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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蛇蠍女人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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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聽他喚著自己:“洛醺……寶貝……醺……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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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了男人的感覺,自從周靜雅生下皓暄重病,沈稼軒這麽多年可以說是不近女色,潔身自愛一是他本就淡泊的性情和冷靜的個性,另外也是沒有遇到喜歡的女子,洛醺不同,洛醺是他的摯愛,但沈稼軒仍然不敢貪戀洛醺的身體,大男人得有憐香惜玉之情懷,一次靈與肉的交融他都怕洛醺忍受不了。

纏綿之後這一夜他都不敢閉眼,仿佛懷中的洛醺隨時像以前一樣不翼而飛,忽而吻吻洛醺,忽而輕拍她的後背,忽而給她蓋緊被子,忽而自顧自的在黑暗中笑出,輕聲說一句:“我好幸福。”

酣夢中的洛醺當然聽不見,睡的好沈好沈。

只等天亮,陽光穿透窗戶射進來,不知名的鳥兒撲打窗欞,春日的早晨美妙至極,洛醺悠然醒來瞇著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就發現床邊蹲著正笑瞇瞇凝視她的沈稼軒,她眨著大眼想了想,想起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感覺下自己身體的異樣,一把拉過被子蒙住腦袋,任憑沈稼軒呼喚就是不出來。

“怎麽了?你不開心?”沈稼軒忽然有點惶惑了,她怕洛醺後悔。

洛醺在被子裏使勁晃動腦袋,憋悶的道:“害羞。”

沈稼軒當即笑出,把嘴巴按在被子上對她道:“我的醺小姐,我的醺寶貝,此後這種事會持續一輩子,你是我的女人啦,我們要同床共枕。”

洛醺突然掀開被子,又呼哧跪坐在沈稼軒面前,問他:“你看看,我是不是變了樣子?”

沈稼軒打量下她,莫名其妙的:“沒有啊。”

洛醺狐疑的再問:“我現在不是女孩了,我是女人了,怎麽可能沒變樣子?”

看她認真的模樣讓沈稼軒啼笑皆非,聽她天真的話語讓沈稼軒愛憐無比,噗嗤笑出,用被子裹住她摟過來,柔聲道:“你當然變了,只是,你永遠是我最疼愛的小女孩,我比你大十五歲呢。”

洛醺突然就伏在他肩頭抽泣起來:“你不會再跟誰假結婚?”

沈稼軒點頭:“不會。”

洛醺摟住他的脖子:“不會再想著把我送走?”

沈稼軒點頭:“不會。”

洛醺突然就咯咯笑了:“那好,我們吃飯吧。”

額?沈稼軒楞住,這丫頭,當真還是個孩子,千變萬化的,剛剛分明在哭,轉瞬就能笑出。

早餐已經備好,是洛醺喜歡的“風花雪月”,只是這次因為在奉天能找到充足的西餐食材,沈稼軒大顯身手,做得更地道,洛醺吃的更香甜。

昨晚沈稼軒就在想,目前對洛醺也只能是金屋藏嬌了,念著周靜雅是兒子的娘,他不想在周靜雅病重時再刺激她,只是沈家老宅也不安全,因為這裏太多人知道,準備再租個房子安置洛醺,只等對洛醺父親承諾的事情差不多,就帶著洛醺回金水灣,從此後不問世事和洛醺比翼雙飛再不分離。

跟洛醺商量,她卻搖頭:“不行,我還要回孔家。”

沈稼軒當即撂下筷子,洛醺看他臉色凝重知道他誤會自己,忙不疊的解釋:“我有重要的事。”

沈稼軒冷著臉看著她,想聽有什麽重要的事。

洛醺不想告訴他,他知道一定不會同意自己去冒險,於是道:“反正我有重要的事。”

沈稼軒嚴肅道:“洛醺,我們現在是夫妻了,彼此沒有秘密,並且我比你大,我不僅僅是你丈夫,我還在履行對你父親的承諾,好好照顧你。”

洛醺抓耳撓腮的,知道自己不說他不會放過,唯有道:“好吧好吧,告訴你,我發現孔至尊和浪雄交往,孔至尊之前就說過,浪雄想與他合作做生意,他說他拒絕了,但我感覺他是騙人,所以我想調查此事。”

“你這丫頭!”沈稼軒聲音提高了很多,分明是不同意,“無論孔至尊還是浪雄,都不是善類,你存心讓我著急,絕對不行。”

“叔。”洛醺喊出口後訥訥的一笑:“就這麽叫著吧,習慣了,那個……唯獨我才能方便接近孔至尊和浪雄,就像方小姐之前說的,孔至尊和浪雄一定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我不能不管,方小姐也是女人,你看人家幹多大的事,她是巾幗英雄,我也想做。”

沈稼軒眼睛一瞪:“不行,她是她你是你。”

洛醺撅著嘴:“為什麽,都是女人,我現在也是女人了。”

看她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仿佛成為女人是多了不起的大事,沈稼軒忍不住笑了,為了保持嚴肅強忍著把笑斂盡,說了句心裏話:“因為她不是我的女人。”

洛醺先是開心的嘻嘻一笑,末了竟然指摘沈稼軒:“你自私。”

沈稼軒端起碗吃飯,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松、任爾東南西北風的架勢,不搭理她。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洛醺嘿嘿湊過去哄他:“我爹說過,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怕孔至尊出賣良心,幹出什麽壞事,除了我沒有誰能那麽容易接近他,我十八了,我是大人了,假如我只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我覺得我過得毫無意義,我答應你,一旦發現什麽,我就報告給你或者方小姐,我保證不擅自行動。”

沈稼軒嘆口氣,把她摟在懷裏語重心長道:“洛醺,你知道嗎,樹葉掉落我都怕砸到你,更別說讓你接近這兩個危險人物,你讓我情何以堪。”

洛醺呵呵一笑:“老祖宗都說我大智大勇,我保證沒事。”然後就搖晃著沈稼軒的胳膊撒嬌:“好啊,好吧,好啦,老爺,相公,親愛的。”

沈稼軒架不住她軟磨硬泡,終於點頭,命令:“假如你敢擅自行動,我就把你關起來一輩子不放出。”

洛醺故作吃驚的瞪著大眼且咬著手指,嬌憨的模樣讓沈稼軒怦然心動,抱起她走向床鋪:“睡個回籠覺。”

147章 史上最“二”的偷窺者

洛醺以柔克剛,說服沈稼軒讓自己重新回到孔至尊家裏,和沈稼軒情定終身,心裏有了寄托,做事就有了幹勁,自己還細致的研究了一番,如何查清孔至尊和浪雄合作的買賣,比如從語言上旁敲側擊,比如從行動上跟蹤追擊。

機會說來就來了……

這天晚上孔至尊從外面回到家裏,驀然發現洛醺在和兒子麒麟瘋鬧,他盯著洛醺看了又看,發覺她哪裏不對,比之以前的悶悶不樂,現在脫胎換骨似的,好在他昨晚也沒有在家,洛醺夜不歸宿他也就不曉得,合計洛醺或許是想通,跟著他孔至尊沒什麽不好,畢竟自己對洛醺的愛也不是虛晃一槍,總比他沈稼軒好,周靜雅自不必說,現在又多了個方玉致,洛醺傷心絕望下一對比,自己卻是孤家寡人,可托付終身。

一廂情願的往好處想,開開心心的沐浴之後本想找洛醺再談結婚的事,忽然接到一個電話,他就急匆匆的下樓奔去車庫。

洛醺一直留心著他,發覺他接完電話後神色有異,知道必定發生了什麽大事,不然大晚上的也不會出去,尾隨其後也跟出,只是孔至尊開車,她哪裏跟得上,所幸及時喊到一輛黃包車,望著孔至尊隱隱的車影追上。

片刻之後,孔至尊的車停在浪雄的株式會社門口,洛醺也下了黃包車,打發走後自己躲在街角的某個茶攤繼續觀察,不多時孔至尊從株式會社裏出來,同時出來的還有浪雄,他們兩個上了孔至尊的汽車,又往別處而去。

洛醺再也叫不到黃包車,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在人家車屁股後面追,很快的孔至尊的汽車不見了蹤影,她站在街上茫然四顧,不知該往何處去找,凝神思索他汽車消失的方向會是哪裏。

啪!有人拍了下她,把她嚇得往旁邊一躥,還以為自己的行蹤敗露被孔至尊發現,轉頭看才知道是盧丹

“你想嚇死我。”她嗔怪盧丹,忽然想起自己正想找她,於是拉著她問:“我們兩個之前說過的話還算數不算數?”

盧丹當即道:“當然算數,咱們學校新來了個老師,他就教育我們,年輕人要大有作為。”

洛醺非常高興:“那好,你大有作為的時候來了。”於是說出自己對孔至尊的懷疑,希望她跟自己一起調查。

盧丹也不反對:“行,明天吧,我現在要給我爹送飯,他剛剛回來時我飯沒有做好,他餓著肚子哪有力氣拉車。”

洛醺不同意:“送什麽飯,等你送飯回來孔至尊和浪雄孩子都生出來了。”

盧丹瞪大了眼睛:“啊?”

洛醺尷尬的笑笑:“打個比方,就是時間太長的意思,走走,剛好我也餓,晚飯孝順我了,讓你爹自己買著吃。”

她推著盧丹就走,按照孔至尊的車沒了方向找去,尋了足有一個小時,終於發現孔至尊的汽車停的一片廠房前,且廠房門口有人放哨。

洛醺琢磨,即使自己和孔至尊、浪雄都熟悉,貿然闖進一旦窺破他們的勾當只怕人家也會殺人滅口,所以不能這樣進去找,必須偷窺,拉著盧丹躲到廠房東邊的一處土崗上,借著濃密的樹木遮掩往下面看,距離太遠,所幸院內燈籠火把的照耀,很多人螞蟻搬家似的在搬搬抗抗。

盧丹問洛醺:“這是人家孔至尊的棉紡廠,他來自己廠子裝卸貨物很正常,你能發現什麽?我們還是走吧。”

洛醺拉住她坐下,蹙眉想了想:“廠子晚上已經下工,這些個人搬什麽東西?而且黑七竟然拎著槍指揮,這麽如臨大敵的架勢有點不對。”

正在這時,院內搬東西的兩個夥計不小心掉了貨物,麻袋包散開,從裏面滾出黑乎乎的很多東西,黑七當即上前踢踢打打,像是在訓斥。

啪啪!槍響了,走出來浪雄,他擡手就把剛剛失誤的兩個夥計打死。

洛醺和盧丹對望:“那黑乎乎的是什麽,這樣讓浪雄動怒?”

盧丹驚呆的樣子:“新來的老師讓我們保家衛國,說最近有人在奉天倒賣黑貨,就是大煙土,他展示過那東西,我覺得,孔至尊和浪雄合作的買賣,應該、大概、可能、差不多就是大煙土。”

洛醺正在吃盧丹送給她爹的飯,啪嗒!手中的筷子掉落,她同樣驚呆,大煙土,這是禍國殃民的東西,浪雄做這個缺德的買賣情有可原,日本人本來就想從各處滲透,孔至尊怎麽能做這樣的事情,頓時氣的咬牙切齒。

“洛醺,這東西是政府違禁品,你說孔至尊有那麽多錢,他為啥還幹這個?”

洛醺嘆口氣:“錢越多的人越想賺更大的錢,比如你爹,今個賺十塊大洋……”

盧丹打斷她的話:“我爹沒賺過那麽多。”

洛醺氣道:“笨死了,只是比方,比方你爹今天賺十塊大洋,他明天就想著賺二十,後天五十,大後天一百……”

盧丹驚喜道:“天我,那我們家就發達了!”

洛醺啪的打了一下她的腦袋:“別做夢了,說了我只是比方,就是說人心不足蛇吞象,從我來奉天就發現孔至尊和浪雄來往,原來是做這樣的勾當。”

盧丹頓時義憤填膺:“我們去政府告發他。”

洛醺搖頭:“無憑無據的怎麽告發,再說他們會這麽輕松的讓你搜出。”

盧丹問:“那怎麽辦?我們兩個女孩子,總不能沖進去指證,然後被浪雄打死。”

洛醺忽然想起沈稼軒的話,遇到問題不讓她擅自行動,於是對盧丹道:“你去通知我叔,他是市長有權力,讓他帶些人來搜查,我在這裏繼續盯著,防止他們把東西轉移。”

盧丹點頭:“好,我現在就去,你自己小心點。”

洛醺指指周圍,都是荒樹雜草,他們不會發現。

盧丹走後她繼續盯著,等那些人搬完貨物,孔至尊和浪雄一直沒有出來,他們兩個是在屋子裏商量事情。

正如盧丹說的,這些貨物就是大煙土,這東西雖然是違禁品,但因為暴利,很多人鋌而走險倒賣,按說孔至尊家大業大不缺錢,並且他之前也沒有做這個生意,都是浪雄來了奉天後多次找他,算是威逼利誘吧,孔至尊答應下來。

他答應是還有另外一種打算,這,就涉及到洛醺,他覺得洛醺和沈稼軒的感情不會輕易斷了,要想絕後患,勢必要帶著洛醺離開奉天,這就需要大筆的錢,富人過慣了有錢的日子,走到哪裏他也不想粗茶淡飯,並且他打算去的是南洋,想狠賺一筆後,帶著洛醺去南洋繼續開工廠開舞廳開賭場開醫院。

這回從陜甘寧交界處種植大煙的地方購入的量非常之大,因為他著急洛醺,怕她和沈稼軒藕斷絲連,想趕緊賺夠錢立即離開奉天。

有關這些大煙土的銷售渠道也來自孔至尊,很容易,不用明目張膽的開大煙館,舞廳賭場很多地方都可以輕松的銷售出去。

那麽浪雄負責什麽呢?安全,這些大煙土一路遠來都是他負責派人押送,出手後兩個人分成。

這次黑貨安全到達,兩個人舉杯慶賀。

再說洛醺,窩在亂草裏左右等不來沈稼軒,眼睛盯的累,就趴在草窩裏休息下,這一休息竟然睡著。

不知過了多久,沈稼軒終於來到,他沒有帶任何人,也把盧丹打發回了家,倒賣大煙土是掉腦袋的事,這些都是亡命徒,他不能讓小姑娘跟著冒險,問清洛醺的所在之處,他找到後發現這丫頭居然睡著。

他看著洛醺佝僂成一團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哪有這樣的間諜,想當年自己為了監視某個人,三天三夜蹲坑都沒合眼。

“洛醺。”他輕喚了聲。

洛醺翻了個身,還以為是在自己家的床上呢,嘟囔句:“好冷。”潛意識裏每次自己這樣嘟囔,沈稼軒就會摟住她。

果然,迷迷瞪瞪的感覺自己在熟悉的懷抱裏,是沈稼軒抱著她悄然離開,回到自己車上,一路上她仍舊在睡,回了住處,沈稼軒停車,把她抱下,進了家放到床上,她還在睡。

“洛醺,起來洗漱後再睡。”

沈稼軒吻著她,試圖把她喚醒,她順手摟住沈稼軒的脖子夢囈似的嘟囔:“孔至尊和浪雄合謀……”

沈稼軒笑,她還沒忘記這件事,道:“對,孔至尊與浪雄合謀把你賣給我,我現在要享受美人了。”

洛醺突然睜開眼睛,眼珠子骨碌來骨碌去,發現是在自己家裏,哎呀一聲坐起,急急道:“孔至尊和浪雄倒賣大煙土,就在孔至尊的棉紡廠藏著,我和盧丹發現,然後我讓盧丹去找你……你,你怎麽在家裏?我怎麽也在家裏?”

她摸摸沈稼軒的臉,真實的,咬了下自己的手,痛,不是做夢。

沈稼軒看她糊裏糊塗的模樣甚是可笑又可愛,繼續逗弄她:“我說了,孔至尊和浪雄把你賣給我了,我要享受美人。”他說著動手解洛醺的衣服。RS

148章 洛醺要做貂蟬,誰是董卓和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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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醺突然推開沈稼軒跳下床:“不行,我得回去孔家,否則孔至尊見我夜不歸宿會起疑。”

沈稼軒擋住她,語氣裏有些不高興:“這是你的家,你去孔家才是夜不歸宿,另外孔至尊和浪雄倒賣大煙土的事你不要管了,我會親自去查,這種事情抓住就得砍頭,所以一旦他們得知你知道這件事,你就危險。”

洛醺理解他的心思,但是要想更多的了解孔至尊和浪雄是否還有其他勾當,就勢必要接近接觸他們才可以,於是好言同沈稼軒商量:“他們敢倒黴煙土就敢倒賣軍火,假如孔至尊為了謀取暴利勾結軍火販子把武器彈藥賣給浪雄,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這個沈稼軒當然懂,越是問題嚴重他越不放心洛醺,抵死不同意她去冒險,他想的是,洛醺只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優哉游哉的過日子,革命也好抗擊列強也罷,還是懲治為禍國家的蠹蟲,都是他這種大男人的事。

洛醺突然嚴肅道:“我明白你不信任民國政府也不信任我爹的組織,你一直在觀望是怕他們都打著為國為民的旗號而謀取自己的利益,你怕他們僅僅是政客不是真正的革命者,我同你一樣暫時還不知該信哪一方,但我信我爹,自古就有子承父業,他做的事情我就要做,假如我爹知道,他也會同意的。”

提及洛秀才。沈稼軒靈光一閃,問:“假如你爹不同意呢?”

洛醺嘿嘿一笑:“他離我這麽遠,等他知道我已經大功告成。”

沈稼軒追問:“假如你爹不同意呢?”

洛醺歪著腦袋看著他,目光中就有了幾分驚喜:“你的意思,不會是我爹來了奉天?”

沈稼軒頓了頓:“……我是說假如。”

洛醺大咧咧的:“他不同意我就不做,他不同意的事情一定是不應該的。但他沒在這裏,我就必須去做。另外我這至少算是行俠仗義,我爹一定同意,對於孔至尊和浪雄,調查是一方面,他們也不是那麽容易扳倒的,所以我有了一條妙計,還記得董卓和呂布是怎麽分裂的?”

沈稼軒一把抓住她,因為急切,下手有點重。態度有點硬,語氣有點辣,聲音有點大:“你敢做貂蟬,你把我置於何種境地!”

洛醺知道他誤會自己的意思,踮起腳尖吻了下他的下巴,也只能是這個高度。哄他道:“放心,我沒貂蟬那麽偉大,我只是離間孔至尊和浪雄,只賣藝不賣身。”

賣藝?沈稼軒被她弄糊塗。

洛醺咯咯一笑:“計謀算不算技藝?”

兩個人就這樣唇槍舌戰,多少個回合,沈稼軒嘴皮子磨破,洛醺執意要回孔家。最後他坐在沙發上按著腦袋沈默不語。

洛醺看他真的動了肝火,湊過去咬著他的耳朵柔聲細語道:“我答應你,保護好自己,就三天時間,三天後假如沒有什麽重大發現,我就回來再也不離開你。”

沈稼軒順勢抱住她:“洛醺,我感覺你是不信任我,大煙土的事有我呢,為何你非得要管,我以為在你心裏我的形象就像方玉致對你父親的感覺,她說你父親在她心裏是一尊神,可你非要親力親為,分明是對我不信任,這讓我,很傷心。”

洛醺急忙道:“我信任你,當然信任你,只是你沒有我這樣的便利條件,你看,假如我不回孔家,怎麽能發現他們倒賣大煙土,另外,你在我心裏不是一尊神……”

沈稼軒立即凝視她,她嘻嘻一笑:“你在我心裏是一尊佛。”

沈稼軒終於噗嗤笑出,拍了拍她的腦袋:“你這丫頭,竟胡說八道,我不願做佛,我只想和你白頭到老。”

最後,沈稼軒一如既往的敗下陣來,其實他何嘗不知道她比自己更有機會查清事情,只是實在不放心她而已,知道自己攔她不住,唯有放行,並且親自開車把她送回去。

也沒敢距離孔家太近,停下車後洛醺剛打開車門,他拉著洛醺問:“你知道一個男人看著自己的女人去冒險心裏是什麽滋味?”

洛醺心頭像被春風拂過,軟軟的暖暖的,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認真道:“當初你和方小姐結婚時,不瞞你說我曾經想過自殺。”

她此言一出讓沈稼軒後脖頸毛冷風:“醺!”

洛醺繼續道:“我為何沒死成,因為我一直堅定不移的相信你是愛我的,你也應該相信我是有能力的,堅定不移的相信。”

沈稼軒感嘆,這丫頭,在這裏等著我呢,總算露出笑容:“去吧,我的巾幗英雄。”

洛醺開心的蹦蹦跳跳而去,走了幾步轉回來問他:“今天晚上我們兩個算不算吵架,我爹和我娘從來沒有這樣爭吵過。”

沈稼軒聽了大驚失色,他怕的是洛醺對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產生懷疑,急忙離開座位下了車,過去把她摟住懷裏解釋:“當然不算,這叫討論,遇到問題我們兩個得討論,都是我語氣太重,下不為例。”

洛醺呵呵一笑:“那我放心了,我以為我們這輩子都要這樣吵下去。”

沈稼軒不停的叮囑:“記住,我們是討論不是吵架。”

洛醺答應著,心結被解開,高高興興的回到孔至尊家,剛進門突然發現孔至尊正坐在樓下的廳裏,穿著浴袍,握著酒杯,陰沈著臉,猜測他一定是因為自己突然不見而生氣,裝著什麽都不知道的去跟他打招呼:“怎麽還沒睡?”

孔至尊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問她:“去哪裏了?”

洛醺想了想:“隨便走走,睡不著。大好春光的。”

孔至尊突然大吼一聲:“你敢騙我,你是不是去找沈稼軒了?”

洛醺琢磨下他的話,既然是問號那就表示沒抓住自己的把柄,只是懷疑,這就好辦,一般的。越描越黑越解釋越亂,索性來橫的。她突然一腳踢翻身邊的椅子,不僅吼還罵:“你他娘的大晚上出去和那些舞小姐鬼混,就不允許我跟蹤。”

孔至尊被她罵得呆楞住,半天反應過來,聲音小了態度好了語氣軟了,感覺洛醺這一罵真舒服,諂媚道:“是這樣啊,我怎麽會搭理那些舞小姐,她們和窯姐沒什麽區別。”

洛醺撇撇嘴:“別忘記上次你被齊老大的人追殺我救你時。你身邊就坐著個舞小姐,還差點被人家給殺了。”

孔至尊賠笑道:“上次是因為海參崴來了個貴客應酬需要,因為對方身邊就坐著個女性朋友。”

洛醺問他:“對方身邊假如坐著個太太,你是不是就把那個舞小姐娶了。”

孔至尊立即道:“他身邊坐著的假如是太太,陪我的就是你。”

總算蒙混過去,洛醺感覺差不多了。擡腿上樓道:“我睡了。”

孔至尊本想和她再多聊幾句,想著太晚就沒有叫住她,看著她的背影,驀然發現她裙子下擺粘了個蒺藜狗子,鞋後跟也很多泥土,不禁皺起眉頭,她這是跟蹤自己到了哪裏?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他滿腹疑慮的去接電話,是黑七:“孔先生,有人發現棉紡廠附近有汽車去過,不是我們的,對方雖然沒有亮燈,等影影綽綽的看得見,會不會與我們的藏貨有關?”

孔至尊再望望樓梯,似乎感覺出什麽,吩咐黑七:“把貨連夜轉移。”

吩咐完黑七,他沈思片刻,踏踏的上樓來,走到自己臥房門口又回頭看看洛醺的房門,遲疑下走了過去,當當當敲響。

裏面的洛醺已經換下睡衣,知道是孔至尊,也知道他不會輕易相信自己的話,故意打著哈欠開了門問:“你怎麽還不睡?”

孔至尊道:“你今晚跟蹤我到了哪裏,怎麽鞋子這麽臟。”

洛醺心裏咯噔一下,假如說跟蹤他去蝶戀花,那附近的街道幹幹凈凈,沒下雨也沒下雪,自己鞋上的泥土當然是在棉紡廠那個土崗上弄的,於是直言:“棉紡廠。”

孔至尊先了一楞,接著一笑,因為他想若是洛醺說在街裏,那麽她就是撒謊,也就是說她跟蹤自己有其他目的,反倒是她沒撒謊,才透露出她心裏無私天地寬,再問:“我當時就在棉紡廠,你為何不進去?”

交鋒開始了,洛醺知道自己一句話出錯全盤皆輸,再直言:“因為浪雄和你在一起,那家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對我求婚多少次了,記得我在蝶戀花救你的那次,他又是花又是首飾的向我求婚,還差點……”

她故意留個省略,然後裝著害羞的低頭。

果然,孔至尊著急的問:“他差點把你怎麽樣了?”

洛醺羞澀的看看他:“那家夥,差點把我給那個了,哎呀反正你懂的,然後我說我上廁所就跑掉了,誰知被他嚇的稀裏糊塗的竟然跑到男廁所,然後偷聽到有人想殺你……哎呀這之後的事我都告訴過你了。”

說的天衣無縫在情在理,孔至尊深信不疑,立即發狠道:“日本鬼子對你動邪念,當老子是吃素的。”

洛醺嘲諷道:“我感覺你好像很怕浪雄。”

孔至尊哼了聲:“一派胡言。”

洛醺打著哈欠:“有事能不能明天說,我不是住在你家裏麽,好困。”

孔至尊急忙離開門口:“好好,你休息,不過丫頭,以後別說‘他娘的’這樣的粗話,你這樣的姑娘得溫柔賢惠可愛才好。”

洛醺朝他一吐舌頭扮個鬼臉:“知道啦。”

小模樣讓孔至尊按耐不住,過來想摟她,洛醺立即把門關上,然後故意哈哈大笑。

孔至尊在門外也笑:“小狐貍精,早晚成為我的胯下尤物。”

149章 貂蟬是這樣煉成的

第二天,傳來驚人的消息,警察局截獲大量的煙土,雖然沒能抓到運送煙土之人,也有人認出其中幾個是黑七的手下,於是警察局局長親自帶人找到黑七,不料想那幾個人已經被滅口。

此一戰即使不能把孔至尊和浪雄繩之以法,卻讓他們破了大財,且打擊了他們的囂張氣焰,沈稼軒下令把煙土集中銷毀,並親自監督,銷毀當天還通知洛醺去看熱鬧,百姓人山人海,無不為沈稼軒為民除害之舉拍手稱快。

沈稼軒在銷毀現場發表演講,痛恨禍國殃民的這些敗類,誓言鏟除奉天所有的販賣大煙土的惡勢力,對於這次截獲煙土的成功,特意感謝一個人,他沒有明說,但言下之意就是洛醺。

洛醺甚至自己都不清楚她在這場戰役中她起到的作用,沒有她無意之中的配合,沈稼軒也不能指揮警察局成功繳獲這麽多大煙土。

事情的始末是,昨晚,洛醺執意回來孔至尊家,沈稼軒知道洛醺的個性,看上去很乖巧,其實非常有原則,她決定的事恐怕自己難以改變,既然如此,他索性設下一計,明知道洛醺在土崗的草窩裏折騰的邋裏邋遢,他故意沒有消除洛醺身上容易被人發現的某些證據,比如她裙子上的那個蒺藜狗子,比如她鞋上的泥土,自己還故意開車在棉紡廠附近兜了一圈,又故意不開車燈,這一切都是為了刺激孔至尊的聰明。

果然,孔至尊中計,因為喜歡洛醺,他可以自欺欺人的信任洛醺,但不能信任沈稼軒,怕洛醺突然那麽晚返回家裏,身上還如此邋遢,必定是同沈稼軒去了棉紡廠窺探。因為這附近只有棉紡廠那一塊有個土崗,所以他才讓黑七連夜把大煙土轉移。

他不轉移,沈稼軒還不敢貿然去搜,怕對方藏的嚴實搜不出來,就像他以前喜歡打獵,專門打飛起的鳥跑動的獸。打草驚蛇後布置好人手,一舉截獲這批大煙土。

洛醺和盧丹在看熱鬧的人群中。面對被銷毀的大煙土兩個人高興的抱在一起,有人高興就得有人生氣,洛醺想到的是孔至尊和浪雄。

果然,晚上她回到孔家時,聽到樓上叮當的亂響,孔至尊在自己房間內亂砸一通,暴跳如雷,然後匆匆下樓,在大廳裏碰到洛醺。看著洛醺欲言又止,洛醺就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和他對視,他從洛醺臉上看不出任何問題,什麽都沒說,匆匆離去。

洛醺知道他如此暴怒,擔心他狗急跳墻對沈稼軒不利。再次尾隨上,借著夜色隱蔽自己。

奇怪的是孔至尊沒有去找浪雄商量事情,也沒有去蝶戀花尋歡作樂發洩怒氣,而是來到洛醺就讀的女子師範學校。

洛醺遠遠看著心裏琢磨孔至尊來學校的用意,忽然發現浪雄帶著很多日本武士到了,洛醺更納悶,他和孔至尊在學校見面是何意?

陡然間心裏一凜。想起盧丹說過學校新來了個老師,經常給學生們講授諸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的事,還說奉天有人在大肆販賣煙土,還把煙土的樣子展示給學生們看。洛醺此時想,孔至尊和浪雄會不會得知這個老師的事,而來對付他?

洛醺有心救人卻也不敢進去,白天還好說,自己本來就是這裏的學生,晚上學校只有打更的人在,也無住校師生,自己進去會讓孔至尊和浪雄懷疑,急得她團團轉,挖空心思的琢磨該如何進去通知那個新來的老師。

突然噗通一聲,從學校高高的圍墻上跳下一人,月牙高掛,夜色熹微,她看著那人的身材好眼熟,怎麽像父親?只是對方是個絡腮胡子,容貌有出入。

她躲在門口附近的銀杏樹林裏,發現那人朝自己這裏奔來,還捂著左臂,像是受傷,不多時從學校裏跑出浪雄和那些日本武士。

只等那人到了她附近,即使對方再喬裝,單單從眼神她也認出正是父親洛秀才,她沖過去呼喚一聲:“爹!”

洛秀才跑的急,再來個急剎車,發現是女兒,先是驚喜接著驚懼:“醺兒快跑,爹日後找你說詳細。”

眼看浪雄那些人追來,洛醺也明白他們追殺的必定是父親,再猜度出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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