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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番外二(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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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元二十年,已經三十六歲的唐璐仍然肌膚凝雪般的細致,青春貌美,氣質高雅,談笑間,帶著一股風華絕代,美得不若凡塵中人。

同樣年紀的安樂公主和餘翰林的女兒巧柔眼角已經出現了魚尾紋,身子發了福相,至於上官婉兒則成了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嫗。

武周末年之亂,李顯死在武氏兄弟的手中,緊接著李旦登基,作為李顯女兒的安樂公主和妃子的上官婉兒由於沒有機會參與韋後政變的機會,得以活命。

餘翰林的女兒再沒做過人咬狗的事,但性子依然潑辣,唐璐喜歡她的直爽,常常邀她進宮聊天。兩人一邊吃著嶺南進貢的荔枝,一邊說笑。

唐璐瞥了又是嫉妒又是羨慕的安樂公主一眼,心道可惜歷史於這位中宗年間第一公主的風向發生了改變,也幸好如此,才沒讓她落個身首異處的慘劇。

梨園中央地帶一個平臺上,教坊司的姑娘正在表演大型歌舞天鵝湖。

唐璐經過多年的訓練,已經讓一大批人掌握了芭蕾舞的跳法,優雅的舞蹈驚艷了無數人的眼球,並在長安向周圍國家傳播。

舞蹈表演到一半時候,唐璐讓舞姬們下去休息。

從武雲兒手裏接過一杯冰鎮草莓汁喝了半杯,把杯子遞回去。她比武雲兒大上兩歲,二十多年過去,反而愈活愈年輕,反倒武雲兒垂垂老矣,可能最終死了心,去年選擇跟宮中一個太監做了對食。

對此,唐璐毫無歉疚可言,從前的時空武雲兒心狠手辣,為達目的,喪心病狂,害死太多人,現在這樣也算報應吧!

“娘娘,你看那是不是吳道子?”站在唐璐身後的南宮澤咦了一聲,在人前他總是娘娘相稱,只有私底下才叫她的名字。

唐璐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數十米的過道上,吳道子揮汗如雨往芳洲水榭的方向跑去。

“阿傲,你叫他過來。”正好東方傲走來,唐璐跟他打個招呼。

“好,你等下。”

不多會兒,東方傲叫來吳道子。

唐璐讓武雲兒拿了帕子給他擦擦臉,笑道:“大畫家,你跑那麽急,可是有要緊的事?”自她進宮後,改了許多從前未有的規矩,畫家和藝術家也接連“發明”的詞匯。

吳道子面對唐璐浮起片刻怔忪,猶記得二十多年前餘翰林家後花園第一次相見,她言笑淡淡,揮手題詩,而今他是她的臣子,她是大唐最尊貴的皇後。

“吳道子,你傻了嗎?”唐璐笑道。

“回娘娘的話,陛下宣召臣下到芳洲水榭作畫。”吳道子躬身見禮。

“這個李三郎,大熱的天,他又想搞什麽幺蛾子?”

大唐在李隆基的治理下,國力增增日上,四海皆服,朝臣們對他們的皇上衷心拜服,普天之下,也只有唐璐敢這麽說李隆基。

吳道子低眉垂首,一副我沒聽見表情。

遠處出現高力士的身影。

“都這會子了,吳道子怎麽還沒過來,讓陛下等他不成?”高力士手裏拿了柄拂塵,邊走邊發著嘮叨。看見吳道子在唐璐處,微微一怔,忙過來見禮。

“娘娘,大熱的天,你怎麽不找個地方乘涼,這要是中暑了,陛下要打死奴才的。”

“打死你反倒好了,省了本宮成天聽你碎嘴子。”唐璐淺笑了下,“趕緊說,你們皇上又在搞什麽搞幺蛾子,大熱的天也不讓人消停?”

高力士嘻嘻笑道:“聖上在芳洲水榭乘船,見湖上景色怡人,發了興致,宣召畫師吳道子把場景畫下來。”

唐璐“哦”了聲:“你們皇上是九五之尊,貴不可言,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別人都是奴才下人,盒蓋被他欺負。”

唐璐想起了一個真實故事,唐初貞觀年間。

唐太宗有一次同侍臣們乘舟在禦苑的池中游玩賞景,命令在座陪同的侍臣們當場賦詩讚詠,又命令隨侍的宮人宣召閻立本前來將怪鳥畫下來。當時,閻立本任主爵郎中。聽到傳召後,急忙跑步趕來,大汗淋漓,立即俯身池邊揮筆繪畫起來。而且,滿面羞愧不堪。

事後,閻立本告戒他的兒子說:“我小時候愛好讀書,值得慶幸的是我還不是個不學無術的蠢材。我都是有感而發才寫文章。在同行中,我的文章寫得還是比較不錯的。然而,我最知名的是繪畫。可是,它卻使我象奴仆一樣地去侍奉他人,這是莫大的恥辱。你應該深以為戒,不要學習這種技藝了。”

吳道子是中國的畫聖,在唐璐心中,要比李隆基地位高得多,藝術家理當受人尊重,但李隆基卻擋像個仆人般的對待。

豈有此理!

唐璐心裏有氣,自十年前,她便主張在全國範圍,提高畫師和樂師的地位,可是作為執行者的李隆基卻違反規定。

“跟我去見你們皇上去。”唐璐對高力士道。

高力士摸不清頭腦:“娘娘你不會認為皇上讓吳道子作畫有失體統吧?”

“你說呢?”唐璐瞪眼道。

“奴才不知。”

“娘娘……”吳道子趕緊作揖,“為君上作畫是臣下的職責,君叫臣死臣不死是為不忠……”

“呸呸呸,怎麽說話呢,即使你們皇上真叫你死,也不準你死,要給我好好活著聽到沒,你說你們,怎麽讀書都讀成傻子了?”唐璐好像看白癡一樣看他。

吳道子汗死,他不覺得皇上宣召他作畫有什麽錯,反倒是皇後小題大做,不過她對於藝術家的尊敬實在叫他感動。

三人來到芳洲水榭。

李隆基和群臣乘坐畫舫在湖上游玩,遠遠看見唐璐的身影,忙叫劃船的太監撐船靠岸。

“璐璐,你不是正在欣賞歌舞,怎麽有興趣過來。”李隆基拉了她的手,道,“正好跟我一起游湖,讓在座陪同的大臣們當場賦詩讚詠,再讓吳道子在岸邊將場景畫下來。”

唐璐站著不動。

“陛下,吳道子是海內知名的大畫家,你怎麽可以對他像指揮奴仆一樣,這太不尊重人了。”她臉色冰封般的冷峻,透著責備,“您的臣子是幫您治理國家的,不是供您玩樂的。”

這時,張九齡、李適之、賀知章、李龜年、陳玄禮、哥舒翰、高仙芝、王忠嗣……等人都下了船,看見皇上和皇後在吵架,都聰明地躲到一邊。

這兩口子反正打不起來,吵吵更健康。

“璐璐!”李隆基很無奈,“做幅畫而已,就算是朋友相請,也不好推辭,朕怎麽反倒連吳道子的朋友都不如了?”

唐璐一本正經:“既然是朋友間的相請,陛下就應該拿出朋友的真誠,而不是一旨宣召,讓人家大熱的天汗水淋漓地跑來。”

李隆基本來好心情,這會子都沒了,發了脾氣:“不就是畫幅畫嗎?還要讓我一請再請的,不游湖了,不作畫了,都散了吧!”說著,擡腳就要離開。

唐璐氣得咬牙:“阿傲,阿澤,跟我回終南山,這個皇後我不當了,誰愛當給誰。”

李隆基臉色鐵青:“你又想走,好好好,這次走了就別再回來。”

唐璐氣得跺腳:“不回來就不回來,你以為我喜歡。”

正要轉身走,被過來李坤攔住。

“母後,你都多大了,還鬧脾氣?”李坤今年二十二歲,如同年輕時候的李隆基,長得高大俊美,渾身透著致命的吸引力。

“還不是你那缺德的爹。”唐璐好像遇到了主心骨,拉著兒子的手泫然欲泣。

“父皇,你還不給母後賠不是?”

李隆基本就想服軟,只因拉不下面子,賭著氣不動彈。

李坤知道母親深愛終南山那個名叫崔湜的前夫,說不定這回離開,三五年都不會回來了。終南山山好水好,有他兒時的回憶,別說母親想回去,就連他也想回去住上一陣子。

“爹,你倒是說句話。”李坤隱隱透出怒氣,他是很少像普通百姓一樣稱呼爹,只有在真性情的時候。

大臣們都過來勸架。

“聖上趕緊向皇後娘娘配個不是吧!”

“都說宰相肚裏能乘船,聖上也該寬宏大量才是。”

“陛下說句對不起得了,沒什麽大不了,我常這麽對我那渾家說。”說這話的是哥舒翰,他性子粗豪,說話也不甚講究。

“璐璐,是我錯了,你不要生氣。”李隆基終於軟了口,道歉方式雖平常,卻出於真心。

唐璐哼了聲,轉過身不理他。

就在這時,梨花繽紛的林子裏,傳來上官婉兒的吟詩聲,“葉下洞庭初,思君萬裏餘。露濃香被冷,月落錦屏虛……”

李隆基牽起唐璐的手,臉上已經沒有剛才的怒火,笑道:“璐璐,我知道你喜歡詩,聽著可喜歡?”唐璐正要答話,他卻擡手在唇上噓了下:“再聽。”

忽然牡丹園那邊傳來一個男子的吟詩聲:“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欄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唐璐楞了一楞,那聲音頓了下,又接著念道:“一枝紅艷露凝香,*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咦,這不是李白拍楊玉環的馬屁時候吟誦的清平調嗎?

難道李白來了,那楊玉環呢?

這位詩仙也真有趣,換了時空,仍改不了捧臭腳的毛病。

唐璐對楊家兄妹毫無好感,把好好的國家搞得烏煙瘴氣,彰顯出她愛情的偉大嗎?要說偉大,那商紂王和蘇妲己的愛情不是同樣感人。

就在她出神之際,一名中衣男人在太監的引領下從過道走來,男人邊走邊吟詩:“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沈香亭北倚闌幹。”

這三首詩把女人比作仙女下凡,美人如玉,名花傾國。但唐璐心頭卻掠過淡淡哀愁,已經一年沒見過崔湜了,不知他在終南山過得可好?

記得去年分別時,他提起一句“無限相思無限恨”把她弄哭,他哄了她好久。

斜托香腮春筍懶,為誰和淚倚闌幹。同樣有無限恨,同樣有倚闌幹,卻是兩種不同的意境。

唐璐雙目含淚,不由得癡了。

最初的幾年,她對崔湜沒有太深的感情,經過終南山十年的相處,她已經把他當成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崔叔叔,你可好?

“給皇後娘娘請安。”李白的下巴上有一縷胡子,面目白凈,五官端正,配上一身幹凈文士長衫,頭上戴一頂文士帽,言談舉止自然,莊重而又灑脫。

“他就是你常提到的詩人青蓮居士,這三首詩是他專為你所做,璐璐可喜歡?”李隆基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寵溺,剛才的那頓脾氣仿佛從來沒發生過。

“聽這首詩,如覺春風滿紙,花光滿眼,人面迷離,無須刻畫,自然使人覺得這是牡丹,是美人玉色,而不是別的。”唐璐點頭道,“詩是好詩,必能流傳千古,多謝青蓮居士為唐璐做詩。”

唐璐微微躬身施了個福禮。

“李白不敢,娘娘無需客氣。”李白急忙還禮,心道早聽說皇後禮賢下士,不但對讀書人,便是對商人、工匠、甚至窮苦百姓都能親切有加。

大唐有此皇後是國家的幸事,百姓的幸事。

“璐璐,你看該給詩仙封個什麽官職?”李隆基道。

“先封個翰林學士吧!”唐璐想起歷史上李白來到長安任得正是翰林學士。

李白一生志在山水,只怕小小的長安困不住他,就算再豁達,再不凡,也有為五鬥米折腰的時候,擡頭對李隆基道,“青蓮居士志向高遠,他的根在群山,而非在長安,如果日後周游天下,便可憑著官印到所在的衙門領取俸祿。”

“依卿所奏。”

“多謝聖上,多謝娘娘。”李白再次施禮。

“不用,這是你應得的。”唐璐笑道。

可惜古代的文人不能後世那樣寫詩買錢,不然李白一定像網文大神唐家三少那樣富得流油了。

唐璐初次見到李白,便有些好感。

當天晚上,無極宮裏,她在李隆基身邊,想起前世上學讀得第一首詩便是李白的,不由得勾起了思鄉之情,說起來,她穿到古代已經二十多年了。

李隆基脫去龍袍,來到床上,見她一副沈思表情,不悅道:“你是不是對青蓮居士有了好感?”

唐璐納悶道:“我一直對青蓮居士有好感,這還用說?”

“你果然喜歡他!”李隆基眼裏帶著控訴,手指指在她嬌俏的鼻尖上。唐璐眨了眨眼,恍然道:“原來你又在亂吃飛醋,你能不能腦子正常點,以為見到男人就走不動步子?”

“誰吃飛醋了,你這女人恁的粗魯!”李隆基聽她這樣說,非但沒有生氣,反見歡喜。

“說我粗魯,那我便粗魯給你看。”唐璐拿起案上的一支玉簫往他身上揮去,“李三郎,你給我滾到偏殿去,那有幾十個美貌宮女,保證讓你開心。”

“你這女人,我偏要喜歡你的粗魯。”李隆基從她手中拿開玉簫,丟到地毯上,回手去解她的身上的衣服,“璐璐,這麽多年了,你還是這麽美麗。”

“呸,你都多大歲數了,天天做這事能行嗎?”

“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璐璐,我保證明早讓你下不來床。”李隆基在接觸她雪白肌膚的剎那,身上溫度升高了幾倍,起身騎上去,吻她的鎖骨和一對豐盈。

她抱著他壯碩的身子,身體微微的扭動,早已癢得不行。

他的動作很猛,讓她不可抗拒,她喜歡這種感覺。身體有了被填滿的時候,他在她身上前後擺動,每叫一次他就更賣力地要她頂穿。

一直到淩晨,他才從她身上下來,讓宮侍進來擦洗。

以前是宮女做這事的,經過她的反對,便由太監來做。

清洗完把他們都趕出去,他把她摟在懷中安撫。

“還疼不疼,要不要我給你上點藥膏?”李隆基細心地詢問,他的動作太猛了,擔心她受不住。

唐璐搖搖頭,淺笑道:“是有點疼,不過很愉快,阿瞞,你寶刀不老啊!”

李隆基很是驕傲:“你這麽年輕漂亮,我當然不能讓失望。”

她從終南山帶回了駐顏術,除了她練有效,別人練了絲毫不起作用。她問過唐宇,得到的回答是,每個人的資質不一樣。她不能不連想到前世看得仙俠小說,也許只有有靈根的人連了才起作用。也許只有她跟唐宇有靈根。

唐璐趴在他的身上:“我叫你在幽州,找個名叫安祿山的人可有消息?”

“幽州那邊的刺史回信說,安祿山去年冬天跟人爭搶幽州市集的管理權,被砍斷了手腳,沒幾天便凍死街頭,屍體拉去山上餵了野狼。”李隆基拍拍她光/裸的脊背,“為什麽你一定要打聽那人,聽說他是九姓雜胡的人,連自己的父親都不知道是誰,因為與姓安的人結為把兄弟,才姓了人家的姓氏,起名安祿山。”

九姓雜胡是北方最低賤的種族,被其他種族看不起,父不詳的安祿山更是賤如螻蟻。

唐璐笑道:“聽說他胡舞跳得好,想請他來。”

安祿山死了就好,不會再有安史之亂了,最好連史思明也死掉。

“還有一個叫楊玉環的,可打聽到了?”

“打聽到了。”李隆基道:“楊玉環十歲時候父親去世,她寄養在洛陽的三叔楊玄珪家。後來跟她的堂兄楊釗有暧昧,生下孩兒難產死了。”

唐璐楞住,一代美人楊貴妃是這麽個結局,叫她怎麽接受,忽然浮起兔死狐悲的傷感。沈魚落雁,羞花閉月,這個“羞花”只怕不會有了。

“這天下每日都有人死去,你傷心地過來嗎?”李隆基笑了,“那楊玉環雖然歌舞不錯,但梨園的舞姬和樂師也未必差了,隨便找出一個都比那姓楊的強上百倍。”

唐璐瞪了他一眼:“能不能說點中聽的?”

“說中聽的也有,梨園舞姬有個名叫謝阿蠻的,舞技比你雖然遠遠不如,但比其他人還是不錯的,你如果喜歡,可以叫她加入你的芭蕾舞隊伍。”李隆基打個哈欠,“該睡覺了,明天還要早朝呢!”

唐璐望著這個男人,心道老娘把你的江山打理地井井有條,把禍患掐滅在搖籃裏,你要是再弄出個這亂,那亂的,老娘先剮了你,讓我兒子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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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田縣位於長安以東,註曰:‘玉之美者曰球,其次曰藍’。蓋以縣出美玉,故名藍田。

唐璐每次回終南山,都要路過這裏。

這日,下了車,手裏擎著一把傘,走在石板路上,對身側跟隨她多年的兩個侍衛道:“這次回終南山,我想多住上幾個月。”

兩個侍衛滿臉喜悅。

皇宮雖然繁華,卻不是他們喜歡的地方。只有在山裏,她才離他們更近,更親密。

唐璐帶頭進了一間客棧。

“今晚就在這裏過夜吧!”

“不去行宮嗎?”

“我喜歡客棧的樸實。”

夜裏,二樓的一間屋子裏,唐璐跟她的兩個侍衛躺在一張床上。

東方傲把她抱身上,她將他的巨大納入體內,上下馳騁,身子微微後仰,被南宮澤在後面抱住。

一直到深夜,三人不曾分離。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她躺在他們中間,睡前說了句:“阿傲,阿澤,你們對我非常重要。”

東方傲和南宮澤眼角掛著淚,其實她對他們也非常重要,甚至超越生命。

三日後,進入終南山的山口。

崔湜儀表堂堂的身影來到心愛的妻子面前,把她整個橫抱入懷,轉身往山中走去。

“璐璐,我想你了。”

“崔叔叔,我也想你了。”

崔湜眼中帶著愛意,埋頭吻下。

夕陽西下,把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如同化作了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文章到這裏結束了

感謝讀者一直以來的支持,下篇文先存稿,過一段時間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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