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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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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雅瑩護航,他們不出兩天就到了新世界,在離白胡子海賊團很近的島嶼休整。安妮苦惱著她變裝用的假皮壞了,被發現會直接扣個通敵的罪名。雅瑩直接脫了遺骸鉆入軀體中,用妖力催發讓她照鏡子。面孔更妖艷,發色、瞳色也都變了,和上次見到那個女人更加相像。

[反正你現在是墨傾城了,是個被懸賞的海賊同夥,走吧~我不出來就沒事了。]

[噢~好吧。]心裏怪怪的。“庫庫?”

“沒事。”總有種不安心的感覺。

“你在這等我吧~兩個人目標太大,雅瑩會保護我的。”原想著庫洛斯的聖母之柩隱身,但法術還是雅瑩比較在行,上天入水都沒有阻礙。

“好,我就在這等你。”庫洛斯想想點頭,論戰鬥力自己實在不如應龍,見聞色霸氣要找他也很容易,不必要跟去加大目標。

——莫比迪克號

夜晚的莫比迪克號很平靜,除了放哨守夜的海賊,都進入的夢鄉。帶著珊瑚項鏈的少年手拿大刀窺視著屋裏的動靜,身後的視線驚得他赫然轉身。平靜過分的海面升起一股水流,墨綠長發的女人靜靜落在他面前,潔白長裙襯出如玉肌膚,光潔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就在他以為是水妖時,月光破雲而出照亮那張臉,美好幻想破碎無痕,這個女人他會記一輩子。

“小鬼、跟我走。”雅瑩操縱的身體捂住他的嘴拖到角落,捏了捏這張臉對比著什麽,苦惱的蹙起眉。[安妮,這真是羅傑的兒子?不像啊。]

[-_-|||兒子像媽,走啦~別研究了。]

“惡女~你幹什麽?”艾斯掙開她揉揉臉,用這種露骨又奇怪的眼神看他幹嘛?“你怎麽在這?能力者怎麽會游泳?你……你、你是誰?”

“蠻敏感的,還不錯。”雅瑩孺子可教也的點點頭,還不算太蠢,至少分得出真偽。安妮郁悶在意識裏撓墻,到底誰讓雅瑩學的這種壞習慣?[姐姐大人~我們走吧。]

“安妮讓我來救你的,走吧。”

“我的同伴在。”

“那趕緊~一起走。”

“我不走。”

“你拿著刀想幹嘛?”雅瑩不解挑眉,剛才他殺氣淩然的想砍誰?

“我、我……”艾斯忽然覺得‘要刺殺白胡子’這話出不了口。她的眼神比安妮更加拿他當孩子看,無形中覺得自己小了一輩,這情緒連面對卡梅拉都沒出現過,犟勁一上來就開始口不擇言。

“我要拿白胡子的腦袋證明,我是最強大的人。”

[白癡!人家沒殺你還往上面撞。]安妮火冒三丈盯著他滿身綁帶知道這事怕不是第一次,正準備說點什麽,看到他頹廢的發絲又心軟了:哎~除了我和老師,他還沒輸過吧。

“你十七白胡子都六十多,好意思大半夜偷襲?你刺殺了他就證明你強大?打不過就練練再去挑戰,海賊王不是該一拳砸四方麽?”雅瑩眼中閃過鄙視,看不起暗殺這種行為。又不是深仇大恨,至於不折手段麽?[打架就該決鬥啊!]

[別跟鷹眼學。]

[海賊王要接受多少挑戰,暗殺實在算不得本事,他急功利近了。]

[艾斯是毛孩子。]

“……”暗殺是不光彩,他不是覺得自己打不過麽?不對、什麽時候開始他這樣不自信了?白胡子太強大讓他覺得無法超越?

“小鬼本公主很忙的,走不走?”膽子不小,就是太不成熟,受點挫折才會長進。

“我不、你轉告她:我是海賊,就算死在哪也不要她多管閑、事……母、母暴龍?”艾斯正說著忽然覺得被熟悉的煞氣鎖定,對上那雙熊熊怒火的眼睛,喉嚨發幹咽下口水。[這到底怎麽回事啊?不、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會死的,絕對會死的。]

“我多管閑事啊?很好!你是不是認為外面盛傳你是超級新星就上天了?就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了?”安妮奪了身體控制權,嘴角勾勒妖媚弧線,聲音越發輕柔起來。右拳凝聚著毀滅力道,朝他腦袋砸過去。艾斯拿起手裏的刀格擋,那只有他一半大的拳頭擊碎了刀刃。想起自己是自然系火焰大漲往旁邊躲,她卻每一拳都砸在腦袋上。艾斯捂著腦袋逃跑,一層層高樓在腦頂冒出,欲哭無淚閃避著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對於臭老頭和她,為什麽總有種不可力敵的感覺?

這麽大動靜白胡子海賊團的人都出來看熱鬧,以為又是刺殺,誰知‘主角’今個被一個絕世美人教訓著。安妮瞥一眼他們,繼續追擊。“少年,我真的很想念揍你的感覺呢!”

“你別過來。”艾斯避無可避被一腳踩在甲板上拼命掙紮著。兩人相識十三年,安妮動手揍他這是第三次,其餘都靠栽贓陷害、告黑狀來兌擠他,多少年沒見她氣成這樣了。第一次:他口不擇言吼了卡梅拉,被拖到叢林裏敲黑棍;第二次:六歲那年離家出走,和薩博一起差點在虎穴裏喪命,薩博躺了半個月才好全,他被用能力率先治好又被揍成豬頭長記性。

“還茅坑裏點燈,找死麽?”安妮踏著他的後背碾壓,一點一點踩進甲板中。

[安妮~別激動,你好好的發什麽火?小鬼欠揍也……]

[我不知道,總之莫名其妙火大!憋在心裏會難受的。]

[到底是羅傑的兒子,別揍壞了。]雅瑩求了一句情,下一秒就罵他傻叉。

“你放開我~母暴龍,我不要你管!”

——憤怒+10

“嫁不出去的惡女。”

——憤怒+10

“放開,醜女。”

——憤怒+10

“呵呵~艾斯,我看看打壞沒、真對不起啊~出手有點重。”安妮一反常態的把他從甲板裏拉出來,拍拍他臟兮兮衣服又擦了擦臉。[放心,以後都不會管你了。]

“噢。”艾斯呆楞點頭,奇怪她忽然的轉變。美麗身姿在月光下格外柔美,她指尖很解開身上的繃帶,一點一點的將他的傷口包紮好。“繃帶太多了吧?”

“不多,少了怎麽會結實?”安妮此刻溫柔嫻靜,艾斯發誓他從見過惡女這麽柔美過。強烈的不適感讓他完全不在狀態,並沒發現自己成為了木乃伊,連嘴都被堵上了。“嗚嗚嗚……”

“白胡子先生,這麽打擾真的抱歉。不知道船上缺不缺洗公廁的人?”安妮淡淡揚唇直視坐在甲板上的白胡子,他犯困的撐著腦袋,金眸卻興致勃勃看著地上的木乃伊。“嗯,一直輪流,缺!”

[還以為是白胡子關著你,誰知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師苦惱的是戰國已經發現你的身份,所以最近那麽煩躁不安。哎~四皇……也許是你現在最好的出路。]她扯過繃帶拎著木乃伊繼續微笑,無視那恨恨的小眼神,張嘴繼續推銷。“就用他吧~吃苦耐勞,只要一百貝利。雖然莽撞點、好歹也是懸賞犯,不聽話直接教訓就是了。他會簡單的木工、力氣多得沒地方用、做飯手藝一般、家務都會,勁量使喚吧。”

“一百塊太貴,他弄壞了好多次甲板,來幾壇好酒吧。”羅傑,你船上的嬌客都再度現世,她們的模樣似乎從沒變過。而我們喝酒的日子好像還在昨天,最近好像無趣了。但這小鬼有點意思。

安妮面無表情把艾斯丟到地上,嘴裏嫌棄的冒出句:“賠錢貨。”

“嗚啊嗚嗚嗚……”母暴龍你等著,你哪有權利賣我?

“撲哧~哈哈、啊哈哈……”周圍一片笑聲,這多像賣女兒的老娘啊。紛紛開口勸道:老爹,收下吧~怪可憐點。

[小獅子~別再亂來,你年輕時間還很長,別這樣著急。]安妮放下十壇酒留給艾斯一個鼻音,撐著欄桿躍入海中。艾斯想到什麽燒毀繃帶跑到船舷邊,他並未聽見入水的聲音。她什麽時候會游泳的?游泳衣服都沒濕?

“艾斯,這個星期馬桶都歸你刷。”白胡子開了壇酒灌下幾口渾身都舒坦不已,找遍整個海域都沒找到釀出這等美酒的地方。

[又一個被收買的。]艾斯抽抽嘴一屁股坐在甲板上,總有本事讓別人動手修理他。

——薩瑪

[安妮,我剛才在海底發現一點東西,明早送你回本部。]

安妮攤攤手往賭場尋去,這麽晚酒吧也不開了,賭場才是不夜城。庫洛斯的‘休閑’除喝酒逛花街外賭場也去得多,似乎想念著什麽,問他也不怎麽開口。遠遠就看見一堆女人圍著他,引得周圍男人們憤恨不已。伸手搶過他杯子一飲而盡,吻住他的唇一點點吮吸。“我們去房間好不好?”

女人們咬牙切齒:這是哪殺出的程咬金?有這麽無恥搶人的麽?

“好。”庫洛斯揚唇橫抱起來往外走,他看到的唇語是:我累、快點找地方睡,明天雅瑩來接我們。這代表終於可以單獨與她在一起了。安妮哈欠連連摟著他的脖子瞌睡,大半夜揍人好累啊。雅瑩一離開樣貌又變了回來,正巧把臉埋起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安妮、妮妮?”踏出店門,庫洛斯就隱約覺得被什麽盯著,輕聲喚著懷裏的人兒不見她回應。粗略檢查發覺是麻醉劑,雙眸閃過兇光給她餵下枚藥丸,從登島開始他就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她對麻藥非常熟悉,不會簡單中招。

[酒?我自己倒的,什麽時候被下的藥?]頂著眩暈往海邊奔跑,只需要一會她就醒過來。他近戰太弱,敵人數目不明,抱著她也不方便。喚出聖母之柩擋住從四面八方射來的子彈,這麽多年來無法丟去身為驅魔師的戰鬥習慣:將敵人引到人煙稀少的地方,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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