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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汙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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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

林氏說者無心,曹心夢聽者有意,似乎想到了什麽,手下不自覺失了力度。

聽林氏‘哎呦’一聲,才回過神來,“娘,我···我想到一件事。”

“什麽事?”

“娘你想過沒有,三妹妹為何莫名其妙的,會出現在定國公府?”

林氏搖了搖頭,對此事,定國公府的解釋是,曹心菱那丫頭從家廟裏偷跑出來,不敢回家,就去找了安若雪,這才做丫鬟裝扮,進了定國公府。

若是平常,這樣的解釋算是說的通的,可如今定國公府涉及其中,說出的話倒是一時讓人不敢輕信了。

只見曹心夢走到前面來,說道:“娘你細想想,三妹妹為何會從家廟偷跑出來,一定是為了什麽人,或者什麽事,畢竟,她總不能在外面躲一輩子呀,可安黎元已經離京,她還跑到定國公府去做什麽?”

“是呀。”林氏聽著也覺得不太對勁。

“所以呀,她一定是要去做什麽,或是找什麽人,除了定國公府的人,就剩下春日宴上的各家姑娘公子了,娘別忘了,三妹妹是如何落到禁足家廟這個地步的。”

“是那個丫頭。”經女兒這麽一提醒,林氏恍然,記起曹心菱買兇殺人的事來,“叫···叫什麽來著。”

“傅、清、月。”曹心夢繼續提醒道,“就是那麽巧,昨日的宴會,她在桃花林待了沒多久,就和安夫人離開了,過了很久才回來,回來後沒多久,我就知道三妹妹被害的消息,另外,我還特意問過安夫人,得知她去賞牡丹沒多久,就覺得身子不舒服,先行回去休息了,那個時候,只留了傅清月一個人在牡丹叢那邊,距離她回桃花林,有將近一個時辰,這段期間,她不知所蹤。”

林氏聽完這一番分析,覺得有理,跟曹心夢說了兩句,就去前院了。

而曹心夢則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屋檐下的魏紫開的真好,她俯身一聞,又用手輕輕撫摸一番,不經意間露出了右手虎口上的割痕。

“姑娘下次下廚,可要小心一些兒,什麽切菜呀,就讓那些婆子去弄,姑娘何必事事都親力親為,還割傷了手。”貼身丫鬟在一旁嘟囔道。

“知道啦。”

另一邊,雖說有喪女之痛,可方氏才不會答應自己的女兒去公堂問話。

傅清月原還不知其意,詢問之後,才得知慶國公府懷疑兇手若不在定國公府,就在春日宴的各家姑娘公子當中,因此要求昨日離開桃花林,不知去向的人,都要去府衙問話口供。

而從定國公府那邊得知的消息,傅清月和傅清容都在名單之上,而且她們倆,既無旁人佐證去向,又曾與曹心菱的糾葛頗深。

於傅清月而言,倒不是很擔心此事,一來沒有證據指向自己,安夫人為了造成自己失足落水無救的假象,事先支走了園子裏的下人,二來曹心菱死的蹊蹺,當時的情況,那些人和她應該是一起的,卻突然反水,將她刺死了。

“吳旻生的密信……”

她突然想到這句話,神色一動,“父親……”

“嗯?”傅大老爺擡頭看過來一眼。

傅清月一時語詰,在他的註視下搖了搖頭,只是說道:“沒事。”

她突然想起,能給定國公送密信的人,多半是官場中人,涉及機密事物,自己若貿然問起,難保父親不疑心此事,刨根問底,萬一拔出蘿蔔帶身泥,可不是什麽好事!

這件事,還是不能問父親~她暗自想到。

那就只能問四叔了!

“吳旻生?”傅四爺一手環抱著小丫頭,防止她蹦蹦跳跳的,從自己腿上掉下去,前一刻還因為惹哭了繈褓中的小弟弟被趕出來而稍顯郁悶與委屈的小臉,如今目不轉睛地盯著小胖手裏的竹蜻蜓,自顧自玩的喜笑顏開。

“怎麽想起問這個人了?”

這個問題~“顧公子讓我回來問您的。”傅清月胡亂說道。

“顧晏洲?”

她點了點頭。

“他又是為何會提及此人?”傅四爺顯然沒那麽好糊弄。

“因為……他的意思是,昨日定國公府發生的事似乎與此人有關,我一時好奇,就想問問咯。”

傅四爺對比“哦”了一聲,卻什麽也沒說,低頭逗弄起小丫頭來。

“爹爹,月姐姐,蜻蜓~飛飛~”小丫頭被逗的咯咯直笑,手舞足蹈的。

傅清月見狀輕笑一聲,伸出手去摸了摸小丫頭腦袋上頂著的兩個‘豆包’,“四叔,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只有去問二哥和舅舅了,他們一定會說的。”

少女說著笑出了一雙月牙眼,神色間卻甚是得意。

這話不假,傅四爺對此心知肚明。

“吳旻生,前任越州監察史,元年榜眼出身,雲州人,年初調任雲州,前兩日才傳來消息,吳大人在赴任的途中遇山匪劫道,一家上下三十餘口,無一幸免。”

傅清月還在拿糕點逗小丫頭,逗的‘啊啊’直叫,乍聽這一番話,心裏一驚,明白過來什麽,便將手裏的糕點往小丫頭嘴裏一塞,直接塞成個小河豚。

“敢截殺朝廷命官,這幫山匪的膽子著實不小呀!”

“的確。”

傅清月佯裝喝茶的功夫,定了定心神——如果定國公府那些人想找到的密信真的來自這位吳大人,為此不惜殺害曹心菱,轉移視線,從而得到那封密信,那信的內容一定不一般,如此,吳大人這起滅門案……

這般想著,她忽然覺得後頸一冷,打了個哆嗦,反應過來,才發現屋外涼風起了。

小丫頭性子活潑的緊,一會兒的功夫都坐不住,嚷嚷著要出去蕩秋千,傅四爺只能叫來丫鬟,囑咐一番,放她出去了。

待小丫頭出了門,傅四爺這才轉過視線來,一臉高深莫測地表情,盯著傅清月不放,頗有一股從實招來的意味表露其中。

傅清月被盯的越來越心虛,不自覺挪了挪身子,道:“四叔,你這麽看我幹嘛?我又沒做什麽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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