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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逼婚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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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逼婚進行中

程錦垂下雙眸,她其實是想告訴他,請他不要再無緣無故的對她好,她會當真,然後抓著他不放的。可是她又不敢全部相信,萬一日後被拋下,一個人的日子實在是難熬。就像是她守著那麽大的皇宮,睡覺的時候還不是只要那麽一點兒地方,依然無法安眠。

“小錦啊。”王珺意味深長地叫道,自我陶醉,這名字真好聽呀。

程錦的指尖兒一顫,望向王珺的眼中還有一絲小慌亂,小白兔的心裏面已經是亂成了一遭,生平第一次,和自己沒有關聯的人對她這麽好。小白兔自然要使勁的掂量一把,要是自己真的依賴他,會不會還被他推開,然後只有躲起來抹眼淚的份兒。

“你以後跟著我就好。”前面不論有多大風雨災禍,我都會替你擋下來。只要有我在。就算是哪一天我真的走了,也一定會親手,安排好你以後的路。他的小人兒,這麽害怕孤單,他又怎麽會是舍得讓她落單,一陣風吹過來,他都恨不得先試一下是冷是熱,再給程錦吹。

小白兔紅腫著雙眼,一點一點的蹭到王珺的身前,因為蹲得時間太久雙腳都有些麻了,可是她哪裏會是在乎,“將軍,你說的真像是真的?”其實小白兔是想問,為什麽不理他,想想自己終歸還是一個女孩子,矜持一點兒是不會有錯的。

可是小白兔,硬漢不知道你是女孩子呀!硬漢已經為你改變了“性取向”呀!

也好,硬漢要是知道你是女孩子,會歡欣鼓舞的撲上去!

王珺嘆了一口氣,將程錦的小雀躍收入眼底,“不是假的。”硬漢的真心糟了小白兔的懷疑,索性小白兔道行太淺,那小雀躍的表情取悅到了硬漢。

程錦點點頭,嗯,要是做夢就好了。做夢的話就可以肆無忌憚,可是成了真的,她就會害怕,害怕後來的有一天,他棄她而走,到時候她肯定不會死纏爛打。

王珺被程錦這樣不鹹不淡的回應撓癢了心,他連根女孩子談情說愛的過往都沒有過,這樣追。……男孩子,也沒有個參照對象啊。

“嗯,聖上也說了,要我好好跟著將軍學習。”程錦仰起頭來,鄭重其事。皇兄說,王珺是個好將軍,你沒有去過戰場,不懂的地方就問他。

硬漢被中傷了,卻無力反擊。好在,跟著學習,也是跟著。反正,養小白兔的時候,是不能一下子給她吃太多,不然……會被撐到。

(作者:硬漢,養其他的小動物,也是這樣好麽!

硬漢本人:可是其他小動物沒有小白兔這麽招人喜歡啊,硬漢小聲後大聲地反駁。

作者:還想不想要小白兔養了!

硬漢本人:還帶脅迫的呀!果然說作者什麽的是後媽,都是真的!)

王珺無奈地點點頭,也好,“既然聖上都這樣說了,你確實應該好好跟著,不然的話,就是抗旨了吧。”他說得義正言辭,完全是將私心給掩飾下去了。

程錦的兩只手,偷偷地在腳踝處按摩著,“對呀。”皇兄還說,大事小事,都可以找你。

小白兔真好騙。王珺讓程錦慢慢地坐下來,手指剛要碰上程錦的腳踝,卻被她給推開了。

程錦哪裏見過這陣仗,開玩笑,女孩子家的腳踝,是不可以給男人碰的。小白兔雖然很好騙,但是也很有理智好嗎!最起碼的自衛還是懂得的好嗎!

王珺也覺唐突了,那只手頓了一下,然後尷尬的收回來。小白兔,原來不是只丟給她胡蘿蔔,就能養大呀。王珺暗暗記下來,唔,又學了一招兒。

“說起來,小錦倒是和聖上很熟啊。”王珺盡可能地,拿捏好自己的語氣。

程錦只是悶悶地答了一聲“嗯”,繼續專註地揉著自己的腳踝。

硬漢對於小白兔的這個回答,顯然是很不滿意,這明明就是跟沒回答差不多呀。記憶裏一向很好的硬漢,又想起來,聖上還為小白兔整理過身上的盔甲。這根本就不是很熟好麽,這是很親密!硬漢都開始覺得,自己的腳踝也麻了。

“他對我很好。”他對我很好,答應我來邊境,把我托付給你。我,很開心。

正在暗自療傷的王珺,胸口頓時又被補上了一刀,鮮血汩汩啊。可是偏偏,程錦還一副頗為認真的表情,兩只紅腫的眼睛就那樣盯著他看,這是他養的小白兔,補刀也只能忍著!

“你也對我很好。”在我傷心的時候,安慰我。程錦一下子就忘記了,害自己傷心意亂的罪魁禍首,根本就是眼前的這位。

於是,王珺瞬間就被治愈了。洋洋得意,養只小白兔就是溫柔,說起話來都是甜絲絲的。直到很後來的時候,王珺才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並不只是一句諺語。這是古人,經過無數次的實踐,所得出來的真知啊。

“嗯,所以你也要對我好。”硬漢恬不知恥的引導著小白兔。

程錦無言,腳麻還會傳染嗎,怎麽心都是麻酥酥的。程錦只是微微地偏著頭,就將王珺側臉的輪廓看得清晰,她想,他其實並不好看。和自己的那些皇兄比起來,和司懿軒比起來,甚至是和皇都城內的很多公子哥比起來,都沒有優勢。可是他願意對她好,和她的身份背景無關,就只是對她這個人好,她會覺得,那些人其實也沒有那麽好看。

她會覺得,就算是他不對她好了,他也是不難看的。

程錦又認真的想了想,對,還有他的名字,也真是老土。

哪裏知道程錦的小心思完全放在了這上面,硬漢要是知曉了,是會欺負小白兔的吧。

王珺起身,他長腿一跨,就到了營帳的門口,一只手支在帳門上,“程錦,想要令狐君的首級,就跟我走。”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實現。只要是你,跟著我走。只跟著我走。只要你願意跟著我走,我就不會畏懼,那些蜚語流言,也絕不會傳到你的耳朵裏。你,是我養的小白兔,別人誰都不要想著染指。程錦,你已經答應了,要跟我走,不能反悔!

程錦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上去整理衣服上的褶皺,跟上已經出帳的王珺。她來這裏的目的就在於此,如今有個人跟她說,只要跟著他,就可以取了令狐君的首級,她,當然是要跟緊了。

這時,左先鋒陳毅正向著他們走過來,看到跟在王珺身後的程錦,那一雙紅腫的眼睛之後,便楞在原地再也走不動了。硬漢,對小白兔下手了嗎?隨即,陳毅假裝什麽都沒有看到,以最快的速度轉身,撒腿就跑。

正要打招呼的程錦,小爪子已經擡起來了,疑惑的看著陳毅奔放的身影,“他怎麽了?”

“沒吃藥吧。”王珺望望天,很是隨意地說道。不過,倒是多看了陳毅的背影兩眼。

沒吃藥……吃藥……藥……

已經跑遠的左先鋒陳毅,自然不知道這事。日後被程錦小心翼翼的問起,有什麽病的時候,左先鋒陳毅磨牙霍霍。也沒說出來個之所以然。

智曜國,陰謀進行中。

夜臨冥還活著,但是傷勢未好的消息,很快就由紅衣,早先夙沙煥一步傳回了智曜國。很快,夙沙煥的消息也到了上官青玄的手裏面,大同小異的內容,夙沙煥當然沒有愚蠢到,說自己的身份可能暴露了。只是簡單地提點了一下,說皇都城的戒備越來越森嚴了。另外,有關於瘟疫病毒的事情,至今都還沒有進展。

上官青玄勃然大怒,那條巨蟒於是又得了一頓飽餐。

“我要的,是完全泯滅他的人性。”上官青玄右手運拳,不遠處擺放得好端端的石桌石椅,便是化為碎石。說起來,上官青玄原本就尖細的下巴,這段時間下來,更是消瘦了。

妄月頭都不敢擡一下,更別說反駁了。血緣是無法割斷的,所以那天的行刺,夜祁冥出了狀況。當然,就算是夜祁冥不出狀況,夜臨冥也絕不會受傷。

上官青玄冷笑,他向來殺人如麻,要不是妄月還有用,哪還會是像現在這樣安然的站著。之前每一個人都向他信誓旦旦的保證,說萬無一失、說絕無意外,到如今可是好,局面反而是越來越糟。奈何,如今智曜國內又出現了動亂,他完全是抽不出身來。

“主上息怒。”妄月帶著顫音,要是硬拼的話,戰勝上官青玄的幾率可謂是零。

“妄月大人,你倒是說說,如何讓本尊喜怒?”來勢洶洶的憤怒和仇視,就那樣一股腦的沖著妄月砸了過來。因為生氣的緣故,上官青玄身上的玄袍,都是綻開的。

妄月退後兩步,看著上官青玄的情緒變化越來越劇烈,這一步險棋,只希望走得順利才好。現在他的身邊沒有幫手,總覺得心裏不踏實。尤其是那條巨蟒的信子,在他的臉上來回舔著的時候,妄月恨不得就上官青玄剁碎,然後塞給巨蟒吃。他每一步都走得艱險,萬幸的是,沒有出錯。

望月國。皇都城內。十四王府。

因為前幾天的墜樓事件,憐卿受了些驚嚇,幾天下來,都是沒什麽胃口。急得白斬月每天抓心撓肺,變化著花樣兒來做菜給憐卿吃,就差沒將自己的心挖出來試試好吃與否了。

有關於樓事件,以失足處之。好在當時憐卿正好碰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對此,望月王朝的當今聖上夜臨冥,還親自登門十四王府,對憐卿表以謝意。唔,對此憐卿表示,天威不敢直視,匆匆的結束了這次“談話”。開玩笑,放在現代,這就等同於國家主席接見。

再加上,因為智曜國那邊對十五夜祁冥的體力消耗實在是太厲害,連帶著夜剡冥的身體,也隨著起了副作用。

一連串的事情發生之後,整個十四王府的氣氛,遠比不上之前好了。

紅衣易容成常年為十四王府送菜的老婆婆,順利地見到了夜剡冥。

憐卿正要去為夜剡冥檢查身體,見到書房裏面的老婆婆打扮的紅衣。

“紅衣。”夜剡冥臉色瞬時就柔和了下來,對著憐卿柔聲說道。

憐卿對著紅衣點點頭,還帶著一點兒小迷糊,想起紅衣是誰之後,不由得驚呼出口,“呀。”消息不是說,紅衣才十九歲嗎。

夜剡冥輕笑,“卿卿莫是忘了,易容術。”

成功的,那一點兒小迷糊被驅散了。憐卿又望了紅衣一眼,

紅衣並不生怯,也回望著憐卿。

是個好姑娘,憐卿這樣想著,向紅衣慢慢地走過去。目光落在紅衣的耳後位置頓住,果然,那裏有一個針尖大小的青點兒,“你中了蠱。”

紅衣愕然,她也是今天早上才覺察出來身體的異樣,憐卿居然是一眼就看穿了。紅衣從容不迫的點點頭,“無礙。”

不僅是憐卿,就連夜剡冥也有點兒佩服這姑娘了。正常人聽到這消息,絕非會有紅衣的這般淡然。

憐卿冷靜的看著紅衣,紅衣說那兩個字的時候,無欲無求。她身邊出現的這些瘋子,對生死看得還真是開啊。

“夜,要是你跟紅衣姑娘的事情談完了,不介意我和紅衣姑娘聊聊吧。”

當初妄月培養副蠱的時候,為了確保成功率,他養了兩只副蠱。當然,被植入紅衣體內的這一只,是她自願的,且質量也沒有夜剡冥體內的那只好。也就是說,紅衣所受的苦疼,甚至是要比夜祁冥還要徹底。雖說夜剡冥也有副蠱植入,但是早被憐卿控制的極好,不過是為了用來感知十五夜祁冥的狀況。

又是一個傻姑娘,因為遠走他的身旁,甘願為之戴上枷鎖。只要他一動,她便有所知覺。

上官青玄是有多失敗,她手下的女子,一個個都逃脫不了愛情的甜蜜,然後甘願背叛他。憐卿曾去看過蓮荷喜歡的那個男子,那雙腿確實是廢了,可是以她的醫術,也絕非是沒有好起來的可能性。

蓮荷咬著唇對她搖頭,讓憐卿不必費心思,蓮荷說,她害怕,他好起來,自己就配不上他了。於是便選擇,自私的做他的雙腿。他去哪,她都陪著。

“智曜國的秋天,和皇都會不一樣吧?”憐卿覺得,天氣真是一個千百年來談話時候的,最佳切入話題。

紅衣想了想,這些年渾渾噩噩,竟是什麽都想不起,“對我來說,在那裏,四季沒有什麽差別。”只不過,自夜祁冥出現之後,她的世界裏面,全都是春日般的溫暖。

憐卿輕輕地笑起來,“是啊,若是沒有值得留戀的,根本無所謂天堂和地獄。”紅衣,恭喜你,遇見了將你拉回天堂的——夜祁冥,雖然他現在還在別處受苦。

紅衣看著眼前這個一身幹凈衣裳的女子,日光下皮膚晶瑩剔透,甚至是可以看得到那細小的血管。仿佛世事都與之無關的神情,那雙眸子裏面流著化不開的一絲哀愁,可是只要憐卿一開口,便會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也曾在別處生活了很多年,如今回想,那裏的四季,好像也是沒有什麽區別。”心是冷的,再好的天氣也枉然。

紅衣並不做聲,心想著,這女子眼中的那一絲哀愁,便是來自於那個她生活了很多年的別處吧。

“如今終於參透,那些此前經受的苦難,是為了後來的美滿。一個人,以前有多疼,那麽日後就會有多甜,這樣的說法,你相信嗎?”憐卿回頭,看向紅衣的目光裏面,頗有一番惺惺相惜的意思。

紅衣很誠實,“說實話,不是很相信。”

憐卿被紅衣的坦誠逗樂,“總有一天,我再問你的時候,你會告訴我你是相信的,你會告訴我這世上沒有白受的苦。”等你後來得到圓滿,你就會發現,那些苦,都是值得的。

那是一種任何人事都無法穿透的自信,紅衣見過上官青玄的狂妄自大,與之一對比起來,孰輕孰重,再明顯不過了。只是,紅衣從來沒有再女子的身上見過這樣的氣質。算起來,憐卿還是第一人。

“如此,紅衣期待那樣的一天到來。”就像是期待著,夜祁冥早日平安那般虔誠。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編織著各樣的圖案。它們星星點點的落在地上、矮亭上,偶爾有人經過,那衣裳上會有一大片陰影交疊,並沒有規則,瞧著也倒是好看。

“發作起來,會很疼吧。”院子裏面的林木,葉子也開始變成了墨綠色,早上起來的時候會有些涼,那些停留在夏季的記憶還沒有來得及一一細數,秋天,就要來了。

“我自小受過的苦也非少數,若是連這一點兒都支撐不下去,豈不是太沒用了。”紅衣淡淡的笑著,讓人甚至是有一種錯覺,她臉上的那些皺紋,都是動人的。

憐卿並不是來勸紅衣取蠱的,她尊重紅衣的決定,更尊重這樣的女子堅韌的品質。憐卿從腰間取出一個香囊,遞給紅衣,“把她戴在身上吧,會減少疼痛。”

“你,早就知道我身體裏面有副蠱?”紅衣的聲音,終於是出現了波瀾。

憐卿和熙的笑著,“是,你來皇都之後,我便知道了。兩只副蠱同處一地,會有所影響。”憐卿一邊說著,一邊牽起紅衣的一只手,將那只香囊放在紅衣的掌心。

“紅衣,我可以這樣喊你吧。”憐卿誠懇地看著紅衣,“你的事情,我也知道得七七八八。我現在說這些話,並不是要羞辱你,丟你顏面。我只是想告訴你,有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兩個人相愛,並不會計較女孩子的年紀是否比他大,是不是只經歷了他一個男人,甚至是,第一次給的人不是他。”

感覺到握著的紅衣的手抖了抖,憐卿繼續說,“我可能說得這些話太直白,可是紅衣,你要知道,過去的那些事情,並不是你的錯。發生了,也沒有人會因此就怪罪你,瞧不起你。你很好,十五也很好,你們兩個是般配的。那些過去的事情,答應我,不要成為牽絆。”

紅衣的眼中已經是含了眼淚了,從來都沒有人告訴過她這些話,也從來沒有人在她的面前善意的提起那些過去的不堪。那些事,不是她的錯,原來這世上真的會有人這樣想。

“紅衣,若是日後你和十五並不能夠在一起,我希望理由是,你不愛她了,或者是他沒有喜歡你。而不是,那些惱人的條條框框。你懂,我的意思吧?”

紅衣點頭,此刻她就像是一個脆弱的孩子,而憐卿就是可以救她上岸的浮木,她的全身都是顫抖的,說話也是磕磕巴巴,“真的,沒有關系嗎?”

“紅衣你要記得,要是一個人真的喜歡你,那些可以講出來的問題,便都不是問題。”憐卿也知道,紅衣的顧慮和擔心,並不是她講這麽幾句話就可以消除的。更多的時間,還是需要紅衣自己去想通。

情緒穩定之後的紅衣,對憐卿百般感謝。

憐卿搖搖頭,她這樣做,也算是積累了功德一場。更何況,若是十五真的喜歡上紅衣,她也算是有機會促成一段姻緣了。

上天,總會記得你所做過的善事或者惡行,而積善,總會成德。

丞相府嫡女夙沙憐卿時隔六年回來,近日與自小定下娃娃親的歐陽世家的世子爺歐陽傲寒,交往甚密。這消息,就像是春日裏面,瘋長的野草一樣,傳遍了整個皇都城。

歐陽世家的大家長,也就是歐陽傲寒的父親,迎著皇都城熱忱百姓的期盼,可謂是姍姍來遲。只不過,夙沙憐卿,依舊是沒有露面。

據說,丞相夙沙煥著急上火,甚至是對夙沙憐卿苦苦哀求,都沒有能讓其回到丞相府。於是,便有好事者,不,知情者透露,當年夙沙憐卿失蹤確有隱情。緊跟著,丞相府內當年有人對夙沙憐卿痛下殺手的消息,也開始沸沸揚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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