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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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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兩個二貨在談戀愛,情商低到不忍直視啊!這種雞同鴨講,我去!!!

☆、番外一(下)——宗政律

宗政律一下子笑了,可眼底卻是戾氣。蒲蓮想,如若不是他現在還有理智,他一定會撲上來咬死自己的。她知道自己打亂了宗政律的人生計劃,可是她只是想要他試著了解她,試著喜歡自己。真的有這麽難嗎?!

而下一刻,她看見宗政律雙眼赤紅,一身殺氣的壓在自己身上,呼吸間連空氣都是冷的。他嘲笑著蒲蓮的天真,不懷好意的笑著說:“那你就讓你體驗一下我們狼的發/情/期吧。”說完,壓著蒲蓮的精壯身體已經緩緩化成狼身,死死的壓住了身下的女人。而那場性/事,卻讓蒲蓮最後的一點尊嚴都化成了淚水,最終在無人重視的角落蒸發於空氣之間。

之後,他倆的關系變的尷尬而緊張。蒲蓮依舊喜歡著宗政律,可卻越來越害怕宗政律的碰觸。而宗政律因為憎恨蒲蓮對待自己的方式,又見她害怕,就越發折磨她。自知倆人或許一輩子都要纏住一起了,於是更是死命的欺負她,無論是在工作上還是在床上。他想用蒲蓮的眼淚來平覆自己心裏那種心裏那種焦慮感。

而蒲蓮也任命了,她的任性和自私,毀了宗政律四年來因為工作而累計出的一點微薄信任。因為她的任性和心計,他已經無路可走,這些都是她欠他的,所以她會慢慢還。

十一月左右,牧鶴杉回國,宗政律自然是好好接待她。而蒲蓮也只見過牧鶴杉一面,之後因為自己心裏過不去那個坎,於是就用各種借口躲著她。如今的牧鶴杉長相氣質都是一級的好,言語談吐更不必說。而宗政律如今也是俊帥逼人,這幾年學會收斂自己的殺氣,於是看著氣質也是清貴。倆人站在一起正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每每見他倆站在一起,蒲蓮都是自慚形穢,於是能不見就不見,眼不見為凈。

年底時,牧鶴杉要回美國處理舞團的一些適宜,所以並未在國內。這短時間剛巧蕭城大佬朗戰與自己妻子行久合禮,宗政律受邀參加,身邊沒有合適的人帶過來,也就只能領蒲蓮來了。蒲蓮看新娘氣質,隱約有幾分與宗政律相似,卻沒多說也沒多問。只是匆匆一瞥,她羨慕她家庭美滿,就再也生不出其他想法了。而剩下的思緒也都被擋酒這件事占據了,容不得她想。而那晚因為擋酒喝的爛醉的她,被宗政律扔到別墅的沙發上睡了一夜。又冷又餓半夜胃疼難忍,他卻始終沒有出現。

二月初,牧鶴杉的演出在全國大獲成功,媒體稱牧鶴杉和宗政律的合作堪稱珠聯璧合。報紙和網絡上充斥二人各種合照,宗政律少有笑的這麽開心。那種眼角眉梢的幸福感和跟自己在一起的橫眉冷對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情緒。蒲蓮就這樣看著各種評論,心如止水。

之後,二人總是一起出席各種活動,金童玉女,羨煞人也。而這時牧鶴杉也有意無意的暗示蒲蓮,她是喜歡宗政律的。她從未說過什麽惡毒的話,只是每每說起宗政律時那種小女人的情怯和骨子的驕傲,讓蒲蓮嗓子一陣陣發酸,心頭止不住的生疼。

她突然想起父母過年對自己的好言相勸和欲言又止。爸媽是怎麽說的,大抵是說,做人要看清事實,更要守得住自己的尊嚴和驕傲。連父母都看出來了,看出來自己因為宗政律,已經連廉恥和自尊都丟的一幹二凈了。

而此時,公司已經洗白的宗政律,身邊也是有了好幾個秘書助理,總是不缺蒲蓮一個。又因為那件事,讓宗政律有了戒心,蒲蓮在他身邊活的越發艱辛與蒼白。工作上,他已經不需要她了。生活上,他已經有了牧鶴杉。

自始至終,都是自己自作多情。還厚顏無恥的每天都找各種借口盡可能的呆在他身邊。

看著身邊好友一個個結婚生子,看著每次父母憂心的眼神和希望自己成家的心願。她不知道能說什麽好,只覺得鼻酸喉堵,卻覺得自己連落淚的資格都沒有。有什麽好說的,這一切都是自找的不是嗎。

身邊的閨蜜總是勸說自己,雖蒲蓮沒有把自己和宗政律的事情告訴她,可朋友心思縝密,也猜出一二。畢竟是跟自己親,她舍不得看蒲蓮把自己折磨成這樣。這麽多年的癡心妄想和苦苦追求,難道還要自己這麽沈迷下去嗎。蒲蓮抱著閨蜜二歲的兒子,心底一片蕭瑟孤獨。她也想有人愛護自己,倆人可以組成一個家庭,有自己的寶寶,然後夫妻二人呵護孩子成長。

四月時,牧鶴杉過生日,宗政律籌劃了好久。吃喝玩樂都思量的齊全,全是按照牧鶴杉的想法來的,真的是精益求精。

戀愛中的女人總是喜歡耍小性子、小手段,而這手段自然是礙眼的蒲蓮來吃。那天生日,牧鶴杉吃到一半,突然給蒲蓮發了個信息,說是要不在大家一起聚一聚。蒲蓮其實知道牧鶴杉的心思,知道去了之後只是給自己平白無故多添侮辱,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還是去了。可是她沒有進門,因為她進不去。那種高級會所,不是會員,怎麽可能進得去。她只是站在陰暗的角落,透過巨大的玻璃,看著宗政律溫柔對待牧鶴杉,跟牧鶴杉在一起時他才會笑,才會無條件的遷就這個女人。

這個時候,蒲蓮突然明白了。感情的事情真的強求不來,她因為宗政律的本性而扣住他的人,可是他的幸福卻不會是他。倆人再這樣糾纏在一起,遲早是兩敗俱傷。何苦如此。她也想有個男人遷就自己,愛護自己。她也想要一份有尊嚴的感情。

蒲蓮想,即使自己現在放不下宗政律,最起碼,她可以先放了他,給他自由。

想著她轉身離開,卻沒有看見宗政律擡頭看著角落的疑惑眼神。

之後蒲蓮不再如同前幾年一般倔強,她開始積極的參加相親。雖說她遇見了很多怪人,可心情卻慢慢好了一些。她想,或許是註意力被慢慢分散了吧。可每次前一天因為相親而變得稍好的心情,都會因為第二天宗政律古怪的刁難而化為烏有。蒲蓮想,或許是因為如今和牧鶴杉走的近了,連自己在他身邊他都無法接受了吧。

可她不知道,宗政律這人的鼻子,根本不能接受她身上沾上別的男人的味道。狼族的男人多是霸道,如今他倆已經是這種不可逆的伴侶關系,他也只能認栽。可他卻異常厭惡她最近每日都出去見其他雄性,於是臉色也就越發的臭。說起話來也是越發的刻薄。可他不知道,他的這些反應和想法,對蒲蓮來說,她是壓根接收不到的。蒲蓮只想著,這個人只是在報覆自己,而伴侶這種想法,也只是在她夢裏出現過罷了。

於是在夏天來臨前,她主動遞交了辭呈。因為這是自己和宗政律最後一絲的聯系,所以那天她穿的很鄭重,也畫了精致的妝。宗政律卻只是擡頭看了一眼,就厭惡的把這封辭呈扔到抽屜裏,頭都不擡的開口趕人。

蒲蓮的心早都疼的麻木了,她如今竟然可以微笑著鞠躬然後退出房間。她卻不知道,待她走後,宗政律那張異常陰沈的臉,並沒有她想的這麽不把她辭職當做一回事。

辭職之後蒲蓮決定休假,剛好閨蜜的朋友想要去新疆自駕游,於是邀上蒲蓮同行。這是個八人團,五男三女,兩輛車。因為喜歡宗政律,年年她都是黏在他身邊。工作之後,因為跟著他,她也再沒有其他娛樂活動。如今能出來玩,她倒是少有的放松。出門時她就把工作電話留在了家裏,拿了個父母不用的老號碼,悠閑的出去玩了。

倒是宗政律,卻一日比一日焦躁且暴躁。

他原本想著蒲蓮辭職也只是鬧脾氣,威脅自己。再不濟,也只是真想換工作而已。以宗政律對她的了解,這人即便是辭職了,也會黏著自己不放。這種事,她從小做到大,就沒有改過。可誰知道這次辭職之後已經有兩周他沒有見過她一面了,期間連個短信什麽的都沒有,這不正常。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一直惦記著這個事,可是越惦記越沒信,他反而難受。後來一想她這麽做或許就是想讓自己這麽坐立難安,於是一下子就釋然了。每天把自己收拾的精神利索,有越過越好越滋潤的趨勢。

可當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月,他心裏隱約有個地方很怪,可是他又說不清楚。他讓秘書以工作交接為由給蒲蓮打電話,可是沒有人接。他以為是她矯情,於是自己打過去,她依舊不接。宗政律不認識蒲蓮的朋友,連蒲蓮自己的住所在哪裏他也都不知道,沒辦法,這事也就這麽拖下來了。

正巧這天牧鶴杉想要回家看爺爺,於是宗政律自告奮勇的開車帶她回了那個許久不去的家屬院,那種急切連他自己都沒有弄明白。他們家已經從家屬院搬出來好幾年了,所以一進門看著院子完全變了樣,他心裏咯噔一下。牧鶴杉卻沒有發現這個,興高采烈的拉著宗政律下車,要往樓上走。卻在樓下見到一對中年夫婦。他們身上的氣味讓宗政律有熟悉感,他一楞,少有的主動了招呼。這次確認,這對中年人就是蒲蓮的父母。

這對父母對宗政律不怎麽熱絡,但是看見牧鶴杉還挺開心的,畢竟也是這麽多年不見了。牧鶴杉寒暄著問起蒲蓮的近況,蒲蓮媽媽心直口快的說她跟相親認識的男朋友出去旅游了。

宗政律一聽這話,表情變的極為怪異,可他天生面子冷,旁人都也看不太出來。

其實蒲蓮旅游前,因為父母擔心,左右把所有人的身份都問了一遍,可還是不放心。沒辦法,蒲蓮就騙他們說是同行的有一個是新交的男友。父母覺得蒲蓮是開竅了,所以加倍開心。牧鶴杉一問,他們也就說了。老兩口急著買菜,沒說幾句就離開了。

牧鶴杉也只當做是尋常談話,說完就要拉著宗政律去看爺爺。可宗政律心口亂跳,一點心情都沒有,胡亂找了個借口就開車回家了。這一趟,連牧鶴杉家在幾樓他都不知道。

回家之後宗政律覺得胸口有一把火在瘋狂的燒,燒的他心都疼。他在家裏來回踱步,卻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從年後,蒲蓮就沒來他家過過夜,現在家裏連她留下的氣味都淡的快要聞不出來了。這麽一想,宗政律又是一股火冒了上來。他都不知道她是怎麽回事,明知道自己對她就是這樣,如果受不了,一開始就不要招惹自己。可既然都上床了,那就要履行自己配偶的義務。可每次一看蒲蓮的那個樣,他就氣得牙癢癢。她一看自己和牧鶴杉在一起,她就會默默退開。她既然不能接受這件事,那一開始還要把自己爭過來幹什麽。他氣蒲蓮一點身為自己伴侶的自覺都沒有,氣她不知道維護彼此的關系。於是做出來的事情加倍的過分。

可宗政律卻不知道,他習慣性以為蒲蓮還會像以前處理所有的事情一樣,把自己的心思揣測的極準 。他卻不知道,蒲蓮只要一遇見有關宗政律感情的事,就只會自卑和小心翼翼。剩下的多餘情愫,都幾乎被歲月和宗政律的脾氣給磨滅掉了。

宗政律再見蒲蓮是在八月底的時候,那天純屬巧合。他陪牧鶴杉去挑今晚慈善晚宴要穿的禮服,挑完之後在隔壁的造型工作室做梳化。因為牧鶴杉梳頭化妝要很久,宗政律這段時間也沒什麽事情可做,於是就去男士部去理個頭發。洗頭,坐好之後他習慣性地閉目養神,可突然耳邊聽到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一瞬間心頭狂跳,猛地睜眼扭曲去找。他這麽大的動作嚇的一旁的理發師也不敢動手,停了下來。

而宗政律一把扯下圍布就往後面一排的理發區走去,可真到找到人了,他卻只是鐵青著臉站在那裏,半響沒了動靜。他看見蒲蓮彎腰站在一個男人旁邊,一臉笑意的拿著一本雜志,好像在比較著男人和雜志模特發型的相似度。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她笑得很開心,臉頰邊的酒窩也慢慢浮現,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很好看。這時一旁的男人被她笑得臉紅,一把奪過她手裏的雜志,然後賽給她了另外一本書,笑著把人趕走。蒲蓮也沒生氣,笑瞇瞇地去一旁靠窗的休息區坐好,低垂著頭看著書。

看到這裏,宗政律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喉嚨,弄的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卻只是站在那裏近乎貪婪的看著蒲蓮,過了一會也自知失態,便返回自己的座位去理頭發了。他不是不想見她,可是今天真的不是好時機,牧鶴杉就在女士部,一起撞見了,無論這邊自己說什麽,蒲蓮都不會聽了。

說來也好笑,從小蒲蓮就跟在宗政律身邊,趕都趕不走。自從蒲蓮黏上自己開始,二十多年間,從來沒有一次她會離開宗政律身邊這麽久。其實說起倆人關系到了今天這麽古怪,卻也不是只有宗政律一個人的原因。宗政律這人對人冷淡,小時候討厭蒲蓮一直粘著自己,可他是什麽都沒說。等長大了,慢慢習慣了蒲蓮在自己身邊,可他還是什麽都沒說。可能在宗政律這人的潛意識裏,他跟蒲蓮間的關系,說和不說都是一個樣子。反正他近乎命裏就相信,他倆間勢必要糾纏一輩子了。其實宗政律這個人對於感j□j也是個生手,他不明白為什麽蒲蓮說離開就離開了,明明之前的日子比現在還要難熬的,她不是依舊守著自己嗎。可她為什麽在兩個人都已經發生過性關系之後卻離開了,明明他都已經讓這個女人住在自己家裏了。

他也知道蒲蓮不喜歡自己和牧鶴杉在一起,可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看她怯懦,他就生氣,越想找個法子治治她。他百般對牧鶴杉好,就是想讓她生氣,讓她跟自己溝通或是吵架。他倆中間有心結,不說清楚以後就只能這麽彼此折磨的過完一輩子了。可誰知道她卻因為這些,果斷逃開了,還逃的幹凈且快。

其實宗政律對牧鶴杉的感情不是蒲蓮想的那樣,可是她不問,他也沒辦法主動說。他一開口,那又是越描越黑。當初和蒲蓮發生性/關系時這麽對她,也是氣她不自重。他用自己原身跟她歡/愛,卻是逼不得已。他雖然那個時候腦子是清醒的,可是因為軟嫩的蒲蓮就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既然她已經是自己的了,那他根本就不想再忍受那種幾乎焚/身的欲/望。可他也很清楚,他要讓蒲蓮真正直面他是狼的這個事實,如果她不能直視,那麽彼此的關系勢必走不到最後。而且他們這一族的雄/性如果想讓人族懷上他們狼族的孩子,勢必是要用原身進行交/配的。其實在她選了狼身之後,他宗政律已經開始籌劃著用孩子套住她了。如果這不是喜歡,那他宗政律真不知道什麽叫喜歡了。費盡心機的養她,她卻完全理解錯了意,實在是太沒道理了。

少年時,他是真喜歡牧鶴杉,之後很久腦子裏還殘留著她少女時的影子。誰心裏都會有一個對初戀的幻想,宗政律他也有。可他記憶中的牧鶴杉和長大成名了的牧鶴杉,其實不是一個人。而牧鶴杉心裏的宗政律,也不是他自己。這些,年少氣盛時不懂,現在卻懂了。

他特殊的血統,他黑暗的過去,他不光彩的錢財和勢力,這些都不是牧鶴杉可以接受的。而所有的自己,所有自己的一切,蒲蓮那個傻子卻用自己所有的青春慢慢的接受了。他宗政律再冷情,也是個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心意。可是他卻更氣她不知道主動爭取。二十多年都只會默默守著自己,不要求不開口。她當他宗政律是上帝嗎,她不說,他就知道她想要什麽。尤其是她主動誘惑自己那次。他其實在發洩過一次之後就清醒了,可腦子清楚了心裏卻更加生氣。他默許她跟在自己身邊,可不是為了讓她這麽糟踐自己的。本來想著治治她好讓她有些信心,卻不想矯枉過正,把她給逼走了。

越想,宗政律越覺得心煩。卻不知道另一邊的蒲蓮,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她幾天前剛回家,父母也沒多問,只讓自己好好休息。她旅游帶了一大堆的紀念品回來,今天剛好有時間就去了姨媽家,表弟也在,於是陪他出門理發。沒辦法,小夥子準備過幾天去表白,她這做姐姐的為了鼓勵他,就帶他出門打扮打扮。可她沒想過會在這裏碰見宗政律。

其實他走過來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可是沒敢認,也不敢和他說話。生怕他在這裏又說出什麽難聽的話,還是當著自己親人的面。所以她盡量不招惹他,也知道他耳朵厲害,竟然連話都不怎麽說了。可她卻不知道,就因為她不說話也不出聲,宗政律心裏越發難受且焦躁。

宗政律原本想著忍一忍,反正她已經回家了,在這裏,他總歸是能找到她的。可這妮子竟然到後來話都不說了。他宗政律是誰,和這女人處了二十年,還能不知道她心裏的那些小想法。無非是發現自己了,於是不敢多說話,生怕招惹他宗政律。宗政律額上青筋狂跳,終於還是坐不住了,沖著蒲蓮就走了過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就往外拖。一旁的男人沖上來就要擋著,這個時候宗政律已經完全氣紅了眼。他骨子裏的狼族血統根本見不得任何雄性來搶自己的女人,別說室過來攔著蒲蓮,就是跟她多說幾句話,他都忍受不了。他臉上不說,可心底根本不能接受蒲蓮身上沾染任何除了自己以外的雄性生物的氣味。

蒲蓮實在是了解他,一見他這樣,下意識地抱住了宗政律的腰,急急說這人是她堂弟。宗政律這才冷靜下來,冷哼著說,姐夫我幫你買單,你姐先借我用用。看著聽完這話就傻在那裏的蒲蓮,宗政律臉上少有的扯出一個笑容,拉著蒲蓮就回了家。至於回家之後幹什麽,那就全憑本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倆二貨的段子結束了

其實也算不得宗政律花心。這倆人都是悶騷,悶騷談戀愛果然很憂心啊~~還好宗政律最後拉轟了一把

我再努力憋一憋,看看能不能憋出個新番外。

☆、番外二——從那以後

朗戰自從被自家老婆從死亡線救回來之後,他覺得按照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這條亙古不變的真理,他爽快的決定下輩子也一並許給朗雲苼吧!而回來之後日子也過的如同白雲蒼狗,悠閑的不可思議。

那天夜裏朗雲苼把朗戰松綁之後,因為多日的失血脫水還有藥物註射,朗戰的身體已經極其虛弱。又怕被人發現朗戰逃了,於是朗雲苼化成狼身,背著朗戰往保護區的方向跑去。每每到了這種危險時刻,朗雲苼還是極端信任自己族群的。

而一把朗戰背到保護區,她狼嚎幾聲後就體力不支倒地不起。朗戰那時雖說虛弱,可神智還清。看她這樣,心都快要停跳了。連忙把朗雲苼抱到懷裏,確定她無礙後,在她脖子上摸索那串項鏈,找到後對著戒指就說‘趕緊派人過來’。

來接人的是葉昭、宋北望和袁策,一看這個環境,宋北望也明白了怎麽回事。讓其他人停下之後他走入狼窩來找人。找到時就見朗戰躺在地上抱著狼身的衣雲青,周圍圍了一大圈的野生狼。如果不是因為情況特殊,宋北望一定會多看上幾眼,實在是因為這個場面看著既詭異又壯觀。

聽見有人來,看狼群反應,朗戰也猜出是誰來了。這時朗雲苼睡了一覺體力慢慢恢覆,這時也醒了,縮在朗戰懷裏把人身變了回來。宋北望也懂眼色,連忙下去囑咐來接朗戰的人,別亂看別瞎問。

於是旁人全部鉆回車裏,目視前方,等著朗戰和朗雲苼自己坐會車裏。他倆也並不需要旁人幫忙,相互攙扶著也就過來了。一進車,朗戰囑咐了幾句,安慰了一下自己弟弟和下屬,就把車後的擋板拉上,開了燈,細細檢查自己妻子。

雖是感動朗雲苼來救自己,可一看她那淒慘模樣,他只覺得眼前一片發黑。指甲蹦斷,手掌、腿側還有下腹全是紅腫和擦傷,很多草屑還有沙石都卡在傷口裏。

朗雲苼看著朗戰血紅的眼慢慢浮上一層水霧,她當下一驚。傾身抱住男人,與他臉頰相蹭。朗雲苼知道朗戰看自己受傷肯定會心疼難過,可卻沒想過是這種反應。在她眼裏,只要他能回家,自己受傷這些都是小事。

朗戰避過朗雲苼的小腹,把她緊緊箍在懷裏,啞聲說:“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阿苼,真的很對不起。”

朗雲苼扯了扯男人面頰,算是原諒他了。

而在葉昭告知朗戰倉元嘉已被找到,並秘密處理掉之後,朗戰算是沒有心事了。

之後就是倆人呆在家裏養病的養病,養胎的養胎。日子過的一派和睦溫馨。

於是夏天時,朗家的小寶寶也該到瓜熟落地的時候了。

別人生個孩子,那都是歡天喜地,沒幾個跟朗戰這般憂心忡忡的。這真的是怪不了他,實在是他家老婆的情況太特別。正常母狼的懷孕期一般都是在兩個半月左右的,偏他家這匹母狼用人狼身混合的方式,懷寶寶懷了九個月。

而最煩心的卻不是這個,最煩心的是孩子怎麽生。

正常人這個時候是要去醫院待產的,可是朗雲苼自從懷了寶寶之後就異常厭惡生人,這時候把她送進醫院那估計是你死我活的下場。這個沒關系,朗戰的能力,可以個她建個新醫院了。可是生產的時候怎麽辦。宋北望說也不能確定朗雲苼是以人的方式生產還是以狼的方式生產,同時也不能確定孩子生下來之後是狼身還是人身。

於是朗戰再一次因為老婆孩子的問題被折磨的難受。他不知道這個問題要怎麽解釋給朗雲苼聽,她才不會難過或是多想。事實上,無論是正常孕婦還是朗戰家這個狼人孕婦,懷寶寶的時候都是不好伺候的。多愁善感、想太多這種事,偶爾也是會在朗雲苼身上出現的。

倒是朗雲苼細心,她也見不得朗戰這麽苦惱。問清楚宋北望是怎麽回事之後,就讓主動跟朗戰提出來說是要自己在家生寶寶。

朗戰一聽,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

讓朗雲苼自己在家生,這誰能放心。可最終拗不過她,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生產那天,朗戰正在廚房洗水果。沒辦法,隨著朗雲苼月份越來越大,朗家主宅裏的傭人數量直線下降。如今偶能見到老莫都算是驚奇。

或許是處的久了,彼此都有那麽點默契。今早朗戰就覺得怪怪的,洗水果的時候他還尋思著是不是生產的日子要來了。可等拿著水果去臥室時,朗雲苼已經把自己反鎖在了臥室的衛生間裏,任憑朗戰怎麽敲門她都不開。朗戰是想進去的,可是想了想最近惡補的有關狼的知識。於是他問老莫要了臥室衛生間門的鑰匙,靠在門邊耐心的等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朗戰只覺得自己耐心都快沒有了的時候,朗雲苼赤裸著身子走了出來,懷裏還小心翼翼的用毛巾裹著孩子。朗戰楞了楞,看了一眼浴室,只見地上一片狼藉。也來不及管這些,朗戰拿起一旁的薄毯子包住朗雲苼,直接把人抱回了床上。

朗雲苼躺好之後把毛巾打開,裏面裹著三只小灰狼。因為月份太小,眼睛都沒有睜開。看到這裏朗戰算是放下一顆心,她和孩子都沒事,就是萬幸。寶寶是狼身什麽的,他根本就不在意。可因為擔心他們這種特殊體質被人拿來做文章,或是被傷害,朗戰還是用了一切力量鎖住了這些消息。孩子生下來之後,一直到寶寶們第一次化身成功,除了這對夫妻倆和宋北望、葉昭、老莫之外,再也無人見過寶寶。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三——關於家教

外界盛傳朗家三子小小年紀就少年持重,就謹遵禮教,就說話滴水不漏……總之能用的好詞都用在這三個小子身上也不嫌多。於是外界總結出來,這一定是朗公大人教育有方,一定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於是又是一頓奉承。

可實際情況,卻是……

其中之艱辛不足為外人道也。

自然,這句話,是朗家這三個小子說的。

外人總以為,朗戰必是嚴父,可殊不知,朗戰在家卻是慈父,而朗雲苼卻是嚴母了。其實倒不是朗戰想要溺愛孩子,實在是,比起管教孩子的手段,跟朗雲苼一比,他那點懲罰簡直是太仁慈了。

朗家孩子從會爬就要開始立規矩了,他家三個小家夥也是從這個時間開始的。自然朗戰說的頭頭是道,可本質上,在小家夥們化身之前,這跨種族語言,小寶貝們是完全理解不能了。於是千說萬說不如朗雲苼帶著寶寶做一遍來的有效。

朗家這三個寶貝因為身體好,吃得好,底子也好,不到三歲就會化身了。看著毛茸茸大眼睛的小狼崽變成三個白胖小夥子,朗家夫婦除了內心喜悅,竟然感覺不出一絲違和感。朗雲苼倒也罷了,就連朗戰,也是什麽感覺都沒有。

於是不得不說,這一家子還是相當逆天的。

孩子能化身了,那就說明語言障礙消失了。偉大的朗公就開始教小寶貝們學說話,可是每次他一張嘴,寶貝們就集體無視他。無論他怎麽威逼利誘都不管用,小家夥們被逼急了,就三個排排坐,擠在一起仰著脖子對著天花板長嚎。而他家的那兩只狼犬自從見這仨降世之後,跟他們三個在一起乖的跟個什麽一樣。於是小家夥們一叫,小一小二也會立馬跟著一起嚎。於是這種三個孩子兩只狼,對著天空齊齊唱的場面,讓叱咤風雲的朗公束手無策。只能陪著他們盤腿坐在地上,萬事都等他們嚎夠了再說。

當然,也不是說小家夥們就可以這麽一直無法無天的下午。這種場面大多會終結在朗雲苼身上。其實她不是事事都管,但是這種朗戰完全處理不了的事情如果發生,她是會出來管教孩子。或許是出於本能,朗雲苼只要面無表情的站在這五只面前,這五只就會立馬噤聲。只會睜著五雙亮閃閃,萌的冒水的眼睛看著朗雲苼。

在沒化身之前,麻煩事更加的多。像吃飯這事,朗戰也管不了。家裏孩子頑皮,沒化身的時候吃飯會跳到桌子上吃。朗戰覺得可愛,根本不管。最後還是朗雲苼受不了了,瞪著三個孩子,喉嚨裏嗚嗚幾聲,孩子們就不敢了。然後她就把肉嚼碎,嚼成肉糜餵寶寶們。自然,朗公大人這麽心胸豁達的人,自然不會承認他老人家是吃醋了。他只能用冠冕堂皇的借口,想用機器把肉打成肉糜餵孩子。可是宋北望這貨跑出來管事,說是朗雲苼嚼肉的時候,她的唾液可以殺菌,狼孩子小時候抵抗力弱的時候都是這麽吃的。於是,朗公只能隱忍到孩子們自己長牙了。也不知道是朗戰多心還是怎麽的,每每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飯,朗雲苼餵他們的時候,總覺得這三個小家夥的眼神裏帶著得意洋洋的味道。

晚上睡覺,這仨也不放過朗戰。因為年紀小,他們是無論如何都要跟著朗雲苼睡。剛生產那會,三個寶寶還小,再說這兩口子都沒有養過狼孩子,自然也是擔心,自然是無時無刻不關註著孩子。而且一開始小家夥都喜歡早上睡,晚上玩,把倆人好是折騰。朗戰管不了他們,只能精神萎靡的攤在沙發上打瞌睡,任三個狼孩子在他身上爬上爬下的玩。最後是朗雲苼心疼朗戰,硬生生把孩子管教了過來。至於這個管教的方法朗戰是真的覺得太嚴厲了。寶寶們晚上不睡,白天自然是要睡得。朗雲苼卻不管,整整兩天寸步不離的看著三個孩子。誰要是白天睡覺,她就馬上把他弄醒。直到天黑,她才放三個孩子去睡。兩天,寶寶們就屈從了朗雲苼這個白天玩,晚上睡的政策。

就因為這一系列的事情,朗戰覺得自己在孩子們心目中著實是沒有地位的。他雖然不說什麽,可心裏還是難過。心想著難道是因為種族不一樣,所以孩子們不親他。於是在孩子們稍大一點,他就不這麽經常在家陪他們玩了。因為在他眼裏,寶寶們跟自己在一起不如跟媽媽在一起時舒服。而只要在他朗戰在家,朗雲苼會把大部分的註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朗戰雖然也想一直賴在家裏,可是他也不想和孩子們搶媽媽。想著自己小時候和葉昭相依為命,自己媽媽被自己爸爸霸占了個幹凈,他覺得為了自己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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