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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拒絕(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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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拒絕(二更)

夜剡冥看到站在自己面前完好的司懿軒,胸腔之中有激動滑過,他上前來拳面落在司懿軒的肩膀上,“恭喜回來。”

司懿軒將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握了握,雖然沒有說話,但神色裏的情感是夜剡冥可以清晰看到的。

“輝剎那邊挑了幾次事,倒都是小動作,也都被平覆了。”夜剡冥雲淡風輕地說道,那模樣就像是在言別人的事情一般。

“聽灃離說,智曜的九公主已在府上。”司懿軒完全沒有循著夜剡冥的思路往下走。

“如果只是用武力可以解決,我倒是不怕。”而他怕的,從來都是自己所珍視的,被那人用極其殘忍的手段毀了。

“難道……”司懿軒驚訝地看向夜剡冥。

夜剡冥苦笑著點點頭,“沒錯,確實如你所猜。”

司懿軒目光裏的狠戾暴現,“他用錯招數了,遲早我們連本帶利將一切都還給他!”

“倒是找到一個突破口,就差對方點頭答應了。”夜剡冥眼底閃過一絲狡猾,“其他的,都配合的相得益彰。”

司懿軒挑眉,“聖上那邊?”

“七哥都已籌備好。”

“我那邊有探到消息說……”

……

這一日,憐卿將手中的醫書來回翻了幾遍,心思卻是怎麽也沈靜不下來。天氣真是越來越悶熱了,爾後又想起來國師府那棵枝葉繁茂的桃花樹來,搬一把長椅坐在樹下乘涼看書,應該是很愜意吧?

這樣的心思才是剛一流轉,憐卿也被自己嚇了一跳。她,是在想念司懿軒吧?於是乎,那些潛藏在肌膚之下的某種情愫,開始不安分了。他的身體才剛痊愈,有沒有好好調理?

當身體裏面最柔軟的那一處開始松動的時候,整個人的情緒就開始不受控制了。

憐卿索性將醫書丟在一旁,去竹舍外伺弄她養的蠱蟲。

“不看書了?”白斬月拿著紫玉為憐卿準備的蒲扇,在憐卿的背後輕搖,為她驅趕燥熱。

蹲在地上的憐卿仰起頭來,吶吶地開口說道:“不好看。”像是一個被逼著做不喜歡的事情的孩子一般的小任性。

白斬月一楞,隨即長臂一伸,將蹲在地上的憐卿攬到自己的懷裏,目光灼灼的看著懷裏這個難得使小性子的心愛女子,“卿卿原來也有不喜醫書的時候。”

也是蹲累了,憐卿抓著白斬月的衣衫,幾乎是將整個人的重量都依托在了白真月的身上,另一只手把玩兒著他腰間的佩飾,醫術雖然是憐卿主動學習的,但是畢竟這不是她所有的興趣所在。碰上心情煩躁的時候,也是會看不下去的。

“想吃什麽,我煮給卿卿吃。”白斬月柔聲展開美食攻略。

憐卿依舊是不說話,心裏卻是湧起了層層波瀾,月的手藝實在是太好,她早晚有一天會被他這樣的寵溺養成一個小胖子的。

一眼就看穿憐卿小心思的白斬月嘴角上揚,“就算是卿卿真的變成了一個小胖子,我也絕對不會嫌棄的。大不了到時候我的目標再改一下,把變成小胖子的你,再養成一個大胖子。”

憐卿微微張著小嘴驚訝於白斬月這麽輕易地就看穿了自己的心事,爾後用自己的發頂撞了一下白斬月的胸膛,你才變成大胖子!

白斬月傾下身子來,用自己的鼻尖兒抵在憐卿的鼻尖兒上,輕輕地摩擦著,他越來越享受著,和憐卿相處的光景了。重要的是,司懿軒和夜剡冥都不在。

“月,我們去皇都吧。”沈默了良久的憐卿,終於是開了口。

那些才炙熱的滿足,瞬間就被憐卿的一句話給潑上了冷水。白斬月甚至是開始妒忌司懿軒和夜剡冥,明明如今陪在憐卿身邊的人是他,可是遠在皇都的他們,卻依舊是得了憐卿的惦記。那些星星點點的妒忌,開始發酵膨脹,想要將憐卿藏起來只得自己相見的念頭也開始生根發芽。

沒有得到白斬月回應的憐卿,小手又拽了拽白斬月的下擺,“好不好?”

那張滿是渴望的小臉,加上那雙討好的眸子,白斬月好不容易構建起來的壘墻,一下子就坍塌了。他,拒絕不了,她的任何要求。於是,那個“好”字在憐卿的註視下脫口而出。白斬月在心裏不知道嘆了多少聲氣,沒辦法,誰讓憐卿是他的克星。

說做就做,憐卿迫不及待的叫起紫玉一起攜手收拾形狀,在紫玉不明所以的目光下,白斬月也僅僅只是微微嘆了口氣,任命的跟隨其後,終於,經過幾日舟車勞頓幾人總算到達皇都。

白斬月將憐卿和紫玉送到國師府門外,就循了憐卿的意,趕去“有間芙蓉閣”帶小希和店鋪的賬目過來。

國師府外。

“卿小姐,您回來了。”雖然是憐卿戴了面紗,但是張利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來人是憐卿,滿臉喜悅的對憐卿打招呼。順便讓另一個兄弟去將馬車趕到後門,安排進國師府。

憐卿點頭,安靜地立在一側聽紫玉和張利嘮起家常。忍不住暗笑,這段時間,對著她和月兩個寡言少語的人,玉姐姐就差沒被“憋瘋”了吧。

這時候,洛青心正在欲出門到街上的店鋪裏買點兒東西,聽到張利的話之後,下意識地擡頭。看到的便是一身素白色衣裙,頭罩面紗的女子,盈盈玉立在國師府門外。而白衣女子的身側,站著另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兒,直覺白衣女子才是張利口中的“卿小姐”,洛青心於是就自動將紫玉的“威脅”摒除。

洛青心不由得心下一動,腦中倏地就想起來此前仆役們在院子裏的閑談來。這個卿小姐,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小姐”吧,驚慌襲來,洛青心在原地只是呆楞了須臾,便向著憐卿緩緩走去。她無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卻也知不好。

此時憐卿的目光正向著府內望去,入目的便是沖著她走來的洛青心。一身翠綠色的衣裙,面容生得極好,走起路來更是婀娜多姿。心想著,她也是在國師府上住過一段日子的,不僅是沒有見過這女子,更是未曾有所耳聞。有細細密密的不歡喜,開始由外向內擠壓著。

這天氣,果然是越來越悶熱了。憐卿心道。

憐卿微微扯動了一下正說得熱鬧的紫玉的衣袖,示意她看看來人。

紫玉眸光一閃,已經是對上了洛青心的眼神,這女子生得夠楚楚動人啊,遂上下打量著。

洛青心只是與紫玉對了一眼,就將實現移開到了紫玉身旁的憐卿身上,絲毫不去理會紫玉對自己的上下打量。

“卿妹妹,若是不介意,就叫我一聲洛姐姐吧。”洛青心熟絡的拉起憐卿的一只手,便是往前廳走去。

憐卿的臉上露出微愕的表情來,有面紗遮著未被洛青心看到。好在,向來不喜陌生人觸碰的憐卿,最終還是忍住了要甩開洛青心的念頭。她微微地垂著頭,跟在洛青心的身後,整個人看上去乖巧可人。憐卿回頭,對著正楞在原地的紫玉搖搖頭,緊跟著洛青心的步子。

“玉姐姑娘?”張利出口喚道。

紫玉這才是緩過神兒來,沒見過這女子啊,怎麽就一副國師府當家女主的姿態,拿眼神詢問張利,得到的也不過是“府上女客,在這兒住了有段日子了”的回答。紫玉微微一笑,這可是有意思了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國師府換天了呢。

倒是奇怪,洛青心牽著憐卿往前廳走的這一路上,也沒有碰上一個人。

前廳內。

“剛剛聽張利叫你卿小姐,瞧著你年紀要比我小上一兩歲,便喚了你一聲卿妹妹,倒是青心唐突了。還望不要介意。”洛青心大方得體地說道。

憐卿搖搖頭,礙於面紗的緣故,依舊是看不清楚表情。

於是,洛青心就順著話繼續問下去,在得知面前的這個女子十七歲,名為月憐卿之後,“如此,青心喚你一聲卿妹妹,倒也是當然的。”

憐卿含笑,剛要回答,就聽到了紫玉的聲音傳入耳中了。

“李嫂啊,您可是比玉兒之前見你的時候氣色更要好了。”

“玉姑娘這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小姐呢?”

“這不剛進來,還沒有來得及坐下,卿卿也回來了。”

“大人要是知道小姐回來了,指不定多高興呢。”

“李嫂就不高興了嗎?”

“玉姑娘就知道挑我這語病,怎麽沒瞧見小姐?”

“卿卿這不在前廳坐著呢,老管家身體還好吧?”

“……”

話還沒有落地,就見紫玉攙著李嫂行進了前廳。

洛青心的臉色變得難堪至極,她像一個小醜一樣,在憐卿的面前擺足主人的姿態,最終,還是被一句話給打回了原形。李嫂說,“小姐您回來了,洛姑娘也在啊,小姐,洛姑娘您沒見過,來我們府上有段時間了。”被戳中的心事,就那樣坦露在了旁人的面前,這麽多年,她從來未曾這麽狼狽過。

憐卿的面紗已經是摘了下來,對著李嫂淺笑,“剛剛和洛姐姐有聊。”一句話帶過,倒也沒有表露什麽立場。

“怎麽瞧著小姐又瘦了,我得去廚房好好張羅一番。”

憐卿那句“李嫂,您就先別忙了”,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李嫂就已經是風風火火的出了前廳,只得是無奈地彎了彎眼睛。

說話間,洛青心已經是打量起來了憐卿——算不上是絕世佳人,但是難得的是氣質飄然若仙。尤其是那一雙星眸,淡雅如霧,讓人不自覺地沈淪其中,給人欲言又止迷蒙魂牽的感覺。那一身素白色衣裙穿在身上,將她的氣質更是襯托得淋漓盡致。

“李嫂這說風就是雨的脾氣,看來還真是改不了了,”紫玉對著憐卿笑說道,也不等憐卿回語,就已轉身看向了洛青心,“說起來,玉兒這還是頭一次見洛姑娘呢。”說話的時候雖然是笑意盈盈,但是紫玉刻意營造的疏離感,卻是很難讓人忽視掉。

紫玉並不是有心要為難洛青心,只是此前洛青心的行事讓她著實惱火,在紫玉的認知裏面,就算憐卿和司懿軒還沒有確定兩人的關系,但那時遲早的事情,外人若是有誰借著這國師府的名頭,想要給憐卿添堵,她是萬萬不答應的。

憐卿不說話,洛青心的心思,她看得再清楚不過,她也從來不是強人所難的性子,只是洛青心今日的行徑,確實是讓她不舒服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的所有物被他人窺覬著一般,因此也就遂了紫玉的願。

“青心來這兒已是近一個月,倒也未曾見過玉姑娘。”洛青心回應。

“這國師府,還是司公子當家吧。”紫玉輕飄飄的一句話落下來,卻是極有分量。

洛青心的隱在衣袖下的兩只手微微地顫抖著,“自然是軒哥哥當家。”只有洛青心自己清楚,她是費了多大的氣力,才將那些難堪藏在皮肉之下。

那聲“軒哥哥”讓憐卿的心漏了一拍,洛青心和司大哥是什麽關系,叫得這麽親昵,不適感再次襲來。司大哥,卿兒從未聽你說起過的這個女子,如今她就坐在卿兒的對面,面容姣好,性子溫婉,對你心歡意喜,那麽你,又是如何想的呢?第一次,憐卿這麽迫切地,想要聽到司懿軒的答案。

再擡起頭來,看到洛青心眼底的不自然和擔憂之後,那浮躁的頭緒,這才是在憐卿的身體裏面安靜下來。她,洛青心,是在害怕她的這般模樣被司大哥看到吧。不由得,憐卿開始同情起眼前的這個女子來,那是沒有得到自己心儀的男子的回應的惴惴不安吧。憐卿看向洛青心的目光裏面,多了憐憫。

紫玉剛欲開口,轉念一想,也不過是一個迷失了自己的情感的小女子。在愛情裏面,人人平等,卻也抵不過先來後到的規則。說到底,也是個可憐的人。想到司懿軒的心裏面只有憐卿一個人,紫玉就對洛青心狠不下心來了。那些在口中徘徊的話,終於還是一句都沒有說出來。“洛姑娘,紫玉脾氣沖,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洛姑娘海涵。”

“玉姐姐總是口無遮攔,洛姐姐莫要與她置氣。”親疏分明,又讓人聽了舒服。

洛青心緊握的那兩只手松了松,“無礙。”話雖然這樣說著,洛青心心裏早就是五味俱雜,是她太草木皆兵,是她亂了分寸。這樣沒輕沒重的舉動和言辭,讓洛青心都不敢相信,是出自自己的。軒哥哥,我究竟是有多麽不自信,才認定你不是我的這件事情?

司懿軒見完夜剡冥回來,才到府門口,就被張利告知憐卿已經在府上了。堂堂望月國師大人瞬間就淡定不起來了,幾乎是飛奔到了前廳。

憐卿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來人是誰,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面,司懿軒身上的氣息她太熟悉了,“司大哥……”

“卿兒怎麽突然來了?”雖然之前司懿軒說讓憐卿在竹谷好好待著就行,但是在見到憐卿之後他還是抑制不住的欣喜若狂。

憐卿也是歡喜的,即便面上沒有表露出來,“卿兒想著興許可以幫上司大哥的忙,就過來了。”

在一旁見到司懿軒的身影就起身的洛青心,又重重的坐回了位置,軒哥哥,青心也在的。

紫玉小心地瞥了一眼面色慘白的洛青心,唉,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與國師府熱鬧的白天不同,它的夜晚異常寧靜。

司懿軒在院落裏的小亭子裏面找到洛青心,挑了一個距離洛青心偏遠的位置坐下來。

“軒哥哥,這麽晚了,你也沒睡啊。”白日裏的絕望和創傷,在這一刻無疑是得到了彌補。她以為,他是為了白天對自己的冷落而來。

司懿軒也不看洛青心,他聽暗影將白天的事情講了一遍,這才是理清楚了洛青心對自己的情感。以前的時候,對於不歡喜的女子,他總是處之以不理的方式,只如今司懿軒發現,他需要更加堅決地隔絕身邊的一切鶯鶯燕燕。唯一擔心的也莫過於,憐卿的誤會。

也知道這樣直截了當地開口,對於一個女子是不合適的,尤其對方還是自己父親生前故友的女兒,但是司懿軒還是決定采取這種速戰速決的辦法,“洛小姐,此前你所講給懿軒的那段話,可否認為洛小姐是有心於懿軒?”

洛青心沒有想到司懿軒會這樣問自己,一時之間,偽裝好的鎮定就全部作廢不算了,“是……青心確實是喜歡軒哥哥的。”眼前就是自己喜歡的男子,洛青心自認十年已經足夠久了,如今坦坦蕩蕩地承認自己對他的心意,也並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司懿軒眉頭微蹙,“還望洛小姐將對懿軒的情分收回,洛小姐值得更好的男子。”

洛青心啞然,十年的感情,一句收回就能回到那個什麽都沒有發生的以前嗎?那麽,什麽才是更好的男子,在她眼裏,他就是最好的男子,再也沒有其他的所謂更好。她從那麽小的年紀就放於心上的男子,她也想過他會說拒絕的話給自己聽,卻沒有一次料到的是,他竟是如此絕情——對自己。

年少時候所有的美夢,就這樣被擊破——粉身碎骨。年少時候的那個翩翩少年,再相見的時候才發覺,他笑起來其實並不是如沐春風,而是看透世事的蒼涼,是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統一對待。年少時候的她太傻,總以為那樣的笑容對著自己,她於他終是特別的。

而他的特別,是面對自己歡喜的女子時候,露出真切和柔軟的神情來。

只是那些,都不是給她的。

“軒哥哥,我們小時候還……”洛青心連忙說道,卻是被司懿軒的下一句話打斷了。

“洛小姐,懿軒若有什麽讓你誤會的地方,今日在此一並講清,”在愛情裏,司懿軒自認他所有的心思都是要花費在憐卿的身上的,其他的女子,他不能抽身給以任何一絲一毫的希望,遂果斷拒絕之,“懿軒有心儀的女子,還望洛小姐收回在懿軒身上的心思。”在對待其他的女子時候,他,連委婉含蓄都是學不會的。

“是月姑娘嗎?”洛青心聲音發顫地問道。

司懿軒勾笑,“正是卿兒。”

“洛小姐,洛家的事情,念在家父和洛伯父生前的交情上,懿軒定會傾盡全力,懿軒也只當洛小姐是家父生前故友的女兒,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洛青心甚至是都還沒有來得及將下一句要說的話理清楚,便見司懿軒已經是起身離開了,幹脆徹底,未做絲毫的猶豫和顧忌。

一句“再無其他”,宛若一把利刃,快而狠地插進了洛青心的心臟之上。

心如死灰便是如此吧。

終還是落了淚,即便是在夏日依舊是渾身發顫的。

軒哥哥,在你心裏,青心難道連她的一分都及不上嗎?

這句話猶如滾燙的開心,灑落在洛青心的肌膚之上,疼痛鉆心。可是洛青心張張嘴,一句難受的話都說不出來。眼睜睜地看著那一襲水藍色的衣袍在自己的眼前消失,那顆心,鮮血汩汩,怎麽也堵不上那血口。

軒哥哥,你當真就如此絕情?

本以為年少時候的等待,在見到他之後,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場夢幻罷了。在這一場夢裏,她一人空守,也一人歡喜一人失落,等到她將這一切給他看的時候,誰知在對方的眼中分文不值。

十年的光景,於他而言也不過是一閃而過。可是對於她來說,有多辛苦有多難熬,她每夜每夜抱著那被褥翻來覆去的時候最是清楚。

可是他說,要她收回所有對他的感情,要她將十年的等待全數忘記。

洛青心手指擡起落在臉頰上,那裏,已經是被眼淚打濕。

軒哥哥,青心賴以取暖的柔軟就這麽一點兒,你也要這麽殘忍地就此剝奪。就算這十年所有的等待和期盼,都是青心一人的作繭自縛。而你,也不該如此的啊。

曾經有多期待,如今就有多絕望。

終於,她還是被這一個人的愛情,帶入了深淵萬丈之下。

------題外話------

洛家大妹子,不是你不好,是沒有我家閨女好,誰讓你不是我閨女呢,哈哈

為了昨天晚傳了,所以今天會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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