孤立季言。而或許將一系列打擊季言辦法,想得妥妥當當的蘇林都沒有想到,他連第三天都沒有回過,就死無全屍了。

於洋會開車,因此他是第一個溜上旅游大巴車上的,不過他一上去就後悔了,因為司機死相淒慘的趴在過道上,鮮血已經凝固成了暗紅色,顯然已經死了很久了。

於洋和著第二個上來的季言之面面相覷。

“拿上食物,我們換一輛車子。”

季言之說出了命令,然後下車開始一個接著一個的拉開,停放在露天停車上的車子。和他所預想的一樣,每輛車子上都有一具屍體,或幹枯或白骨,給季言之充分展示了什麽叫做車葬。

“還是開大巴車。”季言之冷靜的開口:“莫娜和著呂飛帶著。時辰時候還有於洋,幫著我一起將屍體丟下去。”

幾個人呆呆的點頭,然後又呆呆的幫忙,一起同心協力的將旅游大巴車打掃得幹幹凈凈。最後於洋開著車,快速的出了酒店,往隧道開去。

於洋車子開得很穩當,代表了速度並不快。

其他人全都不約而同的坐到了前排,神色都帶著低沈,默默的註視著前方。

就是這時,開著車子的於洋手忍不住抖動了一下,車子瞬間急轉彎,險之又險的在隧道的應急通道處停了下來。

“你幹嘛啊!”莫娜拍著胸口,感覺自己心都要跳出來了。

於洋沒哼聲,而是雙目無神,呆滯的望著前方。

“看到了沒?”於洋喃喃自語。

“沒看到!”季言之幹脆利落的道:“我沒看到那對夫妻、姜穎、小周導游他們突然出現在了路前面。”

本來被狠狠嚇了一跳的於洋頓時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總之緊繃的情緒放輕松了不少。

“現在怎麽辦?”時辰安慰似的拍了拍臉色卡白的時候,又拍了拍雙腿又開始打顫的呂飛,感覺很大人一樣的道:“直接開過去還是直接開過去。”

“不直接開過去咋辦!”莫娜連吞幾口唾沫,“難道你還想下去跟他們話家常,問他們死了作為……有何感想。”莫娜可怕可怕說出那個鬼字,所以幹脆就含糊帶過。

“直接開過去。”

“我敢保證,我們現在去出雲古鎮,一定會看到很出彩的熱鬧。比如說…”季言之收回了隔著窗戶細細打量的眼神,很鄭重的道:“你們聽說過百鬼夜行沒有?”

——沒有,我們都是愛國的好孩子,從來不去研究他國的鬼怪文化。

以莫娜為首的四人瘋狂搖頭。

“其實吧,隧道中出現的這些剛死的游魂,原理就等同於日本所謂的百鬼夜行。不過他們只敢出現在陰時日的時候,出現在他們死亡地點附近的公路上徘徊。”

“可現在是白天。”呂飛插了一句嘴,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犯了很白癡的常識性問題。即便是白天又如何,這千米長的隧道常年累月不見陽光,白天和黑夜有何區別?

呂飛輕輕的打了自己一巴掌,轉而道:“洋哥,直接開過去吧。停靠在這兒越久,我這心就越緊張,總害怕…他們會…”飄上來。後面的三個字雖然沒出口,但是車子裏的所有人都懂了。於洋很聽話的踩下油門,旅游大巴車發動,‘不管不顧’的朝著‘姜穎’等游魂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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