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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賜婚,亂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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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人竟然敢膽大包天的調戲他!目光朦朧,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麽……

“這可是我親自為你配制的‘秘藥’!”他第一次見到那女人笑的那麽的純粹。

一只柔若無骨的小手捂住自己的半邊臉,瞧著出神,“很像,真像一只殺伐果斷的妖魚!”

“很對稱,你不覺得嗎?”那笑容燦爛的讓他有種親手撕碎的沖動。

面對自己的怒意,幾乎沒人能夠泰然自若,而她卻是唯一一個!並不是裝模作樣,而是真正的處變不驚,是骨子裏壓根就不忌憚、害怕他。

第一次有女人敢肆無忌憚的撩撥自己,敢明目張膽的碰觸自己,敢如此不畏懼自己!黑袍男子強硬而妖嬈俊美的臉頰上流露出一股鬼神莫測的神情。兩指所夾的棋子不偏不倚剛好分裂成兩半,而後落在案幾的密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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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興興的去,淒淒慘慘的歸。

左相府邸燈火通明,仆人們各個大氣了十足的精神,生怕會觸及主子招致禍端。

大堂中央的床上,放置著錢婕香的屍體。

“為什麽,我可憐的女兒,她死的這麽不明不白,不甘心,我不甘心!”左相夫人哭的肝腸寸斷,看著已經了無生氣的錢婕香,心糾痛的難受,“老爺,你說句話,說句話,他們憑什麽這麽欺負人,香兒是被氣死的,她是被氣死的!”左相夫人大喊著。

左相錢興洪站著,皺著眉頭聽著左相夫人的哭訴,心同樣悲痛,同樣憤怒,但是他卻還有理智存在,“夫人魔障了!”錢興洪開口,“香兒是舊疾覆發而亡!”錢興洪抑揚頓挫的說著,而後視線緩慢的略過屋子裏的每個人,“你們都給老夫記住這句話!夫人傷心過度,扶她下去歇息!”

“你——你——”左相夫人瞪著自己的夫君,一臉的失望,可是她心裏也清楚原因,悲涼之感湧上心頭,怔怔的看著錢婕香的屍體就這麽直楞楞的暈了過去。

錢豪維一臉的醉酒樣子,可是卻安穩的站在一旁,他楞楞的瞧著錢婕香,臉上不見絲毫悲傷,可是心中的莫名情愫卻令錢豪維不知所措,是酸楚?還是其他,他不知道,只是覺得心口在隱隱作痛。

“小心吃飯,別噎著……乖,男子漢就要有男子漢的氣魄……”

“他是我的弟弟,不許你們欺負!”

“不痛不痛,上了藥就不痛了哦……”

恍惚間,錢婕香維護的形象在腦海中放大——錢豪維拼命想要忘掉這些,他低頭看向自己的麻木僵硬的左臂,胃裏一陣翻騰,若他這條手臂沒有廢掉,他就能救她,她或許就不會遭此厄運!

錢豪維深吸一口氣,該死的臭乞丐!當日若非你,我何苦變成這樣?右手拳頭緊握,壓下心中怒意。

此刻的福陽宮,亦是不安生。

已經醒來的皇貴妃趁著空擋進了福陽宮,見到了金琪,兩人剛一碰面,皇貴妃就一巴掌扇了上去。啪的一聲,聲音脆響的很,很快,金琪半個臉頰就紅腫起來,唇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

“母妃!”金琪一下子跪在了皇貴妃的面前,“兒臣,兒臣是畜生,是畜生!”金琪那壓抑而恐慌的心在見到皇貴妃的時候徹底爆發出來,他不斷的扇著自己耳光,嘴裏念叨的罵著自己。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她是你妹妹,她是你親妹妹!”皇貴妃雙手握拳錘著金琪,哭腔質問著。

“兒臣是被冤枉的,被冤枉的!”金琪的眼淚也嘩嘩的流淌下來,此刻只有他們兩人,金琪沒有避諱,“母妃,兒臣被下了藥,兒臣是受人陷害!”金琪知道說什麽也沒用,事情已經發生,可是他不能這麽不明不白的受了這陷害,他是該死,可是陷害他的人更應該千刀萬剮!

皇貴妃跌倒坐在地上,抓著金琪的胳膊,搖頭,“你好生糊塗啊!”皇貴妃內心壓抑的悲傷盡數釋放出來,當她清醒過來知道那座宅院已經被毀屍滅跡,她的女兒竟被活活燒死的時候,她悲痛萬分,好像天已經塌下來一般。

金琪抱著皇貴妃,母子二人抱頭痛哭,皇宮就是如此,爾虞我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就看誰的道行高。

“皇上保你,這就是你的依仗,咱們要振作!”皇貴妃痛苦一場以後,擦掉眼淚對著金琪說道,“皇後和金彥虎視眈眈,咱們不能松懈!”皇貴妃忍著痛說道,“這筆賬,你要記著,儷兒是為你而死,你決不能辜負她的一片苦心!”皇貴妃捧著金琪的臉,鎮定肅然的說道。

金琪眼角的淚落下,鄭重點頭,“母妃放心,兒臣,絕不會讓妹妹白白犧牲!”

“娘娘,該走了!”這時候,外面把風的婢女小跑而來,喘息著開口,“有人來了!”

……

長禧宮中,小書房裏只有皇後與金彥母子二人。

“真是一對賤人!”皇後雍容華貴的臉瞬間變的猙獰,她憤怒的一手掃掉書桌上的東西,“心竟然偏成這樣!賤人!”

金彥雖然是在笑,可是笑容卻滲的駭人,“母後,氣壞了身子就不值了!”金彥手裏把玩著一只茶杯,“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嗤笑一聲,“母後安心,縱然父皇想要保,那也要真能保下才行。”金彥指甲在茶杯上呲呲的劃著,發出刺耳的尖銳聲音,“兒臣只是好奇,到底誰有這等能耐,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躲過父皇的暗哨,躲過重重護衛,送了這麽一場精彩戲碼……”

等到皇後平覆情緒,也認真思索起來,“什麽人?看起來時間處處對咱們有利,可是細想起來,卻是一石二鳥之計——明面上讓毀掉了金琪與皇貴妃,暗地裏同樣也會波及到咱們。”皇後緊蹙雙眉。

“其心足夠歹毒!父皇必定會懷疑咱們,只要懷疑,不論咱們如何辯解……既毀了金琪,同時也毀了咱們!”只聽嘩啦一聲響,金彥手裏的茶杯竟四分五裂開來,“必須要查,查出這只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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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金焙手中拿著朱砂筆在折子上畫畫寫寫,屋子裏跪著一名黑衣人,“可有可疑之處?”金焙開口,全數睜開的老鼠眼清明犀利,哪裏還有一丁點兒的混沌之色?

“二殿下派人捉了惜公主……給荷公主下了藥,想要去對三殿下下手,被三殿下的影衛及時阻止……屬下見到四公主只身進了院子,就再也沒有出來……”黑衣人詳細的將事情匯報清楚,而後便不再講話。

金焙放下朱砂筆,喘息一聲,嘆了一口氣,“朕知道了。”而後黑衣人就消失不見。

過了會兒,又有一名黑衣人出現在屋子裏,那人依舊恭謹的匯報情況,講的竟都是各國質子的日常起居情況,“惜公主在逝水閣,翼王留下了青衣相護……”

金焙揮手,黑衣人悄無聲息離開,他將手裏的折子燒掉,整個人又懶惰的往後一靠,懶散的瞇起眸子,人又重新恢覆了之前的頹靡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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