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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鬼醫江湖【185】黑定茶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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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鬼醫江湖 【185】黑定茶盞

接著,家裏支出的錢,就放在了蘇凰那裏,蘇禾也算是懶得管事兒了。

蘇凰接了賬本,就先細細地查了道賬,想當年,她也做過金融方面的培訓,當時組織的目的是為了找出這方面的人才,為組織操作資金賺錢。但事實證明她並不是這塊料,但多多少少,也耳濡目染學了不少,所以查賬還是很容易的。

這一查,蘇凰竟然發現王嫂竟然從家用的錢裏面故意扣了下來一些,前前後後算起來,多多少少也有好幾千塊了,要知道這別墅的管理費用本來就偏高,像是物業費這些,都是非常昂貴的,而這幾千塊錢相比起來就不是很顯眼了。

而且,一直都是王嫂說著要用錢,蘇禾或者林麗霞就直接給了,也沒有什麽不相信的意思,竟然沒有想到,王嫂還趁著空從裏面扣了這麽幾千塊錢下來!

也得虧蘇凰細致,這才將差的錢查了出來。

她當即告訴給了蘇禾,蘇禾也只是嘆了口氣,說了聲:“算了。”

難道還能把人家拉回來讓她把錢吐出來嗎?估計人家也不會認賬。再說了,也就是幾千塊錢,蘇禾也懶得在意太多,對王嫂來說就算是獎金了。

本來她還想,是不是多發一個月的工資有點少了,現在看來,這個決定倒是做得不錯!

蘇禾平時用錢是挺大方的,從來都不會苛刻自己,但這並不代表,她就能夠容忍別人來占她的小便宜!

蘇禾現在倒是慶幸這個王嫂被辭退了,也不是說這點錢的問題,而是做出這樣事情的人,顯然品行不端,說不定以後更大的錯誤都犯得下來,蘇禾可不能容忍自己身邊還有這樣的人!

而家裏做飯的事情,現在則是落到了小桃的身上。以前一直都是王嫂做飯,小桃都是在旁邊洗洗菜淘淘米打下手,現在蘇禾讓她做了頓飯來試試味道,感覺味道其實也挺不錯的,最重要的是十分符合蘇禾的口味。

之前王嫂做飯口味稍重,大概是王嫂年齡較大,味覺稍稍退化的緣故。不過蘇禾口味偏清淡,王嫂的菜蘇禾吃著就有點鹹了,蘇禾說過幾次,王嫂笑呵呵地應著,卻是始終沒有改過來,蘇禾也就只好作罷。

現在小桃做的飯,蘇禾吃著,卻是鹹淡剛好合適。

小桃這個人性格挺內向,出了王嫂這麽檔子事兒,蘇禾倒是刻意註意了這個小桃一段時間,發現她其實人還不錯,挺誠實的,買了菜報賬都要精確到小數點後一位數,也是一個挺較真的人。

而且她做事很細心,看蘇禾吃飯的時候,就會註意她不會夾什麽菜,不會吃什麽東西,以後,桌子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菜。

其實都是一些很小的細節,但是蘇禾都註意到了,對此也就更加滿意了。

小桃總算是放心地留了下來,蘇禾又讓蘇凰給她漲了一截工資,這件事,才算就這麽定下去了。

蘇禾想,反正做清潔和外面的花園保潔都有鐘點工,司機有了,這個司機是以前何老爺子留下來的,是個退休軍人,話少,但是做事很認真,倒是很不錯。其他的差的不過就是個做飯的人,家裏來客人再端個茶水什麽的,小桃一個也就夠了。

再加上蘇凰幫幫忙,也就不需要什麽多餘的人了。

蘇禾打著不想又費心費力去找一個信得過的人的心思,就將請人這件事情暫時擱下了。

蘇禾在這西山別墅住著,倒是很少出門去,她這個輪椅,又不好走,逛街也不方便,去公園走走的話,這西山別墅區配套的公園空氣和環境都更好,還更靜謐!

朋友吧,廖若星他們幾個又都在上課,只是周末的時候到蘇禾這裏來聚了聚,平時還是難得見到一面。

結果呢,蘇禾就幹脆在這家裏窩了起來,平時大部分都躲到空間裏面去煉丹了,無聊呢,就讓蘇凰給她讀書聽。雖然她神識能夠看到,到還是要隱晦一下不是?

這一窩,就宅了三四天沒出門了!

這天,蘇禾接到了一個電話,總算是有了出門的機會。

打電話來的,是宋雲墨的外公,也就是那位顧老。

蘇禾接到電話的時候有點意外,雖然她和顧老的交情不錯,但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平時應該也沒有什麽交集,那是什麽事情居然讓那位顧老打電話過來找她呢?

雖然疑惑,蘇禾還是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響起了顧老的聲音,經過一番交談,蘇禾才總算是弄明白了顧老這回找自己有什麽事。

原因,就是蘇禾地下室藏得那批古玩,也就是當初那位趙青書老爺子留給蘇禾的東西。

打電話開口就求人,顧老還是很不好意思的,但是為了老友,也不得不拉下老臉,來求求蘇禾這小姑娘了。

原來,是顧老有一位老友,也是清平會所的會員,與顧老相交多年,非常喜愛古玩,以前也是書香世家,也算是有家庭底蘊的。

那位老人呢,從小就接觸古玩,也展示出了非凡的天賦,雖然家庭清貧,但是憑借他過人的眼光,和不一般的手段,倒是在京城古玩行掙下了一席之地,也開了個古玩店,就在京城的潘家園,名氣很大。

年齡大了呢,他就開始醉心於收藏了,這麽多年在古玩行摸爬滾打,也算是小有底蘊了。後來有了古玩店的支撐,他便趁著當年那個年代,一口氣拿下了很多寶貝,積聚到今天,也算是一個十分有名氣的大收藏家了。

這位老人只有一個兒子,也算是比較孝順,雖稱不上是多麽能幹,做到什麽大富大貴,但小幾百萬的身家還是有的,日子倒也是挺滋潤。

可是呢,這老人偏偏有那麽一個不成器的孫子!他讀的學校,一直都是京城有名的初中高中,這種學校,雖然不是刻意而為之,但是裏面的人,不是成績特別好,就是家裏很有錢。

老人的孫子不是成績好的學生,進這學校還是讚助進去的,周圍的,自然也都是一些富二代富三代,官二代紅三代什麽的,這麽些人聚集在一起,自然喜歡攀比。這攀比,這孩子哪裏比起過其他同學,心裏自然憤憤不平。

他偶然聽到一個同學說自己的外公有一件多麽多麽珍貴的瓷器,在那裏炫耀得不行,立刻說起自己的爺爺,也是一個大收藏家。他同學便不屑問他有什麽寶貝,讓他拿出來看看。

這少年心性,向來是激不得,這一爭,這孩子咬咬牙就決定要從爺爺那裏拿點什麽東西過來讓他見識見識。於是,雙方就約起了一項鬥寶活動,周圍很多人都來了興趣,一起參觀,這鬥寶鬧得越來越大,竟然讓他下不來臺了。

這麽多人等著,他只有咬咬牙回去找爺爺,他爺爺一個老饕餮,向來是吃了不會吐出去的,對那些寶貝看重得很,怎麽可能允許自己的孫子隨便拿出去呢?當即拒絕了他,只是勉強答應給他一件不怎麽重要的古玩。

這人聽到,怎麽會同意?當即開始軟磨硬泡,可他爺爺都沒有妥協。

結果他氣沖沖地走了,他爺爺還以為自己孫子終於放棄了,誰知道這孩子偏偏就繼承了他性格中的那份倔強!

在鬥寶那天,他偷偷溜進爺爺的寶閣,挑了一件他爺爺非常珍視的古玩,拿個舊報紙包著就出去了。

與他那同學一鬥寶,自然是他同學輸了,正當他洋洋得意的時候,他同學名曰看熱鬧的一個叔叔就湊了上來,問他這個黑碗賣不賣。

他一開始不同意,結果被那個同學的叔叔忽悠得七暈八昏的,對方開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就把東西給拿走了。

他拿到那張支票之後,還挺得意,沒有想到爺爺那裏隨便一個破碗賣的錢竟然還比自家全部的存款都要多,自然得意得跑回去跟老爸炫耀,誰知道當面就是一個耳刮子,打得他暈乎乎的。

老爺子本來是出來勸架的,結果聽到這事兒,當場就昏了過去,立馬就給送到了醫院,差點兒就沒搶救過來!都下病危通知書了!

孫子這才知道做錯了事,跪在爺爺面前一晚,他爺爺都沒緩過神來,躺在病床上一直念叨他的古玩。他立刻就去找那個同學,說要找他叔叔,把那個碗要回來。

誰知道,他那個叔叔買下碗可不是為了收藏,他那個叔叔也就是一個古玩店的老板,最近遇到一個客人一直想要這麽一件瓷器,讓他尋了好久了!那個碗到手之後,他當晚就聯系了那個客人,一個小時內就談好了價格,客人就拿著碗走了。

他就想,幹脆再去找個買東西的人,好說歹說把東西求回來吧,結果他同學的叔叔就告訴他,他那個客人是個外國人,據說拿了東西之後,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估計現在還在天上飛著呢,想找也找不回來了。

這個孫子急得不行,回去告訴老爸,又是一頓暴打。不過這也不頂用了,他爺爺就像是魔怔了一樣一直躺在床上念叨那古玩,誰的話也不聽。

結果顧老知道了這件事,唏噓不已。

如果那個買東西的人在國內,他還還是有辦法,就是多花些錢,也要為老友將東西買回來,可人家偏偏就是一個外國人!外國茫茫如海,這找出來又哪裏是一天兩天就能夠解決的事情?

而且,他還非常的心痛——這麽珍貴的東西,是中華文明的瑰寶,卻被買到了國外去!若是換一個人,他定要好好斥責一番的,但是現在都這個情形了,他自然也就不好說了。

不過,在這個的同時,顧老也想到了一個辦法。

老友既然是因為那件古玩而魔怔,那就找到同樣的古玩,說不定他的老友就能夠緩過神來?不管怎麽樣,緩過神來都算是好事兒,只要清醒過來,他們這群老朋友勸勸,也算是揭過去了。

可是,這件東西,偏偏就是一個不得了的珍品——北宋官窯黑定茶盞。

這定窯是有名的五大名窯之一,定窯燒造的極盛時期又當推宋代,《格古要論》說:“定窯燒造以宋宣和,政和間窯最好。”那位收藏大家的北宋官窯黑定茶盞就是這個年間的,瓷器色澤純正光潤,形體規整,邊足講究,堪稱燒造技術的一個巔峰!

更重要的是,這件瓷器,不僅僅是定窯,而且還是非常珍稀罕見的黑定!

宋定窯以白瓷著稱,但也燒造高質量的黑釉瓷器,又稱“黑定”,又稱“兔毛花”,黑定胎與白定胎一樣,均為白胎。《格古要論》:“有紫定色紫,有黑定色黑如漆,土具白,其價高於白定。”

再加上,這件古玩不是一般的民定,可是官窯!這價值,又得高個幾分!

這麽多珍稀的元素湊到一起,這件北宋官窯黑定茶盞,絕絕對對算得上是珍品名瓷了!

當初零二年的時候,香港佳士得秋拍也有這麽一件油滴斑紋黑定茶盞拍賣,同樣是珍品定窯,以當時零二年的物價,都拍出了一千三百多萬的港幣!到現在,物價成番漲的今天,這樣的珍品瓷器,不知道又得拍出個怎樣的天價了!

結果那大收藏家的孫子以為自己用一千萬賣掉那個碗,說到底,還是被人給坑了。

不過那人見他好歹也是自己侄兒的同學份兒上,價格沒有壓得太離譜,多多少少還是給了一千萬,不然以他少年心性,估計給他一百萬,他都會收下來!

那大收藏家的兒子孫子知道這個事實,更是懊惱不已,不過顧老還是勸著他們,心想也一定要找到一件官窯黑定來喚醒老友,這一想,就想起了蘇禾。

蘇禾當初被趙青書贈予那批古玩的時候,在顧老那裏寄放了一段時間,裏面的珍品之多,連見過了好東西的顧老都忍不住亂了心神,好半天才穩住。

他一想——咦,這不是正湊巧嗎?蘇禾那裏,恰好有這麽一件宋代官窯黑定茶盞,而且比他老友的那件還更加的珍貴,乃是皇室用品,這不是很好的選擇嗎?

只是面對蘇禾,他也不怎麽好開口,只是為了老友,不得不硬著頭皮給蘇禾打了電話。

出乎他意料的是,蘇禾很爽快就答應下來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顧老的語氣喜不自勝,“真是非常感謝你啊小禾!”

“沒事兒的顧老,不過就是舉手之勞嘛,而且我的那些古玩,放在地下室,平時也沒什麽用處,現在能救回一條生命,是很好地選擇不是?”蘇禾爽朗地笑著。

顧老高興得不行:“那東西今天能送過來嗎?”

“好的,要不我現在就給您送過去吧,反正我也沒事兒做,您說地址就行!”蘇禾笑著說。

“不用麻煩你了!我讓雲墨過來拿就是!”顧老覺得借東西就已經夠麻煩人家了,何必再讓人跑一趟呢?

蘇禾卻說:“哎顧老,您忘了,我還是一個中醫呢,我過去,也可以給您老友看看病不是?”

顧老被蘇禾這麽一說,這才想起來:“哎呀,我都差點忘了,那也行,就麻煩你了啊小禾。我還是讓雲墨過來接你吧。”

“不用了……”

“都麻煩你這麽多了,如果你這個都拒絕,我這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顧老無奈地說道。

蘇禾也只好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之後,她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這模樣,還從未告訴過宋雲墨呢……

想起,蘇禾便有些愧疚,好歹宋雲墨也是自己的朋友啊,自己這樣了都不告訴人家,那顯然就是沒有將人家看成朋友嘛!

哎。蘇禾忍不住偷偷嘆了口氣。

宋雲墨過來得很快,沒過多久,蘇禾家的門鈴就想了起來。

宋雲墨好幾個月都沒有看到蘇禾了,這次雖然只是為了別的原因跟她見了一面,但饒是這樣,宋雲墨平靜沒有一絲漣漪的心湖,也忍不住起了一點點波紋,多了幾分雀躍。

他這樣淡漠平靜的人,進門的時候,臉上竟然帶著幾分明顯的笑意。

蘇禾的神識掃到他臉上的笑意,就是更是愧疚了。

可是,在宋雲墨擡起頭來看向蘇禾的剎那,臉色一下子就沈了下來,瞳孔頓時緊縮。

“這……是怎麽回事?”宋雲墨有些艱難地開口問道,臉上神色覆雜。

蘇禾有些尷尬地笑著:“嗯……遇到了一些意外……”她對外的說辭一直都是這麽含糊,畢竟為師父起死回生傷了身體這件事情,實在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蘇禾幾乎可以保證,如果她大大咧咧地將這些事情說了出去,估計她面臨的,就將是無窮無盡地災難。

宋雲墨聽出了她說法的含糊,這個玉一般的男子,向來鮮少有情緒波動,現在居然有一種忍不住想要生氣的沖動!

但是這樣的沖動只是一瞬,很快就被宋雲墨的理智也壓了下去。

他如玉的臉龐上露出一絲苦笑——是啊,他有什麽資格生氣呢?他於蘇禾來說,不過就是一般的朋友罷了,又有什麽資格對她生氣呢?

這般想著,宋雲墨的心,卻像是墜入了一片幽暗的湖中,不斷地下沈……下沈……

鋪天蓋地的湖水淹沒了他,讓他有一種近乎窒息的難受感。

這種感覺,就像好幾年前一樣,那心臟病的死神還隨時縈繞在他的身邊,隨時隨地都在汲取他的健康,威脅他的生命……

那時候,心臟病發作的感覺,跟現在一模一樣。

而幫助他,消去那種痛感的人,是蘇禾。

現在,再次帶給他這痛苦的人,還是蘇禾。

宋雲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剩下的,便只是濃濃的無奈,和苦澀。

還有,那麽一點點的不甘心。

不甘心?

不甘心,為何自己念著她這麽些年,心底那份情緒濃烈得都化不開了,而她,還是那麽沒心沒肺地笑著,甚至連變成這樣的真實原因都不願告訴自己。

但是這些情緒很快散去,取而代之的,只有對蘇禾濃濃的心疼。

他突然擡腳走近蘇禾,寬大溫暖的手落在蘇禾的頭頂上,那種濃濃的暖意,隔著頭發傳來,一路進入心底,讓蘇禾忍不住……心裏一顫。

她的眼底突然浮現出怪異的情緒——自己……這是怎麽了?

蘇禾眼神一動,只覺得自己心底柔柔的,麻麻的,這種感覺,她真的非常陌生,陌生至極。

她突然有些茫然了。

宋雲墨的眼底一片柔軟,看著蘇禾的眼神,真摯而堅定。

他望著蘇禾眼底的一片茫然,輕輕開口問道:“痛嗎?”

蘇禾一陣怔楞。

她突然回憶起當初的感覺——痛嗎?

那是當然的。

那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似乎都被榨幹的感覺,怎麽會不痛?

此時,她輕輕閉上眼睛,嘴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好似花兒般,緩慢展開,美麗的姿態,如此震撼驚艷。

“痛。”蘇禾輕輕地說。

那一剎那,他們兩人,仿佛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好像宋雲墨落在她頭頂上的那只手就是一座橋,一股溫暖的熱流,以這座橋為媒介,來往於兩顆心。

蘇禾和宋雲墨都是如此,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都讓兩人感覺十分愜意。

這個時候,手機突然不適時地響了起來。

蘇禾猛然睜開眼睛,將手中震動的手機捏緊。

宋雲墨微微一笑,笑容好似曇花般散發著幽幽的香氣,沁人心脾。

他緩緩收回了手。

蘇禾這才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是顧老:“餵?小禾?雲墨到了嗎?”

“到了。”蘇禾說。

“那好,讓他送你過來吧,這次真的是麻煩你了!”

“真的沒事的,我們很快就過來。”

聽到蘇禾的話,宋雲墨唇邊的笑意又加深幾分——他真的很喜歡聽到她說,“我們”,兩個字,這種感覺,讓他有一種他們很親近很親近的感覺。

“走吧。”宋雲墨看著已經掛掉電話的蘇禾說道。

“好。”蘇禾微微一笑。

兩人之間,流動著無形的默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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