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爾到底還是穿著裏衣在溫泉的,淡定的樣子讓姜辭懷疑人生。

山不來就她，她就主動過去，這溫泉面積不小,足足幾十平，除了邊緣處的一些地方較淺，其它地方還是蠻深的，至少也有七八米。

姜辭煩躁的鉆入水底,因為有寒牌的緣故,其實她不怎麽怕水，再加上她本身也會游泳，這點深度完全不算什麽，她潛入水底之後又悄悄摸到洛爾身邊。

他薄如絲綢的的裏衣在溫溫潤潤的泉水裏,隨著水流輕輕舞動著,撩人心弦。

她浮出水面,露出一張笑意燦爛的臉，晃花了洛爾的眼睛，“這衣服實屬礙事,我幫你脫掉吧！”

瞧瞧,如此不要臉的話，姜辭竟然一本正經的說了出來。

然而，洛爾伸手捂住衣領,抿著唇,難得露出羞澀之意，“阿辭……我現在有點奇怪……怕是要等一等……”

奇怪？奇什麽怪？

她從水中探出大半個身子,淅瀝瀝的水花灑滿水面，仔細看向洛爾，這才發現他的神態有點僵硬,身體也有些僵硬。

“你哪裏奇怪了？”

以她單身多年但是閱片資源無數的老油條來說，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嗎？

洛爾不知道怎麽跟她解釋，他跟她不是同族，變化的人身也是有區別的，這區別平日裏還好，現在這樣的場景，一些細微的變化和特殊時期的體態，大概會嚇到她。

他犯愁了。

姜辭其實猜到他是怎麽了，但是她壞啊，她就是不說，假裝自己不明白，還在心底給自己找理由。

食色性也，正常正常！

再說了，人不好色好什麽？howareyou嗎？

她的手靈活的探近人家衣服，眨了眨眼睛，鄭重其事的說道：“你不能煒疾忌醫嘛，有什麽問題我看看不就知道了？放寬心。”

一邊說一邊.探.入，半點遲疑都沒有。

洛爾身體本就發生了變化，她那靈活的手伸進去或輕或重的.觸.碰.間，變化更明顯了，身.子.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洛爾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明明聽她嘴裏說了什麽，卻仿佛兩人之間又一層看不見的膜，把她的聲音全隔開了。

姜辭還在那裏尋找著，洛爾已經憑著本能抱住她，身體貼的緊緊的，在她身上.輕.蹭，姜辭則不懷好意的在他耳畔笑出聲，聲音逐漸加強，意味不明。緊接著修長的手指微勾，洛爾的衣服被她撩開，順著肩膀滑入水中。

……拉燈，綠丁丁不讓寫了，再寫鎖你沒商量。

兩人從溫泉出來，已經月上中天，清冷的月色仿佛一層紗，輕輕地灑在兩人.赤.裸.的身上，蒙上了一層神秘感，像兩只戲水出浴的妖精。

姜辭快速從空間裝備裏拿出新衣服穿上，為了不顯示自己吃幹抹凈，提褲子不認人，她盡量讓自己顯得溫和一些。

洛爾好像並沒有領情，他小心翼翼的的問道：“阿辭，你怎麽了？”

姜辭一頭霧水：她怎麽了？她沒怎麽啊？

洛爾：“你怎麽一直……笑得…很為難？”

她揉了揉自己的臉，“難道我平日裏都不這麽對你笑嗎？”

洛爾沒有回她這句話，反而有點忐忑的問道：“我是不是……表現得不好？讓你為難了……”

否則……怎麽一直笑得這麽勉強。

一瞬間的失落感，連頭發絲都變得悶悶不樂了。

姜辭以前聽姐妹們說過，多強的男人第一次都……十分垃圾，遙遙記得某一日，那還是她大學時期，她跟兩個小姐妹在臺下看表演，臺上那男孩表演跆拳道，長得不錯，其中一個小姐妹就順口提了句，‘這男的不錯啊！’

另一個小姐妹側臉看她，頗為郁悶的說了句：“中看不中用，可以pass了。”

姜辭當時沒有半點戀愛細胞，對她們說的不敢興趣，不過順著聽了一嘴。

小姐妹聽她這麽說下意識的問道：“會不會因為是第一次啊？第一次不好用就原諒唄！再接再厲嘛。”

姜辭聽她倆個八卦了一會兒，順便帶著扯出了好幾個人，可見平日裏見多識廣，再加上女孩子之間並不避諱這些，關系好的都會談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只有她聽見兩個小姐妹嘰嘰喳喳，怕她們的話被別人聽見，攬著兩人讓她們收斂一下。

姜辭平日裏個子就高，兩個小姐妹恰巧是嬌小型的，她這麽一攬，頗有點左擁右抱的樣子。

其中一個小姐妹嘆口氣：“阿辭你這身運動裝亦男亦女的，被你抱了一下別人該以為我有男朋友了。”

姜辭十分直女：“那不能，畢竟我一下子抱了倆，男人沒這福氣的。”

小姐妹：“……”

“行吧，饒過你這次！”

她這話說完，顯然稍微收斂了一些，倆個人就在姜辭懷裏繼續剛才的話題，小聲嘰嘰喳喳起來。

這一場表演，姜辭什麽都沒看，就顧著看著這倆可愛的小作精，順便還被普及了男人第一次的360°全方面無死角知識。

根據小姐妹的交流經驗，姜辭再回憶了一下洛爾的反應，給與了正面反饋：“我覺得你後期還不錯，表現的十分優秀。”

洛爾稍微受到了那麽一點點安慰，以他的視角，一晚上的心理狀況是這樣的：來到溫泉的竊喜→準備階段的緊張→進行中亢奮→第一次表現失敗的難以置信→結束之後的茫然無措，還有一系列無法言說的問號在心中盤旋……

不過姜辭對這些有準備，也沒打算放過他，哄著他後來好多次，逐漸漸入佳境。

但是這並不能磨滅洛爾一開始失敗的慌張，男人跟女人不一樣，他們不會去交流自己第一次多麽蠢，如果第一次表現不好，恰巧女朋友分手了，亦或是女朋友的嫌棄，那麽他們會有一段時間的自我懷疑，難以啟齒，甚至會有陰影抗拒這件事，導致真的不太好用……

說起來還挺慘的。

夜色不早，洛爾的下巴輕輕搭在姜辭的頭頂，抱緊她張開翅膀，羽翼在月光下如夢似幻，輕輕發力向空中飛去，兩人在空中也是緊緊的抱著，其實不靠這麽近依舊能飛起來，兩人依靠一起完全是情侶間的膩歪罷了。

姜辭靠著人家飛起來也沒老實，手沒事就在腰帶間來回磨蹭，蹭的洛爾臉色爆紅，只能更緊緊的抱著她。

“阿辭……莫鬧……”

姜辭一本正經的問他，實際上心裏頭笑開了花：“嗯？難不成還能飛不穩把我摔下來？”

洛爾比較實誠：“那倒不會把阿辭摔下來，即便是摔下來，我也會在底下墊著。”

姜辭：“都摔不下來了還怕什麽鬧不鬧的？”

洛爾從未見過姜辭是如此……如此……讓他不知道說什麽好，他之前在意的並不是能摔下來，怎麽就被她繞到這裏了呢？

“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姜辭順坡下驢，仿佛多麽善解人意一般：“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了。畢竟飛行是你本能嘛，不可能摔下來的，對吧？”話說完了手上可沒停的逗著人家。

明明最開始是談論撩撥人家腰帶的事情，到最後怎麽就變成了討論飛行？

洛爾被她弄得迷惑了。

姜辭跟他在一起這麽久，今天才算得手，怎麽可能輕易放過他？何況這人這麽可愛，不多逗逗都浪費了她多年單身狗的等待之苦！

她將手伸入到人家上衣裏，竟幹那不正經之事，偏偏嘴巴說的如此淡然：“你第一次化形的時候這個地方有沒有羽毛覆蓋啊？”

說完手指在人家.胸.膛.來回指指點點，一會兒滑到這邊，一會兒滑到那邊，摸來摸去的，“這些地方化形的時候都沒有羽毛嗎？”

洛爾輕輕顫了顫，飛行途中有一瞬間的停頓，紅著耳朵說道：“第一次化形的時候就跟人類差不多了，完成度還好……”

姜辭又伸手.捏.了.捏，疑惑的問道：“也是這般……”一邊說一邊再次.捏.了.捏，仿佛找不到合適的詞形容一樣，“嗯……這般滑……這般軟硬適中？”

軟硬適中這個詞說完她自己先忍不住笑了，震動間胸脯貼著人家輕顫，她現在的服裝是寬袖窄腰的便裝，貼在人家身上，女性特征還是挺明顯的。

洛爾招架不住，馬上繳械投降，語氣都情不自禁軟了起來：“阿辭……”

姜辭假裝聽不懂：“嗯？怎麽了？快到了嗎？”

洛爾再次被她插諢打科忘了初衷，他估算了一下距離，輕輕松了口氣：“是快到了……”

彼時姜辭已經解開了人家腰帶，弄得洛爾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姜辭輕咳一聲道：“我看你系的不太緊，打算幫你重新整理一下。”

她這次還真的是幫他好好整理了一番，沒做多餘的動作，高的洛爾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還覺得是自己太孟浪了，明明阿辭是真的幫他整理衣服……

大概有些人被人家賣了，還給人家數錢，也是這樣的憨憨吧……

他們穩穩的回到城堡之後，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三樓偏室能量波動不同尋常。

姜辭有一種預感，周周大概是快要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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