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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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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日的航行他們到達忒妃尼亞,這是G-5管轄下的交通島嶼。每年狂歡節這幾日海軍都不會捕獵海賊,並會簡單維持秩序。登陸後發覺他們的正義披風非常惹眼,不少人都把視線調轉過來,很快青稚大將到來的消息傳開。安妮扶額覺得自己的智商降到最低點,明明是來玩的卻忘記把軍服換掉,暗暗掐掐手臂讓疼痛提醒自己不要再晃神了。“冰箱大叔,跟你站一起我覺得心好疼。”

“嗯?很惹眼?”

“不,惹眼我習慣了,不是這種片面的問題,好像……”承認你會失去什麽似的。腦中晃出張絕世美人的臉,是雅瑩?

[雅瑩可以聽到麽?能告訴我從前……發生什麽事了麽?到底,是不是庫洛斯……]沒回應啊~到底怎麽做才好?

“好像?我說~你和昨天不一樣了吧?”

“嗯?”他在說什麽?

“臉變得……”成熟一點,才一天就比昨日有了區別,他睡糊塗了?

“打住……工作交給你,我去逛逛。”

“作為G-1的長官,你不是該去打個招呼麽?”

“我在休假,大叔。”少女揮揮手絹消失在人流裏:才不要和G-5的流氓海軍見面,自家的士兵乖巧長得又順眼,那群家夥簡直是黑社會。

“哎~我只是想說:不要隨心所欲行動,惹禍精。”庫讚嘆息一聲,雙手插入褲袋往前走。讓她見見紅發也好,也許可以找到什麽,和鷹眼戰鬥的女人百分之百是雅瑩。你在哪?再見一次都好,我的夢中情人。

酒館中一群兇神惡煞的海賊在喝酒、聊天,說著冒險、財富、海軍或者女人。吧門被打開,急急忙忙的身影沖進來,興奮的大叫著。“老大,大姐和青稚大將一起登陸了。”

“她來這了?”香克斯摸摸下巴有些意外,他本來想借這個距離去G-1看看的。她最擅長的就是消失,一去數年沒有音訊,不去找她很快會被遺忘。

“笨蛋!不要再叫大姐,現在是小鬼。”亞索普不爽的嘟囔著。他忘不了安妮對他狙擊不屑一顧的態度,不是他小氣,唯一吃飯的手藝被鄙視了。

“但是,我想見大姐大。”

“我也是。”

“可大姐大說讓我們遠點……”

“哎,大姐為什麽要去當海軍啊?”

“沒錯,當海賊多自由。”

“頭兒,你要過去麽?”

“不~我們去弄個攤位。就用狙擊比賽,勝過亞索普的有一百萬現金。”香克斯嘴角上揚陰陰的笑著,去找她不如守株待兔。貝克曼很快明白他的想法,想來有人在狙擊上勝過亞索普不容易,總要有些甜頭給人才會吸引更多人。“再弄些女娃喜歡的玩偶,還有槍械,飾品,雅瑩小姐房裏堆的那種應該夠引起她的興趣。”

“別動大姐大房裏的東西,我去找。”作為忠實又堅決的擁護者,絕不願擅自動用偶像的東西。紅發一行人很快行動起來,為了再次見到美女龍都卯足了勁頭。“快點~快點,把大姐引過來。”

“一百萬從你酒錢裏面扣。”貝克曼不動聲色的補充道,擡腳出了吧門的船員栽倒在地上,很快聽見自家老大的哀嚎聲。船上還是副船長有魄力,看看這些事都‘井井有條’的。

安妮換掉軍服開始閑逛,從撈金魚到飛鏢比賽,街頭的零嘴吃到街尾的串燒。懷揣著想要了解真相的心情來到這,可一接近反而膽怯起來,在意的人讓心膽小如鼠不願意觸碰。抱著雪白的熊玩偶,十幾年來她收藏的玩偶早就過百,可想要這些的不是自己後反而收集得更勤快了。停在靠近邊界的人群後,踏空瞥見招牌上的賞金便走不動路了,她【月步】落在報名攤前雙眼變成貝利。

“請讓我參加。”

“嗨,當然!”終於來了!

“咦?好像在哪見過你……錯覺嗎?”安妮被盯著蹙眉,看他一眼再一次確定告示的文字。【狙擊游戲:參與條件為一百碼十靶九中,可獲得各種禮品;決賽位狙擊賽事,內容抽簽決定,最後勝利可得一百萬現金。註:槍支自備,生死勿論。】

“-_-|||嗯,是錯覺。靶子在那~”被看得發慌的某人咬著手絹狂汗不已。

“噢~多謝。”安妮把視線從告示牌上挪開,舉起雙槍連射,不出五秒十靶全中。“好了麽?”

“中了!”

“不會吧?”

“這個小姑娘好厲害。”

“呵呵~想不到她居然會練狙擊。”香克斯坐在不遠處觀望。她穿著舒適的長衣長褲,風衣後面的槍閃閃發亮。記得那時她幾乎不用熱武器,只靠法術攻擊和三腳貓的拳腳退敵,也從來不知道便服為何物。有著所有女人買一堆不穿衣服的通病,大大衣櫃中滿目琳瑯,喜歡穿得漂漂亮亮的很愛幹凈,即使戰鬥完畢也一塵不染狡黠笑著。

“勉勉強強吧~她手上的家夥成色不錯。”

“亞索普,男人不要那麽小氣。原來大姐鄙視你的時候怎麽不敢多說?”

“哼~我去會會她。”亞索普身形一僵拿起自己的夥伴往比賽區域走去。他正真郁悶的理由並不是狙擊被鄙視了,而是他說起兒子後被刺激了。“海軍小姐~又見面了。”

“原來是拋妻棄子的大話海賊啊。”哎~還是遇上了麽?勇敢一點,遲早要面對事實,越早越簡單。收心、凝神、沈氣,舉起槍對準兩百碼歪的靶子射擊。兩人要比的是脫靶射擊,每次都挪開五十碼的距離,誰脫靶誰就輸。手槍的射擊距離有限,當射到第四個後她解下掛在腰間的步槍繼續。750碼後兩人都沒有擊中正圓心而是普通的十環,亞索普換了把長槍繼續。“你的家夥不錯。”

“那當然~”論槍械機能優越性自是安妮更勝一籌,她的槍支、彈藥都是由庫洛斯特別研制的,遠超現在的科技水平。雖然很不甘心,亞索普自制的手槍可以達到的有效射擊距離比她長很多,但為了一百萬說什麽也得拼了!架上瞄準器,調整角度、計算風速與阻力,砰一聲她也中了靶心,只剩下最後一個決定勝負的移動靶。

“預備~射擊!”這次看誰可以先一步擊中快速移動的靶子。

“砰——”兩聲,結果已經出來了。一個十分,一個九點五分,安妮背景灰暗一片,她的一百萬飛走了。亞索普子彈的氣浪居然把她的子彈擠開了,設備明明是自己的比較先進還輸了。

很快又來了挑戰者,安妮默默轉身退位讓賢,神游著發呆,在人群中被捂嘴拖走。摸到一只斷手不再掙紮,醞釀著該怎麽提問才會得到更有價值的消息。見她安靜下來,由拖改拽快速消失在人群中,酒吧中零散坐著幾名船員,見他們到來都幾步閃到外面偷窺。香克斯看她楞在那不知道想什麽,笑嘻嘻的調侃道。“沒贏到錢就那麽難過?”

“嗯,打擊很大。”哎~怎麽問會比較好呢?

“別那麽不服輸,你的狙擊水平已經很不錯了。”爭強好勝這一點越發明顯了。

“我不需要你肯定,坐著別動。”安妮走近掰開他左臂的衣服,露出斷肢平整的切口。香克斯坐在那擺出任你處置的樣子,感到她冰涼指尖摸了摸萎縮的肌肉。最近一次見她是在幾個月前,沒有表情的臉更顯成熟,她似乎又長大了。捏捏清瘦不少的臉頰,又戳了戳試試彈性,在鐳輻射下找了很爛的借口。“你臉上有臟東西。”

——撲哧,外面一群人抱著肚子忍笑:老大的借口真不著調。

安妮眼角抖了抖嘆了口氣,凝神掐訣想試試如今的水準,近兩年來她的治愈能力越發純熟,相信這次會有收獲。粉蓮成型勾勒出一條光臂,啪嗒~碎裂。她蹙眉又試了幾次都是同樣的結果,楞楞看著雙手從袖口滑出刀片在手背上劃出血痕,同樣發覺連血都無法止住。

“餵~你幹什麽啊?不行也不用自殘啊。”香克斯被她嚇一跳。

“劃痕很快就會好。應該上次就治的…現在……我不能再幫你治療了。”安妮輕輕搖頭貼了OK帶,枕著雙臂趴在桌子上。很早以前就知道她的治愈能力並不屬於人類,也不是惡魔果實的力量。現在卻忽然記起庫洛斯帶著執念的表情:一定會讓你變成人類的。

[我不是人類?是不是沒有那些奇怪的力量便是人類了?]

“一條手臂而已~小意思。”他沒所謂的笑著,察覺她很不對勁。不管什麽時候她都喜歡和自己對著幹,耍嘴皮子、動手揍人之類都算家常便飯。這樣‘文靜’還真讓人很習慣,哥倆好的攬住她肩膀提議道。“別這樣死氣沈沈的,要不要再去比一次?”

“算了,狙擊上我不是他對手。紅發……你認識敖雅瑩麽?”安妮沒有拍開他,他們離得很近,可以感覺到他身形僵住和眼中閃過的異樣情緒。心跳得很歡樂,脈動一下一下的升溫,她一接近這個男人就會覺得緊張。“你知道她怎麽變成現在這個摸樣……是誰動的手麽?”

“知道也不告訴你。”香克斯很快恢覆放開她,灌下一杯酒回頭誇張的做了個鬼臉。少女連日累積的低氣壓爆發,拳頭直朝他砸過去。“(╰_╯)#快說~我沒心情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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