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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打、打、打劫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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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大男人,有時卻像個孩子會吃醋。”

洛醺反手摟著他,哽咽道:“嗯。”

193章 盧丹再回金水灣,洛醺巧用孫猴子

顧芝山沒有抓到衛強與鬼三,還聽著胡處長滿腹的牢騷,說什麽偷雞不成蝕把米,沈家門戶大開讓自己帶人搜,分明提前有了防備,懷疑盧丹這消息有水分。

顧芝山把怨氣撒在盧丹身上,一頓劈頭蓋臉的謾罵,差點就打了下去,盧丹簡直驚呆了,昨晚還對自己溫存,一大早就變了性子,才發覺自己所托非人,收拾行李就要回奉天。

顧芝山攔都不攔,還掏出懷表看看:“趕火車剛好,你走吧,別忘記你現在已經不是黃花閨女,你回去怎麽跟你父母交代?此後要怎麽嫁人?”

盧丹一腳門裏一腳門外,僵住,走不是留不是,坐在門檻上哭了起來。

顧芝山感覺自己還有用得著她的地方,於是假意過去哄她:“剛剛都是我脾氣太大,我也是被沈家耍弄氣的,你說鬼三殺了我太太,即使我不喜歡那個女人,我也得給我岳父一個交代,紙是包不住火的,早晚木阿生的死得傳到他耳朵裏,我護妻不利,這縣長也不用當了,你也不用跟我享受榮華富貴。”

盧丹也不是很信他的甜言蜜語,其實心知肚明他愛慕洛醺,怎奈自己騎虎難下,既然委身與他,唯有把這種關系繼續下去,哪怕從他身上弄一筆錢也算自己沒白獻身一回,於是道:“不然我再去金水灣打聽打聽。”

顧芝山正中下懷,只是有些擔心:“沈家人對你那樣的態度。你還敢回去嗎?”

盧丹苦笑:“越是這樣我越感覺不欠洛醺什麽,也越沒什麽不好意思。”

顧芝山心花怒放,給她指點:“若沈家不收留你,你去找個人。她叫黃織秋,住在沈家外宅,此人是我朋友。”

盧丹看著他,意味深長的問:“什麽意義的朋友?”

顧芝山也不隱瞞,是根本沒把盧丹放在眼裏,大大方方的承認:“同我相好過的女人,還懷過我的孩子,因為沈家的殘害,孩子沒了,她也被沈稼軒打入冷宮。所以我才同沈家如此大的仇恨。”

盧丹聽了明白。他是和沈稼軒的女人偷情。還說的如此義正言辭,再次感嘆自己遇人不淑,然而生米已經煮成熟飯。無可奈何下把手一伸:“拿來。”

顧芝山不知所雲:“什麽?”

盧丹輕笑:“好歹我也是你的女人,感情上你可以虧欠,錢財上總可以滿足吧。”

顧芝山哈哈大笑,點頭:“只要你不是獅子大開口。”

盧丹拿了錢心裏略微平衡,於是再次返回金水灣,只是這回門房都不去通稟沈稼軒或是洛醺,而是自作主張的把她攔在門外。

盧丹罵了聲“狗奴才”,就往沈家外宅而去,也不知道黃織秋住在何處,剛好碰見麥子抱著女兒走了過來。麥子自從嫁給老杜生了女兒後一直深居簡出,過著平淡又踏實的日子,心滿意足,當然得知最近洛醺發生的事情,今個就打算過來探望洛醺,突然被盧丹攔住。

“大嫂,我想打聽下,這附近都是沈家外宅嗎?”

麥子端量她一下,穿戴很洋氣,不是金水灣人,點頭:“嗯呢。”

盧丹又問:“那你知道黃織秋住在哪裏?”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麥子感覺黃織秋不是個好女人,同她交往的也不會是好女人,想是這樣想,還是老實的把黃織秋的住處指給盧丹看,然後自己急匆匆過來找洛醺稟報。

聽麥子描述對方的樣貌,洛醺相當驚駭:“盧丹她又回來了!”暗想這個女人真是成精了,沈家人視她為仇敵,沈稼軒都開口攆她,她居然又回來,她不是臉皮厚,她是居心叵測。

洛醺抱著麥子的女兒逗弄一番,然後讓小桃去把孫猴子找來見自己。

小桃還沒等去,孫猴子和葛玉秀已經拎著包裹來找她,是因為葛老太太捎了信,地裏農活忙,要他們兩個回去幫襯。

“表小姐,我家奶奶正想找姑爺,你們就來了,也不用我多跑一趟腿了。”

小桃轉身回來稟報洛醺,孫猴子和葛玉秀隨後進來。

洛醺看他們倆拿著包裹,也明白是什麽意思,就對自己的事情沒有開口,只問:“怎麽不多住些日子,家裏人多熱鬧些。”

葛玉秀吧唧吧唧的抽煙,道:“沒法子,我也願意留在金水灣,你家熱鬧,我家攏共兩個夥計,悶死人,可是我娘說地裏活太多,莊稼長的不賴,但草長的也旺盛,我們兩個回去多鏟一壟是一壟。”

洛醺哦了聲,道:“那我讓老杜找人趕車送你們走,另外給我老姨捎點嚼咕,唐媽不知哪裏學來的,做了很多臘肉,老香了。”

葛玉秀喜笑顏開:“要不說,是親三分向是火就熱炕,我大姨是沒了,但咱們也還是親戚,那啥謝謝你洛醺,等我下次來給你捎幾張我娘做的烙餅,那可是我娘的拿手絕活。”

洛醺點頭:“好啊。”轉身指使小桃去通知管家老杜,派人送孫猴子和葛玉秀回羅鍋山。

車套好了,夥計過來找孫猴子和葛玉秀,誰知孫猴子卻對葛玉秀道:“你自己先回去,我還有點事。”

葛玉秀問:“啥事?”

孫猴子手一擺:“你別管了。”

葛玉秀用煙袋指著他罵:“你當我不知道你肚子裏那點花花腸子,是不是因為沈家丫鬟婆子多,你舍不得走,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連狗剩媳婦那樣的雞巴玩意你都禍禍,害得她家破人亡,沈家丫鬟個頂個的年輕漂亮,你就沒安好心。”

孫猴子不想走是感覺洛醺讓小桃找自己有事,也知道洛醺善解人意不好挽留。聽葛玉秀如此糟踐自己,更狠心的揭自己瘡疤,怒道:“你他娘的整天想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我孫猴子在金水灣本來名聲就不好。我風流我下賤,怎麽著吧。”

葛玉秀氣得來打他,被孫猴子用力一推倒在地上,她就開始撒潑大哭,嚎叫聲震耳欲聾。

洛醺懷裏麥子女兒被嚇的也哇的哭了起來,她趕緊把孩子交給麥子,本想來勸孫猴子和葛玉秀,驀然發現門口站著皓暄和滿囤,就見滿囤盯著孫猴子看,然後扭頭跑了。

洛醺知道他剛剛一定聽見葛玉秀的話。急忙追了出去。和皓暄兩個追了半天。追出家裏追到河邊,才把滿囤追上,滿囤猛然回頭看她。眼中都是淚水,問:“醺姐姐,孫猴子和我娘……”他人小不懂實質性的事,但也感覺葛玉秀說的不是好話。

洛醺急忙拉著他,同皓暄三人坐在草地上,道:“滿囤,姐姐問你,平時孫猴子對你如何?”

滿囤老實回答:“他對我非常好,經常偷摸給我錢,還給我買好吃的。”

洛醺道:“所以說葛玉秀的話你不能當真。”

滿囤低著頭:“可是孫猴子在金水灣名聲真的不好。我以前老聽我娘和我爹嘮嗑說他風流,把金水灣的女人都禍禍遍了。”

要想替孫猴子把黑洗白,洛醺曉得不是容易的事,琢磨下再問滿囤:“那姐姐的名聲是不是也不好?”

滿囤咬著嘴唇沒敢立馬回答,洛醺在金水灣早就混了個狐貍精之名,父母都在時,娘就曾經無數次的在背地裏罵洛醺,他聽了滿耳,於是想想道:“我不信他們的話,姐姐你是好人,你就是長的好看才讓那些老娘們眼氣,然後嚼舌根,你不是給我講過狐貍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我懂那個故事是什麽意思。”

洛醺拍拍他的腦袋:“所以說,姐姐是因為長的好看被人罵,孫猴子卻是因為長的難看被人罵,你看他長的那個樣子,猥瑣,其實什麽都沒幹,就好像他什麽都幹了,比如皓暄的爹,就是我叔,你看他長的儀表堂堂,即使他什麽都幹了,他就像什麽都沒幹,所以才有那個詞叫人不可貌相。”

滿囤被她打開了心結,終於破涕為笑了,皓暄卻癟著嘴想哭:“我爹都幹了什麽?”

啊?洛醺忽略這還有一個,急忙轉過身來安慰他:“你爹什麽都沒幹,醺姐姐只是打個比方。”

皓暄抹了下眼淚,得意的一笑:“我爹是英雄。”

洛醺一手摟著他一手摟著滿囤:“好吧好吧,你們的爹都是英雄,比如滿囤的爹被大家說成是殺人犯,他殺的那個老羊倌是個色魔,因為他想禍禍滿囤的娘,滿囤的爹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媳婦。”

滿囤另外一個心結也被洛醺打開,捂住了皓暄的手:“等我們兩個長大了,要學我們的爹,做個英雄。”

哄好了兩個孩子,洛醺松口氣,帶著他們回來家裏時,發現孫猴子坐在她房門的門檻上,懷裏還抱著個包裹。

“你怎麽沒走?秀子呢?”

孫猴子嘟囔:“她回羅鍋山了,我不能走,我知道你找我有事。”

洛醺看他臉上左一條右一條的血道子,知道剛剛同葛玉秀必定是一番惡戰,嘆口氣:“好吧,改天我去羅鍋山替你賠禮道歉。”

孫猴子一揮手:“甭管她,我剛好不想和她過了。”

洛醺斥責道:“說些什麽鬼話,夫妻哪有不吵架的,炕頭打架炕梢和,秀子那個人是有點粗魯,但心眼不壞,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既然你留下了就替我辦件事,你知道不知道盧丹又回來了,還去了黃織秋那裏。”

孫猴子也有點吃驚:“不是,咱都那樣對她,你說她那是臉還是屁股啊。”

洛醺瞪了他一眼:“三句話現原形,難怪秀子罵你,另外你想幫我就和秀子明說,她也會通情達理的,畢竟咱們現在是親戚裏道的,你這樣藏著掖著反倒不好,對你不好對我也不好,會讓秀子瞎合計。”

孫猴子害羞的抓抓腦袋:“我正在慢慢的改,秀子那裏改天我同她解釋,這你不用操心,你說,讓我幫你什麽?”

洛醺道:“沈家人幾乎都不同黃織秋來往,要想從她那裏打聽到盧丹來金水灣作何,唯獨你合適,因為你不算完整的沈家人。”

孫猴子一拍胸脯:“交給我。”

洛醺回頭看看滿囤,忽然想起當初孫猴子為了替自己報覆狗剩媳婦,竟然想和她偷情,被狗剩堵個正著還鬧到沈稼軒面前,怕這家夥死性不改,故技重施用到黃織秋身上,於是拉著孫猴子走離的遠點,叮囑:“不要為了打聽點事就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

孫猴子不明所以:“比如呢?”

洛醺道:“比如……賣身。”

孫猴子:“啊?”

194章 都不是省油的燈

平靜了近一年的黃織秋,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獨居的小院開始熱鬧了……

晌午,正躺在炕上瞇瞪,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每天三飽兩倒,按理這樣的日子已經不錯了,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她老是惦記重新殺回沈家,怎奈現下的沈稼軒更不能接受她,即使沒有她和顧芝山私通後珠胎暗結之事,自己也打動不了沈稼軒,他心裏只有洛醺。

黃織秋也並沒有完全死心,之前去找馮婆子被洛醺和小桃撞見那次,她就是打算讓馮婆子穿針引線,自己不求和沈稼軒同床共枕,還想象以前只做他的掛名夫人即可,即使那樣也是威風八面。

誰知馮婆子自從沈老太太故去後,明白自己沒了靠山,也就謹小慎微沒敢答應黃織秋的事。

黃織秋才明白什麽叫人走茶涼,當初自己沒少給馮婆子好處,如今連個下人自己都擺弄不了,這更增加了她想回沈家的決心,想歸想,沒有好的法子,偏偏最近她聽說顧芝山回來了,還當了縣長,她突然又打起了顧芝山的主意,怎麽說兩個人是老相好了,還懷過孩子。

本想去縣裏找顧芝山,又恐他不認賬,畢竟自己相貌平平也無顯赫的家世,她了解顧芝山那個人是無利不起早的。

正發愁,盧丹找來了。

“黃姐姐在家嗎?”盧丹在院門口喊。

黃織秋欠起身子,豎著耳朵聽聽。陌生,疑慮重重的下了炕來到院子裏把門打開:“你是?”

盧丹開門見山:“我叫盧丹,是顧縣長讓我來找你的。”

聽聞是顧芝山派人來找自己,黃織秋大喜過望。還以為顧芝山不忘舊情記掛自己,急忙把盧丹請了進來。

倒了茶上了炕,她趕著問:“顧芝山讓你來接我的對嗎?”

盧丹楞了楞,隨即搖頭:“他沒說。”

黃織秋吧嗒撂下臉:“那你來找我幹啥?”

人就怕破罐子破摔,盧丹此時就是這樣的心態,一失足成千古恨,假如當初不受顧芝山的挑撥去惦記沈稼軒,洛醺也不會與自己絕交,或許倚仗洛醺自己完全可以在沈家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也說不定能找個好夫君。悔青了腸子卻倒不回時光。唯有聽從顧芝山的安排。對黃織秋直言:“我是洛醺的同學,本打算去沈家的,只是門房狗眼看人低不讓我進。我才來你這裏,這也是顧縣長的安排。”

黃織秋有些糊塗:“你能把事情從頭到尾講清楚嗎,你是洛醺的同學沈家為啥不讓你進?顧芝山為啥讓你來找我?”

盧丹低眉笑了笑,擡頭時說出這樣的一句:“我們都是他的女人。”

黃織秋重新把她打量一番,算不得漂亮,和自己比就是半斤八兩,但年輕,於是道:“那麽你是他的太太還是妾?我怎麽聽說顧芝山討了個媳婦是個醜八怪。”

盧丹被觸動心事,自己連顧芝山的妾都算不上,坦言:“和你一樣。僅僅是他的女人。”

黃織秋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搞破鞋就直接說得了,還弄得神秘兮兮,他顧芝山永遠都是這個樣子,敢做不敢當,只是我不能收留你,我獨居習慣了,多個人不方便。”

盧丹環顧下她的屋子,問:“你一個人不怕嗎?”

黃織秋反問:“怕啥?”

盧丹頓了頓:“當然是怕男人,你年紀也不是七老八十,不怕半夜男人來騷擾你?”

黃織秋又咯咯的笑:“我求之不得呢,整天這樣半死不活的,出家的姑子還有個偷偷相好的和尚,門口的野貓還有個三兩個朋友,而我……算了,跟你叨咕這個沒用,你走吧。”

下了逐客令,盧丹並無難堪,當然也沒有走,而是道:“是顧縣長讓我來找你的,他說讓你先收留我,等他的心願達到了,我們兩個同時過門,你為大我為小。”

這個條件夠誘惑,只是黃織秋心計多,不會輕易相信顧芝山的話,她也清楚顧芝山的心願是什麽,還不是想得到洛醺,拿過水煙袋咕嚕幾口,一個人生活孤寂,最近戀上了這東西,乜斜盧丹道:“太遠的利益我不要,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說不定明天我就嘎嘣死了,所以咱們說點近的。”

她推開水煙袋往盧丹面前湊了湊,屋子裏只有她們兩個,這番小心謹慎的樣子,是因為事情嚴重,她道:“你不明白嗎,我們幫顧芝山達成心願的那天,就是你我從他身邊消失的時候,他和沈家鬥無非是為了洛醺,你說他得到洛醺後我們還有位子了嗎,我們在他眼裏就變成了臭狗屎。”

盧丹暗暗吃驚,果然是這個道理,才發現這個黃織秋如此老謀深算,為難道:“可是,我們不幫顧芝山,他也一樣會因為憤怒而不要我們,幫他至少從他那裏得到某些好處,為自己的以後打算吧。”

黃織秋拉住盧丹的手,努力擠出一滴眼淚:“妹子,我們都是可憐人,顧芝山習慣了始亂終棄,所以我們兩個必須得齊心。”

盧丹也正有此意,問:“我們該怎麽做?”

黃織秋道:“表面上是幫顧芝山,這樣可以從他那裏得到不少好處,別的不說,就是跑腿送信你還得打賞幾個大子,我們這樣幫他必須以錢財鋪路。然後我們自己謀劃自己的,你是洛醺的同學,你可以接近沈稼軒……”

她剛說到這裏被盧丹打斷:“讓我攪合洛醺和沈稼軒的感情對吧,不好用的,我已經試過。”

黃織秋狡黠的一笑:“你說對了其一,其二是。即使不能拆散沈稼軒和洛醺,也可以讓他們吵鬧,更重要的是,我們要給洛醺制造故事。她身邊的男人可不少,整天亂哄哄的像蒼蠅,沈稼軒那個人我了解,假如洛醺背叛了他,他必定會把洛醺休掉。”

盧丹有點猶豫:“沈稼軒很寵溺洛醺的,這招管用嗎?”

黃織秋其實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如今沒有別的辦法,唯有死馬當做活馬醫了,同顧芝山比起來,她還是比較信任沈稼軒。若能驅走洛醺使得自己再次成為他的夫人。比顧芝山那個飄渺不定的承諾好。即使不能成功,把洛醺鬧的雞犬不寧,也算是出口惡氣。

盧丹問:“我能得到什麽好處?”

也對。事情真成功了,利益均攤,黃織秋道:“一旦成功,你可以自由選擇,或是顧芝山或是沈稼軒,顧芝山若是感念你幫了他,即使娶了洛醺也或許會納你為妾,再說洛醺都不在了,你也可以討得沈稼軒歡心,那個男人還是非常可靠的。”

說來說去。黃織秋說的跟顧芝山的心願差不多,盧丹感覺黃織秋故弄玄虛或者是故作聰明,脫褲放屁的事,這還是在幫顧芝山。

盧丹不懂的是,黃織秋這一招叫拉攏,因為顧芝山只說讓她收留盧丹,她怕盧丹不聽自己的指使,她並不知道眼下的顧芝山今非昔比的不僅僅是地位財勢,更是頭腦,黃織秋憑著對顧芝山舊有的印象覺得此人難成大事,她想讓盧丹聽她的擺布。

於此,盧丹就在她這裏住下,兩個人密謀如何害洛醺,盧丹也並不笨,故意沒有把她這次來金水灣的真正目的告訴黃織秋,那就是打聽衛強和鬼三的下落,因為抓衛強與鬼三是要他們掉腦袋,她怕一旦走漏風聲先掉腦袋的是自己,並且,她也不想這個功勞被黃織秋搶去,才由著黃織秋所想,順著她說下去。

傍晚時分孫猴子拎著酒菜過來找黃織秋,剛好與想出門的盧丹打個照面,彼此對視,誰都沒理誰,盧丹去幹什麽孫猴子似乎料到,狡黠的一笑進了黃織秋的屋子。

“見過三奶奶。”他嬉皮笑臉的道,也不等黃織秋請,自己脫鞋上了炕,還把帶來的酒菜往桌子上擺放。

“你可真是沒把自己當外人,三奶奶我就不敢當,我現在和寡婦差不多,你不懂寡婦門前是非多嗎?”黃織秋有點厭惡孫猴子,若不是沖著他如今成了羅鍋山地主家的東床快婿,必定立馬把他趕出門去。

孫猴子擠眉弄眼,頗有些挑逗的反問:“你不知道寡婦門前最招人嗎?”

黃織秋見不得他的猥瑣相,指著他:“你信不信我去沈稼軒面前告你。”

孫猴子搖頭:“不信,你已經不是沈家人,我也不是沈家的長工,我們倆的事沈家大爺不會管的。”

這倒是,黃織秋無可奈何道:“你這個死猴子,倒很聰明,說吧,你找我幹啥?”

孫猴子嗞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道:“我找你當然是好事,不過你先告訴我,那個盧丹怎麽來找你了?你和她好像並不認識。”

黃織秋琢磨下,盧丹剛剛說過她曾經故意攪合沈稼軒和洛醺的感情,也就是說只要盧丹來了金水灣,必定會被認為是這件事,已經是包不住的火了,不坦白讓沈家人必定以為自己和盧丹或者是和顧芝山為同謀,倒不如填把柴禾,燒的是她盧丹,她盧丹可以不計較兩女同侍一夫,自己還是很在意她和顧芝山的關系,於此還能在沈家人面前討個好處。

想了明白,有句話叫豬八戒照鏡子兩面不是人,她卻想兩面都做人,道:“沈稼軒長的英俊又財大氣粗,女人當然惦記,這不,盧丹說沈家人不讓她進門,無處可去,被顧芝山介紹來了我這裏,好像我與顧芝山多熟悉似的,我把她趕走了。”

孫猴子當然不信她把盧丹趕走了,因為盧丹的行李箱還在角落裏放著,也不點破,裝聾作啞道:“她走了?她走了好,她走了今晚我就不走了。”

黃織秋驚問:“你想幹啥?”

孫猴子往她面前靠近:“問的多新鮮,孤男寡女的能幹啥。”

黃織秋再寂寞也還沒瞧得起孫猴子這樣的貨色,高喊:“你給我滾!”

孫猴子已經脫了外衣,又解開褲子,突然比她喊的聲音還大:“哎呀,哎呀三奶奶你想幹啥,你松開我,我已經成親了,你快松開我……”

他自己在那裏呼天號地的叫歡了,把黃織秋弄了糊塗,看他像耍猴似的,那表情更像發情的牲畜,正想罵他幾句,門哐當被推開,沖進來幾個沈家護院,看著炕上的孫猴子光著膀子,褲子還褪下半截,大家把目光齊齊對準黃織秋:“您,想對姑爺幹啥?”

黃織秋不解的問:“什麽叫我想幹啥?”

護院們盯著她看,是因為她衣服整齊,獨獨孫猴子狼狽不堪。

195章 我是流氓我怕誰

若說黃織秋侵犯孫猴子,說破天都沒人相信,首先黃織秋是女人孫猴子是男人,括號,風流的男人,只是這裏面有個前提,黃織秋寡居已久,孫猴子卻算得上新婚,黃織秋因風流韻事被休,孫猴子再也沒有醜聞,黃織秋連一個紐襻都沒解開,孫猴子卻脫的七零八落,所以,這種情境下很容易讓別人懷疑黃織秋春情泛濫騷擾孫猴子。

孫猴子目的到達,讓那些護院離開,然後若無其事的穿好衣服,繼續喝酒。

整個過程黃織秋看得如墜五裏雲霧,奪下他的酒盅喝問:“你到底想幹啥?”

孫猴子把手伸進褲襠抓了抓,邊抓邊叨咕:“刺撓。”

看得黃織秋直惡心,怒起,啪的把酒盅摔在地上,冷笑:“算計我是吧?”

孫猴子故作吃驚:“被你看出來了?”

黃織秋用手指著他:“說,這到底是為啥?”

孫猴子往炕沿蹭過去,趿拉上鞋,準備離開,回頭道:“從明天開始,整個金水灣都知道你我的風流韻事,我不怕,我孫猴子混不出岳飛的英名,也混不出秦檜的惡名,但我也不想默默無名,好歹混個臭名。”

黃織秋不以為然:“誰能作證,沈家那些護院是不敢出去亂嚼舌頭的,沈稼軒治家很嚴的。”

孫猴子像個公鴨似的嘎嘎的笑,故意氣黃織秋:“關鍵是這些護院都被我收買了,再說我也用不著他們出去傳閑話。我親自出去說,他們只需要在沈家大爺問起時作證就可以了。”

黃織秋自覺聰明絕頂,沒想到被孫猴子算計,氣的指著他:“你!”忽而又笑了:“你別忘記我是在自己個的家裏自己個的炕上。是你來我家裏騷擾我。”

孫猴子早算到這一點,道:“是你讓馮婆子約我來的,哦,馮婆子我也收買好了,你不知道吧,我最近一直盯著你呢,沈家人都知道你和馮婆子有交情,所以說你讓馮婆子約我合情合理,你看你孤身一人難耐寂寞,我喜歡搞女人見縫插針。我們兩個就是鯰魚找鯰魚嘎魚找嘎魚。一拍即合。沒人不信。”

黃織秋氣的直咬牙:“你夠狠。”

孫猴子搖頭晃腦的擡腿就走,黃織秋跳下地鞋都沒來得及穿攔住他:“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啥這樣害我。”

孫猴子奸笑。笑的渾身亂抖,那是頗為得意:“很簡單,那個盧丹到底來金水灣幹啥?還有,你不能收留她。”

黃織秋非常冤枉的樣子:“她來金水灣的目的我告訴你了,我也說把她趕走了,你是聾子還是傻子,聽不懂話嗎。”

孫猴子指著角落盧丹的行李箱:“別雞巴扒瞎,你當我孫猴子是山炮嗎,我是孤兒,連我自己都忘了我姓啥叫啥。之所以混了個孫猴子的外號,就是憑著八面玲瓏的頭腦,跟我耍心眼不好用。”

黃織秋被他揭破,唯有假裝道:“哎呀你看,當時我趕她著急,忘記這個東西,連她自己都忘了,等會她一定回來拿。”

孫猴子點頭:“好,我明天還來,反正這是沈家的宅子,我是沈家的姑爺,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沈老太太沒了,沈家兄弟對我岳母他們那個老姨還是非常敬重的,所以他們對我也就敬重。”

他說完得意洋洋的哼著小曲走了。

孫猴子這樣做黃織秋當然知道他是為了洛醺,越想越氣,拍著炕的罵了半天,真可謂是一輩子打鷹、今個被鷹啄了眼,自己整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不想被孫猴子這小人算計,不甘心被他挾制,想了想拎著燈籠就來找洛醺。

洛醺剛剛沐浴完,正同皓暄和滿囤在院子裏邊晾頭發邊說話,自己事情太多,滿囤的讀書識字的任務就交給了皓暄,皓暄突然成為先生別提多高興,同洛醺商量明天開始正式給滿囤授課,授課方式就按照他小時候,先從三字經千字文百家姓什麽的講起,循序漸進。

洛醺拍著皓暄的腦袋:“行啊沈先生,天生當先生的料,安排的不錯。”

皓暄問:“醺姐姐,你爹可是地地道道的教書先生,你從小也是這樣讀書的嗎?”

洛醺搖頭:“我爹沒有規範的教過我,你知道嗎,我一歲開始讀書的時候就是從《論語》、《史記》、《左傳》這樣的書認起。”

皓暄驚呆:“你那麽小能看懂嗎?”

提及父親,洛醺語氣突然沈重了,好想念好擔心,情緒低落道:“當然看不懂,我爹沒有一個字一個字的教過我,比如他哪天給他的弟子們講授什麽,回家後就對我覆述一遍,所以那些艱澀難懂的大書我都會,我還真不知道百家姓和三字經,不如你沈先生多收個弟子,算我一個。”

皓暄更得意了,也不推辭,還非常認真的道:“好的好的。”

三個人說的正開心,小桃跑進來稟報:“奶奶,那個,那個……”是不知該如何稱呼黃織秋。

洛醺白天偶爾在自己先前住的屋子,偶爾在中堂,晚上都是回來她與沈稼軒的臥房,也就是沈稼軒最早的房間,郝叔一直都在這裏伺候著,看黃織秋已經進了門,遙遙朝洛醺喊:“醺丫頭,是黃氏。”

小桃才明白過來:“對對。”她如此慌張是發現黃織秋怒氣沖沖的,感覺來者不善,替洛醺擔心。

洛醺把手中的象牙梳子交給小桃,傲然的坐在椅子上沒動,小桃站在她身後給她梳著長長的頭發,皓暄在左滿囤在右,兩個孩子倚靠著她,非常親昵。

黃織秋拎著紗燈過來,遲疑下。還是給洛醺道了個萬福,心裏酸溜溜的,自己如今淪落到給這個賤人施禮的份兒,開口卻是陰陽怪氣:“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我這麽晚來叨擾您是為了孫猴子的事。”

孫猴子奉自己的命去打探盧丹的事洛醺知道,故作不知問:“孫猴子怎麽了?”

黃織秋嗤笑下:“您可別裝相了,不是你讓孫猴子算計我嗎,先是在我炕上脫了個精光,然後收買一些護院進去捉奸,搞臭我的名聲,讓我不敢收留盧丹,盧丹是你同學,她惦記的是你男人,你有本事就看好自己的男人。別在我身上做文章。”

洛醺感覺黃織秋不敢無緣無故詆毀孫猴子。她說的事情差不多是真。感覺這樣的話題兒童不宜,回頭對小桃道:“帶著皓暄和滿囤回房。”

小桃領命拉著皓暄和滿囤而去。

洛醺才問黃織秋事情的經過。

黃織秋來找她也並不是為了自己所謂的名聲,而是想趁機鬧一鬧洛醺。她已經被沈稼軒休掉,名聲能好到哪裏去,自古休妻都是因為婦人不潔,犯了七出才會被休掉,所以她也不怕丟人,想自己鬧心也不會讓洛醺過的舒坦,就一五一十的把孫猴子去了自己家裏的事說出,其中不乏添枝加葉。

洛醺聽了明白,然後讓郝叔送客。

黃織秋看她臉色陰沈,知道自己目的達到。幸災樂禍的離開。

洛醺起身就走,出去找孫猴子,找了半天在護院的住處找到。

孫猴子看她披頭散發還一臉嚴肅,知道大概是出了什麽事。

這種事情也不好到處張揚,洛醺一揮手,孫猴子乖乖的跟著她回來住處,兩個人在院子裏站定,洛醺問:“你說,我讓你去黃織秋那裏打探盧丹的事,你怎麽打探的?”

孫猴子心裏有點發毛:“我就隨便問了問,黃織秋說盧丹和顧芝山是一夥的,她來金水灣就是想攪合你和大表哥的好事,黃織秋也答應不收留盧丹。”

洛醺突然怒道:“可是黃織秋說你在她炕上脫了精光,還說你收買了幾個護院去捉奸。”

孫猴子腦袋嗡的一聲,沒想到黃織秋敢把事捅到洛醺這裏,忙不疊的替自己辯解:“啥叫脫了精光,褲子都在腿上套著呢。”

洛醺揮手想打,僵硬在半空,氣道:“我怎麽叮囑你的,不能做那樣的事,我努力的替你挽救醜名,你還我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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