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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清穿之風雨同治(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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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清穿之風雨同治(05)

奉旨抄家的欽顯帶著足以堆滿戶部倉庫的銀錢以及各種古玩字畫回來覆命了。

不說提到的銀錢以及古玩字畫, 就連庫房裏存放的藥材布匹衣料都被全部搬空。可以說奉旨抄家的欽顯完完全全按照季言之所指示的那樣,連一條褲衩都沒有給他們留。

“一群碩鼠。”季言之冷笑:“給我好好查查他們的親眷,朕既然慈悲說了要讓他們一家子都整整齊齊的話, 自然親朋女眷都得一起。”

整個養心殿雅雀無聲,就連貼身負責季言之衣食住行的小王公公也是誠惶誠恐,不敢吭聲。不過欽顯不一樣,被貼了忠心符的他就好像季言之特級的腦殘粉一樣,不管季言之說什麽他都會完美執行。

這不, 季言之準備讓貪汙分子連同親朋一起整整齊齊去官窯挖煤去, 別人不敢提反對也不敢讚同,偏偏欽顯站出來道:“萬歲爺所言極是, 奴才定會讓犯事之人闔族上下一起整整齊齊的為萬歲爺所提倡的國產企業的基建做出貢獻。”

季言之露出了和熙笑靨。

“王貴, 去請皇額娘來養心殿好好瞧瞧抄家明細。”

小王公公遲疑,有些小心翼翼的道:“回稟萬歲爺, 聖母皇太後那兒…”

“又生病了?”季言之挑眉:“請太醫看過沒有?”

小王公公:“太醫看過, 說是休息不好的緣故。”

“既然休息不好, 那就給慈禧皇額娘說一聲,專用龍攆慈安皇額娘來就成。”

和歷史上一直生活在慈禧太後陰影下的同治帝相同,季言之也只從慈安太後身上體會到了母子之情,這是一件很諷刺的事情。就好像孝莊文皇後之於順治帝, 同樣是親生母親扶持少年天子,但因為母親過於強勢,一心想反抗的兒子要嗎被逼死;要嗎就在沈默中變態。

季言之可不想歷史上的同治帝那樣憋屈,所以只能放任自己變態了。

不不不, 那不是變態,而是強勢。

季言之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在小王公公領命退出養心殿,一邊安排人手擡著龍攆去慈寧宮請慈安太後,一邊親自到了慈寧宮隔壁的擷芳殿(慈慶宮),替季言之探望一想要插手政務就要頭暈目眩的慈禧太後。

對於慈禧太後的這種毛病,經由太醫院所有太醫們的聯合會診,得出慈禧太後得了眩風癥的結論。藥開了不少,也吃了不少,但是很可惜,慈禧太後一想插手政務就頭昏目眩好不難受,惹得慈禧太後那是整天心情都不太爽利。

小王公公到來之時,慈禧太後剛剛吃了藥,看著還好,可小王公公一開始,慈禧太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皇帝又在胡鬧什麽?”

小王公公低頭回答:“……萬歲爺很生氣,認為內務府的官員全都是挖皇家肉的碩鼠。”

心中惱火的慈禧太後,剛想大聲責罵頓又感覺熟悉的眩暈感,頓時將大聲責罵咽了回去。慈禧太後努力平覆思緒,過了好一會兒等眩暈感減輕,她才緩緩的道。

“皇帝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只誅首惡,餘下更好管理的道兒。犯錯的官員該罰,但罪不該累及家人。”慈禧太後神情嚴肅的道:“王貴啊,哀家身體欠安,就不去養心殿了。你回去仔仔細細的將哀家所說的話,覆述一遍給萬歲爺聽。皇帝很聰慧,應該知道該怎麽亡羊補牢。”

小王公公:“奴才遵旨。”

小王公公隨即跪了安,一出擷芳殿(慈慶宮),便和已經坐在龍攆的慈安太後迎面碰上。

慈安太後有點兒詫異又有點兒了然,更明知故問的道:“慈禧妹妹不去。”

小王公公低耳垂目:“回稟慈安太後娘娘,慈禧太後娘娘身體欠安,就不去養心殿了。”

“那起磕吧。”

慈安太後揚了揚手帕,隨即調整坐姿,心安理得的坐在龍攆正中間。很快,慈安太後便被龍攆擡著到了養心殿。

“給皇額娘看座。”

最近個頭兒明顯正在抽條瘋長的季言之丟開手中看到一半的書籍,轉而對在宮女攙扶下安然入座的慈安太後道:“皇額娘,你看看這份抄家明細。”

慈安太後接過季言之遞來的很厚疊在一起的抄家明細,打開一看之下頓時大驚失色。

“這…這……怪不得皇帝會如此生氣,他們居然敢……”

“所以必須全家整整齊齊的接受懲罰。”

慈安太後默了,她覺得季言之對於‘整整齊齊’這個詞匯,有迷之好感,最近不光總愛提到還做到了讓犯事官員全家都整整齊齊的一起去季言之名下的煤礦挖煤。

“皇帝這,你的處罰是不是……”

“……太輕了?”季言之掐住了話茬,笑得很溫文爾雅的道:“慈安皇額娘說得沒錯,朕也覺得太輕了,所以已經安排人手去查這些居然敢從皇家挖肉,肥自己腰包的狗奴才的親族。還有家中的出嫁女必然也要查的。只要有一件原本皇家庫房裏有的,卻被報損壞丟失的東西在出嫁女夫家找到,朕就……。呵,皇額娘你說這是不是標準的禍及夫家。”

慈安太後:“……”

慈安太後:“王公公去了擷芳殿(慈慶宮),慈禧妹妹應該有話要傳達吧。”

被問及的小王公公趕緊回答道:“回稟慈安皇太後,回稟萬歲爺,慈禧皇太後的的確確說了幾句話讓奴才傳達。”

小王公公緊接著說了慈禧太後讓他轉達給季言之的話。

季言之先是挑眉,繼而一笑:“慈禧皇額娘說的朕都明白。為君者禦下有方,可不是一味地講究仁慈寬厚,帝王者當殺戮果決,而不是優柔寡斷,別忘了聖祖朝,明尚額駙貪了一千兩銀子,就被依法查辦。而這些內務府的碩鼠們何止貪了一千兩。”

慈安太後:“內務府的奴才哪能和額駙比。皇帝你這比喻可有點兒不恰當。”

“如何不恰當了?”季言之故作疑惑的反問:“的確,內務府的奴才不能和額駙相提比論,畢竟一個是家奴一個是和碩額駙,怎麽比?”

慈安太後:“皇帝想過這個問題沒有,就如你慈禧皇額娘所言,你將犯事的奴才連同家人一並處理了,以後誰給你辦事,殺雞儆猴也就罷了,皇帝謹記水清則無魚的道理。”

“大清人才濟濟,怎麽可能缺少奴才給朕辦事。”

季言之不知道慈安太後外加慈禧太後這樣的觀點到底哪兒來的。他並不認同所以不會照做,所以該收拾的收拾,別以為他年齡小就好欺負,好被兩宮太後輪番說服,焉知有時候他們以為的孩子其實是最固執的。

“皇額娘,其實相對於滿朝文武屍餐素位,朕更加容不得奴大欺主。一個個的將皇家當成傻子來糊弄,還一輩接著一輩,將訛皇家當成傻子來糊弄當成了祖傳事業。朕不將他們全部給處理了,都對不起為國庫省吃儉用到連雞蛋都舍不得吃,覺得那雞蛋太貴的皇瑪法(道光)。”

慈安太後靜靜的看了季言之好幾秒,最終道:“皇帝獨斷乾綱,看來也不需皇額娘過多的過問政事了。整頓內務府之事,皇額娘不會再過問。你慈禧皇額娘那兒,皇額娘也會幫你隱瞞一二的。只是學業上,皇帝不可松懈啊!”

季言之點頭:“皇額娘放心,朕知道該怎麽做。”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慈安太後還有什麽好說的呢。她又不是慈禧太後,能夠憑借著親生額娘這一層關系,強勢的讓季言之不許做這個不許做那個。她只是嫡母而已,在皇帝親生額娘還在的情況下,唯一能夠做的,還就只有表現得比皇帝親生額娘更溫柔、寬和一點兒。

而這也就代表慈安太後必須在某些時候,做適當的退讓。

就好比這回,在季言之一再的堅持,而慈禧太後身體又欠安、只能讓她一人‘輔佐’季言之處理政務的時候,她在勸規季言之幾次之後,季言之依然堅持已見的話,慈安太後也只能選擇妥協。

也幸好她性格平和,應了慈安的封號,如果換做慈禧太後遇到季言之這麽‘固執’,說不得會被嘔得病情更嚴重。

想到慈禧太後如今的身體,慈安太後回慈寧宮的途中,就忍不住幽幽一嘆,這又是何必呢。本以為慈禧太後是個聰明人,可結果得了那眩風病的毛病,一沾染政務就頭疼,還不若就此放下安心靜養,總歸擔了個聖母皇太後的封號,再怎麽著,身為一國之君,即便為了名聲,也不會虧待她的。

可為什麽慈禧太後一直想不開呢。

慈安太後蹙眉,在回宮的時候,忍不住向伺候自己的大宮女問出了這個問題。、

大宮女有些遲疑,但到底還是開口回答道:“……主子,或許是慈禧主子見主子您,一直給萬歲爺排憂解難的關系,所以才……”病得如此難受還不願意放權。

“哀家倒忘了這點。”慈安太後恍然大悟:“她啊,一貫是有志向的,如今居然因為身體原因而前功盡棄,可不放不下嘛。”

慈安太後嘲諷一笑,隨後只在慈寧宮坐了一會兒,就去了隔壁擷芳殿(慈慶宮)看望慈禧太後,發現慈禧太後的臉色較昨兒還要難看不少,不免又是在心頭一陣嘆息。

“你啊,現在養身體更重要,皇帝哪兒有我呢,你啊就安心養病吧。”

如果不是為了顧及形象,慈禧太後當即就要給慈安太後送一個大大的白眼了。不過面上雖然笑容不變,還是那副雍容華貴的模樣兒,但慈禧太後在心頭可不光翻了白眼,還幻想著煽了慈安太後不少的耳光。

慈禧太後面上笑語盈盈,好似很感動慈安太後的說詞一樣,並且還道:“慈安姐姐說得對,妹妹的確該好好養病了,不然這眩風癥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見好。”

慈安太後溫和笑笑,算是附和慈禧太後的言不由衷,然後轉而談起了其他的瑣事,順帶說了幾句慈禧太後最感興趣的政務。不過雖說都笑語盈盈,但兩宮太後其實並沒有交談多久,慈安太後只在擷芳殿(慈慶宮)坐了一會兒,便打道回了慈寧宮。

隨後慈安太後深居淺出起來。

而慈禧太後也不知是真的身體不好,還是有慈安太後做‘榜樣’,慈安太後深居淺出沒多久,慈禧太後居然大張旗鼓的請太醫,又大張旗鼓的宣布身體欠安,開始閉宮養病。

正忙碌於將內務府那群碩鼠按照家族人口,分別送去‘以工贖罪’的季言之知道這個消息後,只微微挑了挑眉,便對著小王公公傳達了自己的意思。

“既然兩宮太後都有心盡早卷簾歸政於朕,那朕就心領了兩宮太後的這番心意。”

小王公公沒有吱聲,隨後就將季言之的意思完完整整的傳達給了兩宮太後。慈安太後聽到這話,滿目欣慰;而慈禧太後卻是愕然,隨即不可置信的睜開眼睛,又立馬恢覆了平靜。

慈禧太後深深的覺得,沒有放權之意思的她,這是被慈安太後和季言之聯合忽悠了。畢竟她是熱烈喜好權力的,深刻知道權力這個東西一旦失去了,想重新找回來怕是難了。

如果放權的皇帝本性溫和或者懦弱點還好,可她自己生的種自己明白,就季言之那狼性,想從他手中奪取權力,就算她是親娘也會被活生生的咬下一大塊肉的,而且還不一定成功。

“罷了,看來哀家是沒有那個命成為像孝莊文皇後那樣,成為輔佐三代帝王的人物了。”

慈禧太後心灰意冷情況下感嘆而出的這句話,沒過多久就傳到了季言之的耳朵裏,季言之雲淡風輕的笑笑就拋之腦後。他現在忙得很,既要過問前方和太平天國君交戰的清軍,又要思考怎麽規整已經糜爛到了極點,全都成了大煙鍋子的八旗。

如果有可能,季言之寧願將八旗子弟全都裁掉,一起發配到各地興建、現在還屬於季言之私產的工業當工人去,然後重新組建八旗。畢竟有時候推倒重建遠遠比廢物改造來得更加容易。

但鑒於清王朝是少數民族統治多民族,有些他覺得好的決策並不是那麽實用,所以季言之只能選擇‘廢物改造’這個辦法慢慢來,季言之相信總有那麽一天,滿漢一家不再只是清王朝口頭上說說,而是真是這樣。

同治三年(1864年)四月二十七日,太平天國天王洪秀全病逝於天京。太平天國軍開始群龍無首,開始遭遇以湘軍淮軍為主的清兵的猛烈進攻。六月十六,湘軍曾國荃部攻陷天京。六月十七日,幼天王洪天貴福逃出天京,最後在九月二十五日,幼天王在江西石城荒山之中被清軍俘獲。

同治三年(1864年)九月初七日,沙俄政府根據《中俄北京條約》中關於清王朝與俄西段邊界的規定,強烈要求清欽差勘辦西北界事宜大臣明誼等。

季言之當過不同世界的皇帝,可以說很少遇到如此憋屈的事兒。

兩宮垂簾聽政的太後,一人深居淺出窩在慈寧宮吃齋念佛;一人‘被迫’養病,直接閉宮不出;季言之因此而親政。可嚴格說起來,季言之其實才親政不久,清王朝整個上下都是腐朽不堪,糜爛發臭。

季言之要割肉療傷,勢必有時候會把斷骨一起挖了。可再怎麽大張旗鼓的搞改革,都需要時間。如果清王朝上下一心那還好,可尼瑪實際情況卻是讓季言之每天都要一萬句MMP要講。

他想改革建設新清王朝處處反對,唯恐朕把錢全花到正事上,讓他們沒機會對著外邦卑躬屈膝。

季言之不知道是不是清王朝半封建半奴隸制度讓大半的百姓奴性加重,一旦涉及到‘兩國邦交’的問題,就恨不得自己變成軟骨頭,對著外邦一個勁兒的搖尾乞憐,甚至於有些當官的,打著為聖上分憂的名義,一個勁兒的割地賠款來祈求暫時的和平。

好歹祖輩都是馬背上長大的,難道不知道和平從來不是靠割地賠款祈求來的,而是靠打出來的。

誰的拳頭硬,誰就有話語權。

清王朝改革強盛方向在於軍事力量,而不是一邊喊‘改革’的口號,一邊以各地賠款的方式主動求和。

扯遠了,反正季言之心裏清楚明白俄國的這個請求萬萬不可答應,一旦答應了就會如季言之所了解的真實歷史一樣,華夏西部巴爾喀什湖以東、以南及齋桑淖爾南北地區四十四萬多平方公裏領土都會被割讓給俄國。

艹他媽,也不知道自己那那才辛苦組建才訓練了幾個月的一萬私兵,能在俄國一出動就是幾十萬的大軍手上撐幾個回來。難道自己真要憋著氣兒,將華夏西部巴爾喀什湖以東、以南及齋桑淖爾南北地區四十四萬多平方公裏領土都割讓給俄國?

MMP,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季言之就覺得憋屈極了。

越想越生氣的季言之直接將案桌給砸了。

人送外號‘鬼子六’的愛新覺羅·?奕看著季言之如此暴躁,心頭就是一陣嘆息。

愛新覺羅·?奕其實很不想和他這個一提到清政府和各國簽訂的條約就各種暴躁的皇帝侄兒,說俄國大使已經等得不耐煩的話。因為在他看來,季言之這位皇帝侄兒雖說少年老成,有聖祖康熙爺的遺風,但實際上在處理政務上並不熟稔。

清王朝如今就像一艘滿是窟窿眼卻行駛在汪洋大海上的破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使勁的堵住窟窿眼讓大船繼續航行於汪洋大海之上。但季言之所想不同,他想的是把滿是窟窿眼的破船拆了,將不重要的東西甚至於造成大船全是窟窿眼的蛀蟲全給扔了,然後讓破船上搭乘的乘客們全都抱著木板共同求生,再然後回到起始點,重新造出一艘全新的大船。

愛新覺羅·?奕覺得這根壁虎一樣斷尾重生的辦法好是好,但太過異想天開,實施起來比堵窟窿眼,粉飾太平還要困難重重。

“六叔,你怎麽不開腔?”

將案桌砸了,心氣總算平覆一點點兒的季言之突然開口,打破了愛新覺羅·?奕的走神。

回過神的愛新覺羅·?奕嘆氣,“萬歲爺,大清現在難啊。奴才知道你現在萬分不能接受割地賠款。說句實話,奴才也接受不了割地賠款。可問題是《中俄北京條約》已經簽訂,如果不照著做的話,大清立馬會面臨戰爭。大清先後經歷了兩次鴉片戰爭,已經再經不起戰爭的洗滌了。”

季言之咬牙:“……六叔,朕知道這個道理。朕只恨朕年齡小,不能阻止如此喪權辱國的事情發生。可真的就不能再拖拖嗎。只要再給朕一年,不不不,是再給朕半年時間,朕保證會訓練處一支強勁的萬人軍隊出來。”

愛新覺羅·?奕緘默片刻,到底還是開口將俄國大使已經等得不耐煩的事情說給了季言之聽。

“這好辦。”季言之好像松了一口氣的道:“朕安排稽查衛好好查查這位叫約克柴夫斯基還是凱夫斯基的俄國大使愛好什麽,如果好酒就給他送酒,如果好錢就給他送錢,如果好女色就給他送幾個女人。”

愛新覺羅·?奕又是一陣緘默,許久才道:“……萬歲爺,你說讓奴才給你拖延半年的時候,奴才真的拖延了半年的時間,要是萬歲爺口中的強勁萬人軍隊沒有訓練出來呢。”

“而且就算真訓練出來了,萬歲爺口中的強勁萬人軍隊對上習慣了嚴寒天氣的俄軍,勝負難料。還不如學古之韓信忍那胯下之恥,同意割地賠償,然後加緊發展國力。同時將訓練出來的萬人軍隊打撒分配到各地,讓他們統兵練軍。”

這下子輪到季言之緘默無語了。季言之沈默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出聲詢問:“六叔,你老實告訴朕,這是你的主意,還是曾國藩亦或者李鴻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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