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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曼菲士一起無語糾結了。

眼見大殿的爭論聲居高不下,曼菲士俊美的臉蛋露出了厭煩的表情,然後擡起手,朗聲說道:“統統閉嘴!此事我自有定論,容以後再議。”

見曼菲士王貌似生氣了,眾人不敢再爭論,在酒宴結束後,紛紛離去。

愛西絲與曼菲士告別後,從容地帶著凱羅爾離去,留下米達文公主傷心欲絕地看著手端酒杯慢慢地喝著酒的曼菲士。

“曼菲士,你真的……不願意娶我麽?”米達文公主帶著哭腔問道。

曼菲士淡然道:“公主,婚事雖然是神官們決定的,但是若是大臣們不同意也必要慎重考慮。”

“可是,你是一國之君,為何不以自己的意志決定結婚?還是,你真的要娶愛西絲女王?”米達文想起埃及近親通婚的傳統,一顆心都碎了。

曼菲士一楞,驀地想起剛才凱羅爾的話,淡然的表情再也繃不住,滿臉黑線地說不出話來。生平第一次,他被個女人奇怪的話弄得說不出話來,但好像她說的又挺有道理的,因為王姐也曾同他分析過近親結婚的通病……

柔弱敏感的米達文公主終於淚奔而去,離開之前告訴曼菲士:“明天我就回比泰多,請你再好好考慮。”

曼菲士看著淚奔而去的米達文公主,頗有喜感,也有些不太能接受。因為他的王姐從來不會這樣軟弱地哭,甚至連今天捉回來的那個金發女孩也冷得磣人,看起來不像是容易哭的。想罷,不禁搖搖頭,“結婚一點意思也沒有,只是為了保護王族,延生子嗣而已。不過雖然希望埃及領土湊上比泰多王國的版圖,但若是靠娶個女人才能實現,倒是算了……”

年輕的法老王背靠著宮殿的長柱,望著宮墻下的尼羅河,喃喃自語著。

********

另一邊,正帶著凱羅爾出宮的愛西絲看到淚奔而去的米達文公主,忍不住用羽扇掩住臉上的笑意。

她養了十七年的弟弟,把屎把尿地拉扯大,可不能隨便便宜了別的女人,想要當她的弟媳婦,得經過她的把關才行。

“大小姐,你幾時結婚?你想結婚的話,我馬上去給你準備,殺雞宰豬燒香上告咱們染家例祖例宗。”凱羅爾不厭其煩地問道。大抵是今晚的事情觸動了她某一根神經了,冷面的蘿莉也變成了個嘮叨的囧蘿莉。

愛西斯眼角一抽,突然覺得她還是先將小壹嫁出去吧,免得以後她又會為了她的婚事而嘮叨不停。想著,愛西絲摸著下巴,審視面無表情的蘿莉,都是知根知底的,不知道……

“大小姐,請別用這種算計的眼神看我。”凱羅爾嚴肅地說,“若是你對自己的婚事有這種算計心,我死也瞑目了。”

“……”

愛西絲頓時無言,很想說,拜托你不要用這種嚴肅到讓人蛋疼的表情說這種話好麽?給點表情真的不會咋樣的,明明就是個漂亮的少女蘿莉的說……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真冷清,喜歡的話就吱個聲吧,給咱點自信……

☆、打擊

當晚,愛西絲讓自己的貼身女官亞莉將她所住的寢宮的側殿收拾一下讓凱羅爾住下。

亞莉是愛西絲女王最忠實的下屬,女王的一切命令她都會堅定不移地執行。所以雖然心裏有疑惑,但亞莉還是聽話地去收拾了。

待房裏只剩下她們兩個人後,愛西絲拉著凱羅爾坐下,桌上擺著各種新鮮水果,還有一壺溢著甜香的葡萄酒。

愛西絲翻出兩個酒杯,給兩人倒了杯葡萄酒後,對默默地看著自己的金發女孩說:“小壹,我會盡早解決你的身份問題,先讓你做我的女官吧。嗯,不過你是曼菲士帶回來的,可能曼菲士會叫你過去伺候。到時你就……忍耐一下。”

凱羅爾漠漠地點頭,對愛西絲的話沒意見。上輩子的時候,她們都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大小姐做決策,她們聽令行事,合作無間。她覺得這輩子能再見到大小姐,估計相處模式不會怎麽變,所以她很聽話。

看到如此乖巧聽話的蘿莉,愛西絲不覺有些想笑,問道:“嗯,小壹你有什麽打算麽?”

凱羅爾正色道:“我想先恢覆以前的武功,這具身體真的是太弱了。”說著,眉頭不由得蹙緊了一下。

雖然只是穿過來一天,但凱羅爾已經充分地了解到這具富家小姐的體能有多弱,反應能力遲鈍,肌肉松馳,體力弱,一看就是從來沒有煆煉過的樣子,都讓她嫌棄不已。不過她也並非不知好歹之人,上天能讓她以這種方式繼續活下去,她還是感激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的,所以對那個百般維護原主人的奴隸謝吉少年也有感激之心,是以那時曼菲士才能威脅到她。

聽到她的話,愛西絲目光詭異地瞅了眼凱羅爾的身體,很想對漠著臉的蘿莉說:這就是身嬌體柔易推倒的蘿莉身啊,估計再怎麽煆煉成果不大吧?

“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醫術怎麽樣?我想接觸一下這個世界的醫術,看看有什麽樣的草藥。相信擁有一門技術,以後我就能做你的貼身醫官跟在你身邊了。”凱羅爾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看著愛西絲。

愛西絲被她看得壓力山大,很想說她已經不是她的生活重心了,倒是希望這輩子小壹有自己的生活,不要再圍繞著她來轉。不過羅馬非一日而成,想要改變小壹的想法,總得花些時間。

兩人又商量了一下,定好了以後的生活目標後,亞莉過來告訴愛西絲側殿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亞莉看到與女王坐在一起喝酒的金發女孩,實在是有些驚訝,但在女王隨意地睇了個眼神過來後,忠犬亞莉馬上當作沒有看到。

“好吧,凱羅爾,你先去休息,明天開始可不輕松。”愛西絲拈了顆葡萄咬著,笑著對凱羅爾說。

凱羅爾點頭,原本想同愛西絲說一下那個謝吉的事情,讓愛西絲命人將謝吉放了。不過亞莉在,凱羅爾決定明天有空再說。

雖然是側殿的一個房間,但卻比宮裏高級女官所住的宿舍還要高級華麗。凱羅爾只是看了兩眼,對帶她過來的侍女吉娜道了謝後,關上了門。

坐在鋪著柔軟的棉絮的長寬都有兩米的大床上,凱羅爾面無表情地盯著床邊的紗幔看了幾分鐘,然後眨了眨眼睛,表示發呆完了,開始檢查自己這具新身體的潛力。

一個晚上很快過去了。

天微微亮,侍女吉娜就奉女王的命令來叫凱羅爾起身,沒想到剛走到門前,門吱呀一聲就開了,走出來一個——面色蒼白憔悴的金發女孩,一頭亂糟糟的金毛到處支楞著,頭上還豎著幾根呆毛,與她呆滯的眼睛倒是相得益彰,看起來實在是可愛得不行。

“……吉娜?”

聽到女孩冷脆的聲音,吉娜莫名地打了個冷顫,明明那般可愛的模樣,卻繃著張臉冷著聲音,巨大的反差實在是讓人接受不能。

“凱羅爾小姐,女王讓我叫你過去。”

“去哪?”仍是有些不甚清醒的蘿莉呆呆地問。

“女王在她的寢宮等你。”

“哦……”

然後吉娜無語地看著門又在自己面前嘭的一聲關上了。

幸好只過了約三分鐘的時間,門又開了,走出一個已經打扮整齊的金發女孩,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呆樣,那周身清冷肅然之氣讓吉娜莫名的覺得有些可惜,也覺得這個擁有特別的金色頭發的女孩有些不太好相處。

凱羅爾跟著吉娜到愛西絲的寢宮,便看到坐在梳妝臺前整理頭發的愛西絲,幾個侍女忙碌著伺候她穿衣打扮。

等愛西絲打扮好後,侍女送來了早餐。

愛西絲讓侍女退下,和凱羅爾一起坐下吃早餐。

“你臉色怎麽這般糟糕?”愛西絲喝著用茶葉煮過的羊奶問道,明顯看出她眼下的兩坨黑眼圈,蔫蔫的模樣像被什麽催殘過,讓人心生憐惜。

凱羅爾面無表情地看她,半晌方道:“這具身體是個廢材,無法習武。”昨天晚上研究了半宿,得到的事實太過打擊人,使得她根本沒怎麽睡著,所以才會頂著兩個黑眼圈,連精神都有幾分萎靡不甘。

雖然表情很冷,但愛西絲仍是可以感覺到凱羅爾心中的沮喪,畢竟上輩子小壹可是染氏一族千挑萬選出來的護法侍衛,武功自然也不俗。可以說,小壹會有這成就與她的天賦脫不了關系,但也是她打從會走路起就開始努力的原因,經過十幾年的努力,已經可以稱得上染氏一族中難得的高手了。相比之下,醫術與毒術倒是後來因為需要才興起的研究,倒取得不錯的成績,可那些並不是她根本立足的東西。所以現在一下子成了個沒有任何武力的廢材——並且再怎麽努力也無法擺脫的廢材體質,那種落差不可謂不大。

愛西絲纖手一揮,豪邁道:“沒事,這十幾年我也培養了一批武力值不錯的私人護衛,讓他們貼身保護你。”

凱羅爾看了她一眼,抿著嘴道:“不需要,我可以保護自己。”雖然現在這具身體相當於廢材,但不代表她沒自保能力。

愛西絲微微一笑,也沒有再說什麽。

***********

吃完早餐,愛西絲帶著凱羅爾一起去議事大殿,與曼菲士一起處理國務。

凱羅爾雖然跟著愛西絲走,但因她是曼菲士帶回來的,所以宮殿裏的人都將她當成了曼菲士王的奴隸,而曼菲士本人使喚起她來也毫不手軟,一整個早上她都被使喚得團團轉。

其間,一個女官過來稟報比泰多國的公主一早就離開埃及了。

曼菲士和愛西絲頭也不擡地看著手中的公文,仿佛沒有將之放在心中,只有淡淡的一聲“知道了”,就揮手讓女官離開。

等今天的國務處理完,曼菲士將凱羅爾拎到身邊,有力的手臂攬著她纖細的腰肢,對愛西絲說道:“王姐,我去工地視察方尖碑的修建。”

愛西絲還沒應答,就見到她那行動力甚比霸王龍的弟弟已經摟著凱羅爾跳下了兩米高的宮墻,落在墻下奴隸牽著的白馬上,只留給了她一個鬥蓬翻滾的帥氣背影。

愛西絲默了一會兒,再一次在心裏默默地對曾經的姐妹說了聲對不起,沒有將弟弟教養好……

********

沒有被姐姐教養好的埃及少年王策馬出了宮殿,而他懷裏的凱羅爾只覺得骨頭都被顛散了,急促的風仿佛要將她刮飛出去,不得已只能伸手摟住少年王的腰。

曼菲士嘴角往上翹起,一手持韁繩,一只手環在她的腰肢上,將她緊緊地往懷裏按去。

等終於到了工地,嚴熱的太陽下,奴隸們正在工作,一片熱火朝天的情景。

曼菲士跳下馬,凱羅爾也被他拎了下來,大抵被顛得慘了,所以手腳都有些不受使喚,差點往前栽倒,還是曼菲士手疾手快地將她拉住。

“這麽弱?”曼菲士搖頭,臉上露出一個恥笑的表情。

凱羅爾淡淡地看他,不理會少年王有些幼稚的挑釁,然後移開了眼,看向身後的工地,還有奴隸們正在修建的方尖碑。

見她竟然敢無視自己,曼菲士有些惱怒,不過卻將怒氣忍耐住了,將侍從呈上來的圖紙丟給凱羅爾,伸手按在她頭上蹭了一下,感受到金發的柔軟,說道:“拿好,若是丟了或者弄壞了,小心那個奴隸的性命!”

再一次被威脅的凱羅爾決定要盡快配出毒藥來毒啞這個任性惡劣的少年王。

作者有話要說:依舊那句話:求撫摸求胸埋求收藏求評……各種求!!!!>__<。。。。。

☆、醉酒

晚上,凱羅爾一身疲憊地回到愛西絲的寢宮。

這幾天她每天都被精力充沛的埃及王拎著四處跑,美其名日巡視工地,然後每天累得像條狗一樣回來,差點沒虛脫。

“凱羅爾小姐。”侍女吉娜的聲音響起,攔住了凱羅爾的路。

大抵是太過疲乏,使得金發女孩看起來有些遲鈍,雖然仍是繃著那張臉,卻莫名多了一種冷萌的感覺,讓吉娜既覺得這奇特的女孩很冷又很可愛。

“什麽事?”

吉娜欠欠身,溫和地笑道:“愛西絲女王讓吉娜來伺候您,說凱羅爾小姐回來的話就不用去她那裏了,可以先去歇息。吉娜已經為凱羅爾小姐準備了清水沐浴和豐富的晚餐。”

凱羅爾聽罷,終於擡起那雙碧綠的眼睛看向眼前長相清秀的侍女,誠懇地說了一聲:“謝謝,你是好人。”

被發了好人卡的吉娜抿嘴笑了笑,跟著凱羅爾一起進了側殿。吉娜現在已經是愛西絲安排照顧凱羅爾起居的侍女,倒也將凱羅爾照顧得極妥貼,省了她很多麻煩。

剛清洗完身體,凱羅爾正準備吃晚餐時,一個女官過來告訴她,曼菲士王讓她去伺候。

“……腐敗的奴隸主。”

凱羅爾面無表情地低語了一聲,拿起一個黑面包邊啃邊往曼菲士的寢宮行去。

來到埃及王的寢宮,黑面包也啃完了,凱羅爾舔舔唇覺得有點口渴,但她不認為自己奴隸的身份能在埃及王的寢宮裏得到一杯水。

正當凱羅爾四處搜索著哪裏有清水可喝時,曼菲士的貼身女官塔莎——據說是西奴耶將軍的母親一臉焦色地走過來,拉住凱羅爾說道:“凱羅爾,你怎麽現在才來?快進去,免得法老王生氣有得你罪受。”

凱羅爾被塔莎直接推了進去,正巧看到剛從沐池裏站起身的少年王,嘩啦啦的水聲不斷,晶瑩剔透的水珠掉落在灑著花瓣的沐池中。

“……”

凱羅爾的視線默默地從少年王赤果的身體移到他的臉,卻見少年王根本沒有分毫的羞恥之心地瞪著她,一把將拿著衣服上前欲要伺候他穿衣的幾個侍女揮開,指著她道:“凱羅爾,你去哪裏了?過來伺候我穿衣服!”

凱羅爾在心裏問候了曼菲士家除了愛西絲外的所有親人,然後默默地接過侍女遞來的衣服上前為他穿衣。只是她個子嬌小,站在曼菲士身邊個頭只到他的胸膛,所以難免動作有些困難,做起事來也慢騰騰的。

曼菲士蹙著眉,說了一聲:“慢手慢腳的笨死了。”但卻仍直挺挺地站著讓人伺候。

凱羅爾將手中的一條鑲金腰帶仍到那張仍帶著水氣的俊美臉龐上去,冷冷地說了一聲:“抱歉,手滑了。”然後在暴躁霸王龍豎起眉頭生氣時,拾起腰帶利索地為他系上,腳尖一踮,在曼菲士伸手抓她時,已退去五步遠。

雖然她沒有武功,估計煆煉了也沒有多大用處,但刻入骨子裏的一些基礎仍在,所以她能使出一些特殊的步法讓自己逃跑的速度比平常人快幾分,所以挑釁了惡劣又殘暴的埃及王後,才能及時脫身。

殿內的侍女們冷汗涔涔地看著膽敢冒犯王的金發女孩,心中無比同情,似乎已經看到法老王怎麽一手擰斷她纖細的脖子了。

出乎意料的,曼菲士卻沒有侍女想像中的暴跳如雷,只是唇角彎起,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大步走過來,擒住她的手臂說,“走,過來伺候我用膳。”

身嬌體柔的蘿莉被像拎麻袋一樣拎了出去。

凱羅爾覺得,曼菲士之所以沒有生氣,是因為他深谙折騰人的最高奧義,例如此刻。

埃及王吃吃喝喝,凱羅爾不僅要伺候他,還只能看著眼前一堆的食物默默忍著依餓得狠的肚子,不過幸好那張臉總是習慣性地繃著,所以倒沒有人發現她其實餓得恨不得將餐桌前的曼菲士一腳踢飛換自己上場去消滅那堆食物。

等吃了個半飽後,曼菲士端起一杯酒淺抿了一口,然後又忍不住望向一旁的金發女孩,眼裏蘊著一抹笑意,將手中的杯子遞給她,“喝吧。”

凱羅爾默默地看他,然後認真道:“我不吃人口水,不衛生。若是你換個杯子過來,我會喝的。”

雖然聽不懂“衛生”這個詞的意思,但不防礙法老王的惱羞成怒,於是一把將人拖過來,捏起她的下巴將那杯酒灌了下去。凱羅爾被嗆了幾下,但實在是無法掙開他的抓攫,只能困難吞咽。

突然,“啪”的一聲脆響,宮殿裏伺候的侍女再一次悚然地看著金發女孩一巴掌巴在法老王的臉上,不是那種抽一巴掌,而是整只手掌都蓋到了法老王的臉上,看起來滑稽極了,也恐怖極了。

“大膽!”

曼菲士將膽大包天的某人一把扭住她的手將她摁壓在地上,俊美的臉惱怒非常地瞪著地上的女孩,咬牙切齒道:“別以為王姐護著你我就不能治你的罪,只要你是我的奴隸一天,王姐就沒法子救你!”

凱羅爾軟綿綿地被摁在地上,沒有反應。

過了幾秒,曼菲士反而詫異了,直接將人翻了過來,有些囧地發現素來總是冷面冷情冷聲的金發女孩此時碧眼朦朧,雙頰微紅,用一種十分可愛的小動物目光看著他,怎麽看都是一只沒有什麽殺傷力的小動物。

可能見慣了她總是冷著一張臉來氣他,現在這種小動物的溫馴模樣竟然讓他覺得該死的可愛,一個不小心就將人攬到了懷裏用手揉了揉她的臉。而平時若是他敢這樣做,凱羅爾絕對會“手滑”地拍開他的手,但現在卻軟軟地躺在他身上任他為所欲為。

曼菲士摸摸臉,然後笑了起來,叫道:“來人,拿酒來。”

等侍女拿了酒上來後,某位惡劣的少年王開始一杯又一杯地灌著凱羅爾酒,直到她閉著眼安靜睡去,方將她一把抱起走向自己的寢宮。

*******

另一邊,女王的宮殿裏,愛西絲驚訝地瞪著來稟報的侍女,懷疑自己聽錯了。

上輩子可是千杯海量的小壹竟然會被一杯酒給放倒了?啊啊,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她那霸王龍弟弟竟然將人扣在他的宮殿裏了?難道從來沒有關註過男女之事的他懂得接下來該怎麽做麽?小壹會不會直接一拳揍過去……Orz,她該擔心哪個呢?手心手背都是肉,好為難啊……

——話說,女王乃現在不是應該火燒屁股趕過去阻止悲劇發生,而不是在這裏糾結吧?

“曼菲士可有與她同床?”愛西絲趕緊問道,也不知道關心哪只的貞操。

“屬下不知。”侍女搖頭,曼菲士王沒有叫她們進裏頭伺候,所以沒有人知道裏頭的情況。

愛西絲失望地揮手讓侍女退下,然後支著臉開始思索某個可能性。

一旁的亞莉擔憂地看著美麗的女王,覺得愛西絲女王估計會很傷心,畢竟女王以後可能會嫁給曼菲士王,所以這些年來才不讓別的女人接近曼菲士王,甚至爬上王的床。可是女王千防萬防,竟然防不住個白眼狼,凱羅爾真是好狠的心,辜負了女王對她的厚愛……

就在亞莉開始沈痛地YY時,突然聽到愛西絲女王說:“算了,弟大不由姐,他要幹嘛就幹嘛吧!亞莉,過來伺候,我要睡了。”

亞莉:=__=!女王,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啊……

**********

晨曦的光從尼羅河畔升起,整個古老的宮殿沐浴在一片晨光中。

頭痛欲裂地醒來,凱羅爾的心情很糟糕,身體的不自由及像鬼壓床一樣的感覺讓她更難受了。更糟糕的是,擡起頭的時候,為毛她看到一張很陌生的男人的臉呢?

呆滯地看著對她鬼壓床的男人,良久都沒有反應,直到對方醒來,幽深美麗的黑眸瞬間清醒,然後見到懷裏的人醒了,帶著睡意的沙啞聲音說:“醒了的話,就起來伺候,不準偷懶。”

“……”

等曼菲士跳下床後,卻看到床上翹著一頭亂蓬蓬金發的女孩仍是呆滯地坐在那裏,讓他不由得伸手抓了下那頭支楞的呆毛,心裏突然有種很陌生的感覺,有點歡喜,又有點想將那個小人兒捧到手心裏……

“啪——”

被拍打在手背上的疼痛讓法老王難得的纖細神經化成了風吹去,丁點兒都不剩。曼菲士正欲生氣,卻聽到對方冷冰冰地說:“抱歉,又手滑了。”時,不知道怎麽地,突然化為了大笑,一把撲過去,將那個可惡又不聽話的金發蘿莉壓在身下,然後……

沒有然後了。

因為凱羅爾直接一腳頂在了他男性最脆弱的地方,巨疼讓這個暴躁又任性的少年王體驗了生平第一次吃癟的味道。而更可惡的是,耳邊還響起某人脆冷的聲音說:

“抱歉,腳滑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瑤非魚扔的地雷,這是此文第一個地雷,霧太高興了,信心倍增,決定今天雙更~~

瑤非魚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8-03 06:14:31

☆、二更

早上的宮殿裏的氣氛十分古怪,莫說席上的大臣,就是愛西絲也得避一下脾氣空前暴躁的法老王的怒氣。

當曼菲士又一次將一份關於埃及的某個奴隸村莊被強盜襲擊報告的文件摔在地上時,愛西絲終於確認弟弟今天可能受到了什麽打擊——並且是有損他埃及王的男性自尊的打擊,所以才會這般喜怒於形。而能讓他受到這般重大打擊的人選……愛西絲默默望向宮殿前的階梯下的平臺上,正和幾名侍女一起奉命采摘蓮花的凱羅爾,心中有了幾分確定,不覺露出淡淡的笑容。

話說,看小壹現在活蹦亂跳的模樣,昨晚應該是沒有發生什麽事情的,而她也不認為在她的嚴厲防守下從未接觸過男歡女愛這些東西的弟弟會懂那種事情。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重創了曼菲士的自尊心呢?

愛西絲的失神雖不太明顯,但知她甚深的曼菲士仍是察覺了,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自然也看到被他打發到尼羅河畔采摘蓮花的凱羅爾,不覺心裏又開始悶悶地生氣,極想將尼羅河畔前的那個嬌小的人影抓回來狠狠懲罰,看她還能不能那般大膽。

終於,將今天的國務處理完後,大臣們自從曼菲士王登基後,第一次用一種十分麻溜的速度離開了大殿,不敢再逗留片刻,免得下一個炮灰就是自己。

曼菲士坐在愛西絲身邊,冷著臉慢慢喝酒,讓自己不要再看尼羅河畔旁的某人。

愛西絲收回目光,見到弟弟喝悶酒的模樣,眼睛一轉,突然笑道:“曼菲士,近來天氣炎熱,埃及四處多災難,我打算到盧克索神殿為我埃及祈禱。稍會我讓塔莎為我準備神殿之行的裝備,嗯,我順便也帶凱羅爾去吧……”

“不行!”愛西絲未說完,曼菲士斷然反對,並且理由很充分,“她現在是我的奴隸,要隨侍在側伺候我。”

愛西絲端起酒杯喝酒,拭探性道:“反正她毛手毛腳的只會惹你生氣,不如王姐送一個伶俐的奴隸給你,你將凱羅爾給我吧。”

“不用了,凱羅爾伺候就好。”曼菲士依舊一口回絕,一雙眼睛狠狠地盯著沐浴在陽光下的凱羅爾。

聽罷,愛西絲很快便醒悟過來,心中驚疑,曼菲士竟然對凱羅爾產生了超越了玩具的興趣了……

愛西絲覺得,她得好好計劃一下了。

*********

凱羅爾聽到愛西絲要離開宮殿去盧克索神殿祈禱時,第一個反應就是表忠心一樣說:“女王,請讓我隨侍伺候您!”

凱羅爾上輩子的職業病又犯了,以為自己還是染氏一族的護法侍衛,一切以大小姐為主,大小姐去哪兒她就在哪兒。

可是,原本努力想表現不在意的曼菲士聽了又怒了,一把將她扯過來,咬牙道:“你是我的奴隸,不是王姐的奴隸。”

凱羅爾默默地打量他,視線慢慢下移,就在曼菲士黑著臉準備生氣時,說道:“我願意成為女王的奴隸隨她差譴。”

“不可能!”曼菲士被她弄得火氣蹭蹭地漲,忍無可忍地說:“你非得氣死我才甘心麽?”明明早上時被她那般重創,本是想殺死她的,但在看到她冷淡的模樣時,又莫名的不舍得,於是憋在心裏的火氣太大,只能在早上的國務時發脾氣了。

凱羅爾面無表情地看他,有點想說什麽,但覺得這位任性的法老王估計不會想聽,所以只能閉上嘴,免得愛西絲夾在中間又難做。

不過最後還是在曼菲士的反對下愛西絲沒有將凱羅爾帶走,凱羅爾依然是曼菲士呼來喚去的隨侍奴隸。

過了幾天,到了愛西絲動手去盧克索神殿的日子。

愛西絲一早就乘上華麗的轎子出行,曼菲士笑著與她道別,手裏抓著某只蠢蠢欲動地想跟愛西絲一起去盧克索神殿的蘿莉,等愛西絲的轎輦終於消失後,曼菲士高興地對凱羅爾說:“這下王姐走了,你還是乖乖地伺候我吧。”

凱羅爾一臉認真:“女王永遠在我心裏,我會在心裏時時刻刻想著女王。”

“……閉嘴!”

…………

一旁的西奴耶將軍望天,突然覺得法老王與這金頭發的女孩在一起真的挺有喜感的,怨不得愛西絲那般喜歡看這兩人湊到一起吵架——雖然說結果總是法老王被氣得暴跳如雷。

***********

愛西絲走後,凱羅爾的生活依舊沒有什麽變化,惡劣又任性的少年王仍是在處理國務後,天天帶著她到工地巡視,察看正在修建的方尖碑,且動不動就弄些小事來折騰她,若是凱羅爾敢反抗,曼菲士便擡出謝吉來威脅,讓凱羅爾只能繃著臉“手滑”來小小報覆幾下,不過都讓曼菲士當成了樂趣對待了。

又到了早上處理國務時間,比泰多國的使者求見埃及王。

比泰多國的幾名使者行了禮後,迫不及待地說道:“法老,我國的米達文公主很早之前就來信說要回國,但到現在還不見芳蹤!我們國王很擔心,所以派我來探問……”

所有人的註意力都被比泰多國使者的話吸引過去,凱羅爾面無表情地打量比泰多國的使者,曼菲士依然一臉平靜,且美麗的眼眸裏透著幾許犀利與探詢,說道:“各位比泰多國的使者們,你們公主在七天前突然不告而別,我也甚為吃驚呢!你們應該回國再調查一下,再來詢問,免得其中出了什麽誤會,使得兩國因你們處理的不慎而交惡。”

聽到這誅心的話,比泰多國的使者們都有些堵心,被他的話弄得心驚肉跳,只能硬著頭皮說:“法王,我們的公主是在貴國突然不見的!”

“也許是貴國公主歸國心切,不小心迷路了呢?”曼菲士依然淡然道。

“……”

最後一無所獲——甚至差點被埃及王反過來將了一軍的比泰多國的使者只能無奈離去。

曼菲士繼續處理國務,仿佛根本沒將比泰多國使者當一回事。

正端著托盤給在場議事的大臣送水的凱羅爾不由望了眼比泰多國使者離開的方向,微微蹙了下眉頭。她感覺到了他們身上的殺氣,看來他們應該會有什麽計劃,只是不知道會是誰受罪了。

事實上,凱羅爾的猜測挺準的,比泰多國的使者接到國王的來信,說他們的國王曾收到米達文公主的信,信上曾言曼菲士拒絕了她的求愛,國王暴跳如雷,暗中向他們下了命令,務必將埃及王暗殺掉,使埃及大亂。如此想罷,他們明白應該怎樣做了。

比泰多國的使者離開後,避開埃及侍衛的耳目,悄悄走到宮廷的後花園,隨手把一個籮筐丟在地上。

不久後,從籮筐裏,爬出了幾條眼鏡蛇……

作者有話要說:

☆、中毒

處理完今天的國務,曼菲士命人備馬,準備去方尖碑的施工現場視察。

凱羅爾今天不用跟去,所以在結束了國事時,就準備回愛西絲的宮殿,那裏有一位醫官正在等她,是愛西絲為她安排的。凱羅爾想拾起上輩子的醫術,所以必須先認識這個時代的醫學體系及藥草,跟隨一名醫官學習是最好的。

雖然是三千年前,但經過幾天的學習,凱羅爾也發現這個時代有很多她說不出名字的草藥,有些草藥與她記憶裏的長得一模一樣,但在醫官的解說下,發現無論是名字和藥用作用都有不同,甚至是南轅北轍,讓她懷疑這個世界真的是地球的範疇麽?還是其實她穿到了一個與地球有共同發展歷史的異世界去了吧?當然,不管是不是,凱羅爾都沒有再去計較,她現在相當於再重新認識一遍草藥的分類,也不覺得辛苦,就當作學習更多東西。

才剛出了宮殿,就聽到一陣喧嘩聲。

凱羅爾原本是不想理會的,但聽到幾個侍女驚惶地叫著:“曼菲士王被眼境蛇咬了……”之類的,不由蹙起了眉頭,想了想,果斷再折回去。

宮殿裏擠滿了憂心埃及王的人,禦醫也被叫過來了,正給曼菲士診治。圍在殿裏的人太多,擋住了凱羅爾的視線,是以也看不到被毒蛇所咬的少年王怎麽樣了。

正在這裏,禦醫惶恐沈重的聲音傳來:“被眼鏡蛇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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