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新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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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新曙光
10月6日這天,宋慕雯特地找了時間去看崇世華老先生。
此時崇世華老先生性格更加沈悶不愛說話，一張臉也更加刻板無趣，有些小孩甚至覺得他渾身冰冷的氣息很嚇人,都有小孩被嚇哭過。
宋慕雯坐在崇世華那張東拼西湊做成的板凳上,道：“老先生，革命的曙光就在前面了啊。”
崇世華不像宋慕雯那樣知道歷史，連獲得消息的途徑都比別人慢一些，但是他知道一個事情,就是毛*主*席的逝世,對於十年浩劫的結束，是十分重要的。
崇世華手上還在搓著稻草繩,他那雙本來只會翻書握筆桿子的手,現在是什麽農活都會幹了,而且都已經長出了一層厚厚的黑黑的繭子來了。
“是啊，只是曙光來的慢了一點。”
崇世華對於毛&主*席的逝世沒有特別的感覺，或者說，應該是很多被打成臭老九黑五類的人都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宋慕雯笑了笑，道：“不管怎麽樣，活到最後的人才能夠笑到最後，您說是不是？”
崇世華這次頗為讚同地點點頭，道：“就算是熬日子，也要熬過去，活到最後才會知道到底會怎麽樣。”
兩個人對坐無語，最後宋慕雯站起身道：“恐怕不久您就要回去了，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見著您。”
崇世華道：“要是真的回去了，有了機會，我一定會寫信給你的。這幾年，要不是你和你哥哥的照顧，我現在恐怕也成了一抔黃土了。”
宋慕雯道：“到底還是老先生您自己要想得開罷了。”
從崇世華的屋子裏出來，宋慕雯呼出一口氣，今天是一個好日子。
村子裏的知青也早就按捺不住了，其中有一個男知青因為家裏的關系，早就走了路子回去了，剩下的四個是要麽沒有關系的，要麽就是家裏關系不夠硬的，只能盼著政策改變，他們能夠恢覆原籍了。
但是知青這個事情，不是隨著十年浩劫結束就結束了的，在結束之後幾年內，他還是存在的，這幾個人什麽時候會回去，宋慕雯也不知道。
不久之後，果然傳來“四*人*幫”被粉碎的消息，北京市的人還舉行了游行慶祝活動，原來這傾覆，也不過是在短短時間內罷了，這才不過半年的時間而已，就被連根拔起了。
只是在這個時候，還是有些人篤信毛&主&席和十年浩劫是對的，依舊覺得四*人*幫的四個人是被冤枉的，但是沒有人理會他們罷了，這些人的想法已經被無視，幸好這個時候不像十年浩劫那樣的時候那麽嚴格那麽橫行無忌，不然這些人恐怕也要為他們的言行付出代價了。
這讓宋慕雯有些沒辦法理解，如果說，你是崇敬狂熱崇拜毛*主*席還能夠理解，但是你這樣推崇和支持“四*人*幫”是什麽意思呢？是腦子進了水還是怎麽的？但是宋慕雯知道，世界上總有一些人的腦回路跟一般人是不一樣的，所以也是沒辦法理解的。更不能理解的是，竟然還有人為了這種事情去自殺，或許是因為信念的坍塌，神像的消失吧，沒有了精神寄托和引導的人，是可悲的。
宋慕雯想了一下，果然，要保持清醒並且堅定自我，實在是不容易。
因為破壞了“四*人*幫”，全國上下齊慶賀，所以大家都放了假了，連最少回家的宋慕斕都回來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十月份，秋天的涼意已經越來越明顯了，樹枝上的黃葉都掉的差不多了。
一家子熱熱鬧鬧的，家裏的老人長輩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宋老太道：“我就說以前不是那麽一個鬧法嘛！雖然地主和富農是可惡，可是也沒有到要打死人家的時候啊！”
“當初批鬥以前地主家那個媳婦的時候，您幹嗎還上去給人家吐了口水踹了幾腳呢？”
“那是因為人家品行不好！”宋老太振振有詞道，“要是那個人品行好，我至於那樣嗎！”
地主家的媳婦就是當初j□j的時候，寧願餓死自己的婆婆也不給人家一點吃的的媳婦，因為他們家以前是地主，雖然後來被收繳了土地，可是在十年浩劫的時候，還是免不了被拉出來鬥了幾場，那個女人也挺慘的。
滿屋子熱熱鬧鬧的，也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有這樣的氛圍。
這一次，家裏的桌子直接擺開了三桌，幸好屋子夠大，不然還坐不下。
宋老太道：“幸好我今年去木匠那裏又打了一張桌子和十幾把椅子，不然咱們家的桌子椅子還不夠用哩！”
“都是娘您有遠見！”
主桌，也就是宋老太他們那一桌放了白酒，幾個長輩都很開心，“四*人*幫”什麽的倒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家裏的娃娃都放假回來了，家裏很少有這麽熱鬧的時候。
另外兩桌得的好處就是每個人一塊芝麻餅，裏面放了蜂蜜，蜂蜜是宋慕雯帶回來的，其實是在空間弄的，宋慕雯謊稱是廠長家送的，廠長這些年對宋慕雯也挺照顧的，當然主要是看在這個小姑娘聰明又能幹的份上，宋慕雯也禮尚往來送了不少東西，多是從空間拿的，這樣來往，關系就親密了許多。
宋慕武帶著幾個長大了的弟弟妹妹去給長輩敬了酒，然後又回到桌上吃飯，但是因為長輩時常問問題，所以幾個人還是要扯著嗓子回答。
比如說，宋老太忍不住催自己的幾個孫子道：“你們啥時候給娶媳婦吶！咱們家都要蓋新房給你們娶媳婦了！”
宋慕武作為領頭的，道：“阿奶，您別擔心，我們努力，會加油的！”
宋老太不滿道：“別個都抱上大重孫子了我這孫媳婦還沒見影子類！不行，我們不能等了，我跟你們阿爺年紀都這麽大了，過一天就算是掙一天了，你們要趕緊給我們娶媳婦，明年，你們三個至少要給我帶一個孫媳婦回來！不然大年三十的時候你們三個都給我在外面喝西北風，不要進我的門！”
嘖……這個情況有點嚴重啊。
宋慕斕忍不住為幾個哥哥說話，道：“阿奶，您別急，哥哥們都挺好的，肯定能夠給您找個好媳婦回來！”
宋老太這槍真是無區別開炮的，宋慕斕說話就對著宋慕斕去了，道：“你還好意思說！你也是一樣的！你這個做大姐的怎麽還沒有動靜？你看人家囡囡都快要定親了！你也是在部隊上呆著的，也趕緊給找個部隊上的啊！”
宋慕斕默默吃飯，宋慕斕是見過世面的，在部隊這麽久，鄉裏的那些同齡男人她已經看不上了，不是覺得不成熟就是覺得不夠好看，沒有氣勢，反正怎麽看都覺得不順眼，所以宋家也沒有打算給她在鄉下物色了。
幾個大的都被宋老太敲打了一個遍，宋大剛才開口勸道：“好了，娘，咱們家好不容易團聚一回，您就開開心心的，先別想那些糟心事兒啊，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就別管那麽多了。”
一旁的宋老頭也是這樣說，宋老太才沒有說了。
吃完了飯，宋慕雯和宋慕斕帶著幾個妹妹洗碗，宋慕斕回家少，現在倒是懂得了心疼家人和與家人相處好點了，估計是出去了才知道，只有家裏人是會無私對你好的。
“大姐，要是能夠考大學，你還想去嘛？”
很快就要恢覆高考了，所以宋慕雯覺得，這個培養人才的大計劃是要重新提上日程了。
宋慕斕停下手裏的活兒，道：“我沒想要考大學，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我本身就不是特別愛讀書，小時候要不是要追上你們，我才不會那麽拼死拼活的讀書呢，雖然拼死拼活地讀也沒有趕上你們。”
宋慕雯笑了笑，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果大姐不想，好好做好現在手上的事情也是對的，行行出狀元，以後說不得我們都要去大劇院看大姐跳舞呢！”
宋慕斕道：“你不準笑話我！對了，你和二猛哥是怎麽回事，聽說二猛哥還去城裏找你？你們兩個有沒有……嗯？”
宋慕雯也忍不住鬧了個大紅臉，道：“大姐你別鬧，哪有什麽跟什麽啊。”
兩個人嘰嘰呱呱一會兒，鬧得地上都是水了，笑的喘不過氣來了，才停下了手。
“咱們兩個好像很久沒有這樣這樣鬧過了。”
宋慕雯點點頭。
宋慕斕似乎有話要說，但是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麽。
洗完了碗，宋慕斕要回去收拾衣服了，宋慕雯擦了手，去洗了幾個蘋果，切成小瓣小瓣的，又泡了茶，端著去各個房間。宋家人多，要是一個人吃一個蘋果，那得五六斤才行，蘋果又貴，宋老太看見了肯定會罵人的，宋慕雯也不能說自己的蘋果是不要錢的，所以每次回來都是拿幾個，說是趁著便宜的時候買的，有的時候說是別人的送的，總之理由很多。
最後，宋慕雯端著蘋果和茶去了宋慕武的屋子，宋慕軒和宋慕輝兩個人果然在這裏。
“吃蘋果。”
“好！好久沒有吃了，可想了。”
“那以後就多多回來。”
蘋果被切成一片一片的，一個人也就一小片，多是嘗個味道。
“我有一件事要跟你們說。”宋慕雯放下盤子之後道。
“你說吧。”
“你們想不想考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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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6日這天,宋慕雯特地找了時間去看崇世華老先生。
此時崇世華老先生性格更加沈悶不愛說話，一張臉也更加刻板無趣，有些小孩甚至覺得他渾身冰冷的氣息很嚇人,都有小孩被嚇哭過。
宋慕雯坐在崇世華那張東拼西湊做成的板凳上,道：“老先生，革命的曙光就在前面了啊。”
崇世華不像宋慕雯那樣知道歷史，連獲得消息的途徑都比別人慢一些，但是他知道一個事情,就是毛*主*席的逝世,對於十年浩劫的結束，是十分重要的。
崇世華手上還在搓著稻草繩,他那雙本來只會翻書握筆桿子的手,現在是什麽農活都會幹了,而且都已經長出了一層厚厚的黑黑的繭子來了。
“是啊，只是曙光來的慢了一點。”
崇世華對於毛&主*席的逝世沒有特別的感覺，或者說，應該是很多被打成臭老九黑五類的人都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宋慕雯笑了笑，道：“不管怎麽樣，活到最後的人才能夠笑到最後，您說是不是？”
崇世華這次頗為讚同地點點頭，道：“就算是熬日子，也要熬過去，活到最後才會知道到底會怎麽樣。”
兩個人對坐無語，最後宋慕雯站起身道：“恐怕不久您就要回去了，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見著您。”
崇世華道：“要是真的回去了，有了機會，我一定會寫信給你的。這幾年，要不是你和你哥哥的照顧，我現在恐怕也成了一抔黃土了。”
宋慕雯道：“到底還是老先生您自己要想得開罷了。”
從崇世華的屋子裏出來，宋慕雯呼出一口氣，今天是一個好日子。
村子裏的知青也早就按捺不住了，其中有一個男知青因為家裏的關系，早就走了路子回去了，剩下的四個是要麽沒有關系的，要麽就是家裏關系不夠硬的，只能盼著政策改變，他們能夠恢覆原籍了。
但是知青這個事情，不是隨著十年浩劫結束就結束了的，在結束之後幾年內，他還是存在的，這幾個人什麽時候會回去，宋慕雯也不知道。
不久之後，果然傳來“四*人*幫”被粉碎的消息，北京市的人還舉行了游行慶祝活動，原來這傾覆，也不過是在短短時間內罷了，這才不過半年的時間而已，就被連根拔起了。
只是在這個時候，還是有些人篤信毛&主&席和十年浩劫是對的，依舊覺得四*人*幫的四個人是被冤枉的，但是沒有人理會他們罷了，這些人的想法已經被無視，幸好這個時候不像十年浩劫那樣的時候那麽嚴格那麽橫行無忌，不然這些人恐怕也要為他們的言行付出代價了。
這讓宋慕雯有些沒辦法理解，如果說，你是崇敬狂熱崇拜毛*主*席還能夠理解，但是你這樣推崇和支持“四*人*幫”是什麽意思呢？是腦子進了水還是怎麽的？但是宋慕雯知道，世界上總有一些人的腦回路跟一般人是不一樣的，所以也是沒辦法理解的。更不能理解的是，竟然還有人為了這種事情去自殺，或許是因為信念的坍塌，神像的消失吧，沒有了精神寄托和引導的人，是可悲的。
宋慕雯想了一下，果然，要保持清醒並且堅定自我，實在是不容易。
因為破壞了“四*人*幫”，全國上下齊慶賀，所以大家都放了假了，連最少回家的宋慕斕都回來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十月份，秋天的涼意已經越來越明顯了，樹枝上的黃葉都掉的差不多了。
一家子熱熱鬧鬧的，家裏的老人長輩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宋老太道：“我就說以前不是那麽一個鬧法嘛！雖然地主和富農是可惡，可是也沒有到要打死人家的時候啊！”
“當初批鬥以前地主家那個媳婦的時候，您幹嗎還上去給人家吐了口水踹了幾腳呢？”
“那是因為人家品行不好！”宋老太振振有詞道，“要是那個人品行好，我至於那樣嗎！”
地主家的媳婦就是當初j□j的時候，寧願餓死自己的婆婆也不給人家一點吃的的媳婦，因為他們家以前是地主，雖然後來被收繳了土地，可是在十年浩劫的時候，還是免不了被拉出來鬥了幾場，那個女人也挺慘的。
滿屋子熱熱鬧鬧的，也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有這樣的氛圍。
這一次，家裏的桌子直接擺開了三桌，幸好屋子夠大，不然還坐不下。
宋老太道：“幸好我今年去木匠那裏又打了一張桌子和十幾把椅子，不然咱們家的桌子椅子還不夠用哩！”
“都是娘您有遠見！”
主桌，也就是宋老太他們那一桌放了白酒，幾個長輩都很開心，“四*人*幫”什麽的倒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家裏的娃娃都放假回來了，家裏很少有這麽熱鬧的時候。
另外兩桌得的好處就是每個人一塊芝麻餅，裏面放了蜂蜜，蜂蜜是宋慕雯帶回來的，其實是在空間弄的，宋慕雯謊稱是廠長家送的，廠長這些年對宋慕雯也挺照顧的，當然主要是看在這個小姑娘聰明又能幹的份上，宋慕雯也禮尚往來送了不少東西，多是從空間拿的，這樣來往，關系就親密了許多。
宋慕武帶著幾個長大了的弟弟妹妹去給長輩敬了酒，然後又回到桌上吃飯，但是因為長輩時常問問題，所以幾個人還是要扯著嗓子回答。
比如說，宋老太忍不住催自己的幾個孫子道：“你們啥時候給娶媳婦吶！咱們家都要蓋新房給你們娶媳婦了！”
宋慕武作為領頭的，道：“阿奶，您別擔心，我們努力，會加油的！”
宋老太不滿道：“別個都抱上大重孫子了我這孫媳婦還沒見影子類！不行，我們不能等了，我跟你們阿爺年紀都這麽大了，過一天就算是掙一天了，你們要趕緊給我們娶媳婦，明年，你們三個至少要給我帶一個孫媳婦回來！不然大年三十的時候你們三個都給我在外面喝西北風，不要進我的門！”
嘖……這個情況有點嚴重啊。
宋慕斕忍不住為幾個哥哥說話，道：“阿奶，您別急，哥哥們都挺好的，肯定能夠給您找個好媳婦回來！”
宋老太這槍真是無區別開炮的，宋慕斕說話就對著宋慕斕去了，道：“你還好意思說！你也是一樣的！你這個做大姐的怎麽還沒有動靜？你看人家囡囡都快要定親了！你也是在部隊上呆著的，也趕緊給找個部隊上的啊！”
宋慕斕默默吃飯，宋慕斕是見過世面的，在部隊這麽久，鄉裏的那些同齡男人她已經看不上了，不是覺得不成熟就是覺得不夠好看，沒有氣勢，反正怎麽看都覺得不順眼，所以宋家也沒有打算給她在鄉下物色了。
幾個大的都被宋老太敲打了一個遍，宋大剛才開口勸道：“好了，娘，咱們家好不容易團聚一回，您就開開心心的，先別想那些糟心事兒啊，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就別管那麽多了。”
一旁的宋老頭也是這樣說，宋老太才沒有說了。
吃完了飯，宋慕雯和宋慕斕帶著幾個妹妹洗碗，宋慕斕回家少，現在倒是懂得了心疼家人和與家人相處好點了，估計是出去了才知道，只有家裏人是會無私對你好的。
“大姐，要是能夠考大學，你還想去嘛？”
很快就要恢覆高考了，所以宋慕雯覺得，這個培養人才的大計劃是要重新提上日程了。
宋慕斕停下手裏的活兒，道：“我沒想要考大學，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我本身就不是特別愛讀書，小時候要不是要追上你們，我才不會那麽拼死拼活的讀書呢，雖然拼死拼活地讀也沒有趕上你們。”
宋慕雯笑了笑，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果大姐不想，好好做好現在手上的事情也是對的，行行出狀元，以後說不得我們都要去大劇院看大姐跳舞呢！”
宋慕斕道：“你不準笑話我！對了，你和二猛哥是怎麽回事，聽說二猛哥還去城裏找你？你們兩個有沒有……嗯？”
宋慕雯也忍不住鬧了個大紅臉，道：“大姐你別鬧，哪有什麽跟什麽啊。”
兩個人嘰嘰呱呱一會兒，鬧得地上都是水了，笑的喘不過氣來了，才停下了手。
“咱們兩個好像很久沒有這樣這樣鬧過了。”
宋慕雯點點頭。
宋慕斕似乎有話要說，但是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麽。
洗完了碗，宋慕斕要回去收拾衣服了，宋慕雯擦了手，去洗了幾個蘋果，切成小瓣小瓣的，又泡了茶，端著去各個房間。宋家人多，要是一個人吃一個蘋果，那得五六斤才行，蘋果又貴，宋老太看見了肯定會罵人的，宋慕雯也不能說自己的蘋果是不要錢的，所以每次回來都是拿幾個，說是趁著便宜的時候買的，有的時候說是別人的送的，總之理由很多。
最後，宋慕雯端著蘋果和茶去了宋慕武的屋子，宋慕軒和宋慕輝兩個人果然在這裏。
“吃蘋果。”
“好！好久沒有吃了，可想了。”
“那以後就多多回來。”
蘋果被切成一片一片的，一個人也就一小片，多是嘗個味道。
“我有一件事要跟你們說。”宋慕雯放下盤子之後道。
“你說吧。”
“你們想不想考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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