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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隊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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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房裏,腦中亂成一鍋粥,

身為女人在這龍陽府邸,可說是命懸一壺。

難不成我會死在這裏,失憶入輪回?

運氣好的話歷劫再入天界,然後捧著師尊的化為灰燼的魂魄捱過千年萬年?

越想越悲劇。

不行,無論如何一定要活下來。

不能辜負這鐵打的勞碌命。

手中攢緊那妖孽的外衫。

所以絕對不能讓身為女人的事情敗露。

因為天界養成的習慣,我早早就爬起。

蓮花坐,摸索著體內的仙氣,觸到瓶頸,自知是被封住的鎖仙符。

腦中回憶著師尊教過如何解除鎖仙符。

想來師尊教我的都是這些歪門邪道,不是如何篡改仙本,就是如何布陣困仙。

我一直以來能出淤泥而不染,也是極為不易的。

只是這番到了凡界,這些倒似乎都能派上用場了。

用殘存的仙力逼迫鎖仙符,體內冰火兩重天。

這凡人的身子不知能扛多久。

居然突破了一層,我也幾乎半條命都賠了進去。

盡管癱軟在榻上四肢麻木,還是詫異怎麽進度這麽快。

想到昨晚的靈泉,入水時沁入心脾的痛快。

必是極佳的凈水修行之處。

調息了半晌,掙紮著下地,身為草木仙,

最好的修仙方法其實就是踩在土地上吸收靈氣。

顫巍巍的扶墻來到院中。赤腳踩在草地上,那個舒心啊。

“...午時起陣”

這不是翼天的聲音嗎。我忙的躍到一顆樹上。

“怎地那麽麻煩,不如我背後捅那儒莫一劍便是。”

一抹緋紅在樹叢中一閃而過。

“清明宴全府的人都在,眼目眾多,你的劍法再出神入化也會露出端倪。”

“一切依少主所言行事。”

好像聽到了不得的事情了,我暗叫不好。腳下一個打滑,樹冠喀拉的折斷聲。

“誰!”一紅一白兩個身影出現在樹下。

白衫的自是翼天,紅衫的那個也是一等一的俊美少年,只是多了與那相貌不相稱的暴戾神色。

想必就是那個喜好著緋紅的公子魔焰了。

我用手中攥緊的樹葉做了個獸符,幾只鳥兒振翅飛出。

翼天微微揚頭,我心中一緊,見他的目光似是穿過樹冠望向天空。

“無事,笨鳥而已。”翼天道。

看到二人的身形遠去,我才顫巍巍的順著樹幹滑下來。

看來神仙的潛力無窮,生死攸關的時刻,我這個被鎖仙縛住的凡身,

居然也能硬生生憋出了獸符。

機緣巧合的算是又突破了一層。

只是那二人商議的事情,赤果果就是要害那儒莫的性命啊。

難道是真人版的龍陽宮鬥?我回憶著天翼所言的陣法,

這倒不是死陣,有法可破,只是我憑什麽要幫儒莫?

宮鬥大戲,站隊很重要,現下我對這龍陽府裏的形勢只知曉皮毛。

萬一捅了簍子,小命休矣。

算了就當作沒聽見好了。只是心中對那妖孽的鄙視又進了一步。

無論如何,背地裏傷人實在非君子所為。

回到房中,見案幾上又多出幾盤蜜餞。

聽奉諾說,剛剛儒莫來過,見我不在,坐了一會便先走了。

儒莫啊儒莫,想用果子來收買人心嗎?

我蘭耀可不是這麽好使喚的棋子。

邊想邊拿起果盤,才發現下面鎮著一方絹帕。

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跡。

讀下來,才知道寫的是扶鸞府的禮儀。

比如宣宴的時候不能開口說話,出聲者死。

還有一年一度的玄師法事,必須要藏匿好靈根修行,

如果被發現半點修行者死。

...

讀罷,冷汗掛滿。

這是家宴還是地雷陣啊?

行錯一步就會丟了性命。

不禁心中感激儒莫,他本不需要關心一個伶人的死活。

難道他是司命老頭安插來助我的?這個念頭起來,更是對儒莫好感頓生。

卻更加糾結了,如果明日他被那陣法所困,大概就再見不到他了,好吃的蜜餞也沒有了。

還是那該死的翼天害的,似乎是專門和我作對的存在。

清明宴

被侍從引到主殿的時候,臺階上已經閑散的列了兩隊。一水的美少年。

這些大概都是伶人了,好個扶鸞啟,搜刮了這麽多美色,比天界司龍陽的仙君還要腐敗。

我默默的站在隊尾。

聽得本來靜謐的人群中傳來悉悉索索的驚嘆聲。

再擡眼,

見翼天那小子,步履有些蹣跚,卻風姿不減,眉眼中透著高潔。

我有些訝異,怎麽好像一日不見,忽然落了什麽病根似的,臉色有些慘白。

重點是那眸子怎的變成了灰色,雖還是空靈如昔,卻少了紫眸的魅惑。

身旁的人對他耳語了什麽,他的目光與我對上,我慌忙的垂眸,卻感受到更多的目光洗禮。

“你便是新來的蘭耀?”

聲音催眠似的柔弱。

裝不認識是吧,我也樂得迎合:“見過翼天公子。”

翼天一臉無害:“來府裏這幾日可曾受什麽委屈。”

我心中暗罵,有委屈還不都是他賜的。

面上牢記扶鸞禮節:“無上扶鸞,日月可鑒”

翼天詫異的挑挑眉,大概是想不到我居然會這扶鸞府萬無一失的應對口訣吧。

他剛欲開口,卻見一道身形橫在我前面。

身形如柳,來者正是儒莫。

他做了個揖:“翼天公子好閑情,竟和伶人聊的那麽開心。”

翼天錯目微微點點下頜,便徑自入殿去了。

儒莫萬年不變的笑容,剛想舉步,袖口卻被扯住。

我頂著四周傳來得壓迫感,窘然道:“讓小的為儒莫公子引路吧。”

如同平地乍起驚雷,我硬生生的扛著各種吃人的目光。

伶人是容許仰慕公子的,表達方式之一便是在家宴上自貶為下人,伺候左右。

只是一般伶人是不會這麽做的,因為公然的對公子示好,只會落其他人的話柄,

況且這樣也太沒骨氣了。

“這南沫國果然出人才。”真是華麗的聲線,再看來人,柳眉鳳目,腰身盈盈一握,

竟是個妖嬈的女子。

她走到我面前,扇柄挑起我的下巴:“模樣甚是可人。”

又轉向儒莫,眉眼生花般迷亂人心:“只是主上看中的人,儒莫兄怕是消化不起吧。”

我在她目光中讀出了什麽,想我在天界研讀師尊留下的戲本子,

對這凡界的風月也算了然於心。這個女子便是那種直白性子的,

什麽都寫在臉上。

我看了看儒莫轉而向她綻開笑容:“姐姐勿怪,小的只是敬仰公子學識,無心奪人所愛。”

“這位是似顏公子。”半晌儒莫輕輕嘆氣。

我這才反應過來,扶鸞府怎會有女人,所以她...

我不禁張口結舌:“公子絕代風華,容貌甚於女子..."

絞盡腦汁的擺出一套套戲本子裏拍馬屁的話。

似顏很受用,他一把摟住我的肩膀,挑釁的瞥了眼儒莫:“看來本公子的美貌自有人欣賞。”

我抖了一抖。

“也不要甘當下人了,隨著我們一起入座便是。”他親昵的拉著我往前走,

我回頭求助的望了眼儒莫,後者還是笑成彎月,微微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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