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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迷的眼神,又仿佛正透過他註視著另一個人,無論是哪種都讓她極度的惱怒。

突然,胸部的紅櫻被人咬了一口,然後是沙啞的男聲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你敢在我懷裏想別的男人?”

“我只是覺得亞爾安王……”

話還沒完,就被醋勁大發的某位埃及王發狠地堵住嘴,然後將她兩腿擡高,往她深處撞去,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

夜深了,黑發的少年饜足地靠在床頭,將手隨意地搭在曲起的膝蓋上,如絲綢般光滑淩亂的黑發披散在赤-裸結實的胸膛上,眉稍眼角仍溢著春-情,神色中皆是欲-望發洩過後的滿足。

凱羅爾全身無力地趴在他身邊,已經長到肩膀上的金發被一只大手慢慢地梳理著。

真是禽獸!

凱羅爾將臉埋進枕頭裏,不過是提了一句亞爾安王的名字罷了,某個不知節制的法老醋勁大發,將她折騰得夠嗆。

見她的可憐相,曼菲士心中極為滿足,端起旁邊的清水抿了口,然後將凱羅爾抱起,俯首將清水哺餵進她的嘴裏。

一杯清水喝完後,凱羅爾方覺得嗓子沒有那般嘶啞疼痛,掀眼看向低首註視著自己的黑發少年,發現他的眸光有些黝黯,悄悄地將覆到胸前的被子拉高。

接下來,埃及的王和王妃開始就著亞述的事情討論起來。凱羅爾將她在亞述收集到的情報信息告訴了曼菲士,也順便將亞爾安王的身體狀況告知。

“……亞爾安王需要調養三年,三年後身體才會好轉,當然,女王來信說,希望這時間拖得長一點。這三年,就看夏路王子有沒有那魄力將亞述的權利集中在自己手裏。”凱羅爾低聲說道。

曼菲士聽到她提起愛西絲,有些不高興地捏了下她的臉蛋,果然王姐私下給她密信讓她行動,不然以凱羅爾的本事,早就跑了。曼菲士知道凱羅爾與愛西絲之間有著他不知道的秘密,因為一個是王姐一個是心的人,所以他素來睜只眼閉只眼當作不知道。可是某些時候,發現凱羅爾對王姐的話言聽計從時,總會讓他心裏不舒服。

“好了,我知道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曼菲士躺到床上,將她攬入懷裏,用臉蛋蹭著她粉紅的臉說:“只此一次,以後不準再瞞著我涉險!我也會去和王姐提的!”

“這不是涉險,是順勢而為,機會難得!”凱羅爾一臉嚴肅,並不覺得自己在亞述掀風鼓浪有啥不對,她這也是幫女王的忙嘛。

“臭丫頭,你還有理了!”

曼菲士又被她頂得惱怒了,一條腿擠入她的雙腿間,將自己已然勃-起的欲望頂入她的秘地,扶住她的臀部狠狠地將她貫-穿。

“餵……”

凱羅爾有些黑線,難道男人吃醋時就喜歡用這招?

房裏再次響起了暧昧的呻-吟與撞-擊聲。

********

另一邊,亞爾安王回到寢室後,坐在床上看著跟進來的喬瑪莉。

這個女人是他以前頗為寵的,可是自從見了美艷的愛西絲女王後,發現他後宮的那些女人簡直是不堪入眼。現在這女人已經毫無誘惑力了,又如此被埃及王當禮物送回來,簡直是打了他的臉。

“喬瑪莉,你計劃不成功,竟然還暴露了自己,你……”

惱怒的話還未說出來,就被猛地撲上來的喬瑪莉打斷了,只聽得她嚶嚶地哭著說:“亞爾安王,請你為我報仇啊!尼羅河女兒實在是太可恨了……”然後開始巴拉巴拉地將凱羅爾的惡行惡狀細數出來,強調聲明她會失敗完全是尼羅河女兒所致。

亞爾安王暗暗點頭,尼羅河女兒確實可恨致極,這等惡毒的女人,根本不是神的女兒。可是奈何世人皆是愚蠢的,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一個兩個將她當成神來崇拜尊敬,讓他滿心憋屈卻無人可訴。

覺得喬瑪莉也與自己一般受到凱羅爾的殘忍摧殘荼毒,亞爾安王一下子原諒了她。不過等發現喬瑪莉哭得面巾都濕了,面巾下面的臉若隱若現時,亞爾安王有些驚異地問:“你的臉怎麽了?對了,你怎麽包得像埃及的木乃伊一樣?”

喬瑪莉恨恨道:“大王,我這臉就是拜可恨的尼羅河女兒所賜,是她害我變成這樣子的!”說著,為了讓亞爾安王知道尼羅河女兒有多可恨,將她害得多慘,喬瑪莉幹脆地將臉上的面巾解了下來,一張布滿了紅腫的膿包的臉露出來,除了那雙美眸依舊美麗,整張臉已經看不出曾經的美麗迷人。

亞爾安王的視覺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看到喬瑪莉那張臉的一瞬間,被嚇得驚天動地地叫了出來:

“魔鬼啊——”

☆、談判

第二天,亞述王宮裏流傳起了亞爾安王昨晚被“魔鬼”嚇得病情覆發當場暈厥過去的事情。

曼菲士聽到烏納斯稟報時,頗感興趣地問:“怎麽回事?”

烏納斯笑道,“聽亞爾安王身邊的宮女說,昨天夜裏亞爾安王瞧見了喬瑪莉解下面紗的臉,然後叫了一聲‘魔鬼啊’,就昏倒了。”

曼菲士摸著下巴,幸災樂禍地笑起來,一邊鄙視道:“聽聞亞爾安王素來殘暴好色,倒沒想到膽子這般小,看來亞述不足為慮。”

一邊正在洗臉的凱羅爾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其實並不是亞爾安王膽子小,而是他近來被凱羅爾折騰得夠嗆,身體十分虛弱。而他又是個喜好美色的國王,身邊的妃子環肥燕瘦各有千秋,乍然看到喬瑪莉那副尊容自然備受刺激,加之虛弱的身體無法負荷他劇烈起伏的情緒,所以刺激之下便昏過去了。

“王,女王說得不錯,喬瑪莉果然是亞爾安王的寵妃,將她送回來比殺了她好多了。”至少能看亞爾安王的好戲,真是千載難逢啊。相信這事若傳出去,亞爾安王在各國的名聲再次掉到谷底。

烏納斯一臉興奮,自小便知道女王的厲害,現在對女王更加的佩服。

等他們吃完了早餐後,夏路王子又帶著幾名大臣過來了。

夏路王子忍住面對強勢的埃及王的膽怯,一臉憂心地說:“尼羅河女兒,我王兄他……他昨晚又昏過去了,而且睡得極不安穩,到現在還未醒來,你能不能去看一下?”

凱羅爾看了曼菲士一眼,點了點頭。

夏路王子和那幾位大臣皆一臉欣喜,不過見到隨凱羅爾一同前去的埃及王,面色僵硬了幾分,看在凱羅爾的面子上,終究沒有說什麽。雖然極度不願意讓埃及王瞧見他們王虛弱的模樣,可是這事情一開始就是他們綁架尼羅河女兒處於理虧地位,現在又有求於尼羅河女兒,還要平息埃及王的怒氣,使得他們再怎麽不願也不能說什麽。

凱羅爾到的時候,亞爾安王還未醒,只是一張臉更蒼白憔悴了,即便夢裏也睡得不安穩,仿佛夢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時不時地掙紮著,神色猙獰。

見此情況,曼菲士又不厚道地笑起來。

凱羅爾檢查了下,然後讓人拿來她的藥箱。當看到凱羅爾拿出那排寒光湛湛的銀針準施針時,在場的亞述人臉上肌肉抽搐了下,目光露出幾分畏懼。

未知的東西總會讓人產生害怕,而且那樣一根銀針,直接紮進人體裏,還不知道有多疼呢。可是每回見她施針,亞爾安王不僅沒有露出疼痛的表情,反而臉色舒緩,就讓他們好奇了。

施了針後,亞爾安王很快平靜下來,不一會兒就醒來了。

醒來的亞爾安王直接蹦了起來,驚懼地望著大殿,沒有瞧見那張恐怖的臉時,終於松了口氣。可是目光掃到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埃及王,臉色馬上黑了,心中再次騰升起一種憋屈感。

“亞爾安王,你忘記我說的話了麽?你的病不宜大喜大怒,應該保持平和心態,不然如此下去,以後就是我也救不了你!”凱羅爾手裏拿著一枚銀針消毒,冷冰冰地說道。

亞爾安王看著那張冷冰冰的臉與那枚寒光湛湛的銀針相輝映,一股寒氣從心口往上冒,一時間雞皮疙瘩都顫顫而起。不過他是個喜歡以暴力統治的國王,自然不會因此而害怕一個女人,所以情緒很快恢覆過來。可是一想到他會變這樣的原因還不是這女人和她男人一起搞出來的,頓時心裏咒罵不休。

若不是埃及王將毀了容的喬瑪莉送回來,讓他無防備之下乍然見到,會這麽丟臉地因為太激動而昏迷過去麽?

憋屈的亞爾安王喘息了許久,方將情緒壓下來。

將亞爾安王弄醒後,凱羅爾便去藥庫同幾名禦醫一起為他準備藥了,曼菲士貌似十分關切地留了下來與病重的亞述王寒暄。等凱羅爾配好藥回來的時候,便見到笑容滿面的曼菲士和臉色鐵青的亞爾安王,看起來兩人的交談沒有那般愉快。

凱羅爾也不理會,將藥交給了亞爾安王的侍女後,便和曼菲士一起出去了。

曼菲士到亞述,名義上是與亞述恰談聯盟合作事宜,實際上卻是因為亞述一連續的作為惹怒了埃及,又因亞爾安王的病有求於埃及王妃使得亞述處於弱勢一面,不得不伏小作低,只能與埃及談判割地賠款都不在話下。這談判也需要幾天時間,所以他們要在亞述住幾天才會返回埃及。

凱羅爾聽罷只是挑了下眉頭,沒有什麽異意,但亞述那邊所有的人都急了。

亞爾安王現在還病重,病情反覆不定,若是凱羅爾走了,到時又發病了怎麽辦?

夏路王子和亞述的王臣們都心急如焚,於是在曼菲士與亞爾安王在大殿內談判痛宰亞述時,夏路王子也開始去勸說凱羅爾,務必讓凱羅爾滯留久一點,至少等亞爾安王病情穩定再走。

“尼羅河女兒,你真的決定三日後和埃及王一起回國麽?”夏路王子憂愁地問。

凱羅爾此時正窩在亞述國的藥庫裏,記錄著埃及所沒有的草藥,準備回去的時候例出一張單子在亞述購買,或者是與亞述的一些藥材商人長期合作也行。聽到夏路王子的話,凱羅爾漠然點頭。

見狀,夏路王子神色更憂郁了。

亞述是個勇猛而血腥的民族,因為地理位置及風俗民情,造成他們全民軍事化,也是個好戰的民族。然而這樣一個民族的王家,卻出了夏路王子這麽一個和平愛好者,在那些好戰血腥的亞述人眼中,這王子便顯得懦弱無能了。但除了這一面,在政治上,夏路王子頗有遠見,從這些天來他面對埃及王時所做的一些措施中可見一二,只可惜亞爾安王是個掌控欲極強的王,並不樂於見到夏路掌權。所以在與埃及王的談判上,亞爾安王硬是將夏路踢到一旁,自個拖著虛弱的身體上談判桌。

凱羅爾對夏路王子的印象比亞爾安王好,而且她在亞述的這段時間,夏路王子也算幫了她很多忙,若是亞爾安王的“病”一直反覆不好,說不定將來的亞述能說得上話的還是夏路王子,與他交好十分必要。

想了想,凱羅爾便道:“你不用擔心,我離開前會為亞爾安王施針控制住他的病情,留下足夠份量的藥給你們。等我回埃及後,你們也可以隨時派人過來跟我拿藥,只要亞爾安王聽從我的吩咐調理身體,不亂吃東西亂搞什麽,過幾年身體一定會恢覆的。”

凱羅爾給亞爾安王配的藥中品種極多,制作過程也頗為覆雜,稍有點誤差就會產生另一種不同效果的藥。亞述的禦醫們即便見過幾次她制藥過程,但也無法拍著胸脯保證他們所制的藥與凱羅爾一模一樣。因為有了顧忌,所以禦醫們也總是無法準確地制出藥,最後這活只能交給凱羅爾。這也是亞爾安王十分郁悶的一件事情,每每想到自己的命就捏在凱羅爾手上,總讓他想發脾氣。

夏路王子聽凱羅爾這麽一說,便知道她是絕對不可能在亞述多滯留幾天了,心裏說不失望是假的,可他也清楚凱羅爾是埃及的王妃,不可能留在他國太久。再加上那個可怕的埃及王,夏路王子不大的膽子又縮小了一些。

如此又過了幾天,曼菲士與亞爾安王在談判桌上你來我往地交鋒,兩國終於擬定了合約。曼菲士十分滿意合約上的內容,不僅痛宰了亞述一頓給了他們一個教訓,得到的一些礦脈及地區更對埃及有利,能不需要戰爭就得到這個結果,曼菲士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從此為他血腥暴力的統治打開了一個新的局面。

談判結束,代表要離開了。

離開前的一天,凱羅爾讓路卡聯絡了還在亞述國的哈山,吩咐了幾件事後,便讓哈山帶商隊離開。雖然凱羅爾將哈山忽悠到她這裏,但她發現哈山更適合做一名旅行商人,旅行商人的足跡遍布各國,可以當作她的眼睛,代替她收集各國的信息。

終於到了離開那天,留在亞述城外的一萬外埃及兵在西奴耶將軍的帶領下,氣勢如虹地排列在那裏。

亞爾安王撐著虛弱的身體與夏路王子、亞述王臣親自送他們到城外,給足了埃及王面子,當然這一情況也讓各國潛伏在亞述的探子傳達回他們的國家。

“尼羅河女兒,希望您下次再次光臨我亞述。”夏路王子不舍地說。

凱羅爾還沒回應,一旁的曼菲士雙眸銳利地掃向夏路王子,使得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亞爾安王雖然討厭這個弟弟,可是看到他被曼菲士一眼就瞪得氣弱,更是恨鐵不成鋼,強硬說道:“曼菲士王,如此別過,我們就不送了。”

曼菲士點頭,又看了眼明明虛弱無比,但卻硬撐著不肯讓人扶的亞爾安王,終於稍微高看他一點。

在亞述隆重的送行下,曼菲士終於帶著他的王妃一起回埃及了。

*******

當曼菲士離開三個時後,亞述城外的沙漠上冒起了一陣滾滾煙塵。

在王宮裏休養的亞爾安王被驚動,心中惱怒異常,好不容易可恨的尼羅河女兒和埃及人走了,哪個不長眼睛的人敢來他亞述?等聽到士兵稟報說,是比泰多國的王子帶領軍隊過來時,亞爾安王心中一陣悲苦難言。

埃及王都跑了,你現在才帶兵過來毛意思啊?

不久前,亞爾安王與伊茲密王子在阿拉伯沙漠秘密聯盟,比泰多國王子現在率援軍過來也情有可緣,可是來得太遲了,亞述都被那可惡的埃及王宰了一層皮,來了也木有用啊!

雖然心裏埋怨伊茲密王子來得太遲,但亞爾安王還是接見了伊茲密王子。

上次一別到現在,也不過月把時間,兩人再見面,伊茲密王子大吃一驚,看來亞爾安王的情況比自己預計的還要緊急。

“伊茲密王子遠道而來,真是讓我榮幸啊!”亞爾安王皮笑肉不笑地說。

伊茲密王子是個俊逸的年輕人,看起來溫文爾儒,遇事沈著冷靜,腦筋靈活,在各國中素有賢名的王子,這點連年輕勇猛的埃及王也及不上的。此時聽到亞述王話裏的諷刺,伊茲密王子也不惱,心平氣和地同他寒暄幾句後,直奔主題。

伊茲密此次前來除了想會會尼羅河女兒外,看看能不能從中獲取利益。現在各國的目光都投放在尼羅河女兒身上,得到尼羅河女兒就能得到半個埃及不說,還有她那神跡一樣的醫術皆讓人心動不已。伊茲密自有自己的計量,若是有機會,他可能也想將尼羅河女兒擄回比泰多國,為比泰多國增添一個籌碼。

只可惜他日夜兼程而來,還是沒趕上阻攔曼菲士他們。

伊茲密王子沈吟了下,說道:“亞爾安王,自從上次埃及王的婚禮時,我父王讓人破壞埃及王的婚禮,致使兩國完全交惡敵對。此次曼菲士王只帶一萬埃及兵穿行沙漠,對我們有利,我決定去追擊他們。不知亞爾安王可否借我一萬兵力?若是此次將曼菲士王伏擊在沙漠,埃及沒有了法老……”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亞爾安王垂眸沈思,實則在心裏詛咒伊茲密,雖然他這計策很好,但莫忘記了尼羅河女兒這個變數。雖然沒有人知道,但他的命真的是捏在那個金發少女手上,他不只不能派人去伏擊他們,甚至還要將他們平平安安送回埃及。其實說真的,他比誰都想要殺了埃及王和王妃啊!

亞爾安王最後沒有同意,伊茲密王子面上笑了笑,也沒有勉強。

兩人敘了會兒話後,伊茲密王子便告辭了。

亞爾安王站在亞述王宮最高的城樓上,目送比泰多國士兵離開。他們離開的方向,正是埃及。

亞爾安王冷笑,雖然他不能行動,但若他們鬥得兩敗具傷,對亞述也是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凱羅爾雖然離開了,但也留了件很那啥的禮物給亞爾安王~~~

☆、杯具

凱羅爾窩坐在曼菲士懷裏,身上披著一件女式的薄紗遮擋住隨風而來的風沙,不過□在外面的眼睛仍是時不時地受到風沙的肆虐,讓她每每忍不住將臉埋到抱著自己的少年懷裏。

曼菲士率領的埃及軍行軍速度非常快,半天時間後,便進了敘利亞沙漠。

感覺到她的舉動,曼菲士騰出一只手攬住她的腰,低頭問道:“凱羅爾,怎麽了?不舒服麽?”

“沒事……”凱羅爾悶悶地說,其實她只是不喜歡風沙罷了,倒沒有多大的感覺。

當然,比起她來,曼菲士卻是非常習慣沙漠,甚至被喻為沙漠的霸主,在沙漠中行軍打杖宛若吃飯一樣簡單。曼菲士以為她不舒服,眉頭皺了下,決定放慢行軍速度,等到下一個綠洲時便停下紮營。

然而,就在他們放慢速度後的幾個小時,不遠處傳來了細微的異動。

曼菲士眉頭微蹙,派了個偵查兵去探消息,很快地,士兵回來,稟報說有一隊比泰多國的軍隊朝他們這邊而來。

“王,那是伊茲密王子的軍隊!”西奴耶說道:“聽聞伊茲密王子曾在阿拉伯沙漠與亞述王結盟,此次亞述王病重,伊茲密王子從比泰多國的邊境趕來。”

曼菲士略一思索,便知道伊茲密王子想幹什麽了,不禁冷笑一聲。不管是想撿便宜,還是覬覦凱羅爾或埃及,他定然不讓比泰多的陰謀得逞。而且,這裏是沙漠,比泰多兵可不習慣沙漠戰,埃及卻因三面皆是沙漠,水陸戰都習以為常,若真在這裏開戰,未嘗不能打敗他們,甚至殺了比泰多國的王子。

如此一想,曼菲士果斷道:“兵分兩路,烏納斯、路卡,你們先帶凱羅爾走,在耶利哥綠洲等我!西奴耶,咱們來會會伊茲密王子!”漂亮的臉上流露出嗜血的笑容。

路卡聽罷心中大驚,緊緊地瞪著不遠處滾滾而來的煙塵,那是他的前主子伊茲密王子,理智上知道自己現在的主人是尼羅河女兒,但感情上卻無法放下。直到凱羅爾上了另一匹馬,一隊埃及兵護著她離開時,路卡閉了閉眼睛,跟著烏納斯一起護著她往另一條路而去。

凱羅爾回頭看了眼埃及兵,嘴角嚅動了下,到底沒有多嘴說什麽。戰爭謀略這種東西她不懂,所以她不會多嘴說什麽,倒是有些擔心曼菲士……擔心麽?

凱羅爾望向沙漠的天空,原來那個少年真的越來越牽動她的心了。

*******

沙漠上開始吹起南風了。

“沙漠之風開始了!”烏納斯輕聲說道。

凱羅爾心中一動,記得女王說過,炎熱的南風吹跑了北風,大地會化成一片沙海,沙塵暴將整個世界侵襲。難道會發生沙塵暴麽?

因為預計到可能會發會沙暴,所以凱羅爾也顧不得馬上顛簸,與烏納斯等人馬不停蹄地往耶利哥綠洲而去。

終於到了綠洲時,天色剛近傍晚,橘紅色的圓日落到沙漠的另一邊,向人們展示了一副美景。

凱羅爾被路卡扶下馬時,走路的姿勢都有些怪異,惹得烏納斯好奇地看了好幾眼。凱羅爾冷著張臉,面無表情地站在綠洲一處草叢上,看著士兵們紮營做晚飯。

等帳蓬支起後,烏納斯牽著凱羅爾的手走過去,笑道:“凱羅爾,帳蓬搭好了,你先去休息一下,王估計不久便會回來了。”

凱羅爾點頭,看了眼有些心神不寧的路卡,沒說什麽便進了其中一處帳蓬。

等人都走了後,凱羅爾直接軟躺在帳蓬裏鋪著的床上,全身骨頭都在叫囂著,更難受的是兩腿內側的皮膚被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著。凱羅爾抿唇,知道自己的日子過得太安逸了,所以騎個半天的馬也受不了,回埃及後,她一定要好好地煆練自己!

暗暗握拳為自己打氣後,凱羅爾又躺了會兒讓身體得以休息,緩過來後,方慢慢地挪起身,去放在角落裏的藥箱中尋出她自制的金創藥。

正準備脫衣服處理兩腿內側的磨傷時,便聽到外面傳來喧嘩聲,原來是曼菲士所率領的埃及兵過來了。聽那些興奮的士兵們的議論,凱羅爾知道因為沙塵來臨,曼菲士沒有直接同比泰多兵對上,而是將他們引誘進了流沙,那些比泰多士兵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其中還有伊茲密王子,若是流沙能困死伊茲密王子,埃及也算是少了一個強大的敵人。

不過凱羅爾總有種感覺,伊茲密不會這般簡單就死的,估計他以後有得是折騰了,而且折騰的對象是女王。

嗯……不知道他與女王有什麽過節呢?上次見時,總感覺他們之間的氣氛怪怪的。

就在凱羅爾發呆之際,一身風塵的曼菲士掀簾進來,看到坐在床上發呆的凱羅爾,不覺心情大好,大步走過來,伸手放在她腦袋上,細細地撫著那頭柔軟的金發,心裏徒然升起一種連自己也說不清的柔情。

凱羅爾擡頭,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有些呆然地看著他。

又是這種呆萌得要死的模樣,看起來可愛無比,讓黑發少年忍不住耳廓微紅,輕咳一聲,坐到了她身邊。

正巧這時,烏納斯端了晚餐進來,發現兩人坐在床上,空氣中的氣氛似乎有些微妙,不覺抿嘴一笑,放下托盤後,說了一聲:“請王和王妃用餐。”就出去了。

曼菲士端了杯水一口飲盡,正欲讓凱羅爾過來吃東西時,敏銳地發現她手中的一罐藥膏。曼菲士認出這是凱羅爾所制的藥,專門治療外傷,不禁眉頭皺緊,問道:“你哪裏受傷了?”

凱羅爾難得有些沈默,那雙碧綠色的眼眸瞥了他一眼,很快調開:“沒事。”

對她這副逞強的模樣,曼菲士自然不喜,憑著蠻力將她摟過來,就要自己檢查。卻不料他粗魯的動作讓凱羅爾磨擦到大腿內側的磨傷,噝地吸了口涼氣。

這下子不用檢查了,曼菲士將她的裙子撩起,露出纖細筆直的雙腿,目光在她細嫩的肌膚上逡巡,直到她大腿內側那一片被磨擦得脫皮紅腫的肌膚。正欲伸手去碰時,誰知道一只腿踹上他的胸膛,硬生生將他震退半米的距離。

“凱羅爾!”曼菲士怒吼!

守在外頭的烏納斯自然也聽到了這聲充滿怒氣的叫聲,頓時苦著臉,猜測著裏頭的情景,難道曼菲士王又被凱羅爾氣得失控了?大小姐啊,拜托你給王一點面子好不好?

烏納斯心裏的祈求凱羅爾自然沒聽到,對惱怒的少年王,她很淡定地將裙子拉好,只是微紅的臉透露出她心緒並不如表面那般淡定。

“我可以自己弄,你轉過身去!”凱羅爾冷淡地說。

曼菲士瞪她,她全身上下他哪處沒看過沒摸過?現在計較這種是不是太遲了?曼菲士難以理解她的堅持,而且他也有自己的堅持,於是不耐煩之下,再次欺了去過。

一會兒後,帳蓬裏傳來了各種聲音,惹來了不遠處的士兵頻頻投來怪異的目光。烏納斯遠目,心中內流滿面,只期望裏頭的兩位表再折騰了,沒看到士兵們的眼神越來越詭異了麽?

幸好那動靜很快就停了下來,烏納斯正欲松了口氣時,又聽到了一聲驚叫:“曼菲士!”

很好,不用解釋了,全軍的人都知道他們的王與王妃可能吵架或打架啥的了。

烏納斯再一次迎風內流滿面。

帳蓬裏,用蠻力將不聽話的少女制服的曼菲士半身壓在她身上,拿過那罐藥膏用指腹沾了一些,慢慢地塗抹到她大腿內側,努力不讓自己的目光往那兩腿間的禁地瞄去——雖然說,就算瞄去也不要緊,裏頭還穿了一件又小又薄又短的三角內褲,埃及人下面從來不穿東西的,所以她身上穿的這件東西讓他十分好奇,好奇之餘,又有點承受不住誘惑。這種半遮半掩的東西,只會誘得男人想將它剝下來窺測裏頭的密境……

真的好想直接撲了呢。

凱羅爾用手臂壓著眼睛,不讓自己羞憤叫出聲來,心裏一片惱怒又挫敗。果然產生感情後會手下留情,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要產生感情了,也不致於淪落到這種狀態。

很快地,藥便上好了。曼菲士又摸了下她大腿根部,在她又要一腿踹過來時,及時抽身離開,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凱羅爾用比平常還要冷的臉色將衣服拉好,不理會他遺憾中灼熱的目光,坐到小桌前吃東西。

曼菲士心情從所未有的好,蹭到她身邊,時不時地看她一眼,簡直是將她當成了下飯的佐料了,這又讓凱羅爾的表情冷了許多。

*******

第二天撥營出發時,凱羅爾仍是窩在曼菲士懷裏的。

行軍中,曼菲士將她往懷裏攬緊,湊到她耳邊笑道:“凱羅爾,原來你還沒有體力騎馬呀~”

凱羅爾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笑意,看在眼裏就成了嘲笑,想起昨天晚上的狼狽,再一次氣怒攻心,仰起頭張嘴咬住他的下巴。

曼菲士噝叫一聲,等凱羅爾退開時,漂亮性感的下巴多了排牙齒印兒。

凱羅爾眉眼彎彎,不知道怎麽地,那張漂亮的臉蛋多了排牙印,反而覺得可愛多了,連這個暴躁脾氣的少年也順眼無比。

曼菲士原本極為生氣的,可見她笑得眉眼彎然,這是她第一次對自己笑得這般開心,心中的怒氣一點一滴消散,只剩下了滿心無奈。不過可以想象,這個牙印會讓他的威嚴下降很多。

果然,埃及士兵看到他下巴上的牙印,臉上皆有幾分空白,機械式地看向他們的王妃,見她一副淡定冷靜的模樣,不由收回了目光,深深埋下腦袋,免得王惱羞成怒要殺人。

行軍幾日,穿過鹽之海(死海)之後,直接跨越埃及最大的銅山——西奈山麓,進入了埃及,然後他們搭乘大船從尼羅河回埃及首都德貝城。

*********

亞述城。

雖然罪魁禍首的凱羅爾離開了,但亞爾安王的日子仍是悲劇苦逼的。

從探子那裏得來的消息知道,比泰多國王子想去伏擊埃及兵,卻不料被埃及王曼菲士引誘進了流沙,現在生死不明。這消息傳回比泰多國後,比泰多國王暴怒不已,揚言要派兵攻打埃及為伊茲密王子報仇。

各國現在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埃及,想看看埃及有什麽反應,而擁有神的女兒的埃及又能幸運多久。

亞爾安王本想看他們兩敗俱傷亞述撿個便宜,可現在看來,伊茲密王子在沙漠上的戰術終究無法贏得過素有沙漠霸主之稱的埃及王,反而被將了一軍。如此,也讓他覺得自己那時沒有私下將兵力給伊茲密王子是正確的,不管有沒有殺死埃及王,那個可惡的尼羅河女兒說不定會遷怒於他,繼續用藥物來折騰他,到時真的生不如死了。

想到此,亞爾安王憤怒地將密旨甩到地上,陰沈地坐在王座上不發一語。

殿內的內侍宮人畏懼地看著他,連呼吸都放得極小心,就怕自己無意中惹怒了暴怒的王被殺了。

而在此時,通往內殿的方向突然傳來了一陣爭執聲,等亞爾安王不耐煩地想殺人時,聽到隨從過來說是喬瑪莉過來了,頓時一陣驚恐。

“快,你們去攔住她,絕對不準她接近我十步……不,百步,算了,絕對不準讓她出現在我面前!”亞爾安王氣急敗壞地說,顧不得虛弱的身體,直接跳起身,還因為太過急促的動作差點跌了個倒栽蔥。

而讓亞爾安王如此驚恐也是有原因的,這原因……凡是知道真相的人都忍不住閉上眼,露出一副慘不忍睹的表情。

眾所周知,亞爾安王是個殘暴好色的國王,後宮美女無數,幾乎亞述國裏有點姿色的都被收羅到宮裏成為他的女人。而且在他未生病之前,這還是個無肉不歡、夜禦數女的男子漢。可是,這一切都因為凱羅爾的出現改變了,突然其來的病限制了他很多習慣,也讓他很久沒有再吃肉了,後宮的美女成了擺設。

好不容易凱羅爾離開了,沒有凱羅爾的折騰,他的身體略有好轉,於是開始大口喝酒吃肉的日子,可是很快發現——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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